第二百一十四節 大度女子(1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2815 字 2020-06-15

易寒突然道:「對了,許久不彈琴,我也不知道這琴放在何處,待我我讓小喬去拿來」。

玄觀道:「不必了,這里有琴」。

戚兒點頭道:「有,先生特意送了我一把琴,讓我平時可以練習」。

易寒點了點頭,只見戚兒從書庫的一個角落里搬出一把琴來,易寒見了那琴,吃驚道:「綠綺琴」,笑的有些僵硬道:「玄觀你出手倒是大方,這樣的傳世名琴說送就送」。

玄觀淡道:「戚兒是我的唯一的學生,將最好的東西送給她也是理所當然的,再者說了我也不彈琴了,這琴留在我身邊也是荒廢了,何不留給戚兒」。

易寒好奇道:「怎么不彈琴了,彈琴是多么雅的一件事情」。

玄觀笑道:「沒人合奏,彈奏起來怪孤單的」。

易寒笑道:「哦,原來是這個原因,那以後我就來給你合奏,你彈奏起來就不孤單了,只是可惜你的綠綺琴已經送人了」。

玄觀笑道:「有人合奏,用什么琴彈奏又有什么關系呢?」

易寒道:「當初我向你討要這把綠綺琴,你可不願意給」。

玄觀輕輕一笑,「你若真要,我怎么會不給,再者說了你志不在於此。」

戚兒輕輕問道:「少爺,你喜歡這把琴嗎?那就給你吧」。

易寒笑道:「不必不必,這是你先生送給你的,我怎好奪人之好,再者說了這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一把綠綺琴」。

戚兒問道:「少爺,這把琴很珍貴嗎?」

易寒點頭道:「珍貴,就算這一整座府邸都不一定能換得這把綠綺琴」。

戚兒一臉驚訝:簡直不敢相信一把錢的價值居然可以到如此誇張的地步,「那那那,那怎么辦?」

玄觀輕輕埋怨道:「你就不該告訴她。」讓戚兒明白了這把琴的價值,說不定以後她碰都不舍得碰一下,寶琴若只是用來擺設就失去它的價值了。

易寒對著戚兒笑道:「寶琴難求,知音更是難求,你當做一把普通的琴就可以了,來,讓我聽聽你是不是我的知音」。

戚兒「嗯」的一聲點頭,擺好琴,思索了一下才開始彈奏起來,在易寒來彈琴講究隨心所欲,隨著自己的心情而彈奏,琴音才真實動人,戚兒要思考,本身已經落了俗套,失了上乘,不過她年紀尚幼,也是可以理解的。

戚兒凝神彈奏起來,一邊彈奏一邊感受曲子里所透露出來的情感意境。

易寒緊緊聆聽,聽著琴聲,他也回憶起自己做這首曲子當時的景象,若非琴音,他早就這當時的情景給忘記了。

戚兒一曲完畢,易寒似乎時光倒流了一把,只聽戚兒輕輕問道:「少爺,這是你做的譜子,你覺得我彈的怎么樣」。

易寒笑道:「不錯,不過你卻不是我的知音」。

戚兒忙問道:「少爺,我彈的不好嗎?」

易寒笑道:「不是,我是這么的,彈琴是要彈奏出自己想要彈奏出來的調子,或揮灑自己的心情,或抒發自己的情懷,而不是墨守成規的安排譜子里那般去彈奏」。

戚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玄觀卻道:「你是個怪人,怎么也要求別人跟你一樣怪,在我來彈奏別人的曲子,就似閱讀別人著作的書,了解他的思想,感受他的情懷,在我來某一首曲子在某種心境下能引起共鳴,這便是收獲,戚兒剛才已經引起你的共鳴。」

易寒笑道:「你這么說也對」。

戚兒一下子糊塗了,不知道該聽誰的,兩人都是到達一定深度的人,而事物往往存在兩面性,對於年紀尚幼,根基尚淺的戚兒來說,卻是很能理解。

易寒見戚兒表情疑惑,笑道:「你開心就好,不必想那么多」,卻是希望戚兒自然而然。

玄觀微笑道:「這話倒是中聽」,說著突然起身道:「戚兒,今日就到此為止。」說著從門口走去。

易寒問道:「玄觀,你要去哪里?」

玄觀沒有回頭,卻應道:「拜訪西夏第一神女!」

易寒一愣,想了一想,說道:「要不,我和你一起過去吧」。

玄觀聲音遠遠飄來,「不必了,你在場反而不好說話,對了,嵐兒現在我母親那邊,你過去一她」。

玄觀特意提起,那就是有讓易寒過去一趟的必要了,否則易寒去不去望,她也不會在乎。

易寒一訝,剛回家,瑣事纏身倒將嵐兒忘一邊了,其實他當初讓嵐兒先回來也有想過一些問題,就是希望到一些熟悉的人,聽別人講起熟悉的事情,能恢復記憶。

「戚兒,那我先走了」。

戚兒問道:「少爺,有空你可以教我詩文字畫嗎?」

易寒笑道:「有機會再說吧」,確實,他並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時間,對小孩子可不能輕易承諾,她們可是會一直記在心里。

著易寒走遠的背影,戚兒一臉失落,原來少爺就是易中天啊,原來少爺就是自己心中一直仰慕的那個人,只感覺一切都太神奇太奇妙了。

易寒走出書庫,心中卻想著不知道玄觀能和望舒能聊成什么樣子,本來兩個女子各安一處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可是因為自己,還沒有見過面的兩人卻已經存在著聯系,而牽引兩人的繩索便是自己,玄觀心胸闊達,而望舒也有其睿智成熟的一面,現在的望舒早不是當年的望舒,他感覺這兩人聚在一起不會發生矛盾,只是彼此卻是情敵的身份,要相處融洽怕是就不會那么容易,也許是一個相安無事,不爭不近的局面,想到這里易寒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他還是希望能像一家人相處的融洽,他知道自己太貪心了,這也只是心中的期望而已,卻也不去強求,先去嵐兒和凝兒再說吧。

玄觀獨自一人來到望舒居住的院子,並沒有讓易天涯或者易夫人帶路,這種突兀的拜訪若是別人也許會感覺不適,玄觀卻沒有這方面的顧慮,相反她認為單獨前來拜訪更顯真摯,她來見望舒並不是從自己的處境出發,而是站在易寒的角度上。

拓跋綽突然見一個美麗的女子徐步走進院子來,只要她一眼就立即能感覺此女不凡。

玄觀見拓跋綽,朝拓跋綽走了過來,大方的著拓跋綽,從拓跋綽的衣著打扮,容神舉止判斷她的身份。

拓跋綽見這個美麗的女子走進,臉上掛著淡淡怡人的微笑,她的姿態顯得嫻靜而優雅,只聽對方出聲道:「李玄觀求見西夏狼主,請小姐代為稟告」。

拓跋綽只感覺對方的言語讓自己聽起來很舒服,這樣一個女子卻沒有絲毫傲慢,反而謙遜有禮,突然感覺這個名字有些熟悉,莫非就是大東國第一才女李玄觀,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禮貌道:「李小姐請稍候,我這就去稟告主人」。

拓跋綽進去一會就立即出來,「李小姐,主人請你進屋敘話」。

玄觀走進屋子,朝站著來迎接自己的女子去,只見對方雖露出微笑,眉宇之中卻透出久居尊位的威嚴,心中暗暗贊道:「雖是女兒身,卻不可以女子論」,她沒有重視望舒國色天香的容貌,卻注重她身上所流露出來的氣質。

玄觀在打量望舒,望舒也在打量玄觀,李玄觀之名她久有耳聞,因為易寒的關系她曾好多次幻想李玄觀的模樣來,初次見面給自己的感覺是優雅大方,平和恬靜,還有她那份從容的淡然,李玄觀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可是她卻沒有絲毫的不習慣,望舒位居尊位,閱遍賢才無數,李玄觀這份氣度就是男子也比之不能。

望舒笑道:「李小姐,久聞大名」。

玄觀施禮道:「狼主」。

望舒微笑道:「李小姐可否直接叫我望舒,不要太過客氣」。

玄觀應道:「恭敬不如從命」。

望舒非常喜歡玄觀的從容自若,她在自己面前的這份敬而不卑,笑道:「李小姐,請坐」。

兩女坐下,玄觀說道:「拓跋小姐,貿然來訪實在突兀,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