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節 是福不是禍(2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3128 字 2020-06-15

老夫人見吳天瑜一臉煩惱憂愁,心中暗忖:「也難為了她了,這些年她一直對嵐兒念念不忘,甚至有時候想起嵐兒的時候還傷感落淚,前些天聽到淑賢說嵐兒在易府,欣喜萬分匆匆就將嵐兒接了過來,只是嵐兒失憶了,忘了她這個夫人,怕是天瑜到這些,心里不好受吧」,問道:「天瑜,是不是因為嵐兒的事情」。

吳天瑜這才從見到易寒的驚訝中收斂心神,應道:「好不容易見到嵐兒,她卻把我這個夫人給忘記了,這些年我對她心存愧疚,真想好好補償她,可是她卻對我陌生疏遠起來,更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一個人關在房內不吃不喝的,我怎么勸都是沒用」。

老夫人朝易寒去,易寒道:「大夫人,不如讓我來勸勸嵐兒吧」。

吳天瑜喜道:「對了,嵐兒是你找回來的,不如你由你去幫我勸勸。」說著道:「來,我領你過去」。

老夫人卻道:「天瑜你留下來陪我,讓易將軍一個人去就可以了」。

吳天瑜雖然疑惑,不過還是點頭應下。

易寒在一個婢女的帶領下來到嵐兒居住的屋子,婢女道:「將軍,嵐兒就在屋內」。

易寒道:「好,你先下去吧,我怕太多人驚擾到她」。

婢女點頭退下。

大門緊閉,門口放著飯菜和水,易寒輕輕的敲了敲門,屋內沒有回應,易寒又敲了幾下,屋內傳來嵐兒的聲音:「走,你走開,我不認識你。」

易寒一訝,嵐兒經常用這種口氣和大夫人說話嗎?依大夫人的脾性,能如此忍讓,心里一定對嵐兒疼愛有加,輕輕說道:「嵐兒,是我,開門」。

屋內突然靜了下來,便聽見疾快的腳步聲靠近,屋門突然被打開,卻是容神憔悴的嵐兒,到易寒有點心疼,問道:「怎么了?無論如何也要吃飯啊,這樣怎么行?」

嵐兒冷冷道:「進來!」說著拽著易寒衣袖把他拉進屋子來,立即把大門關閉。

嵐兒冷冷著易寒,責問道:「你為什么要騙我?」

易寒冤枉道:「我沒有騙你啊」。

嵐兒氣憤道:「還說沒有騙我,你根本就不是我的丈夫,我也不是你的妻子,我只是大戶人家一個卑賤的婢女」,說著胸口直伏,情緒十分激動。

易寒上前道:「嵐兒,你別激動,聽我說」。

嵐兒卻一手把他手臂揮動,冷喝道:「你不要碰我,你永遠也不要碰我一下,我恨你,你這個騙子,你玩弄我的感情,你將我欺騙到這里來,我回來了又有什么意義,還不如永遠呆在小山村里」。

易寒喝道:「當時的情況,我不說你是我妻子,你會下定決心跟我走嗎?倘若我不這么做,最後你會被他們當做盪婦折磨至死!」

嵐兒大聲喊道:「我不管,你就是欺騙我,你可知道這現在多么傷心,多么痛苦嗎?我的世界好像一下子就黑暗了,我最親近的人欺騙我,周圍的人都是陌生的,她們喊我嵐兒,可我卻一點也記不起她們是誰,都是你!」她突然眼神充滿憤怒和仇恨的指著易寒,淚水卻順頰滑落。

易寒見她情緒失控知道必須鎮住她,喝道:「你冷靜下來聽我說」,上前就緊緊將她抱住,想用自己的行動來表達自己的心意。

可是嵐兒這會負面情緒壓抑已久,見到易寒一下子全爆發出來,如洪水一般卻止不住,她狠狠的朝易寒的手臂咬了一下,恨的要咬出一塊肉來。

易寒吃疼松手,嵐兒迅速掙脫與他保持距離,冷冷道:「你再敢過來,信不信我死給你!」

著嵐兒如此堅定的眼神,易寒此刻的心情十分復雜,可是他卻不能就這樣放棄,他必須跟嵐兒說清楚自己雖然騙了她一些事情,可是自己的心並沒有欺騙她,「嵐兒,難道你覺得我一路上對你都是虛情假意嗎?」

嵐兒突然輕輕笑了一聲,心中暗忖:「這個時候還想騙我,我都知道你跟府里的小姐早就有了婚約,這一刻你還來欺騙我」。

易寒見嵐兒一下子好像平靜下來了,輕輕的朝她靠近,「嵐兒,你想一想,一路上我都是如何對你的」。

易寒這個溫柔的模樣在嵐兒眼中卻是極大的諷刺,他都有了婚約還來與自己說這種話,還來花言巧語欺騙自己,心情一下子黯然到了極點,死意已決,突然毫不猶豫的狠狠朝柱子撞去,血濺當場!

易寒原本以為嵐兒情緒已經穩定下來,那里知道她會驟然做出這種過激的行為,措手不及想挽救的時候已經晚了,沖了過去將即將要倒下來的嵐兒抱住,那一刻他感覺自己要瘋了

易寒和老夫人,吳天瑜在房外憂心忡忡的等候著,大夫正在屋內查嵐兒的傷勢。

吳天瑜冷冷道:「易寒,若是嵐兒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饒不了你」,為了一個婢女,她卻敢於易寒翻臉。

老夫人冷冷道:「都這會了,說這些有什么用,天瑜你閉嘴,我不准你再說了」。

易寒沉默不語,對於吳天瑜的責備視若無睹,現在他只想嵐兒能平安無事,其它的都不重要。

這時大夫走了過來,易寒立即上前問道:「大夫,怎么樣了」。

大夫表情怪異,沉吟不語,讓三個人十分緊張,過了一會之後大夫才說道:「暫時無性命之憂,可是什么時候能醒過來我就不知道了」。

易寒問道:「大夫,你這話什么意思?」

大夫忙道:「你別緊張,病人心脈平穩,只是撞到了頭,有時候也會出現一個特殊的狀況。」

易寒問道:「例如呢?」

大夫道:「例如永遠不會醒過來,又或許今晚就能醒過來」,他的回答模棱兩可,讓人無法接受。

大夫道:「夫人,我先走了」。

吳天瑜走進屋去,易寒要跟進去,吳天瑜冷冷道:「不准你跟進來!」

老夫人嘆道:「易寒,你也不要怪天瑜,體諒一下她的心情,嵐兒從小就跟著她,相當於她半個女兒」。

易寒點頭道:「我知道,我沒有怪大夫人,我怪我自己太過疏忽大意了」。

老夫人道:「好了,再責備自己也於事無補,聽大夫的口氣好像不太嚴重,說不定今天就能醒過來了,你若無法平心靜氣就陪我到佛堂念經吧」。

易寒點頭。

兩人在佛堂念經,易寒也修過幾年禪,頗有根基,將塵念拋空,處於無為無欲的平靜中。

不知不覺就傍晚了,墨蘭輕輕走進來點燈,佛堂照亮,只見燈光下的易寒虔誠寧靜,這個男子從她認識那一刻開始就琢磨不透,英雄和宵小同在,正直與惡俗共存,三分敬佩三分厭惡三分可憐,還有一份喜歡吧。

這是外面傳來匆匆的腳步聲帶著塵俗之氣打擾了佛堂的清靜,易寒和老夫人同時睜開眼睛。

腳步聲到了門口變得輕緩起來,卻掩飾不了來人的急躁。

吳天瑜走了進來,輕聲問道:「老夫人呢?」

墨蘭應道:「夫人,隨我來」。

見了面,吳天瑜就立即道:「老夫人,嵐兒醒了」。

老夫人臉露喜色道:「真的?來菩薩可真聽到的祈求」。

吳天瑜嗯道:「有驚無險」。

老夫人道:「這樣我就放心了」。

易寒內心寬慰,臉上表情卻沒表現出太多的喜悅,只聽見吳天瑜道:「易寒,嵐兒想見你,你現在就過去她,我留下來有些話想和老夫人說「。

易寒心頭一悸,什么話也沒說疾步走出佛堂。

易寒走後,吳天瑜歡喜道:「老夫人,嵐兒恢復記憶了,她記起我這個夫人了,她剛才喊我夫人那一刻,我都激動的快要哭出來了」。

老夫人笑道:「好人有好報,這孩子受了這么多苦終於還是回來了,天瑜以後你就不必整天自責了」。

吳天瑜笑道:「我想把嵐兒認做干女兒,找她找個大戶人家嫁了,我一定要讓嵐兒風光大嫁」。

老夫人聽完卻表情變得怪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