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節 光陰似梭(2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2589 字 2020-06-15

大夫恍悟,忙從葯箱子拿出綁帶遞給易寒,只見易寒迅速簡單的包扎了一下,就從床上下來站在地上,走出房間去。

林黛傲躺在床上,臉無表情,腦子卻不停的出現一個問題,我殺了他,他死了,這會她已經沒有半點仇恨,只感覺整個心空空的,什么都沒有,一切都結束了,一了百了了,她黯然心死,突然輕輕道:「你出去!」

瓶兒聽見夫人說話了,驚喜萬分道:「夫人,大夫馬上就來了」。

林黛傲喝道:「滾出去!」

瓶兒被林黛傲這么一喝,嚇了一大跳,「是!」說著走了出去,關上房門。

瓶兒雖然被林黛傲趕了出來,卻沒有走遠,守在房前,一會之後,只見那易先生疾步匆匆的朝這邊走了過去,差點沒把她給嚇死,這人不是死了嗎?突然沒一會的功夫就完好如初。

見易寒要傳進來,忙攔住道:「你不能進去!」

易寒什么話也沒說,將她推開,闖了進去,只見林黛傲雙腳騰空,整個人吊在掛在橫梁的白綾上。

追了上來的瓶兒也到這一幕,驚喊出來:「夫人!」忙要上前將夫人放下來,可有人比她更快,易寒迅速切斷白綾,穩穩的抱住林黛傲,著懷中臉上蒼白的林黛傲,心痛無比,因為自己的疏忽差點害死了黛傲,她不想活了嗎?她連死都不怕,又還會害怕什么?

易寒將頭埋在林黛傲的懷里,我算什么東西,你殺了我就殺了我,何必要自盡,我是該死,可你也得想想柔兒和雄霸啊。

瓶兒愣在當場,她不明白這個男子和夫人是什么關系,今晚發生的事情太離奇了,太匪夷所思了。

就在這時,方重和大夫匆匆趕來,易寒道:「大夫,快治好她」,說著將林黛傲抱到床上放下。

瓶兒一臉慌張疑惑問道:「方管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夫人為什么要自盡」。

方重沉聲道:「你不要多問,我們屋外守著吧,讓大夫先夫人的情況」。

兩人在屋外著急的等待著,只感覺真是度日如年,一會之後房門終於打開,大夫走了出來,方重忙上前問道:「大夫,夫人怎么樣了?」

大夫應道:「幸好,幸好,來的及時,再晚一會就沒命了。」

兩人如釋重負,只聽大夫說道:「我開一些安神,調養身子的方子,這些只是輔助,最關鍵還是夫人自己本身,你們可要小心好,莫要再讓夫人再做傻事了」。

瓶兒要走進屋子,方重卻喊道:「瓶兒,你不要進去,讓易先生守著就可以了」。

瓶兒一臉不解,不過方管家都這么說了,一定有他的原因。

方重收下葯方子之後,大夫問道:「方管家,我剛才聽你喊易將軍,到底是那個易將軍?」

方重心中暗忖:「原本想饒你一命,沒有想到你還這么多嘴,那就怨不得我了,此事絕對如何也不能傳出去」。

可憐這個大夫,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在鬼門關口徘徊。

易寒著安睡的林黛傲,心中不是滋味,他溫柔的撫摸著她那張成熟美麗卻不再年輕的臉,現在的黛傲起來是如此的蒼老,如此的憐弱,讓人心生顫抖,他知道這會林黛傲聽不見自己的話,卻忍不住輕輕的道:「你恨我恨得想殺了我對嗎?你扎入我胸口的時候只有憤怒,只有仇恨卻沒有半點猶豫,可是你為什么要尋死呢?你感覺再沒有活著的意義嗎?我不是你的全部,就算沒有了我,你還有柔兒,你還有雄霸,就算沒有了我,你也能再找到一個能讓你依靠的人,讓你歡喜的人,而我只會讓你無盡的等待、傷心、生氣,你為什么這么固執倔強呢?我不配值得你這么做。」

見她臀腿處的殷殷血跡,她是如此的身嬌肉貴,可是她卻視這些傷勢如無物,心都死了,這些肌膚之傷又算的了什么。

易寒很傷感,傷感的眼眶紅潤,他一直最忽略林黛傲,因為林黛傲的強勢,她的地位尊貴,讓易寒感覺她最不需要自己呵護保衛,因為這樣,他疏忽了林黛傲,可是這一刻他才知道林黛傲早在自己的心中占據有一個重要的位置,她付出的並不比別人少,當在自己與她的原則發生沖突的時候,她破例放棄了自己的原則。

千言萬語也無法表達內心的愧疚,他只能深深的將頭埋在林黛傲的胸膛,抱住她,感受她的存在,感受她呼吸而起伏的胸膛,感受到她還活著的這一份竊喜。

清晨,林黛傲醒了過來,她發現自己並沒有死,可是這個發現卻讓她痛苦萬分,死了就安靜了,什么也不用想,為什么要讓她還活著呢,內心的絞痛讓她無法呼吸,這便是人常說的生不如死,悲痛欲絕,只有親身體會到了才知道這是什么樣的滋味,旁人常對要自絕的人勸慰道:「要堅強」,可是當事情真的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切身體會到那份入骨的悲痛,又有幾個能夠做到,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這邊是人,有智慧有情感的人。

突然林黛傲感覺胸口被壓的喘不過氣來,待見這個人是易寒的時候,她驚恐而又膽怯的觸碰易寒的臉龐,待感受到他肌膚傳來的溫暖,一瞬間百感襲來,放聲嚎哭起來,那種死而後生,一切重來的歡喜讓心都為之顫抖。

累著睡著了的易寒立即被哭聲驚醒,他忙抱住林黛傲,哄道:「我在這里,我在你身邊,天塌下來都由我來擔著」。

林黛傲放聲大哭,哭著響天徹地,易寒只是緊緊的抱住她。

過了好久,好久,林黛傲才止住哭泣,輕輕的抽泣起來。

易寒這才松開手,林黛傲卻突然緊緊的抱住他,不讓他起來,易寒也就不起來,任她抱著,手掌輕輕的摸著她的秀發,安撫她激動的情緒。

又過了一會兒,林黛傲才沙啞道:「我發現我一點都不恨你了」。

易寒著她憔悴的臉容布滿的淚痕,心疼無比,勉強露出微笑,輕輕的擦拭她的淚水,「只要你不要做傻事,要我付出什么代價,我都無怨無悔」。

林黛傲凝視著易寒,一瞬間發現易寒也蒼老了許多,他的眼睛也腫了,眼袋都快掉下來,就似一副老人的面孔,只感覺一瞬間似乎過了幾十年,兩人都老了,她輕輕問道:「你哭了?」

易寒輕輕搖頭,微笑道:「沒有」。

林黛傲感覺到自己胸襟濕濕的,她清楚易寒在說謊,他每一次的說謊都讓自己憤怒,獨有這一次的謊言是讓人如此的甜蜜,只不過這甜蜜也是最後的甜蜜,她突然說道:「你去娶李玄觀吧,我不會再為難你了,就當我從來沒有認識過你」,死而復生的她,沒有了仇恨,變得闊達心朗。

易寒搖了搖頭,「你已經印在我的心里,又怎么能當沒有認識過你呢?我說過要娶你,我沒有欺騙你」

林黛傲閉上眼睛,卻輕輕的笑了起來,越笑越大聲,突然咳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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