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節 人情味(2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2030 字 2020-06-15

含了一口羊奶之後,嘴唇抵在易寒的嘴邊,白色絲滑溫熱的羊奶從她的口中流出,如細流一般緩緩的流入易寒的口中,這個過程有些緩慢持久,可雲觀月卻表現的十分有耐心。

待這一碗羊奶通過這種方式全部進入易寒的肚子里,卻花了好長一段時間。

雲觀月凝視著易寒,見易寒嘴角一絲乳白,伸出手指擦拭,又探入易寒的嘴中,臉上不知覺的嫣然一笑。

她依戀的著易寒,似乎永遠都不夠,這種快樂是恆久而充盈的。

也不知道了多久,她才站了起來,不舍的移開目光,有些事情她不得不去做。

屋外一處地方堆起柴火燒著熱水,雲觀月在屋前鑿著草葯,將草葯盛放到一個較大的石碗中,又匆匆離開,進入一處涼風習習空氣濕潤的洞殼,兩旁的石壁出不停的滴落著水珠,而每一處有滲水的地方,都擺放有一個盛水的器具,大小不均卻有上百個之多。

雲觀月手里端著一個並不大的桶,直線朝前走,另外一只空閑的手動了起來,將盛器中的水倒入桶中,速度快的好似突然間有很多只手,走到盡頭又繞了回來,取下擺放在另外一側盛器的水。

似繁瑣麻煩的工作,雲觀月做來卻得心應手,麻利迅速完成。

桶里的水剛剛只是三分之一,雲觀月眉頭一皺似乎不太滿意,著滴答滴答低落的水,恨不得能像擠羊奶那般從山壁中擠出來。

雲觀月猶豫了一會,還是離開,時間已經不容她做太多的考慮。

返回木屋,將鑿爛的草葯放入桶內,和熱水一並倒入可容一人沐浴的沐桶之中,試探了一下水溫,感覺差不多,這才將易寒抱下放入沐桶之內。

雲觀月按著易寒周身要穴,揉壓推拿著,沒一會兒,她的額頭就滲出汗水,也不知道是累了,還是被熱氣熏的。

過了一會之後,雲觀月停了下來,深深了呼吸一下,似乎有些疲憊了,從額頭滲出的汗水已經粘著她睜不開眼睛,雲觀月身體疲倦的不知覺的要垂下眼睛,可是在閉下去的一瞬間,她又立即睜開眼睛,朝易寒去。

著他臉頰被熱氣烘的紅潤,雲觀月憔悴疲倦的臉頰露出一絲微笑,伸出手指擦拭從易寒額頭滑落的水珠。

將易寒抱了離沐桶,擦拭干凈,又重新讓易寒平躺在床上,輕輕蓋上被子。

這才忙著收拾狼藉的木屋,她彎著腰干活的樣子就似一個正在辛勤勞作的農婦。

突然雲觀月身子一顫,直起腰肢,緩緩的轉身朝床上的易寒去,猛的,疾步的朝易寒身邊走了過去,當她見易寒嘴角發出微弱的聲音,身體有了細小的動作,露出歡喜的笑容,淚水卻從她那雙沒有了神采的眼睛中涌了出來。

她趴在易寒身上,將耳朵貼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的心跳聲,她的心也跟著這個節奏,歡樂的跳動著。

有此一刻,雲觀月覺得自己這一生滿足了,就算這一刻死去,她也沒有半點遺憾,愛就是如此美妙,它雖傷人心,催人愁,可是它又像萬能的妙葯,能治好所有的病痛。

直到傍晚時分,易寒才睜開眼睛,顯然他沉睡了太久,身體還是很虛弱,沒有力氣說話,眼睛也無法完全睜開,他感到自己的身體似被掏空了一樣,身體不屬於他自己,不受他控制,唯一正常的就是理智。

當日背後中了雲觀月一掌太突然了,以至他沒有半分時間思考就暈死過去了,死亡快速降臨,就讓你沒有感受到痛苦與恐懼,此刻他知道自己沒有死,他感覺到有人趴在自己的胸膛上,他想到底是誰,是誰救了他的性命,可是他卻沒有力氣抬頭,目光也無法企及。

他一動不動似乎睡著了,易寒想出聲叫醒他,可是他發現自己的嘴唇嚅了嚅,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來。

雲觀月睡著了,她趴在易寒的胸膛上睡著了,她終於敢安心的閉上眼睛休息。

敏銳是她的本嫩,易寒蘇醒過來,雲觀月很快的就察覺醒了過來,立即起來朝易寒去,露出溫柔的表情。

當易寒發現自己眼睛的正前方冒出一張臉,到這張臉的時候,易寒差點又要暈眩過去,他內心很激動,眼睛頓時睜開,眼神充滿著憤怒,他的身體沒有力氣,所有的情緒只能通過眼神表達出來。

雲觀月見易寒憤怒的瞪著自己,笑容黯了下去,她有些害怕易寒的眼神,垂下眼睛避開易寒的目光,坐著床沿不動也不說話,呆呆的。

過了一會,雲觀月感覺到被子底下,易寒的身體正在輕輕顫抖著,她知道易寒很激動很憤怒,她不能讓他再繼續這樣子,她輕聲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有什么氣,什么話,等你身體好了之後再說吧」。

盡管雲觀月不想離開易寒的身邊,但是她還是走了,她清楚自己不走,易寒的情緒會暴躁不安。

雲觀月離開木屋,卻沒有走遠,就在門口候著,易寒行動不便,一旦有什么需要,她能立即照顧的上,而且她心里也並不放心。

這是一個充滿人情味的女子,有些東西不必強加賦予,自然而然的就學會。

又是一個無眠的夜,該讓她如何熬過這每一刻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