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生怕齊子明有什么閃失,匆匆下樓來,刀女可不管你是什么來頭,只要違反她的規則,她就敢下手。
易寒剛下了閣樓,只見一個女子持刀架在齊子明的脖子上,一身束身黑衣包裹住她那修長纖細而又玲瓏浮凸的身軀,這身打扮不是刀女又是何人,想不到許久沒見,刀女還是一點也沒有變。
在聽到樓梯傳來咚咚聲響的時候,刀女和劍女就把目光放在必經路口處,兩女目光在瞥到易寒的一瞬間,同時出手朝易寒刺來,刀女眼神殺氣凌厲,劍女目光卻透著一絲擔憂。
刀和劍在易寒的面前想觸碰,「叮」的一聲,便停了下來。
刀女目光轉向劍女,冷聲道:「你為何阻止我?」
劍女道:「因為我不准你殺了他。」這個回答倒是干脆。
隨後跟上來的秋凌著急喊道:「你們別動手,先聽我說,易寒不能殺,否則事情無法收拾」。
刀女冷笑一聲:「還從來沒有我不敢殺的人」。
脫離威脅的齊子明心中暗忖:「這女人好棘手,便是那一張森寒如雪,薄如窗紙臉,就讓人感覺她的冷漠無情,可是一見到一身貼身黑衣下,那玲瓏浮凸的身材暴露無遺,高翹、俏長、渾圓、碩大等字樣在腦海閃過,心頭卻又是一陣怪異。
易寒道:「刀女,你的脾氣還是這般的火爆,倒是劍女比以前冷靜成熟了許多」,易寒一言,同時點評兩人,抑刀女而揚劍女。
怎么兩女異口同聲冷喝道:「閉嘴!」
劍女突然將矛頭轉向易寒,劍抵在他的脖子,冷聲道:「你再花言巧語,不用師姐出手,我就先殺了你」。
易寒並沒有從劍女眼中到殺氣,刀女才是真正想殺了自己,劍女只不過是想恐嚇自己老實一點罷了。
秋凌忙走過來,攔住易寒的跟前,「你們兩個別激動,聽我好好說,易寒殺不得」。
劍女收回了劍,卻警惕一旁的刀女,兩女本來是一心的,卻因為一個男子站在了對立面。
易寒臉掛微笑,淡淡的了刀女一眼,從容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刀女目光冷冷鎖定易寒,螓首隨著易寒的位置而緩慢轉動。
氣氛有些壓抑的透不過氣來,秋凌道:「刀女姐姐,你不必生氣,小姐還活著」。
此言一出,便是一向連不露形色的刀女也一臉吃驚,「秋凌,你剛才說什么?」
秋凌道:「刀女姐姐,我知道你很驚訝,不過這是事實,易寒來這里就是為了尋找小姐的」,說著目光朝易寒望了望去。
刀女冷漠的眼神透出一些溫和,似得到一絲寬慰,卻冷冷道:「不過我並不打算饒了他,這個人不能留,是個禍害,他活著,遲早有一天會悲劇重演」。
齊子明一愣,這是什么邏輯啊,簡直太不講理了,欺人太甚!連好脾氣的齊子明都這么認為,可以想象刀女這句話如何過分,沒有半點人情味。
易寒倒是習慣了,本來這就是一個沒有人情味的野蠻女,又火辣又危險。
劍女靜靜不語,不打算插話,只要刀女不出手,她可以是一個多余的人。
易寒道:「你這個又硬又冷的石頭妞。」
刀女冷笑道:「你盡管逞口舌之利,不多說幾句就永遠沒機會了」。
秋凌道:「易寒,你怎么還要激怒刀女姐姐啊」。
易寒無奈道:「我不訓她幾句,她還以為我怕她呢,變得更加無法無天」,突然站起來,指著齊子明,朗聲喝道:「齊大人你也敢如此不敬」。
齊子明表情尷尬,怎么又將我拉下水,我其實沒有關系的。
刀女朝劍女望去,「我現在就要動手殺了他,你真的要攔我嗎?」
劍女沒有出聲,卻點了點頭。
易寒道:「劍女,你不必插手,我倒要她有什么本事,如此大言不慚」。
刀女突然出手,大刀朝易寒腦門劈來,這一刀勢若奔雷,似乎想一刀將易寒劈成兩半,在此千鈞一發的時候,劍女突然出手,硬生生擋下刀女霸道的一刀。
易寒和齊子明果然不是普通人,從容安坐,不過坐在易寒身邊的齊子明卻是反應不過來,這會後知後覺,幾滴冷汗從他的額頭滑了下來,剛才這一刀若真的砍下去,怕是自己也被禍及,不死也殘,想不到這起來弱不禁風的嬌軀也能爆發出如此巨大的殺傷力,實在令人不敢置信。
刀女見自己想要殺的人依然安然無恙,將心頭所有的氣發泄到劍女身上,嬌喝一聲,揮刀迅速朝劍女砍去。
一個主攻,全力以赴,一個主守,有所保留,幾招之後劍女便有所不敵,邊戰邊退,將刀女引到閣樓外的院子。
秋凌生惱道:「都是你!」
易寒苦笑道:「你倒是說說,我到底怎么得罪她了,見了面無端端的就要殺我,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我已經算很客氣了,難道你想讓我把頭顱湊過去給她砍啊」。
一語倒說得秋凌無言以對,刀女脾氣古怪,除了小姐能說的動她,還真的沒有把別人的話放在眼里。
易寒見秋凌有些擔心,淡道:「放心吧,她們是師姐妹,彼此熟悉對練了不知道多少次,不會有事的」。
秋凌無奈道:「你真是禍害,走到那里,那里就出亂子」。
易寒道:「那我只能說,我身邊的人實在太亂了,我的出現只不過讓她們暴露自己的真面目」。
秋凌道:「現在怎么辦?」
易寒淡道:「打累了就停下來,當做一次演練」。
齊子明問道:「中天,可有什么發現沒有」。
易寒搖頭道:「沒有。」
這時閣樓外的院子嬌喝聲此起彼伏,來兩人拼的很凶,三人便走了出去,著院子中交戰的兩女。
易寒到劍女一直有所保留,並沒有全力以赴,劍女的武藝本來就稍遜刀女,再這樣下去可就要落敗了,朗聲喊道:「劍女,再不全力以赴,你就要輸了」。
易寒一聲提醒之後,劍女依然並為盡全力,眼劍女就要被刀女刺傷手臂落敗,易寒突然躍跳下去,加入戰斗,劍女為了自己,自己眼見她就要受傷落敗,卻不能無動於衷,他是個有人情味的人,你為我付出,我就要報答。
劍女的劍被刀女大刀挑落,刀女被沒有朝劍女身上要害下手,而是朝她手臂刮去,想輕傷劍女,讓她暫時無法繼續糾纏自己。
驚人的一幕出現了,只見易寒似鬼魅一般的出現在刀女的身後,從身後緊緊的抱住了她,扯拉住刀女朝劍女欺近的步伐。
劍女見到這一幕,突然站著愣愣不動了,因為他見易寒手臂箍住刀女蜂腰,雙爪所在卻是刀女的一對渾圓之上。
劍女能到刀女的表情冷如冰雪,因為憤怒,那白皙的臉頰漲成青紫色,心中暗忖:「壞了,這下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只聽刀女如雷怒吼一聲,刀刃一轉,直直朝自己小腹刺去,那樣子感覺就似要與易寒同歸於盡,可是這一刀把握的尺度卻是極大,剛剛滑過的腰際,她的腰比易寒不知道要細多少,若是這一刀刺中,卻是命中易寒要害,必死無疑。
易寒雙手箍住刀女腰際,手掌覆蓋在刀女的胸脯之上,兩人幾乎纏貼在一起,想要很快與她分離已是不能,見刀女自殘一刀,以為刀女與自己同歸於盡,這會想的卻不是自己如何脫身,卻是如何制止刀女同歸於盡的一刀,電光火石之際,本能反應的右腿貼近刀女臀腿,用力一頂,刀女腿膝蓋撞到持刀的手臂,刀鋒頓時偏了方向,朝上刺去。
「唰」的一聲,鋒利的刀刃割裂刀女的黑色緊身衣,一道口子從刀女的右腰際處一直延續到她的右肩膀,緊身的衣衫已經從一側被撕開了一大片,如脂如玉的肌膚暴露出來,半顆渾圓顫顫暴露出來,內中竟沒有著褻衣抹胸,團圓一邊之上有點點殷紅,卻是剛剛被刀鋒刮到。
易寒立即脫離刀女身體,保持距離,沉聲道:「用的著付出這樣的代價嗎?」這會他依然認為刀女剛才要與自己同歸於盡。
刀女冷冷轉身,一手持刀,一手遮掩住右側破裂的縫隙,目光冷冷著易寒,卻也沒有言語半句。
遠處的齊子明愣了一會,低聲對著秋凌道:「我還是回廳屋呆著好一些」,說著轉身走進廳堂。
易寒抬手道:「我怕你了,我認輸了,我以後不出現在你面前總可以了吧,大家以後就當不認識,你不知道我,我也不知道你,見了面也當做透明的」。
刀女突然又出手,大刀朝易寒砍去,易寒只得邊躲邊退,一旁站著的劍女也不打算阻止了,因為她知道,現在她已經阻止不了刀女,這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易寒除了把師姐殺了,否則這件事情就永遠不會結束。
易寒一直喊到:「夠了,夠了,再來,我可不客氣了」,幸虧師姐幫助自己迅速恢復傷勢,否則這會就要命喪刀女之手了。
一番糾纏,易寒無法逃脫刀女的糾纏,刀女也殺不了易寒,可是她卻沒有放棄的念頭,似乎殺不了易寒就永遠不會停下來。
易寒高聲喊道:「劍女,你幫我擋一會,我要逃命去了」。
劍女愣了一會,這是一聲輕笑聲從門口傳來,只是聽到這笑聲,所有人卻似都中了魔咒一般,停了下來,就連心中充滿殺念的刀女也不例外。
幾人目光朝笑聲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寧霜一身男裝,慢步行來,前面領路的一頭霧水搞不清楚狀況的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