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節 針鋒相對(1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3088 字 2020-06-15

好好一個招親卻被這個華衣公子的突然出現,演變成彼此的爭才斗智,原本這齊碧若才是真正的主人,也不知道為什么,至從這華衣公子出現之後,她倒成了旁外人,似乎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文字首發 /文字首發書

遲中天為何會提出這個猜齊碧若的心思這個主意呢?或許他從剛才這華衣公子和馮素的對話中清楚這華衣公子博見多聞,在這方面他沒有把握,雖然猜齊家千金的心思他也同樣沒有把握,但至少和這華衣公子站在同一起跑線上,如今馮素已經退出沒有機會,只要把眼前的攔路虎給趕走,那最後的勝利者就在他和陳德生之間選擇,就算他敗在這華衣公子之下,後面還有一個陳德生。

遲中天道:「好,那我先來猜。」

華衣公子卻舉手道:「慢著,如此有趣的事情就只是你和我,豈不單調無聊,不如大家都來參與吧」,這華衣公子說的好像是在他主持一般,這齊家千金也是聽他在安排,難道他不是求親者之一嗎?

說著朝陳德生望去,「這位公子,不如你也來參與吧」。

陳德生猶豫了一會之後點了點頭,遲中天卻喊道:「陳公子」,顯然他不想被華衣公子一打盡。

華衣公子見陳德生答應下來,又望了其他人,朗聲問道:「還有誰想參加的?」

其他人不知道是低調還是不敢莽撞行事,卻保持沉默,無人應答。

什衣正和易寒低聲說著話,「你說為什么變得這么混亂的,我都有點搞不清楚到底什么回事了」。

易寒笑道:「世事本來就是變幻莫測,倘若人生的事情都想預想中那般有條序,那就不是人生了,那是戲劇。」

華衣公子最後將目光移到易寒身上,朗聲道:「那位在竊竊私語的公子,你閑著也是閑著,也來湊湊熱鬧吧」。

易寒恍悟回神,問道:「在說我嗎?」

華衣公子笑道:「來公子很無聊,連我們在說什么都沒有注意,既然如此,那就更不應該閑著」。

遲中天朗聲道:「這位易先生不是來求親的」,易寒給他一種深不可測的樣子,什么人最有資本,遇事不驚色不變,從容自若,似易寒一路上在嚴肅的氣氛下卻嬉笑不羈,一就是見過大世面的,而且那個「囚」字已經證明他並非庸才。

易寒剛才還真沒有聽見他們在講什么,只顧著和什衣說話,什衣見他不知,低聲道:「他們讓你跟著猜齊小姐的心思」。

易寒一愣,怎么變成猜齊碧若的心思了,這倒是有趣,這些求親者可真會想花招。

、只聽華衣公子朗聲笑道:「誰說這位公子不是為求親而來的,不然怎么會來到這里,難道是來戲的嗎?」

易寒知道齊碧若的本心,知道自己參不參加,最後都與自己無關,想了想點了點頭道:「好。」

眾人一訝,華衣公子笑道:「你,狐狸尾巴露出了,我生平最討厭假惺惺的人,明明心里想的要命,愛的要死,偏偏裝出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這位公子,你可真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啊」,卻不知道易寒那里得罪了他,卻將矛頭對准易寒,或許在場想與他爭奪齊碧若的,他都不順眼。

易寒微微一笑,卻也不打算解釋,這種情況只是越抹越黑,反正到最後眾人會明白的,這會何須多費口舌。

齊碧若聽見易寒也要參與進來,露出不悅的神色,卻也沒有說什么。

華衣公子笑道:「誰先來?」

易寒笑道:「我先來吧」。

華衣公子笑道:「這位公子,你可是很心急,先來可是要吃虧的」,也是後答者可在齊碧若是否之間,加於揣摩,就容易許多了。

易寒笑道:「吃多點虧,齊小姐才會更心疼我」,這會不知不覺,放盪風流樣就暴露出來。

眾人一驚,想不到這易先生居然說出如此厚顏無恥的話來。

齊碧若目光朝易寒瞪去,露出厭惡之色,強行克制自己心中對易寒的憤怒。

一旁的海棠也感覺到了,低聲道:「小姐,忍著點,前往別動氣了」。

易寒朗聲笑道:「大家快齊小姐的眼神。」

話一說完,眾人立即望去,卻將齊碧若厭惡的目光逮個正著,只聽易寒的聲音傳來:「齊小姐很厭惡我。」

此言一出,眾人又驚訝又贊賞,這易先生實在聰明,居然用言語激怒齊小姐,讓齊小姐對他產生厭惡,然後再准確猜出齊小姐的心思來,這個計謀實在絕妙。

易寒就是不出言調戲齊碧若,也知道她心里厭惡自己,只是他不想太過高調,故意露出個破綻讓人明白。

不用齊碧若來親口證實,眾人已經知道這易先生猜的准確無誤,剛才齊小姐的眼神分明十分厭惡,這是無從抵賴的。

華衣公子輕輕拍掌笑道:「想不到這位公子非但是個偽君子,還是個藏個不露的登徒子」。

眾人感覺這華衣公子的言語犀利,口上絲毫沒有半點留情。

易寒卻沒有絲毫怒氣,要激怒他是一件很難的事情,相反他感覺這個華衣公子的言語輕飄飄的對他沒有殺傷力,卻十分有趣,笑道:「齊小姐,不知道我有沒有猜中你的心思」。

華衣公子笑道:「怕是齊小姐厭惡你到都不願意回應你的話,不過我們都認為你猜的很准」。

「這位公子,輪到你了。」華衣公子將目光轉移到遲中天身上。

遲中天道:「齊小姐得罪了」。

就在眾人好奇遲中天何出此言的時候,遲中天走到齊碧若的身邊,竟伸出手去摸齊碧若的頭,齊碧若驚的輕聲叫了一聲,卻發現遲中天並沒有對非禮她,甚至沒有觸碰到她的半點肌膚毛發。

遲中天取下了齊碧若戴在發間的簪花,淡道:「我猜齊小姐剛才怎么受了驚嚇,這會心情忐忑不安。」

眾人一愣,卻沒人叫好,遲中天剛才的舉動雖是巧妙,卻終究無禮,而且有點模仿易先生的嫌疑。

華衣公子笑道:「你們就都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實在可恥,心有靈犀其實如此一般」。

齊碧若淡淡道:「遲公子你太無禮了」,淡淡的一言卻可以出齊碧若心生不悅了。

遲中天忙施禮道:「剛才唐突驚嚇小姐,請小姐莫要見怪」。

華衣公子笑道:「沒有那份爐火純青的本事,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輕易嘗試的好,有句話怎么說的,弄巧成拙,遲公子你剛才就是弄巧成拙」,這華衣公子言語犀利,絲毫不放過一個挖苦諷刺別人的機會。

遲中天有苦難言,他覺得齊碧若大方從容,絲毫沒有半點靦腆羞澀,應該能夠寬恕自己剛才的稍微無禮的行為,怎知卻估計錯誤,雖然也猜中了齊碧若的心思,卻落了下乘。

華衣公子道:「古人說的心有靈犀,並非使一些手段來猜測對方的心思,而是能夠直視對方內心,能感受到對方的喜怒哀樂,並加於呵護安慰,樂同樂,哀同哀,不分彼此感同身受。」

說著朝陳德生去,「陳公子,該你了」。

陳德生走上前緩緩道:「我猜齊小姐為自己的命運而感到悲哀」。

此話一出,齊碧若身子微微顫抖,目光透出驚訝之色,讓人感覺似說說中了她的心里事,在陳德生還沒有說話的時候,眾人就已經暗暗打量齊碧若,所以齊碧若剛才反應才被人完全捕捉到。

只聽陳德生緩緩道:「齊小姐雖出身大家閨秀,但卻也有大家閨秀的悲哀,處處要做到知書達理,秉持道德禮法,做到名家閨秀的典范,人活著若沒有真實的自我,活的很累,似男歡女愛本要兩情相悅,齊小姐礙於禮法卻難以和男子接觸,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又是古訓,齊小姐只能用招親的方式來決定自己的後半生豈不悲哀,齊小姐似男子一般博學多才,身為女子身卻無法享受到男子的權利,又豈不是為自己的命運感到悲哀」。

待陳德生說完,只有易寒一人鼓掌,「陳公子說的真好」。

這一次華衣公子沒有說話,出人意料,出聲的卻是齊碧若,「公子此言差矣」。

眾人一聽大感驚訝,原本見齊碧若的反應,以為陳德生說中她的心里事,怎知道第一個出來反駁他的居然就是齊碧若本人,只聽齊碧若緩緩道:「男子有男子的權利,女子有女子的本分,我既出身大家閨秀,知書達理,秉持道德禮法,何錯?何悲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古往今來便沿襲如此,若我悲哀,豈不是天底下的女子都是悲哀的」。

易寒心中莞爾,齊碧若這番話在封建禮教影響自然是堂堂正正,可是易寒卻能到陳德生更有遠見,古今有不少愛情悲劇,便是因為不得不遵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釀成,陳德生有所啟發,所以才有此一言,只可惜齊碧若比老腐儒還要更古板更尊崇正統。

陳德生嘆息一聲,卻沒有出言辯駁,他終究猜錯了齊碧若的心,這卻不是一場雄辯比試。

易寒卻朗聲道:「陳公子果然有遠見,這份敢於挑戰封建傳統的勇氣領在下佩服」,一語之後道:「不敢否認,何言創新進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