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節 真相(2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3733 字 2020-06-15

望舒有些不忍道:「易寒。」

易寒轉頭微微一笑:「沒事。」他經歷的太多了,這點小挫折又算什么,並不完美當也不是不可接受。

瑞雪不明白易寒為什么要對他說這三個字,「你認識我的父親嗎?」他再次詢問,覺得眼前的這個男子一定對自己的父親很熟悉,他是個英雄,自己的父親也是個英雄。

易寒應道:「我可以肯定他一定很想念你,很想陪在你的身邊,盡管你一點都不想念他,作為一個男人,往往有許多身不由己。」

「我」瑞雪的表情有些遲疑了,口吻不似剛才一般毅然堅定,試問他怎么會不想念,只是作為一個強者,他不能承認,更要去克服面對,父親已經死了,永遠也不會在自己的身邊,這是一個事實,而想念也是徒勞無功。

望舒突然道:「瑞雪,倘若你父親依然活在這世上,你會怎么做?」

瑞雪沒有絲毫的猶豫,「我會不顧一切找到他。」

這種突如其來的問題,這中脫口而出的回答,才是他內心最真實的情感,任何一個強者都有其軟弱處,何況他只是一個孩子。

望舒指著易寒道:「你不必去尋找,你的父親就在你的眼前,他就是你的父親。」

易寒有些緊張,因為望舒突然道出他的真實身份,這讓他一點心理准備也沒有,可是同時心頭的大石落下,讓他感到無比的輕松,說出口很難,可當真正說出口的時候其實也不算什么。

瑞雪目瞪口呆的著易寒,過了一會問道:「你就是我的父親。」他的聲音在發抖,可以出他內心的激動,一個孩子的內心突然面對這樣的真相,內心是狂濤駭浪的。

易寒這會反而表現的鎮定,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我就是你的親生父親。」

瑞雪有些怯怯的後退了幾步,突然十分憤怒吼道:「母親,你不是說他已經死了嗎?」

對於瑞雪的責問,望舒肅顏冷聲道:「你敢責問我。」

瑞雪眼眶一紅似要流出眼淚,可是他卻咬緊牙根堅持,不讓淚水掉下來,扭頭就奔跑。

易寒喊道:「瑞雪!」

望舒淡道:「不要追了,隨他去吧。」

易寒道:「他是不是在恨我。」

望舒淡道:「他是在恨我,氣我。」

一語之後對著野利都彥道:「上品大人,有勞你安撫一下瑞雪的情緒。」

野利都彥著易寒,「這」他還想和易寒好好敘一敘,可不想摻和此事。

易寒道:「上品大人,有勞你了。」

野利都彥笑道:「麒麟,你就放心好了,他只是個孩子,一時無法控制自己的情感罷了,我了解瑞雪,他是個堅強的孩子,沒多久之後他就會正視這個事實,並接受。」

瑞雪當然生氣,氣母親欺騙他,至於對易寒卻沒有恨意,反而暗暗歡喜父親終於活著到自己身邊,一個人待在隱蔽安靜的地方,這會卻開始想念易寒的容貌,他的聲音,他說過的每一句話,這個印象在腦子里又開始變得模糊了,因為「父親」這兩個字。

從來,那就是一個模糊的影子,突然間他慢慢的清晰,自己反而無法去把握,這一刻他真想返回再好好清楚他,父親,對他來說,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字眼。

「瑞雪!」上品大人的聲音突然傳來。

待野利都彥喊了許久之後,瑞雪才猶猶豫豫的站了起來,朗聲應道:「上品大人,我在這里。」

野利都彥聽到聲音一副慈愛的走了過去,「怎么啦,難道不是一件值得萬分高興的事情嗎?」

瑞雪道:「我不知道,上品大人,我現在腦子里有些亂。」

野利都彥道:「你恨你的父親嗎?」

瑞雪搖頭道:「我從來不恨他,我心里一直很敬仰他,就似對母親一樣。」

野利都彥又問道:「那你想念過他嗎?」

瑞雪點頭道:「難過割舍。」

野利都彥道:「那心里想什么就去做什么,有什么好為難煩惱的。」

瑞雪道:「上品大人,我對他還很陌生,我不知道怎么去面對他,就似突然冒出一個陌生人,卻是一個至親的人,上品大人你懂我的感受嗎?」

野利都彥笑道:「我當然懂得,是會讓人心理感覺差異難以自然,只是父子之間又有什么講究的,你難道沒有感到到你父親剛才對你的愛,雖然你們從來沒見過面,但是這種愛是與生俱來的,不受空間時間約束,從你是他兒子那一刻開始,你不是也從來沒見過他,但是你一直想念他,只因為他是你的父親,不是嗎?」

「謝謝老師指點。」

野利都彥哈哈笑道:「狼主和麒麟可把你給小瞧了,真不愧是我們西夏未來的國君!」

望舒和易寒離開,望舒從容淡然,似乎根本不當一回事,易寒表情有些憂愁,心中幾分煩惱。

望舒靜靜瞥了易寒一眼,微微一笑,卻什么話也沒說。

回到寢宮,望舒給易寒倒了杯水,這才出聲道:「不必擔心,這不是一個很好的開始嗎?易爺爺一開始不是和瑞雪不熟,可是相處一段時間之後就親近了,早些時候瑞雪還向我提起易爺爺來呢,你在西夏多住些日子,和他多多相處,畢竟血溶於水,這父親終究是父子,卻不是外人。」

易寒微微一笑,心情開朗許多,期待如此。

望舒道:「我要處理政事,就先安排宮令招待你,晚上再回來陪你。」

易寒在望舒額頭吻了一下,柔聲道:「不要太勞累了。」

易寒一個人在房間里想著瑞雪的事情,瑞雪讓他感到驕傲,他就似自己生命的一部分一樣。

一會之後,千嬌百媚的拓跋烏沁輕移蓮步,裊娜走了進來,「將軍。」

易寒抬頭,見拓跋烏沁婀娜娉婷站在自己面前,姿態優雅,像一朵盛開的玫瑰充滿撩人的韻味,削瘦披肩的紫色紗衣,發髻一根白玉簪子,讓他雍容高貴中透出幾分嬌俏迷人。

拓跋烏沁露出美麗的微笑,這讓易寒受她感染,有些悶悶不樂的心情頓時愉悅起來,應了一聲:「宮令。」

拓跋烏沁笑道:「將軍,你模樣可不是很開心,莫非又和狼主鬧僵了?這天底下敢惹惱狼主除了將軍沒有第二個人,將軍可真了不起。」這番話半調侃半輕松氣氛。

易寒笑道:「不是,是因為瑞雪。」

拓跋烏沁道:「小王子。」過了一會之後恍悟道:「小王子不肯認將軍你?」

易寒道:「我不知道他肯不肯認,反正這會他沒在我的身邊,我總是無法安心下來,腦子里老念著他。」

拓跋烏沁笑道:「將軍以前怎么不念?」

易寒道:「也念,只不過不似此刻這般深刻,畢竟我的兒子就活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他的模樣,他的聲音,他鮮活的形象,卻不是靠想象就能夠達到的」

拓跋烏沁坐下來靜靜聆聽,卻沒有出聲打斷。

過了一會之後,易寒才不好意思道:「讓宮令聽我嘮叨了。」

拓跋烏沁嫣然笑道:「要聽到一個男人內心真實的情感流露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這是我的榮幸。」

易寒道:「宮令,你是個成熟睿智的女子,所以我才情不自禁的向你坦露這些。」

拓跋烏沁笑道:「你不將我當情人也可以將我當朋友。」

她黑漆的眸子凝視著易寒,冷艷中充滿撩人的豐姿。

易寒笑道:「倘若我將宮令你當做情人,宮令你也可以將我當做情人,我們之間是平等。」

拓跋烏沁嬌笑道:「我可不敢!」

兩人聊著聊著,話題卻越來越遠,易寒也忘記了再提及瑞雪的事情,這是拓跋烏沁有意的,這種事情本來就不該多想,順其自然。

拓跋烏沁能將易寒引導到另外一種心境,這也是她的本事。

話題越來越遠,易寒突然問道:「宮令,你知道鬼面是什么東西嗎?」

拓跋烏沁聞言,臉上露出詭異的笑意,「將軍,你怎么會知道這種東西?」

易寒道:「望舒無意中跟我提起,卻不肯說清楚,讓我很是好奇。」

拓跋烏沁掩口而笑,發出銀鈴一般動聽的笑聲,「狼主當然不好跟你說清楚了,畢竟這種東西太過於邪惡淫穢了。」

「邪惡淫穢?」拓跋烏沁越是這么說,易寒越是好奇,「宮令你先說說雲拓是什么?」

拓跋烏沁盈盈笑道:「雲拓是西夏傳說中最邪惡的鬼神,喜淫女子,有一條又長又濕滑的舌頭,喜歡用舌頭來舔女子的身體,他的口水是最厲害的催情春葯,任何堅貞的女子在他面前都會變成淫婦,待女子發情,便用他的那條舌頭鑽進女子的身體,讓女子**欲仙,忘乎所以。」

易寒道:「原來如此,那將鬼面上的象牙紋刻上雲拓的圖案就是有很深的象征意味了。」

拓跋烏沁道:「說起來,這鬼面的由來還得從西夏的一位女後說起。」

突然門口傳來腳步聲,兩人望去。

居然是瑞雪。

瑞星表情有些怪異,「我是來找母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