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節 解惑(1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3036 字 2020-06-15

易寒離開房間,他可以看到,傾訴一番之後,爺爺的心情已經暢快了許多,爺爺也是凡人,他也有七情六欲,戰場上的傷痛不能讓他落淚,幾十年好友的去世卻讓他落淚,這更說明他是一個至情至性之人。

自己是不是一個至情至性之人呢?心中對這四個字有個模糊的認知,只是不夠透徹,他這一生經歷復雜,時而痛恨自己的行為,對自己的許多抉擇而感到痛苦,時而又隨著心性,當做即做,只求一刻人生痛快愜意,不求將來如何,卻自語笑道:「或許玄觀能解開心中疑惑。」

來到喬夢真的住處,屋內亮著燈火,易寒剛走到門口就看見喬夢真在教戚兒讀書寫字,夢真也是出身書香門第,算是半個才女,戚兒由她親自教導自然不錯。

喬夢真已經看到易寒,對他露出微微笑容,易寒也看著她,夫妻對視,透著溫馨,戚兒寫的很認真卻沒有發現易寒來了。

易寒安靜的走到她的身後,看著她寫字,見她小小年紀,字已經寫的十分端正,明顯是日日學習的成效,贊道:「戚兒字寫的很是端正。」

戚兒聞言立即擱筆,轉身望來,興奮的抱住易寒,「謝謝爹爹誇獎。」依然是個有禮貌的孩子,不因為身份的改變而變得傲慢無禮。

易寒柔聲道:「戚兒,字如其人,你將來長大了也要跟你寫的字一樣的端正,任何事但求問心無愧。」

戚兒應道:「戚兒謹記爹爹教誨,先生也是這么說的。」

易寒莞爾一笑,看來自己多慮了,玄觀之品德教導出來的戚兒,將來必定是個端正的大家閨秀。

坐了下來,和她們母女說了幾句家常話,他一個大男人極少說這些,這倒顯得問長問短有些嘮叨了。

喬夢真笑道:「好了,你一身酒氣,先去洗個澡吧,免得在戚兒面前做了一個壞榜樣。」

戚兒問道:「喝酒是一件壞事嗎?」

易寒應道:「任何是沒有絕對的好與壞,適量即可,惆悵悲傷喝上幾杯能解憂愁,歡快大喜的時喝上幾杯更能盡興,戚兒等你再大一點,爹爹再教你該如何喝酒。」

喬夢真督促道:「還不快去洗干凈,我可不想我的女兒受你影響變成了一個酒鬼。」

易寒哈哈大笑,站了起來;「我去去就來。」

這話卻有很深的意味,喬夢真頓時俏臉一紅。

易寒沐浴之後回來,房間里卻只有喬夢真一人,好奇問道:「夢真,戚兒那里去了。」

喬夢真輕聲應道:「我已經讓小喬帶她去睡下了。」

易寒立即領會,調笑道:「夢真,莫非你是故意將戚兒支開,讓我們夫妻二人今夜可以獨處。」

喬夢真笑道:「你竟敢取笑我,莫非忘記了我當年的潑辣勁嗎?」

易寒走近將她摟在懷中,柔聲道:「自從你受了坎坷之後,你的性子卻變得溫柔許多,卻不似當初在李府時那般的盛氣凌人。」

喬夢真感慨道:「想想不知不覺十年過去了,十年,我卻沒有多少與你相處的日子。」說著溫柔的撫摸著易寒的臉龐,「易寒,你老了,不似當初一般年輕氣盛,歲月可真是無情,當初那個討人愛又討人恨的易寒不會再回來了。」

易寒微笑道:「夢真,你卻依然這么的美麗。」

說著將喬夢真抱起朝秀榻方向走去。

兩人心領神會,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么,喬夢真半卧在床上,綉花鞋兒半褪,柳腰兒一弱,羞答答的不肯把頭抬起,她已經是個婦人,卻越活越回去,像足了個羞澀的少女,大概是很久沒有與易寒發生這種事情了。

易寒笑道:「你這羞答答的模樣,讓我如何相信你是便是潑辣熱情的四夫人。」

喬夢真輕聲應道:「我已經是易夫人了。」

易夫人這三個字讓易寒心中一陣滿足,對啊,這個美麗的女子已經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了,柔聲道:「夫人,讓為夫來為你寬衣。」

喬夢真垂下螓首,心中卻有些激動。

易寒解開她的鈕扣兒,又松開她的縷帶兒,幽幽蘭麝散滿香閨,夫妻二人溫情款款行人倫大事。

易寒懷中溫香軟玉,身下佳人春至弄色,易寒雙手憐愛呵護,惹的佳人柳腰款擺,嬌顫不已,貼身褻褲一扯,落床頭,扶著喬夢真一雙小腿兒,花心輕拆,春至人間,露滴牡丹開。

這邊嫩蕊嬌香蝶恣采,那邊又驚又愛羞澀情,檀口嫩色,陽剛來點污,半推半就,魚水得和諧,情濃處,渾身通泰,嬌嬌.娘子苦盡相思甘終來。

隔日,易寒向小喬詢問玄觀可常回府。

小喬應道:「少爺,少夫人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回府了。」

易寒聞言,心中明白,如今世道混亂,她身居要位,自然忙碌無暇歸家,玄觀是個喜歡安逸閑暇的女子,她肯攬上這些俗事,卻是為了自己,什么時候自己才能退隱,攜美度過余生,而不是操碌於這塵世的爭執之中,想到這里對著小喬道:「若有人問起,你就說我去懷來大營了。」

懷來離京城不遠,半日路程即到,剛剛抵達懷來,易寒卻發現,懷來這些年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懷來已經從一個小縣變成了一個大規模的軍事基地,道路拓寬,因為修了許多建築,地形環境也發生了許多變化,這一些在短時間內是無法做到了,完全歸功於玄觀。

易寒剛剛靠近操練的場地,便被一個不認識他的新兵給攔住,「軍事重地,閑雜人等不能進入。」

易寒笑道:「小兄弟,我想見你家軍師。」

那新兵表情一訝,問道:「你是什么身份?先報上名來。」

易寒笑道:「你家軍師是我娘子,這是來探親的。」

「娘子?」新兵一時反應不過來,怒道:「大膽,竟敢侮辱我家軍師!」

易寒哭笑不得,確實自己從來沒到懷來,怕是所有人都忘記李玄觀已經名花有主了。

這時一個長官模樣的人聽到動靜,遠遠走了過來,朗聲問道:「發生什么事情了?」

新兵稟報道:「稟報百夫長,這人侮辱軍師。」

那百長走上前來,看了易寒一眼,卻臉色驟變,立即施禮:「百夫長林達見過易元帥。」卻是認識易寒。

新兵聞言目瞪口呆的看著易寒,一時忘了行禮,他就是易元帥啊!

易寒隨和笑道:「我可以進去見我娘子了吧。」

百夫長連忙道:「元帥,我來為你帶路。」

易寒臨走前對著那新兵笑道:「不必拘束,我也是普通人。」

易寒跟著走進營地,對著那百夫長道:「林達,不要宣張,我只是找你們家軍師有些事情。」怕是自己到來的消息傳出來,想和玄觀好好說話的時間都沒有。

百夫長點了點頭,闊大的操場是砍伐了大量的林木重新修築的,在靠近山腳的邊緣,修建了一所府邸,看來這所府邸就是平時辦公處理事務的地方。

由於易寒穿的普通,路上遇到的人以為他是哪里來的信使,卻沒有仔細注意他,倒也沒有人發現他的身份,這些日子常有各地的信送到懷來大營來。

到了一間普通的書房,百夫長低聲道:「元帥,軍師就在里面。」

易寒低聲在林達耳邊說了幾句。

林達點了點頭,朗聲稟道:「軍師,有客來訪。」

屋子里傳來了玄觀的聲音,「請他到大廳休息,我隨後就到。」卻也沒問什么人,這些日子來見自己的都是大人物。

林達又道:「軍師,客人已經在門口等候。」

玄觀露出好奇之色,怎么把人領到書房來了,卻淡道:「請進!」

易寒走進書房,玄觀卻已經站了起來,目光朝門口望來,早就准備迎接客人,見是易寒,露出笑容道:「我估計你也差不多這個時候該回來了,只是沒有想到你竟會尋到這里來。」易寒一直不想攬上懷來大權,所以他歸來之後一直不涉足懷來大營。

易寒笑道:「我知道我家娘子一定很辛苦,所以特意前來探望一番。」

玄觀笑道:「你派人傳信過來就好,我再忙也會趕回去的。」

易寒笑道:「親自前來才足以表達誠懇。」

玄觀嫣然笑道:「莫要跟我提什么誠懇,你若真的誠懇,就不會一走就是幾個月,就不會將這個攤子扔給我,自己卻置之不理。」

易寒笑道:「玄觀,你這是在怨我咯。」

玄觀微笑道:「怨你幾句也在情理之中。」說著笑道:「請坐吧,大元帥,不必在小女子面前如此拘謹。」

易寒啞然一笑,「我怎么會拘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