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節 傲慢與偏見(1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3198 字 2020-06-15

席夜闌使勁的將手里的泥土往易寒嘴巴里塞,邊塞著邊凶狠問道:「臭不臭?」

易寒閉緊嘴巴,嘴巴周圍卻被席夜闌塗的滿是泥土,盡管如此,席夜闌還不作罷,恨不得將他整張臉塗滿。

易寒掙扎了一會之後,發現根本沒用,也不掙扎了,席夜闌見易寒不掙扎了,立即失去了興趣,卻也停了下來。

不知道為什么,易寒突然開懷大笑起來,卻沒有一絲生氣的跡象。

席夜闌呆了一呆,心中浮起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這種感覺是她從來沒有經歷過的,觸動、甜蜜、雀躍、興奮,她不知道怎么形容這種感覺,反正她此刻的心情充滿愉悅和期待。

痴痴看了身下滿臉污穢的男人一眼,忽地心怦怦跳的飛快,臉上有些紅熱,垂下頭去,一聲不吭,仿佛一瞬間從凶殘的老虎變成溫順的綿羊。

忽的,席夜闌感覺自己的身體向一邊傾倒,卻立即被易寒推到並反壓在身下,看著這個眼神透著火熱的男人貪婪的盯著自己,席夜闌的心跳變得更快,呼吸也變得粗重,心中似乎知道即將要發生什么,既緊張又期待。

易寒柔聲道:「夜闌。」

「嗯」,席夜闌卻嬌柔的應了一聲。

易寒不會說「我可以吻你嗎?」這么愚蠢的話,這話一說出口,就會讓她變羞愧,進而惱羞成怒,好事瞬間就變成壞事了。

易寒凝視著席夜闌,火熱的目光逼的席夜闌不得不示弱的閉上眼睛,一張美麗的俏臉卻是通紅。

易寒看見閉上眼睛的席夜闌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這似在誘惑易寒,又似在含羞待吻。

易寒想起那個在澄心堂紙箋上訴說心事,溫柔如水的席夜闌,她對自己有著深厚的情意,他並非鐵石心腸,當日在知道這個真相之後,他已經動容了,十年了,這份愛在她心中珍藏了十年,她等待了十年了,是該開花結果了。

易寒心中涌出萬千愛意,這個時候他發現自己心中是愛著她的,易寒重重的吻上了席夜闌的嘴唇

席夜闌不知道是不是一顆心已經給了易寒,她並沒抗拒掙扎,又或許易寒溫柔的吻讓她感到溫馨甜美,她並不反感抗拒。

他誘導著席夜闌來迎合自己,可是席夜闌只是被動的接受,這是她的初吻,在此之前,她還從來沒有與別的男人有過如此親密的舉動來,她像個少女一般怯怯的去熟悉這種男女間的愛戀。

兩片嘴唇終於分開,看著席夜闌粉澤濕潤的小嘴唇微微翹起,粉嫩中間露出一絲潔白,她的臉容依然一張倔強剛毅的臉,只是閉上眼睛的模樣,卻讓這個充滿野性難以征服的母老虎多了一絲可愛和溫柔,一只老虎若因為自己變得溫順,是多么讓人感覺成就感的一件事情啊。

易寒露出微笑道:「夜闌,你真美麗動人。」

席夜闌睜開眼睛,驟然驚呼,表情驚慌失措而又尷尬無比,連忙將易寒推開,站了起來,背對著易寒,只感覺俏臉火炙一般,手心滿是汗水。

易寒見她舉動,知道她從剛剛的迷醉中回到了現實,輕聲道:「夜闌,你的臉被我吻臟了。」

席夜闌輕聲應道:「沒關系。」說著伸手開始擦拭自己因為與易寒纏吻而沾上泥土的臉容。

易寒心中懷念她那濕潤而又軟如棉絮的動人嘴唇,卻饒到她的前面去,笑道:「世界上再沒有比你嘴唇更香甜的東西了。」

席夜闌挺起飽滿的酥.胸,冷橫了易寒一樣,回復淡然的模樣,輕輕道:「大家都是無心之失,這件事情就不要再提起了。」說著冷淡道:「走吧。」

易寒心中暗暗感覺好笑,跟我裝,你裝的再冷漠,也掩飾不了雙頰紅暈,忙追上疾步行走想要與他保持一定距離的席夜闌,「這么香甜的東西,我想再嘗一嘗。」

席夜闌沉下臉來,冷冷道:「你非逼我跟你算賬嗎?」

易寒笑道:「好啊,算什么賬?」

席夜闌鼓起胸脯,沉聲道:「當然是你非禮我的賬。」

易寒道:「我怎么非禮你了?」

席夜闌立時玉臉生霞,杏目圓瞪,又羞又怒,嗔怒道:「閉嘴!」說著不打算與易寒糾纏此事,腳下匆匆。

易寒卻像只蒼蠅一般死死纏在她的身邊,席夜闌快他就快,席夜闌慢他就慢。

席夜闌心中並沒有生氣,她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對兩人突然間變得尷尬的關系,她的心中只肯一個男人親吻她,這個男人就是易寒。

一會之後,兩人便到了這碧雲寺,因為今日不是初一十五,所以上香的人並不少,但是依然可見不時有人前來上香祭拜。

進入寺院,聽著法鼓金鐸,兩人均有種寧靜,遠離塵俗的感覺,席夜闌表情變得肅穆端庄,易寒也變得正經,不再是剛剛那放.盪不羈的風流浪子模樣。

易寒道:「夜闌,我們去大殿上香祈福吧。」

易寒身上沒有帶銀兩,席夜闌卻捐了些香火錢,取了幾根香,兩張紙箋,分一張紙箋和三根香給易寒,也不說話,自個先走了進去。

正殿擺有一張長桌,上有筆墨,供人書寫,席夜闌回頭看了易寒一眼,發現他禮貌的與自己保持距離,並沒有靠的太近,略微停頓了一下,便迅速在紙箋上寫下自己的祈福的內容。

易寒待席夜闌寫好之後,這才走到長桌前,也在紙箋上寫下自己祈福的內容。

今日人並不熱鬧,正殿顯得寬敞,兩人都跪下捧香誠心祭拜。

席夜闌先寫,所以她比易寒要快,剛走出門口,便看見一位中年僧人盯著她露出微微笑容,席夜闌禮貌的施禮,喚道:「大師。」

說完剛要走,那中年僧人卻將她喊住,「女施主請留步。」

席夜闌停下,禮貌道:「大師有什么事情嗎?」

中年僧人微笑道:「女施主紅鸞星動,切要珍惜良緣,莫要最後一場空。」

席夜闌心頭一顫,嘴上卻淡淡道:「大師說笑了。」

中年僧人微微一笑卻未多言,他年輕時候多情愛糾纏,一雙慧豈會看不出席夜闌心中懷情,眉目不展卻羈絆難以抉擇,一時心生憐惜才出言提醒。

突然易寒驚喜道:「智宣大師。」

智宣大師笑道:「先生,不知道你的自在由我悟的如何?」

易寒笑道:「大師你虧欠紅塵太多,這些痴情女子自然需要有人來拯救。」這話卻是話中有話,因為智宣大師曾經是受情所困所以才墮入空門。

智宣大師微微一笑,「極好,極好。」說著看了易寒手中的紙箋。

易寒笑道:「我若是魔,佛該不會不願意圓我心願吧?」

智宣大師笑道:「眾生平等。」

席夜闌站在許願樹之下,看著滿樹的黃布條,目光巡視一圈,似乎想找到那澄心堂紙箋,只是這多的數不清的許願箋,又如何一眼就能找到那澄心堂紙箋,再者說了,已經許多年了,或許早就被風雨打落。

席夜闌將紙箋結上,便聽到腳步聲,卻是易寒也朝這邊走了過來。

席夜闌突然問道:「你也信嗎?」

易寒點了點頭笑道:「這並不是我第一次來碧雲寺許願。」

席夜闌心頭一顫,問道:「為何我們從來沒有遇見過你。」

易寒道:「大概我們是以另一種方式相見吧。」說著將紙箋結到樹上去之後,問道:「夜闌,你許了什么心願。」

席夜闌檀唇剛啟,易寒立即道:「不要說出來,說出來就不靈了。」

席夜闌道:「我並不打算告訴你。」

易寒微微一笑,卻突然道:「這是一個多么奇妙的地方啊!」

席夜闌露出疑惑道:「你這話什么意思。」

易寒道:「這個地方讓人敢於將心底的秘密傾吐出來。」

席夜闌問道:「你也這么做過嗎?將心中的秘密寫在這紙箋上。」

易寒笑著看著席夜闌,問道:「難道夜闌你這么做過?」

席夜闌沉默不置與否,心中充滿期待,卻突然道:「你幫我照一張澄黃色的紙箋。」說著認真的找了起來,她突然間心中有很強烈的沖動。

易寒卻站在原地不動,席夜闌看了他一眼,以為易寒不肯幫忙,卻沒有說些什么。

易寒朗聲道:「夜闌,不必找了。」

席夜闌好奇的回頭看著易寒。

易寒道:「你要找的可是澄心堂紙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