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節 顛倒是非(1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3885 字 2020-06-15

寶劍已斷,易寒已無法再試,這雙子岩卻不是普通的岩石,它的堅硬程度遠遠超過易寒的估計,但是為何程鐵風能夠一劍攔腰斬斷,而自己全力一擊只傷及分毫,是自己不如程鐵風,還是真的如子鳳所說,他的那一劍是衡量對紫荊女王的愛,而自己卻不是呢。

思索著,瞥見子鳳已經走遠,這才尾隨其後。

進入寺院,來到見面的那個亭子,這會早晨,鳥語花香,空氣新鮮,環境讓人感覺十分的舒爽。

子鳳見易寒還心有羈絆,並無法完全放松心境,說道:「易元帥,莫要再想了,且讓我去取些白岩水,泡一杯清茗招待易元帥。」說著起身,卻什么器具都沒有帶。

易寒問道:「陸機,難道你打算用雙手捧手嗎?」

子鳳回頭微微一笑,「這白岩水乃是從岩石中一點一點滲出,我昨夜來的時候已經將盛水的器具置放於滲水之下,這會沒滿,也應該有個七八分了。」..

易寒道:「要用這白岩水泡茶倒也是一件麻煩事。」

子鳳應道:「不麻煩,提前過來就好了。」說著又道:「易元帥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

見她離去的背影,易寒這才知道她為什么這么早就過來,原來是提前存積白岩水,而最終目的只不過是為了泡一杯清茗款待自己,從朋友的角度上講,子鳳的誠意已經足夠深厚了,

他與子鳳以這種方式相處確實像朋友,只可惜兩人不可能成為真正的朋友,不由自主的想著程鐵風的事情,歸根到底這程鐵風才是七大名將中最神秘的那個人,至於他為什么神秘,為什么不讓人知道他姓名容貌,這也容易解釋,因為他是程鐵風,他曾是大東國著名的將領,如今卻叛變,成為敵國將領,他已經見不得光,他為自己的決定付出了代價,他都永遠的只能躲藏在面紗之下

想著想著,子鳳卻回來了,笑道:「易元帥,還在想呢?早知道我就不告訴你了。」

易寒應道:「我倒是覺得你是故意想告訴我這件事情的。」

子鳳微笑道:「哦,那易元帥說我為什么要這么做呢?」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包用紙張包起來的東西,攤開紙張,里面卻是茶葉,說道:「這茶葉我前些日子剛從這幾百年的青茶樹上采下,回去烘曬了一番。」

易寒只是瞥了那深沉黝黑的茶葉一眼之後,卻說道:「你告訴我這件陳年秘事,卻是想打擊我。」

子鳳將茶葉放入茶具之中,淡淡問道:「那易元帥被打擊到了嗎?」

易寒曬道:「自然沒有。」

子鳳笑道:「那就沒有什么關系了。」

易寒問道:「你告訴我這件事情,難道就不怕我把這件事情泄露出去,讓所有人都知道程鐵風三十多年前干了通敵賣國的事情,而且現在他還活著。」

子鳳笑道:「那就請易元帥把這件事情傳播開來吧,憑易元帥之名,我想所有人都不會懷疑的。」

易寒道:「為什么你一點都不擔心?」

子鳳笑道:「我倒想問問易元帥,我有何可擔心的?」

易寒道:「程鐵風當年為了掩飾他干的那些丑陋的事情,所以假死,可如今我已知道了這件事情,真想將大白於天下,難道這對程鐵風不是一件壞事嗎?他將被大東國的萬民辱罵,他將遺臭萬年。」

子鳳微微一笑,「程鐵風這三十多年一直都活在黑暗之中,或許易元帥這么做,會讓他下定決定從黑暗中走出來。」

易寒問道:「陸機,你是什么意思?」

子鳳笑道:「程鐵風已經是紫荊國的人了,他不該依然惦記著大東國,他不應該有所顧忌。」

易寒道:「你的意思是說程鐵風將不會有任何顧忌,放手對付大東國。」

子鳳沒有肯定回答,應道:「也許如此吧。」

易寒道:「倘若這就是你的目的,那你為何又告訴我。」

子鳳笑道:「朋友間不是應該坦誠嗎?倘若你欺我騙,我們呆在這里就沒有任何意思了。」說著又道:「不知易元帥可知道,三十多年的一戰,紫荊國大敗大東國,在勝敗戰局已定的時候,紫荊國卻將一份停戰協定呈送給大東國,這其實是程鐵風對女王提出的要求,程鐵風可以為女王而戰,可是女王必須接受他這個條件,否則你以為紫荊國怎會提出如此優厚的停戰協定。」

易寒冷笑道:「說起來,南疆二十年的安寧倒反而成了程鐵風的功勞了,可也不想想當初他若不叛國,大東國又何須委屈求全。」

子鳳道:「南疆雖是大東國的領土,但在南王到來之前卻是一個混亂之地,而南王是在大東國南疆戰敗之後才來到大東國的,易元帥可否想到其中的關鍵。」

易寒思索,子鳳繼續道:「國與國之間的紛爭向來就很難分清楚誰對誰錯,只不過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罷了,易元帥,我不想與你爭辯程鐵風的為人,我們還是喝茶吧。」

不知不覺,水壺里面的水已經沸騰了,陸機沖掉第一遍茶水之後,又沖了第二遍,「易元帥,請品茶吧。」

甘茶入喉,倒真還消了易寒心中不少躁氣,也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決定和人生,自己雖然不苟同程鐵風的做法,卻也不該對他有太多的評判。

「不說程鐵風了。」

子鳳笑道:「好。」

易寒看著子鳳美麗動人的容顏,說道:「子鳳,說說你吧。」

子鳳嫣然一笑:「我有什么可說的。」

易寒道:「我們先不談子鳳,就先從陸機說起吧,你身為紫荊國人為何會如此熟悉大東國的文化,非但如此在人眼中陸機還是一個天縱奇才,就說這泡茶吧,這可是大東國獨有而深遠的文化,陸機你一個異國之人卻掌握的如此高深。」

子鳳笑道:「我自幼便受人影響接觸到大東國文化,便說這泡茶也是受他影響,後來我只身一人化作男子游歷大東國的名川大山,閱歷見長了,知曉的東西也就多了。」

易寒問道:『受誰影響?」

子鳳微笑不答,易寒試探性的問道:「奇人東度?」

子鳳還只是微笑,易寒又繼續試探道:「或者說是程鐵風?」

子鳳應道:「程鐵風是我的父親,東度先生是我沒有師徒名分的恩師。」

易寒大吃一驚,「程鐵風是你的父親,那紫荊女王豈不是你的母親。」說著卻輕聲道:「難怪了,難怪了子鳳一介女流,卻有將帥之才,虎父無犬女,怕是這一身在戰場上的本事全是來自程鐵風。」

子鳳微微一笑,「這就是我的命運,正如易元帥一般,你來到這戰場之上,這也是易元帥的命運。」

易寒道:「陸機,其實這一些你完全可以不必告訴我,但是你卻坦誠相告,沒有半點隱瞞。」

子鳳沒有回答,低頭沖茶,她的動作優美到讓人心醉,似忘記了時間的流逝,只感覺沖茶的時候原來也可以如此的美妙。

擱下茶壺,茶香飄靄,澄黃色的茶水就似子鳳本人一般,你只看到了外表,品嘗之後才知味道,就算品了之後也無法完全了解,品後再品,永遠都不盡味。

子鳳抬起俏臉笑道:「易元帥是想品茶還是想看茶呢?」

易寒笑道:「看茶也品茶。」

子鳳手掌支起巧俏的下領看著澄黃的茶水,玉容絲毫不見波動,卻也全神貫注的凝視,突然風過,茶水漣動,她不由自主的伸手端起茶杯,突然卻和易寒的手在空中觸碰,兩個人在同一時間都想端起茶杯,子鳳淡定從容的抽回手,笑道:「易元帥,你先請。」

易寒看著子鳳清澈的美目,呆了一會之後卻道:「還是陸機你先請。」

子鳳微微一笑,端起茶杯。

易寒突然問道:「陸機,你喜歡過男子嗎?」

子鳳淡淡應道:「我以前倒對一個男子留心過。」說話的口吻依然是那副那淡泊自然的模樣,讓人聽起來似乎內容與她絲毫無關。

易寒好奇道:「誰?」

子鳳應道:「孤龍。」

易寒笑道:「原來子鳳喜歡的男子居然是孤龍,龍鳳之配倒是天和之作,只可惜你們卻是敵人。」

子鳳嫣然笑道:「敵人就敵人唄,卻也不會影響我對他的欣賞。」說著繼續道:「在孤龍還沒有成名的時候,我就從東度先生的口中聽到了趙檀慎之名,卻也因為東度先生當時的一句戲言讓我對趙檀慎留心了。」

易寒好奇道:「什么戲言?」

子鳳輕輕一笑,「東度先生說,他終於遇到一個能與我相配的男子了,以前他可從來不會對我說這樣的話。」說著突然笑道:「可惜東度先生沒遇到你,否則都不知道東度先生會說出多么離譜的話來。」

易寒笑道:「是嗎?在陸機心中是否我比孤龍更加的優秀。」

子鳳笑道:「易元帥比孤龍有趣多了,至少和易元帥呆在一起不會覺得悶。」

易寒笑道:「僅僅如此。」

子鳳微笑道:「僅僅如此。」

易寒微笑道:「難道沒有一絲其他的感覺。」

子鳳輕輕笑道:「沒有!」

易寒又問道:「一點都沒有?」

子鳳微微猶豫了一會,「一點都沒有。」

易寒突然哈哈大笑:「陸機你若不是一個女子,此刻就是在撒謊。」

子鳳應道:「或許有那么一點,但這卻是男女天性。」

易寒笑道:「好,既然你肯承認,那我就承認你是一個女子。」

子鳳微笑道:「男子又如何?女子又如何?」

易寒應道:「若陸機你是男子,我們最多僅限於談天說地,若陸機你是女子,我們可就可以更深入一些了,可以干的事情就更多一點了。」

子鳳淡道:「例如呢?」

易寒笑道:「例如我們可以談情說愛,例外我們可以享受人世間最快樂的事情,兩個男子卻做不來的。」說著哈哈大笑。

子鳳輕聲笑道:「或許我真該如易元帥所說一般嘗試一番,否則這一輩子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易寒一愣,驚訝的盯著子鳳。

子鳳倒是爽朗一笑,「易元帥,我說的有錯嗎?」

易寒驚訝道:「陸機,你打算與我談情說愛。」

子鳳笑道:「以前是沒有想過,現在易元帥提醒,陸機倒是覺得該嘗試一下。」

易寒道:「男女間的情愛卻不是可以輕易嘗試的。」

子鳳淡道:「是苦是甜總要嘗過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