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節 無法代替(1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3695 字 2020-06-15

易寒笑道:「我身為鎮南軍的主帥,敵人主帥的來信,難道我不該關心嗎?」

席夜闌冷聲道:「你們是敵人的,沒有什么可談的。」

易寒輕輕一笑,「把信拿給我吧。」

席夜闌什么話也沒說,走出大帳,一會之後返回將三封信件放在案上,淡淡道:「我一封都沒有打開。」說著冷淡的轉身,打算離開。

易寒喊道:「夜闌,你吃醋了?」

席夜闌聞言,猛的轉過身來,好奇的看著易寒,「你為什么會這么說?」

易寒發現自己說漏嘴了,淡笑道:「我見你好像不太高興。」

席夜闌應道:「我是覺得你不該和敵人如此密切接觸。」

易寒應道:「放心吧,我會有分寸的,我的家在大東國,我所有的一切都在大東國,這一切都牢牢將我拴住,倘若說敵人在利用我,我又豈不是在利用敵人。」. .

席夜闌淡道:「我先出去了。」

易寒打開書信,一封一封的閱讀起來,均是子鳳的親筆書信,第一封信簡單扼要的陳述了她與孤龍見面了,對他的幫忙表示感謝。

第二封信的內容有些奇怪,她提出的問題讓易寒看的都糊里糊塗的。

至於第三封信卻是直接表示要與他見面。

子鳳的第二封信讓易寒感覺自己必須到鎮北軍大營走一趟。

易寒來到鎮北軍,到了營地發現鎮北軍的營地和鎮南軍的營地差不多,軍民一家各司其職。

進入大帳見到孤龍,孤龍立即站了起來,朗聲問道:「麒麟,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我去鎮南軍大營找了你幾趟,你均不在營中。」

易寒笑道:「李不才沒跟你說嗎?」

孤龍搖頭道:「我沒詢問,見你不在我就走了。」

易寒應道:「我去了南王府。」說著簡單扼要的把關於南疆百姓自發組織起壯丁打算參戰支援戰場的事情簡單說了出來。

孤龍聞言,也不禁驚訝道:「竟有這等好事,這也許會是一個轉機。」說著感慨道:「現在我發現我確實不如你,你我均是將領,可我所做的僅限於戰場,你卻不同,你所做的事情比在戰場上打勝仗還要重要的多,就似這些南疆百姓竟主動來到鎮北軍的營地之中,照顧軍中受傷將士,說起來卻是麒麟你的功勞。」

易寒笑道:「我也只不過是沾了席老元帥和鎮南軍將士的光罷了。」

孤龍笑道:「麒麟,你早就該來了,我也就不會這么艱苦了。」

易寒陳懇道:「趙元帥,辛苦你了。」

孤龍笑道:「不要說這些了,我還有事情要問你呢?」說著表情認真,沉聲問道:「陸機怎么是個女子?」

易寒聞言心中暗忖:「看來陸機並沒有改變自己的裝扮,所以孤龍才會知道陸機是個女子。」卻淡淡應道:「是男子還是女子又有什么關系呢,只要他是陸機就好了。」

孤龍沉吟道:「不一樣。」

易寒卻不知道孤龍這句話是什么意思,為什么就不一樣呢,難道在他心中不是除了將玄觀當做女子看待以外,其他然在他眼中是男是女都一樣嗎?

易寒問道:「為什么?」

孤龍沒有回答易寒的問題,出聲道:「我見了她四次了。」

易寒點了點頭,心中卻暗忖:「這個次數有點多了,這讓他感覺不是好事。」

孤龍繼續道:「我們聊了好多,我是個寡言的人,可是在她前面我卻感覺我有說不完的話,就好像突然間我變成了一個健談的人了。」說著問道:「麒麟,你知道為什么?」

易寒搖了搖頭,卻認真的觀察孤龍的神態表情,希望看出他的內心。

孤龍笑道:「因為陸機博學多見,無論我說什么,她都能接上話,以前我之所以不屑與人交流,那是因為我說的話他們不懂,可是陸機不一樣,她是真的懂得,這讓我感覺我遇到了知音,她懂我所言,更知我之心,你明白這種感覺嗎?」孤龍看著易寒又問了出來。

易寒聞言,心中有股不詳的預感,難道孤龍真的愛上了陸機嗎?他只能祈禱千萬不是這樣的,孤龍不是那么容易被人征服的。

孤龍見易寒沒有回答,繼續道:「陸機睿智從容優雅,這讓我從她的身上看到了玄觀的影子,可是她又性情平和,卻不似玄觀一般冷漠拒人於千里之外,我從來不敢想象,這世間上除了玄觀還有第二個這么奇妙的女子。」

易寒聽到這里,已經感覺不對勁了,果不其然,只聽孤龍沉聲道:「我不得不承認我已經對陸機心生愛慕了,麒麟,我現在信了你前些日子跟我說的那些話,玄觀並不屬於我,但是有一個人屬於我。」

易寒問道:「孤龍,你了解陸機嗎?」易寒稱呼他為孤龍,卻是朋友的口吻,而不是在和孤龍談公事了。

孤龍笑道:「我覺得我已經足夠了解她了,有些人不必認識太久,就足夠能了解對方,雖然我們只見過四次面。」

易寒心中暗忖:「壞了,原本只不過想讓孤龍與陸機見個面而已,怎知道孤龍卻對陸機心生愛慕的,這是他想不到也不希望發生的事情。」說道:「孤龍,你還是一心戰事吧,兒女私情等戰後再說。」

孤龍笑道:「你放心,這是兩碼事,我不會誤事的,而且陸機的睿智能給我很大的幫助。」說著又道:「其實我和陸機早就該認識了,當年東度先生來到茗山的時候,就說有一個女子或許我該認識一下,可隨他到紫荊去一趟,同時可以增長閱歷,可是我當時的心思在玄觀身上,卻拒絕了東度先生的邀請,或許十幾年後我們再次見面是命中注定的事情。」說著笑道:「不知道你可知道陸機就是東度先生的弟子?」

易寒心中暗忖:「我非但知道陸機是東度先生的弟子,還是程鐵風和紫荊女王的女兒,還是我們兩人的大敵紫荊奇將子鳳。」他覺的不能讓孤龍和子鳳繼續見面了,否則說不定孤龍會成為第二個程鐵風,出聲道:「孤龍不要再去見陸機了。」

孤龍不悅問道:「為什么?」

易寒道:「陸機不是屬於你的那個人。」

孤龍冷笑道:「麒麟,你怎么知道陸機不是屬於我的那個人,你可知道陸機是唯一一個我心生愛慕又能從她身上等到心靈回報的女子。」

易寒朗聲道:「可你以前說除了玄觀,你不會心中再不會容下第二個女子。」

孤龍怒吼道:「可玄觀已經成為你的妻子,難道你還想要讓我與你爭奪玄觀嗎?」

易寒覺得兩人的氣氛有些僵了,孤龍的態度出奇的強硬,讓自己的語氣變得溫和一些,「孤龍聽我一句勸,陸機此人深不可測,而且她來自紫荊國,你並不完全了解她的底細。」

孤龍淡道:「她若不是陸機,我孤龍便不會對她心生愛慕,至於她來自哪里一點都不重要,我只需知道除了我孤龍沒有一個年輕俊彥配的上她。」

易寒沉默不語,知道言語已經無法說動孤龍了,除非他說出陸機的真實身份,可是他卻又不能這么做,想來只要從陸機身上下手了。

孤龍見了易寒的表情,淡淡道:「麒麟你放心,我不會因為兒女私情而誤了軍事,這些我能夠處理的好。」

易寒心中暗忖:「倘若你知道陸機就是子鳳,你還能處理好嗎?怕是跟程鐵風一般,陷入兩難之境,不知道如何是好。」

希望能盡快見到程鐵風,說動他撤兵,兩國修訂永不侵犯盟約,到時候孤龍與子鳳發展到什么程度都沒有太大的關系了。

易寒本想隨便巡視一下鎮北軍的傷兵營地,這會卻沒有心情,淡道:「趙元帥,沒有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孤龍喊道:「麒麟,慢著!為什么這件事情你會持反對意見呢,我不覺得你是個肚量狹小的人,你一定有原因。」

易寒凝視著孤龍,想知道為什么孤龍會被陸機所征服,或許真如他所說一般,陸機與玄觀有太多的相似,而陸機性情平和更有人情味一點,而玄觀卻庄嚴如佛,孤龍從陸機的身上找到了這種感覺,而且他還能得到心靈的回饋。」

易寒沒有回答,轉身離開大帳。

孤龍凝視著易寒離開的背影,心中暗忖:「麒麟,你不是我,你並無法感同身受。」

易寒回到鎮南軍的營地,剛進入大帳,便有士兵稟報說,「紫荊信使求見。」

易寒正想與子鳳聯系,忙道:「請她進來。」

紫荊信使走了進來,參見一番之後,笑道:「易元帥,你可回來了。」

易寒直奔主題,問道:「什么事情?」

女子拿出一封書信遞給易寒,「這是我家元帥給易元帥的書信。」

易寒當面打開書信閱讀起來,子鳳在信中說程鐵風已經答應與他見面,請他明日到白水岩會面,約定見面的時間地點。

易寒收好書信,喜道:「你回去說,我明日准時赴約。」

待紫荊信使離開之後,易寒立即將書信燒毀,內容涉及程鐵風,易寒卻不敢疏忽大意。

隔日一大早,易寒便來到白水岩,進入白水岩寺,子鳳依然是那身白色的書生長袍,依然坐在那張石凳之上,依然靜若岩,雅似風。

還未靠近,易寒便朗聲道:「陸機,今日見得卻是不一樣的人。」言辭暗示她這些日子和孤龍頻繁見面。

子鳳站了起來,轉身朝易寒露出微笑,「易元帥你來了。」

易寒走了過去,笑道:「陸機,讓你等久了,你該不會是昨夜就到了吧。」

子鳳淡淡笑道:「向來如此。」

易寒諷刺道:「子鳳,你身為一軍之帥,卻整日忙著和男子見面,難道就不怕影響了軍務了。」

子鳳淡笑道:「戰場之事,有時候就算你禪思竭慮也改變不了什么,恰恰勝負往往在一念之中,倘若整天都需要操勞軍務,那這支軍隊可就派不上多大的用場了,易元帥這些日子很是忙碌,卻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能夠改變戰局了。」

易寒諷刺她,她卻反過來諷刺易寒,只不過易寒比較明顯直接,而子鳳卻顯得有些委婉。

易寒笑道:「子鳳是說,就算你這個主帥不在營中,紫荊國的軍隊也能夠打勝仗,若是如此,子鳳大可在這白水岩逗留給十天半月,以盡逍遙。」

子鳳笑道:「呆個十天半月倒也是沒有問題,只是一個人顯得有些無聊寂寞了,若是易元帥答應陪我,我就是在這白水岩呆上個一年半載又有何妨。」

易寒笑道:「我可不似子鳳一般有這個閑情逸致。」

子鳳笑道:「易元帥不肯,那就另當別論了。」

易寒道:「我不肯,或許有人肯。」

子鳳微微一笑,不作回應,抬手道:「易元帥,請,待我為易元帥泡一杯早茶。」

易寒在子鳳對面坐了下來,突然發現桌子上有許些糕點,問道:「這糕點是?」

子鳳笑道:「這是紫荊國的糕點,想到易元帥為了赴早約,可能還未用早膳,所以就帶了點過來,青茶厲害,腹內空空容易醉茶。」

易寒笑道:「我確實還未用早膳。」

子鳳抬手笑道:「那就請吧,不必客氣。」

易寒嘗了一口,贊道:「味道不錯,可是陸機你的手藝?」

易寒原本只是隨口問問,怎知子鳳卻持肯定答案,「閑時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