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二節 斗狠(1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2981 字 2020-06-15

易寒上了山頂,從南邊方向下山,這條路他從來沒有走過,也不知道山下的環境是怎樣的,但是他知道子鳳是從這里上山來的,自己一直走就能到達子鳳所在的營地,見到她。

八坑山的南面根本就沒有山路,下山和上山都要自己設法尋找路徑,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易寒的腳下根本沒有道路,他每下山一步都要撥開雜草,踏過荊棘,腿上有傷,加上行動不便,非但速度緩慢而且雙腿被荊棘割的滿身傷痕,殘破不堪的褲子滿是血跡,現在這個樣子完全就像似一個逃兵。

易寒走的艱難,心中越是感動,子鳳來白水岩比自己難多了,她非但要走上一條沒有路道的山路到達山頂,而且還要從山頂下到半山腰處的白水岩寺,就差翻過整座八坑山來,而自己卻不同,從南面上山,原本就有一條路徑,雖說這條路徑荒寂多年,極少有人踏上,但是bi禁g有跡可循。

&nbs,那就是到達她所在的軍營,這個念頭在腦海一閃而過並沒有思考太多,想的最多的卻是子鳳***雙腳如何走下這雜草叢生,荊棘滿布的八坑山,一想到她那雙潔白無瑕的赤足被荊棘割的滿是傷痕,易寒就於心不忍。

此刻他並不知道心里正在關心子鳳,並不能說他對子鳳沒有半點情意,只不過這一絲情意卻被理智所掩埋,他怎么可以愛上敵人,重蹈程鐵風的過錯呢。

對於美麗的子鳳,易寒發乎情,自然而然的有了愛慕喜愛之情,但是他沒有讓這種情感蔓延下去,卻不是止於道德禮儀,而是理智控制他不要逾越這層界限。

為了見一面,說上幾句話,子鳳居然需要走上這么一段長而難行的道路,而且每一次她都會比自己早到,提前准備好一切,這到底誠意還是情意呢?這讓易寒覺得,子鳳若是是個知己,她一定是個真誠的好知己,她若是一個情人,一定是個重情重諾的好情人。

易寒感覺雙腿火辣辣疼痛的就好似放在燒的發紅的鐵板上烤著一般,疼痛讓他情緒暴躁,控制不住臭罵了幾句,右手吃力的捉住一顆樹干,氣喘吁吁的緩了口氣,目光瞥到自己滿是泥污傷痕的右手,突然恍悟,卻忍不住怒罵一聲。

他為shime突然間如此暴躁,因為他發現一直擰在右手上的鞋履突然不見了,卻也不知道自己在shime時候掉落了。

易寒在原地猶豫了一會之後,一拳狠狠的捶打在樹干上,轉身往回走的一瞬間,這顆小樹應聲折斷。

反正憑著自己的速度,無論如何也是追不上子鳳,辛苦一點往回找也沒有shime關系,要怪就怪自己粗心,顧著下山趕路,卻連鞋履掉落在shime地方都不知道了。

易寒特意看了肩上的包袱還在不在,好不容易下山走了一段路,這會卻要返回,可以想象易寒此刻的心情是多么不好,腿上的疼痛讓他忍不住罵道:「好端端的在老子大腿上割兩刀干shime,害老子走起路來也變得不利索了。」

確實如此,倘若子鳳不是在他的大腿上來這么兩刀,他走的也不會如此緩慢而艱難,這是一種惡性循環,越疼越費力氣越拖越緩慢。

往回尋了一段路的易寒,突然察覺到天上烏雲涌動,沒一會功夫,天空便降下傾盆大雨,這南疆天氣變化莫測,說下雨就下雨,絲毫沒有半點預兆。

大雨沒一會兒卻又立即停了,天空又恢復了如初的晴朗,可是山路因為一場大雨卻變得濕潤泥濘,易寒只感覺自己太倒霉了,連老天都要故意捉弄他。

循著自己剛剛走過的痕跡,易寒終於看見那雙掉落在地上,被泥土濺的污穢不堪的鞋履,從泥濘的土面上擰起鞋履,卻苦笑一聲:「我好端端的回來找這東西干shime?有shime用,還不是累贅。」

發了一會牢騷之後,轉身下山,走著這條剛剛才走了兩遍的道路。

下了一場大雨的山路泥濘濕滑,易寒腿上不便,似乎為了考驗他的堅毅決心,山路讓他摔了好幾跤,每一次摔跤,除了破口大罵,易寒卻沒有打消念頭,他本來就豁出去了。

全身沾滿濕泥的易寒走到半山腰處突然看見橫在自己眼前的一道天坑,這道天坑在半山腰處,就好似整座山突然斷了一截一般。

易寒忍不住喊道:「這不是在玩我吧。」

這道天坑說起來並不算大,深自然是無底洞,寬粗略估計大概要三十丈遠,因為密林遮掩,在山頂的時候卻看不見。

易寒立於天坑之前,看著被掏空了的這三十丈遠的距離,顯得無可奈何,他可不會飛,這三十丈遠的距離,他又該如何穿越呢。

突然卻恍悟,那子鳳為何能夠穿越,卻必定有辦法和道路,卻是沉下心來沿著天坑的邊緣尋找起來。

再說子鳳這邊,沿著北邊放下下山追趕易寒,雖然雙腳***,卻依然步伐便捷,踏地如蜻蜓點水一般輕快,依她估計,雖然自己在白水岩寺內逗留了一段shi奸,但是易寒雙腿負傷,行動不便緩慢,自己還是能夠追上他的,她加快速度,身影便似一只在林木中穿梭的小鳥。

直到下山,卻依然沒有追上易寒,心中暗暗驚訝,「他腿上有傷,怎么卻走得這么快,自己在他大腿上割的那兩刀可是不是皮外傷,卻是見肉了。」

子鳳並沒有著急,卻是觀察起周圍的環境來,鎮南軍的營地離八坑山不算近,易寒要來必會備上馬匹,待自己巡視一番看馬匹還在不在就知道他走了沒有。

只可惜易寒在第一次來八坑山就有所防備,將馬匹隱藏在一個隱蔽的地方,有心隱藏,一yi的事情。

子鳳沒有發現任何馬匹,卻認為易寒yi精騎馬返回鎮南軍大營了。

子鳳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思考著是繼續追還是返回,他為shime要拿自己的東西呢,他為shime又要匆匆離開呢,難道他想激怒自己誘自己追趕他到鎮南軍大營,又或者是他抱有其他的目的。

任子鳳聰慧,卻想不出易寒這么做的目的。

道路就在眼前,只要她繼續追上,最後就能到達鎮南軍的大營,為了一雙鞋履和一套茶具最後成為了敵人的俘虜。

這套茶具雖然是她父親贈送,意義珍貴,卻還不至於讓她冒深陷敵營成為俘虜之險。

子鳳腦海中浮現起易寒在山上興奮期待的模樣,嘴角不知覺的露出一絲微笑,睜開眼睛的時候,目光卻是清寧恬靜,繼續前行。

明知道不值,子鳳為何還要這么做呢,難道不知道到了鎮南軍的營地,她將會成為敵人的俘虜。

她不願意讓孤龍與父親見面來結束這場戰爭,但卻是可以用另外一種方式來結束這場戰爭,她可以成為敵人的俘虜,她的身份不但是紫荊國的奇將子鳳,還是紫荊國的公主,這樣分量的身份是否可以讓父親和母親為了她的性命而停止與大東國的戰爭呢。

子鳳一生都將別人當做棋子和籌碼,這一次卻將自己當做棋子和籌碼來使用。

這會下定了決定,子鳳反而不著急追趕,放慢了腳步,就似在欣賞著這最後一段命運還掌握在自己手中的路程,到了鎮南軍大營,她的命運將不再被自己所掌握,這一次她甘願成為一顆棋子和籌碼。

&nbs在戰場是見面,這一刻她卻又願意充當一個棋子。

女子,你豈又能簡單就讀的懂她。

還未到達鎮南軍大營,子鳳就遇到了負責巡邏的鎮南軍士兵。

席夜闌看著眼前這一個一身白色書生袍子,面相俏俊的女子,被自方幾十人包圍注視之下,卻微笑著目光淡淡的看著自己,露出從容不迫的大度風范,更讓人驚異的是,她雙腳***,讓人感覺她就似突然墮落人間的仙官。

席夜闌沉聲問道:「你是shime人?」

子鳳應道:「我要見你家易元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