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節 背對(1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3005 字 2020-06-15

易寒身在近衛營的帥帳之中,這些近衛營的女兵往錯誤的方向追捕,自然什么都沒有找到,一直追到天坑卻只能無功而返,因為她們還沒有本事穿越那道天坑。主帥沒有歸營,去向不知,現在加上近衛營的統領被敵人俘虜,近衛營的這幫女兵表現的群龍無,慌亂失措。

而且前線作戰的大軍因為子鳳沒有下達更進一步的作戰命令,原本敵我雙方就密林一帶纏戰不止的戰事卻停了下來,敵我雙方也就因此而偃旗息鼓,軍中已經有不少大將來到近衛營地求見子鳳,征求下一步的作戰策略。

子鳳不在,這些大將只能失望而歸,一軍統帥居然連人影都不在,不過對於子鳳來說,這卻是正常的,他們早就習慣了他們的元帥行蹤不定,不過每一次的關鍵時刻,她都是會出現,子鳳素來神秘,就算對於紫荊國的將領來說,子鳳也是神秘的。

香格拉走進子鳳的帥帳,手里的拿的正是子鳳所穿的鞋履和一個包裹,包裹里面正是那套珍貴的茶具。

香格拉問道:「易元帥,你遺落的是不是這些?」

易寒大喜道:「對,就是這些?」說著站起,朝香格拉走了過去。

香格拉卻綳緊俏容,冷聲道:「你站住!」

易寒好奇道:「香格拉,怎么了?」

香格拉沉聲道:「這雙鞋履是元帥所穿的,這包裹里的東西我也查看了,是元帥最珍貴的茶具,從來不准動人染指,這兩樣東西卻落在了易元帥你的手里,易元帥你是不是已經把元帥給殺了?」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香格拉已經眼眶紅,情緒變得十分的激動。

香格拉為什么會這么認為,先第一點,易寒手上有元帥的鞋履和她最珍貴的茶壺本來就是一件值得讓人懷疑的事情,其次元帥已經好幾天沒有歸營了,若不是生什么意外,又豈會如此,第三點那就是易寒大腿處的兩處傷口,他說過是元帥所傷,那就表示兩人曾經交手過,而元帥不是一個輕易出手暴露自己的人,此三點讓香格拉懷疑元帥已經被易寒所殺。

梅里聞言,腦袋一震,呆了一呆,立即朗聲道:「香格拉,這是個驚天陰謀,你快跑!」

香格拉本來失神落魄,沒有注意,聽梅里這么一說,竟真的轉身打算往帳外跑。

易寒本來想要解釋,見此突狀況,身形一動,快擋在香格拉的前面,沉聲道:「你聽我解釋!」

見梅里要不顧一切的高聲大喊,朝她瞪去,冷冷道:「若不想別人看見你這幅模樣就立即給我閉嘴!」

易寒快反應,並及時處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易寒強行拉扯著香格拉的手臂朝梅里走去,先將布條塞住梅里的嘴巴,免得這個女子高聲呼救添亂。

這才對著眼眶紅潤,情緒激動的香格拉道:「我沒有殺了子鳳。」

香格拉問道:「那為什么這兩樣東西為什么會在你的手上,元帥又為何會和你交上手,為什么元帥的行蹤不明,直到現在還沒有歸營。」

香格拉一直問了三個問題,若是以前易寒完全可以不必回答,可現在不回答不解釋卻是不行了。

易寒道:「我先說子鳳為什么會在我的大腿上刺兩刀吧,因為我一直糾纏她,惹她生氣了。」

香格拉決然道:「元帥從來不會生氣,情緒更不會輕易受人影響。」

易寒沉聲道:「可她真的生氣了,否則不會在我的大腿上割上兩刀,目的也是想讓我行動不便,盡快脫離我,避免我的糾纏。」

香格拉問道:「為什么?」

易寒猶豫沉吟起來,只聽香格拉冷聲追問道:「為什么?」

易寒道:「因為要想要要求她做她不願意的事情。」

香格拉問道:「你憑什么這么做?」

「憑什么!憑我把她當做一個朋友,憑我們兩人知心傾談,憑我想要結束這場戰爭,憑我不想兩國的將士在戰爭中死去,這樣的理由足夠嗎?」易寒這番話說的堂堂正正,一臉正氣。

香格拉思索沉吟了一會,輕輕道:「元帥在心里確實把易元帥當做一個朋友。」

易寒冷笑道:「我倒目前為止都不敢肯定子鳳的內心,香格拉你憑什么肯定?」

「因為」香格拉話說一半,卻突然停了下來。

這次輪到易寒追問道:「因為什么?」

香格拉卻突然岔開話題道:「易元帥,你知道為什么你深陷我軍營地,我卻為什么要冒險幫你嗎?便是因為我知道元帥把易元帥當做一個朋友。」

易寒笑道:「那你認為我會對一個把我當做朋友的人下殺手嗎?我與子鳳在戰場上是敵人不假,我要打敗她也是會在戰場上堂堂正正的打敗她,卻也不會在背後暗下殺手。」

香格拉默認了易寒的第一個回答,卻問道:「那為什么元帥所穿的鞋履和視為最珍貴的茶具會在你的手上?」

易寒道:「我與子鳳在白水岩寺見面,我到的時候,她因為路上鞋履沾上泥土,所以將鞋履脫掉,就一直沒有穿過,後來我追到亭子,她人已經走了,鞋履和茶具卻沒有帶上,我想她光著腳路上怕是不太方便,所以就將鞋履和茶具帶上,一路朝南邊追了上來,在小溪的時候被一群洗澡的女子拿擒拿了,這兩樣東西於是遺落在溪邊。」

這個過程說起來有點讓人懷疑,子鳳會什么會脫掉鞋履呢,子鳳離開的時候為什么卻沒有帶上鞋履和茶具呢?

香格拉卻道:「我相信易元帥說的是真的。」

一直認為易寒這個謊言編得太假的梅里認為香格拉一定能夠識破,香格拉的回答卻讓她有些驚訝。

易寒笑道:「這番話連我自己都不太相信,香格拉你為什么會相信呢?」

香格拉道:「因為元帥不喜歡穿鞋履。」

易寒道:「哦,你是說子鳳喜歡光著腳,可是每次我遇到她,她都有穿。」

香格拉應道:「那是在人前。」

易寒道:「你信了就好,我也不想追問的太過於清楚。」

香格拉道:「易元帥,最後一個問題,元帥去哪里了?為何一直沒有歸營。」

易寒道:「實話說,我不知道,我也很好奇她為什么還沒回來,倘若早知道她並沒有歸營,我又何苦跑到這里來。」

說著問道:「香格拉,我的回答讓你滿意了嗎?」

香格拉沉吟不語,她是該相信易寒,又不該相信易寒。

被塞住嘴巴的梅里突然又「嗚嗚」叫了起來。

易寒朝梅里望去,笑道:「你好像有話要說,可我偏偏不讓你說。」

香格拉卻動手拿掉塞住梅里嘴里的布條。

梅里立即道:「香格拉,不要相信他,元帥一定被他給殺了,此事關系重大,你切不可獨自斷定,需將此事立即稟告紫荊元帥,讓他來定奪。」

易寒聞言,對著香格拉笑道:「我都說不要讓她說話了,這會又讓你為難了,不是嗎?」

香格拉沉吟不語,易寒笑道:「這樣吧,你若是還不相信,就將我也一起捆綁起來,等子鳳回來後,再將我松綁,如何?」

梅里鼓惑道:「香格拉,這樣也好。」

香格拉卻問道:「若是元帥一直沒有回來呢?」

易寒沉吟道:「那問題可就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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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南軍營地。

子鳳一身書生長袍,盤坐地上,雙腳**,兩三天了,不洗不漱的她依然潔凈的一塵不染,比起易寒的待遇,她要好上不少,身上並沒有任何束縛,席夜闌並沒有將她捆綁,而是讓人在帳外嚴密看守,而子鳳也一直沒有想要逃跑的意思。

席夜闌從易寒的大帳走了出來,已經兩三天了,易寒還沒有回來,為了避免引起軍中將士慌亂,她一直隱瞞此事,可等待的時間越久,心中就越擔心。

席夜闌朝關押那個不明身份女子的帳篷走去,這個女子無論自己問了多少遍,她都沒有說出自己的身份,只是表示要親自面見易寒,席夜闌原本打算等易寒回來定奪,可是易寒已經兩三天沒有回來了,她等不了了,她要親自處理此事,有的時候席夜闌會懷疑那個不明身份女子的身份就是那個人,可是席夜闌又覺得不太可能,若真是她,她怎么會自投羅網將自己送到敵人的營地中來呢,這也是席夜闌一直不敢確認的原因。

席夜闌走進帳內,子鳳聞聲抬頭,微笑道:「易元帥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