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節 仙女下凡(2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2941 字 2020-06-15

香格拉急道:「這暴雨一下,山路泥濘,易元帥重傷未愈,行動不便,你沒看見嗎?他剛才走起平地來都是那么的吃力,不行,我必須跟上去看一看。」

梅里冷聲道:「不准去!」

香格拉掙扎道:「你管我!」

一個要去,一個阻攔,兩女糾纏起來。

糾纏的這會功夫,天上烏雲布聚起來,彎月被烏雲遮掩,周圍暗的伸手不見五指,遠處閃電霹落,不時傳來了轟隆的雷鳴,讓人看了有些發顫,只感覺著閃電隨時都可能霹落在自己的身上。

突然「啪啪」聲,狂風卷著大雨突降,密集的落雨聲將淙淙的溪水聲完全掩蓋,沒一會兒兩女便被淋的全聲濕透。

梅里看著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荒山野嶺,露出苦澀的表情,卻連找個躲雨的地方都沒有,既然如此,那就淋個夠吧,她的心中也壓抑的想要有什么東西來沖刷一遍,洗干凈那煩惱壓抑。

突然一把清淡的聲音傳來:「你們兩個回去吧。」

兩女同時一愣,以為是幻覺,卻又抱著期待的朝身後望去,在看到來人的時候卻均露出一絲不敢置信的驚訝之se。

子鳳一身白se的袍子正站在她們跟前丈許,大雨已經將她並未束起的秀發打濕,秀發緊貼臉頰脖頸,清麗的臉容布滿雨水,雨水讓她的臉容肌膚變得更加的晶瑩純凈,有給人一種如夢如幻的朦朧感,傾城的絕se容顏似平時一般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濕潤的秀發與她那張露出淡淡微笑的絕se容顏融合在一起,竟給人一種嫵媚而又溫柔到極點的感覺。

子鳳緩緩的朝兩女走近,丈許的距離頃刻即到,子鳳一雙沁透的眼眸看著兩女,淡淡道:「你們快回營吧。」

說這話的瞬息,狂風卷著大雨又潑灑到她的臉上,已經將她額頭處剛剛撩起劉海再次打濕的凌亂。

香格拉深深道:「元帥,你全身淋濕了,快找個地方避雨吧。」說著朝子鳳的身上望去,這一望,表情卻是一呆,微微露出有些羞澀的表情。

原來子鳳的衣衫早就被雨水淋濕,原本寬松的白se長袍,因為淋濕而緊貼著她的身體,婀娜玲瓏的女xing身段頓時暴露無遺,優美的女xing曲線如水一般的柔美,薄薄的內衫也變成了半透明,豐滿的雙峰若隱若現,濕潤的秀發這會垂貼在雙峰之上,倒反而成為這遮掩chun光動人一幕的唯一障礙物,雨水劃過她的臉頰順著尖俏的下顎滴落,不停的將她的胸前染的更濕潤一些,好像要將她的衣衫融化為子鳳身體的一部分。

香格拉不知道用什么語言形容眼前所看到的美,元帥向來在她心中是一個將軍的形象,可是此刻,她是一個美麗到極致的女子,連身為女子的她也看的痴了,看的動心了。

香格拉神情有些痴呆,梅里卻高舉雙手擋在子鳳的頭上,盡管這么做根本遮擋不了狂風暴雨,但是梅里卻希望盡量讓雨水少潑灑在元帥的身上,她看的心疼,柔聲道:「元帥,我們快回去吧,莫要淋出病來。」

子鳳目光淡淡的朝八坑山的方向望去,這一眼溫柔的讓人魄為之盪,魂為之消,身形隨著一動,輕輕一躍,越過小溪,噼噼啪啪的雨聲中傳來子鳳淡淡的聲音:「你們兩個馬上回營。」

兩女神情一驚,梅里驚呼出聲:「元帥!」

香格拉卻無論如何的喊出不口,只覺得元帥就該怎么做,盡管她的心里也十分心疼元帥,但是在元帥躍過小溪的那一刻,她已經被感動了,她有什么理由出聲阻止元帥這么做呢。

天se昏暗,大雨瓢潑,子鳳剛越躍跳過小溪,兩女已經難窺見她的身影,直到一道閃電落下,電光一爍,她們才看見雨中一道快速朝八坑山奔馳的嬌小身影。

這會反而是香格拉出聲道:「梅里,我們回去吧,元帥會照顧好易元帥的。」

突降狂風暴雨,易寒這邊已經在罵娘了,這南疆的鬼天氣他再次見識過了,剛剛才彎月當空,這會卻狂風大作,暴雨如瓢。

易寒腳下加快速度,希望能找一個地方躲雨,這大雨是淋的他身體有些吃不消,本來他就是一個重傷未愈的人,身體虛弱,被這場大雨一淋,就算不死也得大病一場,加上此刻胸前傷口最忌沾水,這場大雨可真的要他的命。

這荒山野嶺的,哪有什么地方躲雨的,被淋的有些吃不消的易寒,只得氣喘吁吁的在一顆樹下躲雨,剛躲了沒一會兒,恢復些氣力,突然轟隆一聲巨響,一聲閃電在不遠處生生的將一顆大樹給劈斷了。

這可真的把易寒給嚇了一大跳,他當然懂得打雷閃電的時候不能在大樹下躲雨,可這會是真的沒有辦法才這么做啊,這狂風暴雨可真的會把他給活活淋死。

小命要緊,易寒只能離開躲雨的大樹,繼續前行,雨水又似水沖一把的澆灌在他的身上,胸口上的傷口沾水開始隱隱作痛,血已經從傷口處滲了出來,將綳帶沾紅,身處漆黑無人煙的荒山野外,易寒只感覺天堂無路,地獄無門,敞闊的天地沒有自己的容身之處,他唯一所能做的,就是祈禱這場大雨快點停下。

大雨不停的在消耗易寒的體溫和力氣,地面泥濘,山路濕滑,胸口傷口疼痛無比的易寒腳下變得舉步維艱,他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十分的寒冷,身體瑟瑟發抖,就算在雲觀月的冰窟中,他也沒有過這般寒冷的感覺,只感覺就似人臨死前,寒冷在一點點的抽離自己的生命氣息,最後讓自己沒有一點知覺。

易寒是有選擇的,他可以站在原地,保持體力,堅持到這場大雨停下,可看這架勢這場大雨怕是下到明天早上也不會停下,等到明ri一早,他怕是早就成為一具死屍了。

還有一個選擇,就是再堅持一會,在天坑的不遠處有一間荒寂木屋,他上次來的時候就發現了,這間原本荒寂的木屋,此刻卻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不停的被雨水消耗體力的易寒,虛弱的需要雙手手腳齊上,半具身子在泥濘中蹣跚爬行,胸口的疼痛已經讓他整個上半身都開始變得麻木起來。

窩囊,廢物,此刻易寒心中暗暗這樣形容自己,他感覺自己老了,與一個廢物無意。

憤怒的他向天空中吼叫起來:「若我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你有種就直接將我劈死,何必這樣慢慢的折磨我。」

當然是發泄憤怒,這種事情又怎么怨的了天。

目光透著著急的子鳳在暴雨的黑夜中掃尋易寒的身影,就算暴雨將她淋的難以睜開眼睛,她的眼神卻依然銳利如鷹,不會放過漆黑中任何細小的東西。

子鳳的步伐快而穩健,確認自己的雙眼不會遺漏任何一點,心中的擔心卻強烈的讓她一顆心都提到喉嚨來,那么的滾燙,那么的激烈,她心里清楚易寒所受的傷,這么重的傷在這種惡劣天氣下,就算意志再堅強也難以抵御,何況雨水會讓他的傷口惡化,若不盡快找到易寒,那只會是一個結果,當她找到易寒的時候,易寒已經是一具死屍。

心中後悔當ri為何要將他傷的如此之深,倘若自己下手輕一點,沒有倘若!

她放聲呼喊著:「易寒!」她從來沒有這么大聲的呼喊他的名字,可是噼噼啪啪的雨聲卻將她的這聲從心中呼喊出來的叫聲,掩蓋的那么的微弱。

子鳳朝漆黑的天空望去,目光冰冷,冰冷的瞬間就要將這大地給凍僵了一般,冷的連無情的石頭也會發顫的聲音從她喉嚨喊了出來:「你若死了,我發誓,我要將這天給劈成兩半!」

此刻!她孤高傲絕的氣勢,怕是連千軍萬馬也會抖顫。

突然子鳳聽見前方隱隱約約傳來的怒吼聲,子鳳呆了一呆,露出驚喜,放聲喊道:「易寒!」

卻沒有人回應,易寒此刻虛弱的連眼前的道路都看不清楚,又如何能從暴雨中聽到子鳳的聲音。

子鳳只是稍微停留一瞬,身子便一動,一雙赤足快的連地上的積水都無法浸染她分毫,只有泥污不停的濺落在她濕潤而又因為快速移動而飛盪起來的白se長袍上,才留下她踏出每一步的痕跡來。

雨水冰冷無情的拍打在子鳳的身上,她的一顆心卻滾燙的能夠將世間萬物融化,從一開始她就愛的義無反顧,甚至願意成為叛徒與易寒並肩作戰。

易寒身體變得越來越虛弱,前行的速度越來越緩慢,他感覺這條前往木屋的道路是那么的漫長,他這一生也妄想能夠抵達,木屋就是生路,無法抵達就是死亡的半途中。

易寒意識模糊,雙耳陣陣耳鳴,雨聲變得讓他似身處風暴之中,在怒吼,在咆哮,在嘲笑他這個卑微的生靈,密集的大雨似乎滾其的黃沙漫天飛舞的包裹他的身體,點點雨水似鋒利的刀鋒要將他的生命氣息分裂割碎。

易寒變得似乎跟泥濘的地面摔跤一般,滿臉的泥土嗆的他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他這一生從來沒有這般凄慘落魄過,從來沒有!

因為死亡正在逼近,而這一次沒有人能夠拯救他,他只能拯救自己,易寒只有靠著自己的意志堅持著,他不能倒下,倒在這可笑的大雨中,玄觀她們還等著自己回去呢。

意識迷糊的易寒在爬上一處陡坡時,手上捉住的石頭一松,整個人順著陡坡快速下滑,整個人撲倒在泥濘的坑窪中。

半張臉孔浸在泥污中的易寒流出淚水,他知道自己無法回去了,再也見不到自己的愛人了,似他不害怕,可是一想到要和愛人永遠隔別,他就抑制不住自己的悲傷。

易寒還要做最後一次的掙扎,擰緊的拳頭慢慢的張開,手臂緩緩的向前伸去,人有時候就是這么的愚蠢,明知道無法做出改變,卻還要做出無用的抵抗。

突然那只還沒落下的手在半空中被人牽住,一聲溫柔的聲音傳來,「易寒!」

易寒用盡力氣抬頭望去,只見眼前寸許一張溫柔而又美麗的眼睛凝視著自己,雨水打濕弄亂的她的秀發,沾滿雨水的臉容似塗上了一層水,她的微笑卻是那么的動人溫暖,讓人感覺冰涼涼的心房頓時暖和起來。

是仙女冒雨下凡來拯救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