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顯得十分無奈,只感覺在面對子鳳的時候處處受制,憑他在男女方面的經驗,什么女子會對付不了的,偏偏在面對子鳳的時候,他完全收縮起男人本xing,顯得弱勢,而子鳳的淡然灑脫自在,反而讓她處於強勢主動的一面。
易寒可以輕浮、可以放.盪,可他不敢這么做啊。
倘若我似平時一般,放開一切,無所忌憚,他似乎能看到子鳳輕輕依偎在自己懷中的一幕,子鳳這樣的女子依偎在自己的懷中該是多么驕傲而又讓人興奮的事情啊,易寒嘴角不知覺的流露出一絲滿足的微笑。
忽然恍悟,忙撇掃腦子里胡思亂想的念頭,我在想什么呢?我怎么可以這么做。
子鳳用荊條做了一個小巧籃子,用於盛放東西,四處搜尋著可以食用的果實,她見多識廣,什么東西可食用都是一清二楚。
忽然聽見從遠處隱隱若若傳來的吶喊聲,卻是梅里和香格拉兩人的叫聲。 ..
子鳳順著聲音循了過去,沒一會兒便看到兩女的身影,只見兩女手中拿了一大堆的東西,就似要搬家一般。
香格拉突然看見一道白影快速朝自己這邊掠來,驚喜道:「元帥。」
待子鳳靠近,梅里立即道:「元帥,你沒事吧。」
原來昨晚兩女冒著大雨返回營地,匆匆換下濕衣,沒歇息一會,大雨就停下了,這又匆匆帶上了一大堆ri常用品和吃的,匆匆朝八坑山方向尋來。
香格拉問道:「元帥,找到了易元帥了嗎?」
子鳳淡淡點頭,神情平靜,讓人看不出她的心事。
香格拉又問道:「易元帥可好?」
子鳳淡道:「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不過胸口上的傷口淋雨,傷勢惡化,卻需要再休養些ri子才能活動。」
香格拉道:「元帥,我帶來了綳帶,傷葯。」
子鳳淡道:「東西留下,你們先回去吧。」
香格拉卻露出了怪異的表情,一聲不吭。
梅里接話道:「元帥,不如讓香格拉留下來照顧易元帥吧。」
「不必了。」子鳳輕聲的拒絕了。
香格拉雖然很想留下來照顧易寒,可是元帥都這么說了,她只得點頭道:「那好吧,元帥可要好好照顧易元帥。」話剛出口,才發現自己這話說的不是那么合適。
子鳳沒有在意,微微一笑:「好的。」
梅里道:「元帥,那我們就先回去了,明ri再送吃的過來。」
子鳳道:「梅里,你把佩劍留下。」
取了東西拿了梅里的佩劍之後,子鳳轉身往小木屋方向走去。
梅里見香格拉還站在原地沒有離開的打算,輕聲道:「回去吧,昨ri元帥冒雨尋找,難道你還認為她不會照顧好易元帥嗎?」
香格拉笑道:「我只是有些擔心,多一個人照顧更好嘛。」
待著小木屋的易寒只感覺憋的難受,動又動不了,就只能這樣傻愣愣的躺著,閉上眼睛想睡覺又睡不著,只要閉上眼睛就滿腦子的胡思亂想,本來可以調侃子鳳作為消遣,但是感覺自己在面對子鳳的時候已經喪失了這方面的本事,變得木訥愚拙。
「唉!」易寒深深的嘆息一聲。
子鳳突然走了進來,微笑道:「是不是餓了?你看我給你帶來了什么?」
易寒看著她手上提著一大堆的東西,衣衫、單被、水壺、食物一大堆的ri常用品。
易寒驚訝問道:「你從哪里搶來這些東西的?」
子鳳淡淡笑道:「香格拉和梅里送過來的,大概知道我們身處荒山野嶺之中需要這些東西吧。」
易寒訝道:「她們來了?人在哪了呢?」
子鳳應道:「我在半路上遇到她們,已經讓她們先回去了。」
易寒聽完,露出了怪異的表情,有香格拉和梅里在,他就不會有單獨面對子鳳的尷尬不自在,可是子鳳偏偏叫她們回去。
子鳳淡道:「我一個人能夠照顧好你。」
易寒「哦」的一聲,卻沒有下文,心里卻有些不高興。
子鳳將衣衫等ri常用品找了個地方放下,易寒眼尖發現里面還有自己更換的衣物,心中暗贊香格拉貼心,看著這個忙碌著將食物擺放出來的女子,心中卻一陣怪異,他的心里還依然無法接受這個模樣的子鳳,她不該是一個忙碌ri常瑣事的女子,她應該是在那個在戰場上指揮千軍萬馬的睿智的子鳳。
「吃吧。」子鳳看著易寒笑道。
見易寒沒有動手的意思,笑道:「我喂你。」
這三個字透著多么親密的味道啊,可是從子鳳口中說出來,那就讓人感覺怪異無比了。
只見子鳳夾了一塊糕點遞到易寒的嘴邊,易寒怪異的朝她看去,子鳳露出微笑,眨了一下眼睛,示意他張口。
易寒出聲道:「這算什么?」
子鳳輕聲道:「什么都不算。」夾著糕點的手一動不動依然保持那個動作,似乎易寒不張口,她永遠都不會把這只手移開。
易寒僵持了一會之後,終於屈服了,張開嘴巴將糕點含.入口中,心中卻感到憋屈,自己居然淪落到需要一個女子來照顧他吃東西的地步,而且更讓他無法接受的是,這個女子居然是子鳳。
吃了一塊糕點之後,子鳳又打開水壺,將壺嘴遞到易寒嘴巴,見易寒張嘴,輕輕的傾斜水壺,讓清水緩緩的流入易寒的口中。
吃東西,喂水,這一切都在無聲中進行,兩人似乎變得十分默契,一個負責動手,一個負責張嘴。
直到易寒說了一句,「我飽了。」子鳳才停止喂他吃喝,收拾東西,將沒吃完的糕點放在一起重新包了起來。
易寒目光靜靜的看著子鳳,只感覺她就是一個賢惠的妻子,在自己病重的時候細心的照料自己,而這間小木屋就是他們二人簡陋的家。
子鳳突然回頭朝易寒看去,易寒偷窺的眼神驟然迎上子鳳溫和的目光,似害怕心底的秘密被知曉一般,有些突兀不自然的垂下頭去,聽著她朝自己走近的腳步聲,心又怦怦直跳起來,只感覺現在地上有個洞能讓他躲起來就好了。
子鳳的聲音淡淡傳來:「我要幫你包扎傷口。」
易寒無思考的「嗯」的一聲。
子鳳聽到他的答復,在易寒的跟前蹲了下來,伸出一雙纖細白皙的手,緩緩解開易寒的上衣,外衫解下便垂掛在自己的大腿之上,又動手解開易寒的內衫,動作輕緩自然,絲毫沒有半點滯頓。
傷口已經止血,但傷痕依然鮮艷明顯,剛剛還掛著微笑的美麗臉容眉頭輕輕一皺,這模樣落入易寒眼中,看的心都碎了,出聲道:「小傷而已。」
子鳳神情有些冷淡,淡道:「躺好。」
易寒躺了下來,說道:「真的只是小傷,你看我身上傷疤這么多,多這么一道又算的了什么?」
子鳳輕聲道:「當然我傷你的時候你感到疼痛嗎?」
易寒脫口應道:「當然了!你試試被人割上這么一刀是什么滋味。」話剛說完立即恍悟,自己原本想安慰她一番,怎么又反而刺激起她來了。
子鳳神情恬靜不語,輕輕的在幫易寒包扎起綳帶來。
易寒顯得小心翼翼的,也不敢多語了。
幫易寒包扎好傷口之後,這一次她卻沒有幫易寒再穿上上衣,讓他這樣**著上半身,淡道:「這樣透風一點,傷口好的更快。」
易寒問道:「子鳳,我這傷多久能好?」
子鳳淡道:「你好好養傷的話,半個月吧。」
易寒驚呼道:「半個月!不行,我不能在這里呆這么久。」
子鳳淡道:「你是在擔心大軍的事情嗎?你放心,在短時間內兩國不會再起兵戈,我父親暫時不在營中,這仗目前打不起來。」
易寒立即問道:「他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