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六節 雨後(1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3573 字 2020-06-15

易寒身體依然與清香白蓮融為一體,可心境空幽,只感覺靈魂似和肉身分離,**開來,不再受那凡軀肉欲所約束,就好像他當初被封了淫念一樣,靈魂是端正的,他肉身的行為舉止也是端正的,這種玄妙的感覺難以用言語來形容,就好似這一刻他得道成仙了,靈魂永遠都不必受肉身的那些情.欲所羈絆,情是人心,欲乃本能,這一刻他分辨的是如此的清楚。(高速更新

他雙臂化身為翅,在廣闊的綠野上自由翱翔,低下是叢林濃綠濕潤,這是夢嗎?倘若是夢,為何他的靈魂感覺是如此的真實。

看著廣闊的天地,心中涌起一股要探索天邊盡頭的沖動,全力朝上飛升,下邊的樹林越來越小,雙臂扇著空氣,高高地懸在空中,身子突然觸及綿柔之物,卻是白雲,清風如紗縷縷拂身而來,讓他全身感覺飄飄然。

易寒一直朝上飛升,他感覺此刻的速度返回大東國只需一瞬之間,可是他不知道飛了多久才到達一處密密麻麻的無邊無際之地,白雲變了顏色,成了縹緲丹霞散發寶光,彌覆九天,景象極為壯觀,震撼人心,易寒心中一驚,我似乎在許久前做過同樣的夢

易寒朝前飛行,穿透寶光,眼前豁然一片新天地,周身充滿瑞氣,遠近紫霧渺渺,一條萬丈長的錦玉台階映入眼前,這這一幕似乎是那么的熟悉。

易寒正入神的看著周圍環境,突然聽到後面傳來一把笑聲,「哈哈哈,真人我等了十來天,終又遇到一個奇緣之人來到此地。」說著對著愣頭愣腦一臉驚訝的易寒問道:「小子,你可知道此地為何處?」

易寒脫口應道:「這不是天庭嗎?」說著回頭轉身朝發笑之人望去。

目光交匯的一瞬間,兩人都露出驚訝之色。

「真君是你!眼前所站之人,骨清神俊,頭結短發長戟,一身襟繞青色道袍羽衣,豐采異常,易寒卻一眼就認得他了。

真君驚訝道:「怎么又是你小子,莫非十天前你嘗到了甜頭,這會有專程前來。」

易寒忙問道:「真君,我也不知道怎么又來了,請問這是真是假,是不是夢?」

真君笑道:「小子,你與我真是有緣,短短十日居然能遇到兩次,我說這是真的,你神游至此,你相信嗎?」

易寒搖頭了搖頭,應道:「怎么可能有如此奇幻之事,我卻不相信,這一定是夢。」

真君笑道:「凡間有一語曰神游,說的是靈魂出竅,不受肉身羈絆,想到哪里便到哪里,能到達這廣闊天地中凡人所不能到達的地方。」說著笑道:「你可聽說過巫山**。」

易寒點了點頭道:「這是一個傳說。」

真君笑道:「我跟你說這是真的,那人便是福厚神游到了朝雲之地偶遇仙女,而那仙女只不過是一介低階小仙,此事之後那低階小仙已被貶落凡間,修的百世方能返回天庭。」

易寒一訝,只感覺真真假假難以分辨。

真君笑道:「真的也好,假的也好,也算是一番感受,你與我有緣,我再帶你游歷這仙庭一番。」

易寒道:「我想回去。」

真君拉著易寒的手,笑道:「來來來,既然來了,卻莫要就這般空來一趟。」

只是眨眼之間,易寒就感覺眼前景色一變,卻來到一處山峰高似摩雲,草木青如削翠之處,前方雲罩山峰,一條天河橫跨半空奇妙無比,後面日照林間,流水潺潺,澗泉滴滴,說不盡的玲瓏怪石,說不盡的奇花異草濃華紫麗,真是一處乾坤結孕的洞天福地。

易寒問道:「此為何地?真君你帶我來這里是干什么?」

真君笑道:「此地便是普陀山落伽洞,慈航仙子的洞府。」

易寒立即應道:「你莫要騙我,普陀山在南海。」

真君不以為然道:「此為仙地,凡人根本無法達到,你以為是那凡俗之地,那南海的普陀山只不過是慈航仙子的落腳之處,此地才是她的洞府。」

易寒道:「那真君帶我來又是為了干什么?」

真君道:「上次我說讓你閱盡天上仙女,最後卻沒有實現諾言,作為一個神仙不守信諾是十分可恥的事情,所以今日我要遵守當初的諾言,讓你見一見這慈航仙子。」

易寒道:「上次真君不是說,這三人不方便一見嗎?」

真君哈哈一笑:「今時不比往日,她的真身下凡去了,此刻這洞府之內只是一軀空影。」

易寒問道:「何謂空影?」

真君解釋道:「便似一面鏡子,看見鏡中人的模樣,笑就笑,哭就哭,可卻不是真實的。」

易寒又好奇道:「為什么下凡去呢?」

真君應道:「我也不知道,大概除了什么事情吧,只有慈航仙子心中清楚,她的真身一直與凡胎**保持聯系。」說著道:「隨我進來。」

易寒隨著真君前行,隨著真君手指所指方向望去,只見一蓮花寶台之上坐著一個白衣女子,一身雪白衣裳,秀發披垂,盤膝端坐,手作蓮花法印,寶相庄嚴,臉容肌膚之上一層淡淡輝光,讓人瞧不見她的真面目,只感覺全身散發著不食人間煙火的清麗氣質,教人不敢迫視。

易寒道:「看不見模樣,只感覺就是一個仙女。()」

真君大袖一揮,口中喊了一聲「散」。只見那仙女臉上掩住真容的淡淡輝光頓時消散,露出廬山真面目來。

易寒只看了一眼,頓時驚駭的叫了起來,一臉不敢置信。

真君得意笑道:「怎么,是不是美的無與倫比,凡女就算美的再傾城絕色卻也比不上她的萬一。」

易寒依然一臉目瞪口呆,驚的一句話也說不出話來,情不自禁的緩緩朝那仙女走進過去,輕輕的伸出手想要觸摸她的真容。

真君伸手將易寒的手攔了下來,「小子,我能夠帶你看她真容一面,已是天大的福分,你竟敢心生觸摸她的念頭,要知道這是褻瀆!」

真君說的很認真很嚴肅,易寒嘴唇顫抖道:「真君,這是真的嗎?」

真君理所當然道:「當然是真的了!」

易寒點了點頭道:「是,我不該褻瀆。」說著竟朝端正虔誠的朝那空影施了一禮。

真君笑道:「孺子可教也,若慈航仙子知道無形中受了你一禮,必會厚緣想報,可我不會告訴她,也不能告訴她。」說著哈哈大笑起來。

易寒輕聲問道:「真君,仙子為何落淚,這是真的嗎?」

真君聞言一愣,朝慈航仙子望了過去,頓時露出驚駭之色,嘴邊緊張道:「怎么可能,完了,完了。」

易寒看著真君緊張恐慌的模樣,「真君,怎么了,你不是說這只是一軀空影嗎?」

真君怒道:「你知道什么,雖只是空影,雖假亦真,便如鏡中人一般。」

易寒聰慧立即領悟,鏡中人落淚,那真實的人也在落淚,問道:「那這是怎么回事,仙子為何會落淚。」

真君道:「卻是靈魂沾了凡間之情。」

易寒依然不懂真君的這番話,仙子靈魂沾了凡間之情又是如何。

真君見了易寒疑惑的模樣,又耐心解釋道:「就是說慈航的靈魂受了凡情所動,她乃六界之外,本不該如此。」

易寒見真君說的認真,心中有些擔心道:「那可有什么後果嗎?」

真君愣道:「倒是沒有什么嚴重後果。」

易寒道:「那又有什么關系。」

真君漲紅著臉道:「怎么沒有關系,這就好像在一池清水里面低落一滴污穢,不再是純凈無暇。」

易寒道:「就算這樣又如何?

真君倒是無法可辯,卻狡辯道:「這我不能接受。」

一股空靈暢快的感覺突然在易寒心頭襲了過來,讓他感覺身心舒泰無比,這心頭的愉悅有些熟悉又似乎十分的陌生,無由來之,讓易寒感覺十分奇怪。

真君見易寒表情怪異,朝他望了過來,問道:「你怎么了,好像很爽的樣子?」

易寒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感覺突然間心頭快樂愉悅,暢快無比。」

真君笑道:「那定時因為你的肉身,你雖神游分離,但依然和肉身有一絲的聯系。」

突然一聲動人無比的呻.吟聲在洞府內盪了開來,真君嚇了一大跳,目光立即巡視洞府一圈,喝道:「是誰在暗中窺視,快快現身!」目光卻突然落在嬌軀劇烈顫抖的慈航仙子之上,只見她寶相庄嚴的臉容,兩頰居然浮現出一絲桃紅,竟瞬間生出嬌美動人之態,貝齒咬緊嘴唇,緊接著又一聲誘人的呻.吟聲從她口中流露出來。

真君驚駭的全身發抖,「我與慈航相識就從來沒見她露出這個模樣過,這這」他貴為仙人竟有如此不淡定的時候。

慈航仙子的表情一會痛苦,一會很快樂,剛剛那寶相庄嚴之態已經盪然無存。

真君忍不住問道:「慈航,你是怎么了?快點回來。」

易寒問道:「真君,發生了什么事情?為何仙子會這樣子。」

真君顫道:「怕是慈航的靈魂被凡夫俗子給玷污了,她的凡間肉身只是凡胎,可這靈魂可是真真正正屬於她的,就好比說慈航已經與凡人神交了。」

易寒「啊」的一聲喊了出來,分辨不出這當中的真真假假,虛虛幻幻。

慈航仙子似在承受著痛苦又快樂,一**排山倒海般的席卷她的身心。

真君竟沒有主意的向易寒道:「怎么辦,這可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奇事啊。」他是神仙,什么神奇沒有見過,這般說來,足可見他心中的震撼。

真君突然道:「不好,慈航回來了,我們快溜。」

一把動聽到極點的女聲突然傳來:「清虛道德真君!」

真君立即變了嘴臉,呵呵笑道:「慈航,多日不見你,特來看望你一番,想不到你竟神游去了。」

易寒看著真君模樣,心中暗忖:「怎么感覺這真君與我有點像。」

慈航仙子緩緩睜開眼睛,恢復了寶相庄嚴的神姿,淡淡道:「你難道不知道我這百日不能受人打擾嗎?」

真君好奇問道:「慈航,你剛才神游到了何處。」

慈航淡道:「凡間。」卻忍不住想起剛才那玄妙的感覺,這種凡間情.欲竟能讓她一個仙人發抖發顫。

真君小心翼翼的問道:「慈航,那可發生了什么事情?我剛才看你表情有些怪異。」

慈航閉上眼睛,神態平靜道:「清虛道德真君,我的靈魂剛才感受到不該感受的感覺。」說著淺淺一笑,「你也應該看到我剛才不堪忍受的模樣,天地之玄妙,讓我感覺我竟也是如此渺小,難越天地之規。」說著目光輕輕的朝易寒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