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節 異俗常態(1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3587 字 2020-06-15

在紫荊國唱粉戲的人多是窮困出身,希望能夠學的一門技藝謀生立世,養家糊口,而唱粉戲的並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一般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學習,而且一般都長的很是清秀,這些人在很小的時候就受到周圍環境的印象熏陶,一舉一動養成妖嬈,十分的女性化,在紫荊國是男女平等的,只論身份地位,不論男女,一些富貴出身的女子,想找消遣樂子,卻將目標瞄准在這些長相俊俏,身份地位卻不高的小相公,有需求就有市場,許多人以此牟利,甚至主動舉薦,漸漸的在富家貴族中就養成了蓄養小相公的風氣,一些女子甚至買來眉清目秀的小相公充做書童,隨從,實際上卻供給自己狎玩,甚至常在友人面前炫耀,攀比,往往不以為恥,反以女士風流為傲。()

當然蓄養小相公不僅僅有女人,還有一些喜好男色的男人,不過有這種怪異嗜好的男人畢竟是少數。

小相公在紫荊國也就從一門職業變成了男娼的代名詞。

易寒在大廳實在呆不下去了,他表現的十分不自然,只感覺任何一人朝他瞥來的目光都讓他如坐針氈,就好似自己呆在這里,也是小相公中的一員。

他的扭扭捏捏,畏畏縮縮頓時吸引到大廳內一些女子的側目主意,一個女人竟走到他所在的桌子前坐了下來,笑吟吟的盯著易寒看,目光肆無忌憚,「哪家的小相公,長的這般可愛。」

易寒一愣,簡直不敢相信,別人竟用可愛來形容他,朝這個女子瞥去,卻只是一個少女,心中感覺不可思議,大東國少女大多對男女之情懵懂羞澀,可眼前的這個少女竟已經會狎褻男色了,這實在讓他心中震撼無比。

這女子見他愣呆呆的模樣,讓人感覺十分可喜,竟伸出手來摸著他的臉,調戲道:「你需多少銀子,我把你買下來。」

嚴格來說,易寒比起台上唱著粉戲的俊俏白嫩的小相公,顯得是又老又硬,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讓身上她成熟的男性魅力更為突出,女人骨子里還是柔弱的,喜歡成熟陽剛的男人,他並不是小相公,不過此刻身處此地,就讓人感覺他就是小相公,倘若這個女子知道他不是小相公,絕對不會上前調戲,這就似在大東國,你在街上遇到一個青樓女子,你出言調戲幾句並沒有什么,若是個良家婦女,那你可就要心里掂量掂量了。

易寒冷冷的撇開她的手,不予回應,他素來對女子溫柔,也不會動粗,只想早點離開此地。

少女見他一臉傲然,眸子頓時閃出異彩,嘻嘻笑道:「只要你肯跟我,我一定對你好。」

易寒見她說的認真的模樣,心中好笑,淡淡應道:「別鬧了,小丫頭,時間到了該回家吃奶了。」

少女臉色頓時一青,猛地站了起來,指著易寒怒道:「小相公,你說什么?」

易寒見了她急了的模樣,心中暗忖:「牙還沒長齊,就學人家來狎褻男色。」笑著應道:「我叫你回去吃奶了,男人不是你這種小丫頭可以沾染的,得等你長大之後才能碰,知道嗎?」說話的口吻有點像大人在跟小孩子說話。

少女怒道:「你敢小看我,別以為你有你家主人罩著,我就動不了你,我今天非要把你買下來不可,回去之後再慢慢的收拾。」

易寒好笑道:「你買的起我嗎?」

少女冷笑道:「這世上只要出的起錢,沒有賣不到的東西。」

與這少女同桌的幾個少女走了過來,「憐仙,你怎么看上這種又老又硬的老相公。」

少女臉露陰冷之色,冷笑道:「我要買回去慢慢折磨他,他不是不准我摸嗎?我就非要把他摸個遍。」在紫荊國,老相公是指一些年老色衰的男娼。

少女說著突然朗聲道:「你們幾個幫我把他扒光,我看他還有什么資格在我面前如此傲慢。」

易寒一愣,卻是生平聽見一群女人要將自己扒光羞辱自己,這不是男人該干的事情,卻怎么是一群還顯得青澀的少女。

大廳的其她女子聞言,竟哄的一聲,嗤笑起來,全部將目光轉移到易寒這邊來,看著這一場剛剛上演的好戲,這戲若是繼續演下去,一定比看台上的那些小相公唱粉戲要有趣的多,天天聽這些,是也該換換口味了。

易寒聽多了這些唬人的把戲,露出不以為然的笑容,卻懶得與這些少女糾纏,朝門口望去,希望米憐姿快點回來,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少女見易寒鳥都不鳥她,把她當做透明的,朗聲喊道:「開扒,一件都不要給他留。」

此話一出,與這少女同伙的幾個少女突然張牙舞爪的朝易寒身上撲了過來,扯著他身上的衣衫。

易寒沒有想到她們真敢動手,見她們扯的厲害,這才恍悟,只感覺自己就似一只待宰的羔羊,而她們卻是幾只凶殘的財狼,將心比心,試問那些在大街上遭受非禮的弱女子,該是多么的驚慌恐懼啊。

易寒捉住那扯著自己胸口衣衫的少女的手腕,冷聲道:「夠了,再胡鬧,我可不客氣了。」見少女非但不松手,還更用力的撕扯著,易寒手上微微用力弄疼她,希望她能夠知難而退。

少女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卻沒有求饒,反而俯下身去張口狠狠的就朝易寒手臂上咬去。

易寒痛叫一聲,揮起的手終究沒有打下去,要知道他這一掌下去,這少女不死也得重傷,手伸向她的耳朵,用力狠狠的擰了起來,怒道:「松口!」

同伙的幾個少女見狀,瞬間變得更加的彪悍凶狠,十指化為爪子朝易寒身上胡亂撕捉,易寒空有一聲本事,卻沒有辦法使出來,這就是他從來不跟女人打架的原因,不管你多有理由,只要打女人就是不對。()

少女終於忍不住耳朵傳來的疼痛,松開咬住易寒手臂的嘴巴,喊道:「好痛啊!」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可愛嬌俏。

同伙的一個少女突然驚叫一聲,卻是撕裂了易寒的衣衫,看見易寒後背處露出那猙獰可怕的傷疤。

這聲驚叫吸引了其她幾個少女的主意,也朝易寒的後背望去,在看到的一瞬間,也都驚呆了。

一下子就全部愣在原地,動也不動,到底什么樣的人,身上才有如此猙獰恐怖的傷疤,這些少女大多嬌慣頑劣,卻沒有真正見過什么世面,易寒僅僅是露出背後的傷疤,就把她們全給震住了。

易寒撫了撫自己臉頸出火辣辣的撓痕,露出憤怒的表情,而那少女卻不停的撫著自己被易寒擰的腫青的耳垂,瞪著易寒怒道:「你死定了,無論你的主人是誰,我都要從她的手中將你買下來。」

同伙的幾個少女忙將發飆的她給拉住,暗示她不要沖動。

少女不明狀況,一肚子怒火,「今日我非買不可!」

一把聲音突然飄來,「這人你買不起。」

少女怒道:「誰說的。」待轉身看到米憐姿的一瞬間,驚訝捂住自己的嘴巴的手都在發抖,同伙的幾個少女也均露出驚駭之色。

少女話也不說半句,突然拔腿就跑,打算趁米憐姿不注意,從她身側溜走。

米憐姿本想抬手將其攔住,恍悟這是林秀閣,也就讓她跑出去。

林木閣的人朗聲追喊道:「小姐,你們的茶水錢還沒付呢?」

米憐姿朗聲道:「我來付,一並記下吧。」

米憐姿對著易寒道:「先生,我們離開這里吧。」

易寒驚訝道:「你認識她們?」

米憐姿點了點頭,應道:「離開這里再說。」

兩人走出林秀閣,米憐姿看著臉上脖子被捉出幾道血痕的易寒道:「易先生,憐姿在這里向你賠不是。」

易寒笑道:「與你無關,只是這民間的女人實在是太彪悍了。」

米憐姿解釋道:「她是我的妹妹,請先生不要記在心上,原諒她年幼無知。」

易寒驚訝道:「是你妹妹?」

米憐姿點了點頭,易寒忍不住道:「這實在太讓人感到意外了,這性情跟米小姐可是一點都不像,可是米小姐的親妹妹?」

米憐姿應道:「是親妹妹,憐姿一直忙於公務,對她是疏於管教,今日之事是個警惕,回去之後我一定好好管教約束她。」

易寒笑道:「米小姐不必放在心上,如你所說,就當她年幼無知吧,反正我也已經痛快的抱了仇。」他怎么會跟一個小姑娘斤斤計較,只不過這小姑娘實在太彪悍了,年紀不大,居然懂得狎褻男色,想起她口口聲聲說要買下自己就覺得好笑。

米憐姿道:「先生,今日逛了大半天,也累了,我們回去吧,這逍遙之地,我們另擇時間,再領先生前往。」

易寒見她神情,似有什么私事要馬上處理,點了點頭:「也好,我也好回去處理傷口。」

兩人返回,路經一處雍容華貴的府邸,只見這間府邸的大門被貼上封條,掛在大門上的一對燈籠搖搖晃晃的模樣都快要掉下來了,門口塵污卻沒人打掃,給人一種十分蕭條落寞的感覺,忍不住想到自己易家一門也曾有這樣的遭遇,出聲問道:「米小姐,這是誰的府邸?」

米憐姿沉吟片刻之後,還是應道:「這是大公尊上府,青鳳尊上的府邸。」

易寒輕輕道:「青鳳尊上曾邀請我來大公尊上府做客,想不到現在卻是這般模樣。」

米憐姿輕聲道:「青鳳尊上雖死在將軍的手中,但她罪有應得,將軍不必內疚。」

易寒黯然道:「米小姐,你不知道,青鳳尊上對不起天下人,但是她從來沒有對不起我,偏偏是我動手殺了她。」猶記得她臨時前依偎在自己懷中的溫柔。

米憐姿輕輕道:「先生,我們走吧。」

易寒突然道:「米小姐,我想進去看一看。」

米憐姿露出驚訝之色,為難道:「先生,這怕是不太好吧。」

易寒看著米憐姿,笑道:「米小姐,算我幫一個忙。」

米憐姿猶豫了一會之後,點頭道:「好吧,不過這封條不能拆,我們還是翻過牆進去吧。」

兩人走到牆頭,米憐姿朝木護衛招手,讓下彎下腰來,對著易寒道:「先生,你先上吧。」

「不必了。」說著,易寒已經輕松的翻越圍牆,進入院內去。

一會之後,米憐姿才踩著木護衛的背爬上牆頭,對著木護衛道:「你在外面守著。」

爬上牆頭的米憐姿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情,牆有些高,一時不知道怎么下去,下面的易寒道:「米小姐,我扶著你下來。」

米憐姿輕輕伸下腳去,易寒托著她的腳,喊道:「跳!」

米憐姿聞聲,本能的跳了下去,卻情不自禁的驚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