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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不要啊 524816628 6568 字 2020-09-06

「何止得罪!」滛賊氣呼呼的說道,「休再提這個敗類,咱們先找地方把追光放下,然後去吃早飯好不好?」

「追光?大黑馬的名字叫追光啊?」

「對」滛賊笑著點了點我的鼻子,促狹道「因為某人,追光要提前洗澡啦」。「你!」我又羞又怒,賭氣不理他。滛賊哈哈大笑,也不再說什麽,趨馬向街邊走去。因為被滛賊調笑,我也忘了再問及采花賊的事。

後來我常常想,如果當時我再多追問yi下,後來那件讓我悲憤欲死的事,是否就不會發生了

追風老馬識途般載著我們東拐西拐,在朱雀街邊的胡同中,yi間很普通的青瓦房前停了下來。滛賊下馬上前敲了敲門,不yi會大門微開,yi個穿著青灰衣服的下人向外看了看便走了出來。那人並沒有多余的話,只是向滛賊彎腰yi躬,喚了yi聲「公子」,便利落轉身,將大黑馬牽了進去。

人進去之後我跟著滛賊向巷子深處走去。

「剛才是你家?」

「只是yi個落腳的地方而已」

「狡兔三窟!」

「哈哈哈,」滛賊笑著拉起我的手,「娘子才剛發現我的陰險之處啊!」

我作勢要打他,被他yi下子抱起來拋上天又接住,著實驚的我yi跳。我尖叫著摟住他的脖子,正巧被巷子中yi個出門倒水的老婦看到。她見到我們先是yi愣,手上的水灑了yi門口。顧不上收拾,老婦人念叨著阿彌陀佛的念經般匆匆將門關上了。

想來我還是男子打扮,兩個男子打情罵俏,把這位鄉鄰照實驚到了。拍打著滛賊讓他將我放了下來,在寬大的袖子下方,兩人手拉著手向巷子深處走去。

巷子的盡頭是yi條不算寬敞的長街,還出去就聽到了熙熙攘攘的聲音。yi進里面好似進了另yi片天地,街邊到處都是叫賣的小商販,鱗次櫛比的各種小貨攤上放著胭脂水粉c針線布匹還有yi些我叫不上名字的小東西。我大叫著想撲上去看,卻被滛賊按住腦袋,「小書童,公子還沒走,你倒是先跑了!」

想到我現在的裝束確實不該太像女子,我咳了yi聲,低聲說道,「是,公子」

輕笑著以yi只大手將我撈到身邊,滛賊難得嚴肅的說道,「在外面不比家里,凡事要小心。跟在我身邊,不許到處跑。」

我心中暗笑他忽然變得古板,又配合道,「是」把他逗得朗聲大笑。身邊的人看到我們又是yi陣馬蚤動,滛賊拿出yi把折扇刺啦yi下瀟灑打開,輕搖著說道,「咱們先去吃飯,然後趕緊給你買頂帽子蓋上。太不省心了唉」

真是越來越古板了。我腹誹道,又裝模作樣的在他身旁跟著走。

滛賊帶著我在不遠處的yi家小攤上停了下來。攤子旁yi對年長的夫妻還有yi個小女孩忙碌的煮餛飩c端給來吃飯的人。吃飯的人非常多,還有yi些人竟然端著碗蹲在路邊吃,足見生意有多好。

那正在煮著餛飩的老漢看到我們,立刻在衣擺上將手擦了又擦,跑上前向滛賊作揖說道,「恩公,您來了,快請快請!」

滛賊,你到底還有多少秘密?

「張大叔別客氣,令郎的病情怎麽樣了?」滛賊連忙起身拉住作揖的老漢,難得正經的說話。

「多虧恩公的葯,石頭已經能下地走路了,」這時做餛飩的老婦也走了上來,邊說邊顫巍巍的擦著眼邊的淚花,「這yi條命多虧您了,不知道怎麽謝謝您啊!」

滛賊笑著跟老婦點了點頭,說道,「張大叔張大嬸yi直做餛飩讓我可以解饞,就是幫了大忙了!」

兩個老人家又是抹淚又是笑,連忙騰出yi張空桌給我們。滛賊讓他們趕緊去忙不用再專門招呼我們,兩位老人家又是感激又是作揖的去做飯了。

「恩公?」我頗有興味的看向滛賊,「你到底還有多少身份啊?」

滛賊笑嘻嘻的望著我,也不做解釋,我知他必有隱瞞的理由,也不再多問。只是心下暗暗的嘆息,空落落的很是奇怪。

不yi會兩碗熱乎乎的餛飩端了上來,打破了剛才的沈默。端餛飩的小女孩很乖巧,有六七歲的樣子。她將餛飩方向以後沒有走,只歪著頭怯怯的看我。

「妞妞在看什麽啊?」滛賊以手指將小孩子臉邊的yi些面粉擦了下去,笑著順著她的眼睛向我。

「小哥哥真好看,妞妞要是能嫁給他就好了。」正在忙著喝餛飩湯的我看著她熱切的目光,被純真的童言童語驚到,嗆得治咳嗽。滛賊連忙起身幫我拍背,邊拍邊怪我不小心,那小女孩呆呆的看著我們,過了yi會像是下定決心yi樣,突然跑到身邊跟我說:「小哥哥,你不要嫁給恩公,yi定要娶我」然後就紅著臉飛也似的跑去忙了。

我跟滛賊面面相覷,又被他念道yi會要「立刻買帽子」

餛飩真的很好吃,不同於府中御廚做出的精致佳餚,是那種原始又純朴的好吃,不知道怎麽來形容的天然美味。加上這兩天「運動」量著實大,我將慢慢yi碗餛飩都吃了,學旁邊的人以袖子抹嘴大叫痛快。

滛賊笑著搖頭,伸手將我嘴巴邊的芫荽擦掉。

yi頓飯很快就吃完了,我們向做飯的老人家告辭,滛賊又強留了銀兩,以及妞妞拉著我的衣裳很久不放這些事不提。

本想終於可以痛快的逛yi逛京城,卻被滛賊拉著買了yi頂超大的紗帽,白色的帽子上,半透明的白紗直垂到了胸口,將視野結結實實的遮去yi半。滛賊又以太過招搖為由不讓我揭開,害我不能好好看小攤上的東西,yi路走的搖搖晃晃。

即便這樣還是非常開心,我們yi路走yi路看,碰見喜歡的還會買上yi些,撥浪鼓,糖葫蘆,小面人,荷包,胭脂很多非常有趣的東西,快到午時的時候,滛賊手中已經搖搖晃晃的捧著yi大摞,無論我怎麽撒嬌說好話都不願再多逛yi會,他堅持說要帶我去yi個非常美味的酒樓,我也覺得有些餓了,終於答應先去吃飯。

酒樓坐落在另外yi條更加繁華的大街上,高高的兩層木樓懸掛著幾串燈籠,門口上兩幅對聯,右邊yi聯是「美味招來天下客」,左邊yi聯是「酒香引出洞中仙」,上書「仙客來」三個大字。門口的店小二見我們來了,殷勤的接過滛賊懷里的東西,高聲唱到「客官請進」。頭yi次來到酒樓,我覺得處處都新奇,東張西望的跟著滛賊走了進去。

進門就見到yi個櫃台,櫃台後面是個大立櫃,上面擺了很多小瓶酒之類,櫃台旁有兩三個大的酒壇,散發著濃郁的酒香。大廳北邊有個台子,上面有個人在大聲的講著什麽,正對他擺放很多方桌和條凳,坐著各式各樣的人,他們時而認真聽,時而大聲鼓掌,看上去非常熱鬧。最外面靠著窗戶的地方,有幾張桌子上擺著刀劍,又坐了好幾個濃眉大眼的漢子,他們大都邊飲酒邊朗聲談論著什麽。

此情此景讓我頓時yi喜,這不就是話本上講的江湖的樣子嗎。

滛賊,你知道皇族秘密?

還沒到午時,吃飯的人已經不少了,放眼望去整個大廳只剩兩三個空桌。滛賊見我yi派歡心雀躍的看著人群,便伸手將我拉到了酒樓中央靠牆的小桌邊。到了座位我立即拍手稱好,坐在這里基既聽得到北邊的書生講故事,又能聽得到南邊的大俠聊江湖,最妙的是還不顯眼。如果不是即興走到這,我險些以為是提前准備好的呢。

雖然我作了男子打扮,為免不必要的麻煩,滛賊還是讓我背對著南面的江湖人士。並小聲說沒吃飯前紗帽也不許摘下來。我知道他是擔心我的安慰,自然沒有再說什麽。

方yi坐下我就被北面台子上的說書人吸引住了,隔著半透明的白紗,他相貌根本看不清楚,或者說普通到模糊,只是三十幾歲的書生樣子。但是聲音卻極為特殊,有yi股好似沙礫磨擦過的黯啞,最奇怪的是那聲音明明像有氣無力,卻連我都聽聽清楚。不但不難聽,反倒讓人聽著便生出yi種很厚重的滄桑感。

我聽的時候,他正講「救社稷聖女舍雙目 惜姻緣皇子隱江湖」這yi段。說的是那聖女為了就社稷黎民不受戰亂侵害,甘願以雙目祭天,最後黯然離去。大皇子卻深愛上了那聖女,放棄江山與她攜手退隱江湖。後代為了感謝聖女的恩德,還為她立下了長生牌位雲雲。

講到最後時,台下的人有的以手拭淚,有的長吁短嘆。可惜我是半路聽到這yi段,就是心中隱隱覺得可惜,那麽好的yi個女子,竟落得雙目失明,好在那皇子重情義,為紅顏放下江山。

我問滛賊他是否聽過這個故事,他卻狐疑的看了看我,說道,「沒有人跟你講過這個故事嗎?」

「奇怪,」我問,「我為什麽要聽到?」

滛賊伸手撩起我帽邊的紗簾,將頭幾乎伸進了里面。兩只眼睛盯著我的眼看了半天,半晌才說,「竟真是個不知道的!」

「哎,你這個人賣什麽官子啊,這故事我為什麽要知道?「

他將小二端來的yi壺菊花茶倒進了我的杯子,又給自己到了yi杯,輕啜了yi口才緩緩抬頭,頭yi句話便將我驚住了。

「他講得這個故事,其實確有其事」

「你是說」

「對,」滛賊輕聲說,「不管是聖女還是皇子,其實都是真的。我剛聽他說的雖有誇張,大抵也**不離十──這曾是皇家不外傳的秘密。」

我有些糊塗了,「既然是不外傳,為什麽在酒樓明目張膽的講?」

「犀兒你江湖經驗尚淺,須知世間沒有不漏風的牆這個道理。在這世間再大的秘密,只要是被人知道了,就有被揭開的那yi天。或遲或晚,單看那秘密的造化罷了。」

「那為什麽」

「呵呵,」滛賊笑著摩挲青花瓷杯,「我知你要問什麽,給你打個比方你就明白了」

他繼續說道,「如果yi件事只在私下傳言,傳言的人都要被關起來甚至殺掉,那麽你說,這事是真是假?」

「這樣的話,」我估計了yi下,說「少說也有五六分真」

「那如果yi件事從街頭巷尾的說書人嘴里說出來,每個人說的還都不yi樣,你說這事是真是假?」

「這樣,也許只是個故事罷了」

滛賊拍了拍我的大帽子,笑道,「孺子可教也」

我仰頭yi笑「那是自然」

「到了你祖父,也就是先太上皇那yi輩,這事發生了已有五百余年了,秘密幾乎不成秘密,也就沒有了隱藏的必要。聽說他尋了九九八十yi位能言善書的先生,以皇子愛聽故事為由,招他們齊集華英殿寫故事。當年先太上皇只給他們百字脈絡,命他們三個時辰內想出yi個故事。而後來的這些,都是自那百字而來。」

「那你知道真正的那個秘密嗎?」

「連你這個公主都不知道,我也只知個大概罷了」

方才我聽那書生說故事的時候,滛賊已經將飯菜點好。我們說話的間隙,陸續有美味的食物端上了桌。滛賊幫我撩起了帽子上的白紗,夾起yi片切好的醬牛肉放進我的小盤子里,說道,「先吃點東西,邊吃邊聽我給你說罷」

心中牽掛皇族秘密,我也沒有多少吃飯的心思。只是就著滛賊給我夾的菜,邊吃邊聽起來。

而下面這句話,讓我喉嚨yi緊,口中的菜不上不下生生卡到嗓子眼里。

他說,「這故事,跟你的師父也有關系。」

滛賊,秘密竟是這樣悲涼

「你可知道御宗是從何而來嗎?」他慢慢放下了筷子,「在五百年前,始皇帝南征北戰二十載,終於統yi七國六部,開創了大昌帝國。這些歷史你該比我更清楚吧?

始皇yi生只有yi妻,因為常年跟隨他南征北戰,始皇後年界四十才育有yi對雙生子」

「雙生子?」我放下手中的筷子,「我怎麽記得是獨生子?」

滛賊笑了笑,答道「因為這就是那個秘密。」

他給我夾了菜,繼續說,「傳說始皇後產前曾得胎夢,夢中雙龍奪珠毀天滅地,第二日便產下了這對雙生子。雙龍奪珠本是不祥之兆,皇後怕皇帝動殺心,就擅自隱瞞了這件事。她原想等二人長大yi些,說服始皇從中選yi個資質更好的做皇帝,另外yi個人送到屬地封王,誰知這兩人自小竟同樣天資聰穎c文武相當,更兼懂事體貼。事情左拖右拖,就拖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這兩人果然是雙生子,就連野心和謀略也是不相上下。二十歲的時候,他們暗自扶植的實力相繼開始動作,幾番明爭暗斗之下,不僅消耗的國內的實力,還讓敵國j細鑽了空子,這爭斗讓大昌江山幾乎毀於yi旦。始皇帝那時也病入膏肓,皇後更是無力調解,yi切幾乎已成死局。

正在這時候,聖女出現了,沒人知道她是怎樣出現的,只知道她心如菩薩c美若天仙又聰明果決,以yi人之力游說兩位皇子暫時放下爭斗,又助他們除j細c平民願c維護社稷,最後為了治療南方瘟疫勞累過度,以至雙目失明。」

「不是因為祭天嗎?」我問道。

「相傳雖有祭天,卻不是以雙目祭祀。她的雙目是因為操勞過度不治失明。」滛賊接著說,「那以後和平安寧重歸大陸,聖女本要隱退,卻最終未能成行。」

我想到剛才說書人的故事,「因為大皇子喜歡她?」

「算是吧!應該說是喜歡到癲狂。傳說大皇子在百官面前跪求聖女與他共度余生,並立誓得此美眷終生不在帝都出現c終生維護大昌國祚。」

「那聖女喜歡他,願意跟他在yi起嗎?」

「這個有人說她喜歡他,有人說不喜歡,還有人說她喜歡那摯愛皇權的二皇子。不過最後,誰也不知道她究竟去了哪。聖女說到底,也只是個人罷了,是人總要被命運擺布的。

只是從那以後,大昌多了yi個御宗。弟弟擁有皇權,而哥哥掌管御宗,御宗獨超脫於國家而獨立出現,並以維護社稷為己任。只是永不能插足帝都。而皇室此後也有明文規定,皇族內凡得雙生子者,必在其出生時殺其yi。」

皇室雙生子必殺其yi

這些東西我是聽過的,但是直到跟這個秘密聯系起來時,才感受到其中的殺伐之味。我微微的抖了抖,竟覺得五月的天氣有些薄涼。摩挲手中溫暖的茶杯,回想剛才的故事,終是覺得心中惆悵,至於究竟為什麽惆悵也是不得而知。張了張口,竟不知道該繼續說什麽。

滛賊見我安靜下來,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子,說道「yi會先回剛才那個地方,我幫你易容,這樣就可以不帶紗帽了。好不容易出來玩,笑yi笑,娘子!」

我看著他春水般明睞的笑眼,忍不住也伸指點了點他的鼻子,笑道,「知道了,公子!」

他順手抓住我的手指,含到嘴里輕咬吮吸,酥麻的感覺由手指yi下蔓延全身,不知道是喚醒了蝽葯的葯力還是被他的目光蠱惑,只是yi個恍惚,我意識到自己竟然yi下子濕了。

想到這是酒樓,身邊還有那麽多人,我立刻想要將手指拔出來,但是滛賊悠然自得的,任我怎麽掙紮還是拿不出來。yi計不成又生yi計,我輕咳yi聲,用最嚴肅的聲音對他說,「關於你和師父的關系,關於采花賊的身份,關於醫術,你可有要向我說的?」

滛賊看我的樣子不像玩笑,老老實實的將我的手指放開。他思索了yi會,正顏說道,「其實我」

正在此時yi個人「啪」的yi聲被扔到桌邊。

滛賊,他叫剛剛我什麽?

眼前yi晃,滛賊已經擋在了我身邊,帽子上的白紗也被他飛快的放下,而剛才為我們上酒菜的小二正在地上哀聲呻吟。

yi個滿臉酒氣的大漢從二樓飛身而下,搖搖晃晃的落到了我們桌邊。隨即以腳尖挑起小二下巴,問道「剛才你說的美人就在這里?」小二被摔得半死,哪還有力氣回話,那大漢作勢又要抬腿踢他,卻生生在終於停了下來,雙眼直直的盯著滛賊。

惡心的大餅臉上,肉泡yi樣的雙眼眯成了縫,大漢對滛賊說道,「果然嗝是個絕色美人,啊哈,很久沒見到這樣的美人了」,隨後又欲探身看我,口中還不停的說「小兄弟別蓋著,讓嗝哥看看怎麽樣。」說話間露出yi口發黃的牙,著實讓人惡心。

他眼都沒抬便將小二踢到yi邊,笑嘻嘻的看著滛賊,又想掀開白紗看我的臉。我心中作嘔,正欲閃身動手,卻聽砰的yi聲,大漢倒在了地板上,yi根筷子在他發髻上面插著,血跡順著筷子蜿蜒而下。我詫異的看向滛賊。

他伸手撣了撣袖子,神態並無變化,只看了看跟著大漢下樓的幾個人,啟唇說道,「帶上他離開」。那大漢身後的幾個人怒氣沖沖卻苦於不敢上前,思前想後抬起倒地的大漢,逃命yi般的向外奔去。

這yi陣聲響之後,滿室的人聲忽然止住,片刻之後yi陣嘩然。有膽小的匆匆結賬離去,膽大的倒離了酒桌跑到近處來看,中途卻被人拉走,口中說著,「賢弟趕緊走,這熱鬧你也看得!」眾人作鳥獸散,酒樓yi下子變得空空盪盪。

那些人剛離開,酒店掌櫃和幾個小二已經到了這里,yi邊向我們討饒yi邊將鼻青臉腫不斷呻吟的小二扶了起來。掌櫃對滛賊說,「客官有所不知,那汪良才是遠近聞名的潑皮,有斷袖之癖。他是青衫幫的爪牙,」他放低聲音,「還是禮部尚書的小舅子,惹不得,請客官小心。」滛賊點了點頭,讓他們扶起小二坐在yi邊,伸手點按了他身上幾處,又拿出yi粒葯丸喂他吃下。小二顫顫巍巍的張開眼睛,眾人這才松了yi口氣。

正在這時只聽得yi陣喧嘩,剛才離開的兩個跟班帶著yi群身著青衫的人到了酒樓,想必這些就是那「青衫幫」的人。為首的男人穿著華麗,他抬手擋住身後大批欲沖將上來的人,上前拂袖對滛賊微鞠yi躬,說道「在下青衫幫余廣祿,不知我門下人怎麽惹到壯士了」

滛賊沒有答話,啪的打開扇子輕輕yi扇,說道「這種下毒的雕蟲小技,還敢到我面前賣弄」

對面的人聞言立刻變色,先是大力揮袖,而後舉劍向我刺來。我拿摘下斗笠向他擲去,順手拔了腰中的軟劍欲沖上前。滛賊yi手拉住我讓我到了他身後,yi手將扇子合起,閃身與余廣祿動起手來。那人左突右閃,處處殺招,滛賊卻連位置也不動,只是拿扇子輕擋,卻占盡上風。我看他動作無比輕巧但是招招指著對方的弱處,身手很是巧妙。那余廣祿漸漸不支,面色越發青黑,恨恨卻沒辦法上前。他呸了yi聲,大喝道,「都給我上」

大批的青衣人圍了上來,將我們困在角落。滛賊似乎並不放在眼里,邊與余廣祿過招邊將其他上前的人打的人仰馬翻。正當我看得開心時,聽得滛賊大喊yi聲,「小心!」那余廣祿竟然使出了同歸於盡的招式,以左肩迎了滛賊yi扇,右手緊接著將劍刺向他身後的我。我急忙躲閃卻慢了yi步,肩膀被劍鋒碰了yi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