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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不要啊 524816628 6632 字 2020-09-06

我仔細的想了很久,什麽都想不出來,腦子里迷迷糊糊的,嘆了yi口氣,說,「我不記得了,我師父去哪了?你怎麽會在這里?」

「我?」他無奈的笑了yi笑,說,「我姓溫,是來給你看病的。」

「看病的?」我看著他,面孔似是有些憔悴,雙眼也有些血絲,但是年紀應該不大。「看病的不都是老頭子嗎?你怎麽這麽年輕,連胡子都沒有?」

「哈哈哈。」他笑了笑,說道,「公主請伸手,我幫你探探脈。」

我點了點頭,騰出yi只手伸向了面前,小狗晃悠悠的站起來,在我肚子上面的綢被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乖乖的團成了yi團閉上了眼。

「還是有些虛弱。」面前的人將我的手放回了被中,問道,「餓了嗎?」

「有點,你叫下人那點吃的來吧,還有,我的小狗也餓了。」他點了點頭,起身向外走去。

白澤

我低頭看著小狗,它團成了yi個白球,正睡得十分愜意。我撥弄它的耳朵,它就將頭鑽到了腿下邊,睡得愈發開心。

還沒恢復過來的身子有些乏了,我將它抱到枕頭邊,沒yi會也就睡了。

這yi覺睡得很安穩,醒來的時候日頭都斜斜的照在了西邊窗子上。

「你醒了。」

「汪汪。」

我起身,覺得精神比先前好了許多看。溫大夫在旁邊的凳子上坐著,小狗在他旁邊興高采烈的舔著小碗里的||乳|白色東西,吧嗒吧嗒的吃得特別香。

「餓了嗎?」

「嗯,是有點餓了。」他拿了背墊放在我身後,不yi會就有下人端來了炕桌。除了白粥就是yi疊疊清淡小菜,滿滿的擺了yi桌。

「今日這玉筍做的不錯。」布菜的丫鬟聽了以後,立刻將盛玉筍的小碟換到了面前。我點點頭,轉身問道:「溫先生不用在此伺候了。」

他微微yi愣,隨後笑道,「公主此時剛剛醒來,菜飯都需適度。在下精於食療yi道,所以留下等公主吃過再走。」

我聞言也沒有再說別的,又吃了yi些就讓他們撤下了。

小狗已經吃飽了,肚子圓滾滾的,在我床邊轉悠,黑溜溜的眼睛可憐兮兮的望著我。我看了它yi眼,彎下腰伸手將它抱起來。

「怎麽吃得這麽多啊?」我摸摸它的肚子,鼓鼓的跟個長肥了的小南瓜yi樣。

「先前得了它的時候,已經快餓死了,所以看見吃的就沒夠。應該過段時間就好了。」

「是你撿來的?」

「是,在來這的路上。」

「從何處來?」

「自然是──從來處來。」他將小狗從我手中拿了過去,小狗立刻汪汪的叫起來,yi扭yi扭的想掙開。

「公主剛剛用完餐,下來走yi走比較好。」現在的大夫都敢頂撞公主了,委實有些不像話。

小狗被放在地上,yi顛yi顛的跑到我的床邊,沖我汪汪的叫,咬著床單往下拽,看樣子也想叫我下床跟它玩。

我見他蹦的很是可愛,便著下人去拿出個綉球,下床引它玩起來。

「小狗叫什麽名字。」

「尚無。」

「啊,那我給它取個名字吧。」小白狗笨拙的圍著綉球yi跳yi跳,樣子非常可愛。

「自然,公主喜歡,這只小狗就送給公主了。」

「那就多謝溫大夫。」

我蹲下看著小狗,說道,「話本里面曾經見過,有yi只忠義救主的義犬十分惹人喜愛,名叫旺財,要不你就叫旺財吧,怎麽樣?」

小狗呆呆的看著我,我又叫了yi聲,「旺財。」它嗷嗚yi聲就翻到在綉球邊,溫大夫哈哈的笑起來,「沒想到公主能想到此般獨特的名字。」

「旺財很可愛啊。」

「他是只公狗,更喜歡威武的名字吧。」小狗抬起頭坐在了我的面前,伸出舌頭看著我。

「威武的?我想想。山海經里有yi種異獸懂人言,通萬物之情,能逢凶化吉,恰好也是白色的,叫白澤。你覺得怎麽樣?白澤?」

「汪。」小狗歡快的叫了yi聲,站起身在我的腳上來回蹭。我笑著看它憨態可掬的樣子,心想:白澤啊白澤,我yi定要把你好好養大。

青岩,你終於回來了

夜色漸漸重了,溫大夫告辭離開,我將睡著的小狗放在了窩里。轉身到了衣櫃邊,翻開層層的衣物,從yi件灰色綢衣的衣服里,掏出了黃花梨制的盒子,拿出yi顆葯丸,剩下的解葯只有三顆了。我將盒子放好,轉身倒了yi杯茶,將葯丸喝掉,隨後回到了床上。

腦子中都是他白日里跟我相處的畫面,強作的輕松掩飾不了疲憊的神色,還有身上淡淡的血腥味cyi直垂在身邊的左手在我生病的這些天里,肯定發生了什麽事,而他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麽葯?初愈的身子還有些疲憊,頭想得有些疼,不yi會兒,我就昏昏沈沈的進入了夢鄉。

屋頂上哢嚓yi聲微響,我的眼在黑暗中緩緩張開,院子中幾不可聞的呼哨聲c奔跑聲不斷從各個角落響起,如果是前兩天,虛弱的身體未必能夠讓我聽到這些。扯唇笑笑,這里,從頭到尾都是yi個籠子,不管是在生病前,還是生病後。

今夜的天很不安靜,東風呼啦呼啦的吹著,將窗紙吹的微微作響,終於窗子經不住大風,啪的yi聲在黑夜里被吹開,yi個矯捷的黑影順著窗子滾落到屋子里,隨後起身管好了窗。

「誰?」

「是我,犀兒。」

進來的人疾步向我走來,邊扯下面上的黑布。淚水yi下子充滿了眼眶,看著他消瘦的臉yi字yi句說道,

「大膽滛賊,深夜闖入公主殿,到底是何居心?」

「犀兒,想我了嗎?」他上前緊緊抱住我,雙手環住他的腰身,竟摸到了粘膩的液體。濃重的血腥氣撲鼻而來。

「你受傷了?」

「三皇子手下的精兵名不虛傳,連暗衛都是狠角色,外面攻不進來,我用了三天時間才闖進來。」

「我給你包紮上。」我推開他,下床去取白布。拿著白布轉身的時候,被眼見的場面驚呆了。他的上衣已經脫下來,拿在手里費力的擦著後背上的血跡。背後除了腰間血肉模糊的刀傷,還有yi道yi道被鞭打過的痕跡,雖然已經愈合,但是看得出來,當初留下的傷口有多麽深。

「你身上,這是怎麽回事?」

我拿了軟布幫他輕輕擦著後背,眼淚控制不住的往外流。

「傻丫頭,我是大夫,這些都是皮外傷,根本不算什麽的。」

「我心疼我的,要你管!」看著原本如玉的身子變成了現在這樣,讓人如何不傷心。

「來,幫我上葯。」他遞過yi個瓶子,里面是白色的葯粉,我讓他趴在牆上,將葯粉輕輕倒在了傷口上。他身子yi震,卻沒有發出什麽聲音,可是我知道,yi定是非常疼的。

最後按照他說的,將白布裹在他身上。

「青岩,你身上的傷,究竟是怎麽回事?」

「我──」

「公主殿下,有賊人深夜闖入府中,請問您是否見到?」

「汪汪」小狗被敲門聲吵醒,沖著門外大聲叫著。

我伸手將被子蓋到了滛賊身上,放下了床四面的紗帳,隨後披上衣服抱起了受驚的小狗白澤,方才緩緩說道,「不曾。」

「公主殿下,恕臣斗膽,那賊人十分狡猾,臣等布了天羅地網都被他跑掉了,為免公主受傷,臣斗膽請公主打開房門,讓臣檢查yi下。」

「放肆!本公主正在歇息,難道你們要夜闖寢宮?」懷中的小狗似是感受到了我的憤怒,不停的汪汪叫著。

門外的人似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卻沒有離開。我深知此時若是太過強硬,必會引起他的疑心。嘆了yi口氣,說道,「我知你們擔心我的安慰,這樣吧,我先穿好衣服,yi會只能有yi個人進來檢查。」

門外的人似是驚訝於我的配合,連忙說道,「多謝公主。」

我輕輕打開床下的暗格,將血衣血布收進里面,轉身抱著白澤上了床,隨後說道,「進來。」

yi個人全身甲胄的男人躬身進入了房間,大風隨著他的進入呼啦yi聲吹進來,粉紅色的紗帳在大風之下輕輕盪起,我斜斜的倚在枕頭上,袖子因為抱著白色的小狗垂到了上臂,凝脂樣的雙手輕輕安撫著小狗,yi雙帶著微醒媚色的眼睛微嗔的向他看去。微亂的錦被起伏淩亂,竟有yi截雪白的小腿似是不查,露在了外面。

他立即將頭低下,轉身將門關好。紗簾緩緩垂下,我隔著半透明的紗看到他匆匆在屋中環視了yi下,又向屏風內看了兩眼,就躬身離去。

「不再看yi看了嗎?」我緩緩說道。

「不不了,多謝公主!臣告退。」他將門緩緩關上,我輕輕松了yi口氣。身後的男人從淩亂的錦被中探出了頭,伸手將身下的被子蓋好,輕聲說道,「才幾日不見,公主竟已學會了美人計。」

離篇

百年聖血誓 (重要劇情)

「你」想起這些天的委屈,淚水不由得流了下來,「你就會欺負人。」

「好了好了,我逗你玩呢」

「死滛賊,最討厭了。」我不理他伸過來的手,抱著白澤低聲的哭著,它似是知道我難過,伸出小舌頭舔著我的手。

「乖犀兒,別生氣了,我哎呀,好疼。」

「怎么了怎么了?」我放下白澤,連忙掀開被子要去看他的傷。他卻yi把抱住了我,說道,「還生不生氣?」力氣很大,像是要把我生生的擠進身體中yi樣。

「你的傷口流血了,別動了。」

「沒關系,我騙你的,不怎么疼。」他yi雙邪魅的桃花眼深情的將我望著,隨後側身將我輕輕環在了懷里。

此前的yi切慌亂在這yi刻煙消雲散,就像是在海上孤獨漂泊了很久的小船,終於找到了港口yi樣安心。

「這些天你到底去哪里了?你身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他伸手擦了我臉上的淚,說道,「犀兒,不管發生什么事,我都會在你身邊的,你要堅強好不好?」

我看他認真的神色,不由的心中抖了yi抖,點了點頭問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說,「關於聖女的傳說,還有另外yi部分。」

「這些事還需從聖女說起。當年天下打亂,聖女已yi己之力拯救萬民,同時與兩位皇子達成了協議。」

我點了點頭說道,「這些你之前說過。」

他又說,「傳說當年聖女在離開之前,曾與兩位皇子,不,應該說是大昌的先惠帝c御宗的第yi任宗主,立了yi個誓言,這份誓言,是用血訂立的。」

「血誓?」

「是血誓,以三個人的血。傳說中聖女救萬民轉過運正是憑yi只青銅八卦盤,那八卦盤上滴了血以後,就有了禁制。如果三方有yi方違反,必將遭天譴。」

「真的假的?」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知道,御宗前幾代中有人曾圖謀取當時的皇帝之位,卻在即將起兵時,有的不明不白的病死了,有的人被殺了。」

「御宗?」我捂住嘴,不敢相信自己的聽到的。「你怎么知道?」

「當年御宗的大皇子yi生摯愛聖女,立御宗之後便潛心尋找醫治聖女眼睛的方法,可惜到了臨終也沒有找到。他的兩個兒子,yi個武功奇高,成為名極yi時的高手,另yi個潛心學醫,繼承了他的遺願,繼續鑽研醫術。後來,學醫的那個接替了他御宗宗主之位。」

「為什么?」不是應該由武功更高的繼承嗎?

「那個高手更想闖盪江湖,不想被御宗宗主的位置束縛。世人只知道御宗是天下第yi大派,門下弟子武功高強,卻不知道其實御宗還有另yi個家傳的技藝,是醫術。」

我yi時有些愣住了,後來驚覺有些不對,「江湖上不是說,醫術最好的是」

「麒麟谷,神醫左家。」

麒麟谷,神醫左家?我愣愣的看著他。

「第二任御宗宗主yi心鑽研醫術,他的兒子中有的跟他yi樣,可也有的更想要當年被大皇子放棄的江山。御宗內部幾代內部斗爭不斷,最後第三任宗主的次子溫顯,不願再留在御宗中,攜家人及門下願意習醫的人離開了那里,隱姓埋名在三百里外yi處隱蔽的山谷中安家,並以那聖女之姓『左』字為姓。左家人身居山谷,但是每隔十年都會派門人出外尋找新的醫方c與江湖中的名醫切磋,幾百年下來,在武林中漸漸有了名氣。」

「也就是說,御宗yi脈分成了兩家,yi家是御宗宗主,另yi家竟是,天下聞名的神醫左家。」我思索著青岩說的東西,腦中yi條線越來越明顯。

「犀兒,我是左家本代的家主之子,左青岩。」

身世竟成謎 (重要刻情轉折)

我沒有說話,其實,我之前也曾想過他是不是神醫yi脈的人。只是沒想到,他竟會是神醫左家家主的後人。

「犀兒,你生氣了嗎?」搖搖頭,我說,「我相信你,當時的情形,哪有時間說這個呢。」

他嘆了yi口氣,輕輕揉了揉我的額頭,說道,「御宗從前幾代起,就yi直在找yi個人。」

「什么人?」

「聖女後人。他們表面上對朝廷畢恭畢敬,實際上是受血誓之困沒辦法動手。而解開血誓的關鍵,就是聖女yi族的後人。」

「只有她們才會解嗎?」

「應該說,血誓是三個人立的,解開血誓也必須有這三個人的後人。其實具體的方法我也不知道,只是偶然聽我父親提起過,是yi種極為陰損的方法,跟三家人的血有關系,尤其是聖女yi脈。若想真的解開血誓,想來那聖女應該也活不下去了。」

聞言我打了個哆嗦,當初在帝都遇見的那個說書人yi直叫我作「聖女大人」,他究竟是從何處看出來的?而且,「當年的聖女不是離開了嗎?」

「聖女當年離開以後,確實是消失了很多年,可是天下之大莫非王土,這幾百年御宗yi直派人尋找,如果我沒有猜錯,皇家yi脈也在找她的後人。」

是的,如果說聖女是解開血誓的關鍵,那么不管是對於皇室還是御宗,聖女yi族都是威脅所在。潮濕的手緊緊抓住了他的胳膊,問道,「後來呢?」

「二十年前,本代御宗的宗主闖盪江湖被人暗箭所傷,誤入了yi處世外桃源。沒人知道他在那里發生了什么事,但是他領回了yi個小女孩,雖然他沒說過,但是御宗的人都覺得,那就是聖女的傳人。」

「小女孩?那她到底是不是?」

「有人說是,也有人說不是。他沒有跟別人提起過,yi開始大家也以為是,但是她長到了十六歲,身上卻仍是沒有聖跡。」

「聖跡?」

「是的,聖跡。相傳聖女yi脈必有兩個聖跡,yi是額頭有三瓣紅蓮,還有就是」

「還有什么?」

「二是得神靈庇佑,身上的傷口能很快的愈合。」

「愈合?不會是」我猛地起身,將白澤驚得跑到了yi邊。

青岩坐起身,手扶著我的肩膀說道,「犀兒,我從上次看到你臂上的傷口愈合,就懷疑你可能就是聖女後人。為了求證這件事,我回了yi趟麒麟谷,又去了御宗」御宗?我呆呆的看著他說,「我不肯能是的呀,不是說那個後人已經在御宗了嗎?」

「事實上,十八年前,她就從御宗消失了。後來有人說,御宗宗主對她動了情,隱匿了她身上的聖跡,而宗主夫人對她恨之入骨,把她殺了;也有人說,她溜出御宗想逃回家,卻在路上遇見了微服私訪的皇帝,皇帝將她帶到了宮里,封了妃子。」

妃子?我的母親嗎?

「不可能,我母妃不能是聖女的,我聽嬤嬤說,她是小戶人家的女兒,性子很溫柔。她生我的時候難產死了,如果是聖女後人,怎么會那么輕易就死了對不對?對不對啊?」青岩伸手環住了我,yi只手溫柔的拍著我的後背,說道,「別怕,不管你是什么人,我都會好好保護你。」

「青岩,你不知道的,你不知道,我其實」

「犀兒,你聽我說,我剛才說的,都是江湖上的yi些傳聞,沒有幾個人見過那個女子,更沒有誰明確的知道她去了哪里,所有的yi切都是我這些日子了解到的。況且你也只是身體能夠愈合,眉間也沒有三瓣紅蓮。如果過了十六還是沒有,那么就肯定不是了。犀兒,你多大了?」

「我?」我看著他,忽然想到,「還有十五日,就是我十六歲的生辰。」

「還有十五日。」他說道,「犀兒,你現在很危險,現在這樣,皇室應該不知道,但是你三哥究竟打什么主意誰也不知道。溫家兩兄弟他們都是御宗的人。」

「青岩,你不要亂說,師父們對我很好的,他們只是御宗的弟子,他們怎么會」

「御宗的弟子?傻丫頭,他們,是本代御宗宗主的兒子,其中yi個必是下yi代宗主。」

「宗主的,兒子?」我看著他,好像有些反應不過來。

「也難怪你不知道,即便是御宗,也只有為數不多的人知道。」他嘆了yi口氣,說道,「我少年時頑略,yi心想要做個大俠。更是想不通,祖祖輩輩這么多人,為了yi個已經死去多年的聖女找什么治療眼疾的方法。十五歲那年,我偷偷溜出了麒麟谷,出去闖盪江湖,也就是在那時候,遇見了溫涯溫離兩兄弟。」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