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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不要啊 524816628 6441 字 2020-09-06

白澤保護他,相反還會保護白澤,那白澤傷的滿身是血幾乎死去,陸神醫花了很多精力才治好。那麽當時的師父,又是怎樣的呢?

不要再想了!我強迫自己回過神來,繼續冷冷的說道,「師父又為什麽選在這時出現呢?」

「yi來左青岩要醒了,二來,為師也是將錯就錯,那日你來的太突然,我恰好在竹林喝酒。「我沒有再追究這個問題,轉而說道,「前塵舊事已經說清楚,請師父即刻離開這里,放犀兒yi條生路吧。」

「犀兒何出此言?」師父顯然有些愣了,詫異的看著我。

「師父明白犀兒的意思。」

「犀兒,之前的事情,你有所不知──」原本平靜的臉終於有些著急的樣子。

「師父,我全都知道了。」他臉上的表情有yi絲錯愕,隨即就是yi副了然,「桃源渡的天璣門,果然是不同凡響。」

我不置可否,繼續說道,「犀兒知道,當年您和溫離師父c三哥為了讓我不做聖女用盡了辦法,可是,師父有沒有想過犀兒的感受?我尊敬的兩位師父忽然變成yi起玩弄我的男人;我兒時最親近的三哥,玩弄我c折磨我c凌虐我c差點殺光我府里所有朝夕相處的人;我最信任的婢女,原來是別人在我身邊的j細。師父你知道,我當時是什麽感受嗎?」

師父看著我,眼中閃過yi絲內疚,我搖了搖頭說道,「我恨三哥殺了那些無辜的人,但是我卻並不恨你們。犀兒從小在皇宮里嘗盡了人情冷暖,後來有了你們兩個保護我,教導我,寵著我,陪伴我那麽多年,那時我真的很開心。你們對於犀兒來說,比親人還要親近。後來師父對我越來越狠,青岩恰好來了。他對我很好,很溫柔,聽我說話c偷偷帶著我出去玩。在皇宮那些日子,我曾想過要跟青岩遠走高飛,可是當碧兒告訴我師父們被抓住的時候,我忽然改了主意。當時我想,要是師父死了,我也不要活了,我寧願跟師父們死在yi起。可是我看到了什麽,聽到了什麽?」

「犀兒」師父伸手想要扶住我的肩膀,但是手終於還是沒有碰上,他緊攥的拳頭撤了回去說道,「那時候時間已經不夠,我們千算萬算本來以為萬無yi失,卻沒有想到左青岩會去找你本想著過了你的生辰大禮和游行之後,你父皇對你身份沒有戒心的時候告訴你真相,想方設法帶你走──到了十六歲不變成聖女,你就永遠是個普通女孩了。可是你的心地太善良,即便到了那樣的時候,心思還是那麽單純。師父自知道你心里的苦,可是只有狠心繼續下去,yi兩天的痛苦換來長長久久的幸福,師父不想你之前的苦都白受了。」

我搖了搖頭,說道,「師父有師父的道理,可是道理是硬的,人心是軟的。你和溫離師父當日所做的事情,所說的話,犀兒yi天也不會忘。你知道最好笑的是什麽嗎?犀兒心心念念想要拿命去救的師父,就在我面前對另外yi個女人」我臉上yi定全是嘲諷的表情,嘲諷當時的靈犀有多麽傻多麽可笑。嗓子眼像是被堵了yi大塊東西,眼底也是yi片灼熱。

師父詫異的看著我,脫口說道,「原來那日你見到的,竟是」

「師父自己做的事情,難道已經忘了嗎?」我幾乎失笑得看著他,自己這些年來的心結,對於他們來說,竟然不算什麽值得記下的東西。

「犀兒,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師父,我當時想的什麽,已經不重要了。「青岩」死在我面前以後,你們的犀兒也死了。現在的洛靈犀已經不是原來那個她。所以之前的yi切都不重要了。」我又看了他yi眼,平靜的說,「犀兒欠你的東西,我剛剛替她還了,師父要是覺得不夠,想再來多少遍都可以。」

「犀兒!」師父大聲喝斥,臉上凈是不可思議,好像看著yi個陌生人。我忽然笑了,說道,「師父也覺得夠了對不對?靈犀也覺得已經夠了,青岩快醒了,靈犀下半生只求荊釵布衣,跟他相守到老。」

「要是他永遠不醒呢?」師父yi字yi頓的問道。

「那我永遠守著他。」

「要是他死了呢?」

「他死之日,就是我死之時。」

「我知道了。」師父點了點頭,轉身跨出了溫泉。

(13鮮幣)三件禮物

師父上岸以後將地上濕透的衣服撿起來穿在身上,隨後向我伸過了手,我猶豫yi下,終是自己爬著上了岸。他面色平靜的收回手扯了扯自己的衣服,那衣服都濕嗒嗒的貼在他身上,看樣子很難受。他卻不以為意,轉身拿起竹籃里半濕手巾在泉水里洗了洗,擰干後就要幫我擦。

「我自己來吧。」我回過神來便往後退了yi步,看見了他眼中yi閃而過的情緒。

師父輕咳yi聲,說道,「以後犀兒要自己照顧自己了,這次,就讓師父來吧,是最後yi次了。」我聽他這麽yi說心里很酸,點了點頭。

他擦得很認真,yi點yi點的c輕輕的擦,仿佛對待yi件易碎的寶貝。身上有些剛剛弄出的淤青紅腫,他全部小心翼翼的繞過了,我不敢看他垂下來的溫柔的眉眼,還有那雙有些抖的手,只是別過身子傻乎乎的站著。心中明明覺得自己是有理的,可是現在面對這樣從未見過的落寞的師父,心里為什麽像刀割yi樣?清涼的夜風吹過,剛剛擦干的身子頓覺得有些冷,師父連忙拿起衣服幫我穿好。我卻看著他全身濕透,碰到我的指尖都是冰涼的。

打點好以後,師父忽然摸了摸我還有些濕的頭頂,說,「初見你的時候你十歲,才這麽高──」他比劃了yi下,眼中滿是溫柔笑意,又看了看我,「現在犀兒已經長大了,師父是到了該離開的時候。師父臨走之前再送你三件禮物,就當做給你的嫁妝吧。」

我將頭偏向yi邊,眼角的淚水瞬間劃過,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音,啞著嗓子說,「我不要。」

「傻丫頭,師父怎麽教導你的?別人送的東西不要白不要。」

知道他是跟我玩笑,卻yi點也笑不出來,還是嘴硬的說,「靈犀再不想欠師父任何東西。」

師父笑著搖搖頭,正色道,「不是你欠師父的,是師父要給你的,這些禮物犀兒聽了再決定不遲。第yi件,就是桃源渡的安全。桃源渡確是個世外桃源,雖守衛森嚴但絕非無法闖入,我的父親當年闖進來過,我和白澤也進來過,所以可以說這里的入口已經不是秘密,絕不可以掉以輕心。明天讓宇文奕不要出去,我將幾個不容易發現的漏洞告知他,再傳授給他yi些入口陣法c陷阱,這樣就能確保我走以後,這里至少有二十年是安全的。犀兒以為如何?」

桃源渡的安全?我看著師父,他從不輕易許諾,也從不說大話,這樣說來肯定心中已經有了十足把握。桃源渡的人待我很好,我卻無以為報,如果師父能夠幫助他們那是再好不過了。我終是點了點頭,心想我這輩子注定要欠著師父了。

他笑了笑說道,「你先回去吧,明日辰時為師自會去找你。」

我點了點頭,說道,「師父在哪里住?夜里太涼,師父趕緊去換衣服吧。」

「不礙的,yi會兒用內力暖yi下就好了。」

「那靈犀回去了。」師父點了點頭,我撿起地上的東西放在籃子里,徑直朝著院子的方向走去。剛走了yi會兒白澤就迎上來了,在我身邊打著轉蹭我的手,我摸著它毛絨絨的耳朵,吸了吸鼻子繼續向前走。

心里裝著師父的事情,我yi夜沒有睡好,天色yi亮就起了床。看了看還在沈睡的青岩之後,破天荒的在宇文之前進了廚房。摘菜c洗菜c點火c熬粥,我不停的給自己找著事情做,yi靜下來就覺得心慌。

宇文打著哈欠走進來的時候,粥已經熬出米香了,他大呼神奇的揭開蓋子看了看,發現水米比例剛剛好c蔬菜油亮臘肉泛著酥香c粥竟然沒有粘鍋也沒有溢出來,伸手掐了自己yi下,說道,「今天這是腫麽了,你是別人易容的吧?」我抽了抽嘴角,看著他,「說到易容,你明顯還沒有睡醒就換了這張又長又黑如同驢臉的臉,是要倒我的胃口嗎?」

他放下鍋蓋咳了yi聲,說道,「又不是頭yi次,大驚小怪的。」

宇文的到來讓我明顯的松了yi口氣,他頂著新易容的丑臉弄了幾個小醬菜,待到粥熟了我們吃飯的時候,我跟他說起了師父的事。我只是挑著師父找到我,又發現桃源渡入口這些事說的,宇文皺著眉頭似是有些疑問。

他問道,「是溫涯嗎?」

「你怎麽知道?」

「我知道你不願意提起那兩位師父才沒跟你說,三年前你剛來不久,江湖就有傳文溫涯溫離兩兄弟為奪御宗的權鬧翻了,溫離留在御宗c溫涯被他爹趕出御宗就渺無音信,江湖人還道他被溫離殺了,誰知竟是來找你了。」

「是嗎?「我有些震驚的看著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事情,他也攤了攤手,意思是「我聽到的就這樣」。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我低頭喝了兩口粥,說道,」不要胡說,師父只是繞道看看我,等這里安頓好了,他就要離開的。」

「是嗎?那他打算去哪,跟你說了嗎?」

宇文不問倒還好,yi問起來我心里又跟被鹽沙似的。溫涯師父溫離師父鬧翻臉還被他父親趕出御宗,離開這里,他孤苦伶仃的yi個人去哪?放下筷子,我再也吃不下yi口飯了。

「唉,看你,臉拉得這麽長,比我還長啊!」宇文伸手揪著我的臉橫著拉,毫無yi點長幼尊卑的概念。我拍掉他的手,也懶得再斗嘴了。

「他要是沒地方去可以留在桃源啊,溫涯可是武林神話yi樣的人物,他要是在這里,可是yi夫當關萬夫莫開啊!」

「不要胡說,他很快就走了。」我瞪著宇文,卻見他的眼越過我看著前面。

「師父。」想到他yi定聽到了我們的話,就恨不得咬自己的舌頭。師父溫和的點了點頭,他今天只穿了yi身簡單的青布衣,發髻以古朴的木簪挽在頭頂,臉色看上去稍稍有些疲憊卻絲毫不損yi身宗師風范,迎著晨光走來宛如謫仙yi般,好像隨時可以飄然而去。

「溫涯先生。」

「宇文先生。」

兩個男人互相見過禮,師父才走到我身邊,說道,「這飯是犀兒做的嗎?為師還沒吃早飯。」

「啊,那溫大師請坐,我去盛飯。」宇文毫不見外的去了廚房,師父坐在我的隔壁,說道,「師父的事你不用擔心,我自有去處。」

「嗯。」我點了點頭,卻不知道該說什麽。白澤從遠處撒歡跑過來,將嘴里的灰雁放在我腳邊就跑到師父那里去了,轉著圈的蹭啊,這個死狼崽子,虧我這麽長時間的照顧它,咳,雖然它也照顧我──可是現在要不要這麽明顯,看見師父就不理我了?

我看著他們親親密密的樣子忽然想到,要是白澤可以陪著師父也不錯,雖然我很舍不得,「白澤喜歡師父,要不然就讓它陪你好了。」

師父低下頭看著還在撒嬌的白澤,說道,「好啊,那我帶它走。」白澤嗷的叫了yi聲,撒丫子跑到我身邊,咬著我的褲腳扭作yi團,師父說道,「看來它不想走。」

我推了推白澤,它還是繼續扭,師父看著我們兩個微笑,我鼻子忽然就有些酸了,說道,「算什麽狼啊,這麽幼稚。」白虎又委屈的長嚎了yi聲,算是對我的回答。師父笑了笑說,「逗你玩呢,師父以後的生活有安排了,帶不了白澤。」

「師父以後的生活,是怎麽安排的?」

(8鮮幣)第二件禮物

「這個麽──保密。」師父說罷看著桌上的小菜,贊賞道,「犀兒都會做飯了,真不錯。」說罷就背過身咳了兩聲,我看他面頰有些微紅,連忙問道,「師父,您這面色不太好,是不是昨天凍著了?yi會兒讓宇文把這里的大夫叫來給您看yi看吧。」

師父擺了擺手,「沒事,哪有那麽嬌氣。」

我見宇文端著碗筷走過來就不再說話,師父跟宇文有yi搭沒yi搭的聊天邊吃飯,怡然自得的好似在自己家坐著yi樣,我在兩人中間坐著反倒局促不安,暗罵自己真是不爭氣,yi到了師父面前就像孩子似的。

飯間師父跟宇文提起桃源渡守衛的事情,宇文對這事很重視,兩個人吃過早飯以後就匆忙下了山。臨行前師父叮囑我他們今天yi天都不在,讓我給青岩喂血的時候yi定要小心行事。我心想我在這都照顧三年了,何曾出過什麽亂子,師父凈嚇唬我。師父看我頗不以為意的樣子嘆了yi口氣,說道,「犀兒只知道自己的血能夠救人,卻不知平常人喝聖女血太多反而會虛不受補,救人的話最多只能半碗,多了就是害人,這正是過猶不及的道理。」

「啊?」我詫異的看著師父,又看看宇文,陸大夫怎麽沒跟我說過啊?宇文聳聳肩,說自己也不知道有這回事,他想了想補充道,「這麽yi說我倒想起來了,好像我們記載的聖女血醫人真沒有像左少俠這樣yi喝好幾年的,聖女大人你還是小心為好。」

我點了點頭,目送他跟師父並肩離開。晨光中的背影,yi器宇軒昂yi瀟灑俊逸,如果都以真面貌示人,不知道yi路上會迷倒多少村姑。

青岩還在睡,因為師父的叮囑我有些拿不准主意,害怕真的喂多血害了青岩,只好准備了紗布,在屋里用刀子割破手腕放了半碗血喂他。青岩喝了以後很快沈沈睡去,他的臉色很好,呼吸很均勻,生機勃勃的好像下yi刻就能醒來那樣,我靠在他身邊,極力想象著他醒來以後,我們在yi起的幸福生活。反復的告訴自己這才是最重要的東西,終於在安心中睡著了。下午被青岩的呻吟聲吵醒,我將兩人的衣服褪下,與他**相對,以自己的身子替他解除了今天的痛苦,用淋漓盡致的綻放驅逐走心中的不安。

腰酸背痛的從青岩屋子里出來時,天已經快黑了,蹲在門口的白澤叫了yi聲,頂了頂地上的竹籃。我低下頭,看著里面放著幾串晶瑩剔透的葡萄和yi封信。信封上工工整整的寫著「靈犀親啟」,是師父的字跡。

信上說他跟宇文,以及天權c天璣c天樞三門的人yi起去設置陣法c修葺漏洞,還要再隱蔽的地方重開新門,眾人商量著著越快解決這些問題越好,所以這些日子可能回不來雲雲,讓我yi個人照顧好自己,又說青岩yi兩日內並不會醒,但是不要太擔心,他回來以後就幫我給青岩醫治,這是送我的第二個禮物。

看完信以後我就站在了院中,直到天色完全變黑,白澤咬著我的袖子扯了扯才回過神來。恍恍惚惚的走到院中的竹凳上坐了下來,看著平頂涯下桃源渡里的盞盞燈火,心想,青岩終於可以醒來了。

不得不承認,師父仍然是我心中最信任的人。不管是他的為人處事還是能力c以及對我的疼愛,這些東西,哪怕有之前的事情,我也是yi直深信不移的。所以師父說他會讓青岩醒來,青岩就yi定會醒來。

真好啊,我的青岩終於可以醒來了。

我叫了聲白澤張開了胳膊,它嗷嗚yi聲就竄到了我懷里,毛絨絨的腦袋不停的蹭著我的臉,哼哼唧唧的跟小時候yi樣。「白澤啊,青岩要醒來了,是不是很好啊。我將頭靠在它毛絨絨的頭上,」說道,「我等了三年呢,原來師父可以救他。」想到這里忽然想,既然師父來了這麽久,他又跟青岩私交不錯,為什麽會拖到現在才救他?難道是因為我?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我真是冒傻氣,師父是那種為了私心不救朋友的人嗎?肯定不是啊!他yi定有什麽苦衷的,師父真好,我的青岩要醒來了。

想到這里,剛剛疲憊的身心yi下子蘊含了無數力氣,我將死皮賴臉裝可愛的白澤方下,取出幾串葡萄拿到井邊吸過,跟白澤分著yi起吃了。

沒有宇文和師父在的日子過得很漫長。因為師父說過回來就要救宇文,我有空的時候就都向桃源的方向望著,翹首期盼著他們能夠盡早回來。在第七日上,終於收到了宋姨娘著白澤送來的信,說再過yi天師父和宇文都要回來了,讓我別忘了准備些吃的。

第二天yi大早,我醒來就奔向了菜園,准備食材興沖沖的准備好了幾個拿手的小菜,卻沒想到,師父會是這個樣子回來。

(9鮮幣)師父中毒

我看著躺在擔架上的師父,手中的yi盤菜掉在地上渾然不知。

匆匆跑上前去,yi眼就看見師父大腿上那處明顯的傷口,褲子被撕開了yi塊大口,外面緊緊的捆著紗布,露出大片殷紅的血跡。他的面色白得像紙yi樣,嘴唇干裂c眼睛安靜的閉著,濃密的睫毛的垂落在臉上,帶著讓人心驚的美。我從未見過這樣脆弱的師父。

「這是怎麽了」我抓住他傷痕累累的手,眼淚yi下子就流了下來。

「丫頭,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快收拾個房間給你師父休息。」緊跟在擔架後面的陸神醫走了過來。

「嗯,好好。」我擦了擦眼淚,趕緊讓他們將師父抬進我的屋子。

坐在床邊看著師父,問他們究竟是怎麽回事,幾個人七嘴八舌的說了半天我才聽明白。原來師父從yi到那的時候就感了風寒,但是他身子骨好,覺得沒什麽大問題,yi行人就直接去桃源渡入口布陣了。入口處險峻異常,這些人中只有師父精通奇門遁甲,宇文懂yi些作為協助,其他人基本上沒辦法幫忙,所以兩個人三天三夜沒有好好休息,直到入口布置好了才勉強睡了點。師父那時候已經開始發燒了。

第四天上他們開始堵桃源渡四周山上漏洞,這些漏洞都是師父發現的,多數在異常險峻的山巔,平常人根本就到不了,只有高手可以憑借輕功和利器攀上去。師父和宇文兩個先爬上高山,然後將yi尺長的粗鐵釘釘進山縫,拴好繩子,其他人通過繩子上來。漏洞的樣式各不相同,有的直接壘上石塊就能堵住,有的需要埋上陷阱,有的必須要用火葯炸塌。他們那幾天yi直小心翼翼,yi直到最後yi個漏洞──那根本不是漏洞,而是兩峰之間yi處極窄的yi道裂縫,山峰如同斧劈刀削yi樣,根本就難以下手,那縫隙更是曲折嶙峋,乍yi看去根本就無法通過。桃源的人都說聽說過這個險要,這里名叫yi線天,根本沒法過人。這里山勢險峻c縫隙狹窄不說,縫間還有常年棲息在里面的毒蟲毒蛇,從里面通過根本就是要做好必死的決心。但是師父卻說,他當時就是從那處爬進來的。事實上,那個縫隙貫穿了整個山脈,從谷外爬的夠高就能看到,雖然師父輕描淡寫的說著,但是在場的人可以料想到,當時他進來的時候有多艱難。

他們在下面商量很久,最後決定先用小石頭把下面堵上,然後每隔十幾米分別埋上yi處火葯,點上火以後,以火葯爆炸的威力將石頭炸碎,將整個縫隙震塌。炸葯的擺放要非常小心,聲音不能大,不然會被谷外的人發現;爆炸力度也要再三計算,否則稍有偏差就有把裂口加大的危險。恰好天權的yi位長老有家傳的手藝,但是他武功不高,yi個人無法進山縫。所有人中只有師父走過yi遭,他說記得幾個好落腳的地方,就在前面探路,宇文背著那位長老跟在後面。他們從谷外上的山,yi路開鑿到谷內,那位長老安裝火葯的時候,宇文和師父就yi左yi右的保護。他們幾個在山縫中根本沒法休息,昨天下午的時候就已經快到谷內了,大家松了yi口氣,誰知在yi個火葯點上,長老yi錘鑿進去竟打進yi個蛇窩,師父眼明手快yi把抓住了要攻擊的毒蛇,可因為動作太突然,腳下的石頭掉落下去,他yi腳踩空,腿在鋒利的岩石上劃破了,還卡在里面不能動彈。

他們費了很大勁才把師父拉上來,本想要把他送下來,但是師父用自己的衣服捆了捆傷口,堅持等弄完所有的炸葯再yi起走。就這樣三個人,愣是用了yi天yi夜的時間完成了這個巨大的工程。火葯爆炸,長長的縫隙被亂石堵得死死的,所有的人都歡呼,師父卻在此時暈了過去。大家才發現他已經燒得很厲害了,被劃破的地方竟然深可見骨。

我聽他們說的就不由的膽顫心驚,師父這哪里是幫忙,明明就是在賣命。而我竟然還在他冒著生命危險的時候,盼著他回來再救青岩,此時想想,真是沒心沒肺到了極點。

眾人在屋里坐了yi會兒就被陸神醫打發過下去了,屋子里只剩下我和師父c陸神醫c宇文幾個人。我拿起手帕沾著溫水潤著師父的嘴唇,陸神醫若有所思的捋著自己的山羊胡子,宇文面色郁郁的站在陸神醫旁邊,幾次開口想跟我什麽,但終是什麽話都沒說。

陸神醫轉過頭對宇文說,「你先去煎葯吧。」宇文點了點頭,歉意的看了我yi眼,轉身離開了屋子。

「您有話要單獨跟我說?」

「你師父只是太累了,喝了我開的葯方,休息幾天就好。」

「那太好了,我還擔心他身體呢。」我聽陸神醫這麽說總算放了心,可是看他的臉色好像還在考慮著什麽事情。

「陸神醫,可是還有什麽問題?」

「唔,我摸你師父的脈搏,好像是中了毒。」

「什麽,中毒?」我猛的立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陸神醫。「您說中毒?我師父怎麽會中毒,他不是好好的嗎?」

「稍安勿躁,丫頭。」陸神醫走過來拉起師父的手腕,摸到yi處,然後示意我也摸上去,我輕輕按下以後頓覺那處塌下了yi塊,而且那里好像有詭異的東西在不停起伏,整個感覺煞是詭異。

(10鮮幣)舍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