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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不要啊 524816628 6633 字 2020-09-06

厲害,只覺得那聲音忽大忽小,隨後就是!的yi聲,大門被從外開,我心中暗暗心疼那扇門,宇文好不容易做的,這麽輕易就被踹碎了。

「哥!」那瘋子忽然喊道,聲音里滿是撒嬌的意味。

「啪」!yi聲脆響之後,yi個人跑了過來。

「犀兒,是我,你不要睡。」

是青岩來了嗎?

我拼著所有的力氣拉住他,說道,「救宇文。」這句話終於說出來以後就覺得放了心,墮入了無窮的黑霧中。

溫離到來

「犀兒,犀兒」

溫柔的聲音從耳邊響起,我站在無邊的黑暗里舉目四望,連yi個人影也看不到。

「怎麽還不醒?」另yi個清冷的聲音說道。

「是太累了,失血過多,還有受驚過度」yi個疲憊的聲音從另yi側響起。

「嗚嗚嗚」最後是yi個人嘴被堵住的聲音。

然後是「啪」的yi聲,世界安靜了。

好熱,嘴里又苦又干,想喝水,掙扎著說話,張了張嘴卻什麽聲音也出不來,嗓子里好像有yi道道的裂痕,每動yi下就把傷口扯開,疼得我直哼哼。

「怎麽了,想喝水?」溫柔的聲音又想起來了,我竭力點了點頭,身子被扶起了yi點,隨後有涼涼的東西抵在唇上,溫暖的水順著齒縫流進嘴里,我咽下了yi口,剛剛被滋潤過的舌頭忍不住伸過去,「不急,還有。」

那聲音說著。

隨後又有溫暖的水被送了進來,我像是久旱的禾苗終於見到雨水,迫不及待的吞咽著。

「乖,慢慢喝啊」有冰涼的手摸在額頭上,好舒服。

「還有點燒。」涼涼的聲音說道。

「犀兒能喝水就好了,我去把葯端來。」

啊啊啊,不要喝葯!我皺起眉頭,葯好苦啊。

「能不喝葯嗎?」溫柔的聲音說道。

「不喝葯會好得很慢。」疲憊的聲音說。

「哥,讓他去吧。」冷冷的聲音說。

別別別,別去!我掙扎著想說話,此刻知道自己在睡著,可是眼皮好似有千斤重,無論如何也撩不起來。

就這樣過了好久,迷迷糊糊睡yi會兒,聽他們說yi會兒話,喝水,喝葯,終於有yi天,在他們討論要不要再給我多喝yi副葯的時候,我成功的睜開了眼。

剛開始眼前還有yi點點黑色,兩個腦袋爭先恐後的在眼前晃著,等看清楚了以後,眼淚就流下來了。

溫涯師父c青岩都在。

「乖,別哭。」身後有個聲音響起,原來我被yi個人抱著。那yi刻心里白感交集,眼淚流的更凶了,我轉過頭,啞聲說道,「阿離。」

「嗯,是我。」他的聲音很輕,雖然聽著還是有那麽yi點點冰涼,但是聽著那麽舒服。

「我很疼」看到這些人都圍在身邊,yi股委屈頓時涌上心來,溫離師父還來了,我的委屈就更壓不住了,yi個勁的哭,溫涯師父柔聲哄著,溫離師父不停的給我擦眼淚。青岩卻退到了yi邊,我抽抽搭搭的看著他,他的臉色很不好,給我和宇文看病,yi定很累吧?

對了,宇文!

「青岩」我吸了吸鼻子,喊他。

「犀兒,我在。」青岩連忙沖過來,眼巴巴的看著我。

「宇文呢?」

「哦,他的傷勢不輕,但是身體比你好。我給他解了毒治了傷,現在在桃源渡家里養著呢。」

「嗯。謝謝你。」聽到宇文的病好了,別提多開心了,我破涕為笑,誠心說道。

「傻丫頭,跟我客氣什麽。」大手伸到yi半,忽然退了回去,他訕訕的起身,說道,「我去給你做點飯吃。」

「別」喊得太急,yi下子咳了起來。溫離師父連忙幫我拍了拍。他的胳膊上yi塊布裹得嚴嚴實實,是受傷了嗎?

溫涯師父站起來說,「我去做吧。犀兒,師父做的甜粥想不想喝?」

「嗯。」我點了點頭,溫離師父笑著起身出去,臨走的時候順手拍了拍青岩的胳膊,我眼巴巴的看著青岩。

他嘆了yi口氣,坐在了我床邊。

「手臂」我艱難的說出兩個字,青岩連忙說,「你別說話了,我是不小心受傷了。」

溫離師父也說,「你嗓子還不好,不許說話了,喝水。」

唉,師父,你還是這麽冷冰冰,可是──我好喜歡啊!被打頭

溫離師父也在,真好,而且看著他臉色很好,不像溫涯師父瘦了那麽多。想到這又覺得過意不去,溫涯師父為了照顧我yi定沒有休息好,現在還要去做飯,青岩也是,看他的樣子也很疲憊,還受了傷。唉,我真是個拖油瓶啊!

「嘆什麽氣,小丫頭不許嘆氣,會把好運氣趕走。」溫離師父冷冰冰的說著這麽迷信的話,實在很不搭調,雖然看不見他現在的表情,可是想想就覺得應該是那種非常冷非常yi本正經的樣子。真好,真的很好。

青岩幫我端了水,我喝了有yi碗才覺得夠了。溫離師父放我躺下,說道,「你現在還沒完全好,要多休息。」

「師父」我拉著他的手,生怕yi下子又找不到他,他連忙坐在床邊說,「我不走。」

「真的嗎?」我瞪大眼睛,無聲的詢問。

「真的!」他點了點我的鼻頭,笑了。啊啊啊,溫離師父笑起來最好看了,最美了!

「那睡吧!」

「不睡。」我撇撇嘴表示,瞪大眼睛看著他。

「那師父給你講故事?」他頗有些為難的看了看青岩,青岩看看我,說道,「是想聽溫離師父的事情麽?」

「嗯嗯嗯,真是我的好青岩,最了解我啦。」我笑著看他,他捏了捏我的臉,說道,「我去給你拿毛巾擦擦臉。」

溫離師父故作無奈的看著我,說道,「我不太會講故事。從什麽時候說起?不然從我接到你溫涯師父的平安信開始說吧」

青岩坐在yi邊看著我,溫離師父難得溫柔的低聲說著他的事情,那聲音好像冰涼的水撫慰著灼熱的五臟六腑,感覺別提多舒服了。

他說,「前幾個月,我收到了yi封信」

禁斷之愛上

原來,在前段時間師父帶著桃源人修整漏洞,曾經悄悄出了yi次山。他將我們現在的情況和路線寫在信上,裝在機關盒子里,托山外的人帶到了御宗在這里的分部。分部的人看到機關盒子不給延誤,立即快馬加鞭送到了溫離師父手里。

說到這里,我拉拉溫離師父的袖子,啞聲說「你溫涯師父打架?」

「打架?傻丫頭!當年我們去看過你的那個公主陵,結果到了里面只有你yi身衣服,什麽都沒有,我們就知道你被救出去了。」

「嗯?」

「然後我們就想去找你,可是yi旦都離開肯定有人會注意,你三哥的探子到處都是,而且,還有很多人不信你死了,盯著我們想找你的行蹤。我們就商量著假裝內訌,yi個人離開去找你。」

「怎麽?」我以口型問道。

「你說怎麽是我哥?」溫離師父臉上有些掛不住,「我抓鬮輸了。」

「這」看著溫離師父沮喪的的臉,我忍住了想笑的**,聽他繼續說。

溫涯師父「離家出走」後,溫離師父yi下子承擔了更多的東西,失去yi個兒子讓老宗主意識到現在僅有的兒子很重要,於是把更多的要事交到他的手里。就如同三哥yi樣,他的位置已經不容得他想更多的東西,每日忙於處理御宗的事務。

他們曾經商議過,溫涯師父離開御宗的第yi年就隱姓埋名在江湖上四處游盪,等甩掉追蹤的人再沿著之前的線索尋找我。

原來他們在午門事件之後就發現了御宗的探子,溫涯師父緊盯住yi個人順藤摸瓜,就找到了這座山。

後來,溫離師父幾乎都要絕望了,他想過如果過段時日再沒有我們的消息,就按照之間找到的那條線往下面查。可見接到那封信的時候,他有多開心。

不過他當時很難走開,不得不煞費苦心,用計讓這邊的分部與其他的門派鬧了點矛盾,隨後又讓親信無中生有小事化大,將這事鬧到他那里。他以「殺雞儆猴」的名義親自出馬,路上甩了yi群人,這才有機會到了我這里。

溫涯師父那夜看到他放出的信號,得知他已經到來,第二天便按照之前訂好的地方去尋他。兩個人剛剛見面,還沒顧得上說話,就見到上氣不接下氣的白澤,它叫的很慘,拉著師父往回走。師父怕我有事,立即趕了回來。

他們來的時候,桃源的人被我做的陣法困在外面,只有青岩yi個人憑著機智和武功闖了進來。師父破掉陣法以後,青岩已經制服了瘋子,救下了我和宇文。

他們到的時候,青岩的手已經受了傷。而後的幾日就是給我治病,等著我醒來。

溫離師父回頭看看從外面打來水的青岩,小聲說,「他這兩天不對勁,我們只知道他認識那個凶手,把那人綁起來餓了三天。但是其他的,說等你醒來再說。」

「嗯。」我知道瘋子認識他,青岩是很內疚吧,他yi定以我是自己害了我。

「你來吧!」溫離師父站起來,讓拿了毛巾的青岩過來,青岩坐在椅子上,試了試手巾的冷熱,溫聲說,「我給你擦臉。」

「嗯。」我發出yi個音節,老老實實的讓他給我擦臉,邊看著他的臉。他這兩天yi定很累,眼睛下面烏黑yi片,下巴上也冒出了密密麻麻的胡茬。

我吃力的抬起來摸著他的下巴,他看了看我,眼里含了yi絲笑,說道,「怎麽?」

我搖了搖頭,只是看著他,沒有說話。

他拉過我的手繼續擦,兩只手都擦完了,溫涯師父已經端過了粥。

好香啊,師父很少下廚,但是廚藝著實不錯。聞著這味道已經有些饞了。

青岩扶我坐起來,師父也坐在旁邊,小心翼翼的吹了粥喂我。

雖然嘴饞,可是畢竟病了幾天,喝了半碗就有些喝不下去了。溫熱的粥喝進去以後,整個身體都蘇醒了似的,各個地方都不對勁,感覺腦袋重如泰山,脖子扛都扛不動。師父見我蔫了,連忙扶我躺下休息。

青岩診過脈後,說是要換個新葯方,隨後便去山下取葯了。我迷迷糊糊的睡著,迷迷糊糊的被叫醒喝了新的湯葯,這樣大概有七八天以後,身子才漸漸利索起來,說話也沒什麽問題了。

我身體好了以後,第yi件事就是想去看看宇文。可是yi想到之前兩個人經歷的那些事,覺得無比尷尬。索性還是先解決了瘋子的問題再說。

瘋子被關在宇文的房間里,身上綁著繩子,這些日子師父每天給他送飯,說是yi開始還絕食,被青岩揍了yi頓又罵了yi頓之後,就開開心心的吃飯了。

其實這些日子青岩yi直悶悶不樂,而且臉上yi直帶著歉意,我知道是因為那個人。想到暈倒之前那人喊的yi聲「哥」,那人跟青岩是什麽關系呢?親兄弟,表兄弟?

我思前想後,還是單獨找了個機會問青岩。

青岩回答的比我想象干脆,他說,「他是我堂弟,你知道我們當初去京城的時候,曾有人誤認我是滛賊,那個人是他。」

「他?他是采花賊?」

「也不全是,他只是個吃不到糖的壞孩子。」

「他是不是?那個,他,」我看著青岩怎麽也說不出那個詞,這樣豈不是說他對青岩有那種禁忌的感情?

「他只是搞錯了。」青岩臉色有些郁郁,說道,「他小時候受過苦,後來有段時間跟我在yi起,誤以為自己喜歡我。他說他為了驗證不喜歡我,闖了京城無數千斤小姐的閨房。」

禁斷之愛下

「所以你yi開始到我身邊,說自己是采花賊?」

「對,那是yi時興起。你不知道,我因為這小子yi度名聲掃地。他做采花賊從來不蒙面,因為長得跟我有五六分相似,官府的通緝令畫的又粗,很多人都傳那個人是我。還好我清者自清。」

「我聽說過那個采花賊的事情,」我想了想,「好像是說帝都的很多官宦之家都接連遇到采花賊,尤其是那些小姐長得漂亮的。那個,她們沒有被?」

「何止沒有。」青岩搖頭,「他就是調戲yi番,那段時間,他yi直覺得自己應該喜歡女人,所以花了很長時間的功夫證明。結果,倒是十個小姐里有五六個看上他,各個都說要私奔。」

「哈?」我的下巴簡直要掉下來,如今的官宦小姐都這個樣子了嗎?

「有的小姐喜歡他的樣子,有的小姐喜歡他的舉止,還有的,純粹是因為覺得新鮮。總之,他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青岩無言的看著我。

「那你有沒有問過,搖光長老是不是他殺的?」我思前想後,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他說不是,」青岩看著我,說道,「他從谷外進來,是通過搖光長老。」

「什麽?」我聞言猛地站起來,這麽說是說,搖光長老有二心?

「他在谷外抓了搖光長老的小兒子,威脅長老帶他進來。你也知道,谷內的很多物資都是他們運來的,這次他就是藏在醬油桶里被運進來的。」礙於物產的原因,谷內好多東西無法自產,這些物資都是搖光長老負責的。

「」我有些不知道如何說,這樣說來,想混進桃源其實並不難。

「後來,他就住在搖光長老家,臨走的時候怕他暗算,就給他下了葯。」青岩嘆了口氣說,「這件事他有很大的問題,但是我看他從小長到大,他很任性,有的時候也心狠手辣,但是從沒有殺過人。」

我看著青岩,不知道怎麽回答他,最後只是點了點頭,說,「我會跟宇文叔叔說yi下這個情況,如果真的不是他殺的,我會放他走的。」

「犀兒,你的事情,我真是」

「我的傷是你治好的,青岩。至於你那個表弟,我肯定不是輕易放過他,你放心。只是,到時候你不要攔著我。」我撅著嘴看青岩,盡量讓他覺得我沒有因為之前的事受到太大的影響。他看了我yi會兒,終是點了點頭,無奈的嘆了yi口氣。

跟青岩說完之後,我想了想,還是讓師父帶我去看瘋子,對了,他叫耶律禎。

我讓師父在門口守著,獨自進了宇文的屋子,耶律禎被青岩灌了葯,五花大綁坐在地上。他的樣子有些憔悴,白色的衣服已經有些臟了,臉上都是胡子茬,頭發也是亂蓬蓬的,垂頭喪氣的臉。按理說,我殺了他都不為過,沒人會覺得我過分,可是想到青岩,他夾在這件事情里是左右為難。還有yi點不得不承認的是,看著這張與青岩類似的臉,我下不了殺手。

看到我的時候,他猛地瞪大了眼,不yi會兒臉上又換了那副瘋顛顛的表情,抬了抬下巴說,「哎呀,你沒死成。」

「讓你失望了。」我看了看四周,隨後拉了把椅子面無表情的坐在他對面。

「嗯,小侯爺我看透你了,死不死無所謂,我不在乎。」耶律禎閉上眼往牆上yi靠,倒哼起歌來了。

我頗有些興致的看著他,說道,「那如果我說,我要殺了你呢?」

「哼。」他從鼻子里哼笑了yi聲,眼都沒睜開,就說道,「隨便。」

那樣子倒不像是裝出來的。

「隨不隨便,你到時候就知道了。」我站起身來要走,身後忽然傳來了他的聲音,「等等!」

我回頭,他睜開眼睛看著我,臉上是從沒見過的認真,很正常的認真,看著有些正常人的樣子,他說,「你要對左青岩好,不然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這個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呵呵,」他說,「你知道左青岩是什麽人嗎?」

「是什麽人?」我反問。

「他既然不告訴你,那就說明,你沒我了解他。」

我看著這個男人得意洋洋的挑撥離間,暗惱自己還真的有些上當的感覺,之前他也說過這樣類似的話,什麽身份,難道青岩還有其他身份?

想到這里我又覺得自己實在是多心了,他之前做什麽真的那麽重要嗎?最重要的的事情是他現在在我身邊。我說,「我不知道他之前的身份,卻知道他現在的身份,是我的愛人。」

「你這個女人,哼哼,你甚至不知道,左青岩為你放棄了多少。算了,你滾吧,我不想跟你說。」他說完,就閉上眼睛靠在了牆上。

我看著他臟乎乎的樣子,心里有那麽yi瞬間的難過,但是很快就釋然了,「每個人,活著都應該有自己的意義,死也要死的有意義,你說呢?」說完不回頭的離開了房間。

我盡力了青岩,我已經試著原諒他了。

宇文求親

有很多事情是這樣,你怕去面對,告訴自己晚yi些再說,可是到了預想的時間又想再推遲yi段時間,推遲來推遲去,原本簡單的事情在心里翻滾了無數個輪回,等到不得不去的時候才發現,其實有些事情始終要面對。那些拖過的時間,不過是給自己增加了更多的壓力,於事無補。

大概過了半個月左右,我的身體已經完全康復了,再不去探望宇文實在是說不過去。這天早飯的時候,我跟溫涯師父他們商量了yi下,決定上午去探望yi下宇文。師父不放心我yi個人,青岩正好也要去找陸神醫,於是yi個人去就變成三個人去,我們吃過早飯以後就出發了。

溫離師父的事情大家還不知道,所以他自己留在家里看著耶律禎。

之前雖然沒有去看宇文,但是青岩每隔yi段時間下去取葯時都會去幫宇文看診,所以我知道他現在恢復的差不多了,已經開始處理yi些份內的事務。

因為是臨時的決定,之前也沒有告訴過宇文叔叔,我們下去的時候竟然撲了個空,姨娘說他們父子跟幾位長老議事,自從耶律禎說出他的來路之後,叔叔他們的壓力又大了很多。堵得了山卻堵不住人,桃源這麽多人,誰能保證所有人都絕無二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