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2 / 2)

對於和未婚夫每月一次的固定「約會」,齊姜每次都懸著一顆心,巴不得每月一次變成每月零次。

她瞅瞅對面的路易,想要快點吃完飯,結束這種壓抑的折磨。

說起來也是好笑,她連自家老子都不怕,卻怕自己的未婚夫。每一次面對他,她都忍不住地慫了下來,那是一種不受控制地慫。在他面前慫,就愈發討厭自己這么慫,也就愈發討厭他。

不過討厭歸討厭,她還是很佩服這男人的。

路易是他爸年輕時和一個法國女人生下來的私生子,十二歲才被認回路家。

五年前,路易他爸和他哥遭遇空難死亡,路氏又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路家老爺子還一病不起,所有人都以為路氏這個大集團要垮掉的時候,年僅二十一歲的路易站出來,以一人之力力挽狂瀾,將整個集團救活。

很難想象,一個二十一歲的年輕人是怎么做到讓一個垂暮的集團重新站起來,並且在五年內越做越大,到現在明顯地已經要壓過與之齊頭並進的齊氏的。

僅僅五年,路氏儼然成為商業巨頭,而他本人也成為炙手可熱的巨鱷。

齊姜唏噓不已。

她和他是家族聯姻,她不喜歡男人,但得用婚姻來做掩護。而他也對她沒意思,只是完成家族聯姻的任務,妻子於他而言只是一個符號。所以兩人協議婚後互不干涉,各玩兒各的。

為了應付雙方家長,兩人每個月都得假裝約會一次,也就是吃一頓飯,吃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齊姜心道還好她不用和他做真夫妻,要不然長此以往下去,她得憋屈死。

路易用干凈地纖塵不染的帕子擦過指間,看也沒看齊姜,說:「齊小姐,下個月見。」

齊姜笑呵呵:「下個月見。」

說完就在心里罵自己,能不能硬氣一點,人家看都不看你,你還笑嘻嘻的,跟個奴才一樣。

和路易分道揚鑣之後,她徑直去往夜店。在夜店里蹦了會兒迪,那股子被壓迫的憋屈才徹底消散。

她半倚著吧台,慢慢地恢復力氣,有男人上來搭訕,她叱過去,「老子喜歡女人。」

男人悻悻地握著酒杯走開。不多久又有女人來搭訕。穿著暴露的女人前凸後翹,笑容魅惑,「我可聽到了,你說你喜歡女人。」

齊姜瞧了瞧女人妖嬈的身姿,而後露出閃著銀光的虎牙,「對啊,尤其是你這樣的,最喜歡。」

女人嗔笑,紅唇湊過來,「真的嗎?」

齊姜捏住女人的臉,就要吻下去,對上女人刷了眼影的大眼睛時,腦中倏地浮起一雙如裝了碎星的明眸。她吻下去的動作卡頓住,一把推開女人。

「怎么了?」女人驟然被推開,有些不明所以。

「雙眼皮哪兒割的,太明顯了。」齊姜的聲線沒有起伏。

女人耳朵一熱,罵道:「你雙眼皮才是割的!」罵完就大步鑽入了人群里。

齊姜雙手交叉,沉靜地靠著吧台,突然罵了句:「媽的,邪門兒了。」

/

一聽到外面響起汽車輪胎碾壓過地面的摩擦聲響,錢多多極速合上書,旋風一樣地鑽進被窩里。

她把自己攤成大字型,歪七八扭地蓋著被子。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沐浴露的香氣和水霧氣臨近,她平躺著假睡,竭力保持肢體自然。

路易穿著浴衣,額發末梢微濕,看見睡成大字型的錢多多,他擰眉,叫醒她:「錢多多。」

都連名帶姓地叫她了,閉著眼睛的錢多多心一抖,慢慢地睜眼,「louis,你回來了。」

他的浴衣半敞開,露出里面結實健壯的肌肉,饒是見過他比這還裸.露的樣子,錢多多也不禁臉紅。她無法控制地雙手捂住眼,一時忘記要和他演戲,像一只受了驚的小鹿一樣往後退縮。

她雙手捂眼,頰邊似暈過水色胭脂,左肩衣服垮下來,露出半邊光滑圓潤的肩頭。

路易擰起的眉心緩緩松開,他俯身欺壓而近。

感覺到一片陰影籠罩下來,錢多多挪開雙手,正好撞進路易變得幽深的瞳孔里。

這樣熟悉的,被欲望填充的眼神讓錢多多心底生出最深的恐懼。她哆哆嗦嗦,後退到床頭,退無可退。

他一只手撐在她身側,一只手在她粉粉的頰側游移,仿佛野獸在進食前,考慮該從哪里下口。

大腦混亂的錢多多什么都忘了,恐懼讓她的眼眶濕潤起來。

「不許哭。」路易說。

錢多多緊貼床頭,聲音顫抖,「我……我害怕……」

他在她眉間落下一吻,「別怕。」

錢多多跟更加怕了。她理智全無,想起了上輩子她和路易凶殘的第一次。那樣的慘狀她永遠也不想再經歷一次。

感覺到身上一涼,她正准備要反抗,路易卻停了下來。她愣了愣,聽到他說:「你流血了。」

她起身,看到被單上的血,心里登時一喜,此刻理智也慢慢地回歸原位。

……

重新躺到換了床單的大床上,錢多多蜷縮起來。

聽著浴室里淅淅瀝瀝的水聲,她後怕地又縮緊了一些。還好她來了月事,不然今晚她鐵定逃不過。雖然她告訴自己早晚都要經歷這件事,可她還是怕,怕到什么也顧忌不了,只想逃避。

她以為路易洗完澡會在這張床上睡,但她料想錯了,路易沒有折回,而是出了房間。

lt;/divgt;

lt;/divg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