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納德夫人·魅惑(1 / 2)

安赫爾小姐嫁與莫洛溫的將軍算得上舉國轟動的大事。

她的故鄉維斯特里奧,在新教改革後迅速崛起的北方大國。從維斯特雪山到北海不凍港,從諾諾冰湖到玫瑰海峽,盤踞著廣袤冰原的北極狼,冰川與奔狼旗幟遠遠震懾著溫暖的南方。

安赫爾小姐是萊莎親王最小的女兒,維斯特里奧當今女皇克萊塔一世的侄女,在莫洛溫也備負盛名的美人。

卻還是只身一人被拋來了這里。

維斯特里奧想橫貫玫瑰海峽把爪子伸入南方,樞紐國莫洛溫是必須的盟友,這位尊貴的王女只是第一個甜頭。

可憐的政治籌碼。

安德烈饒有興趣地盤算,將餐盤和銀杯放在螢火燈旁,垂眼望著那位在搖曳的暗光中安靜用餐的美人。

她的皮膚有著維斯特里奧人一貫的白皙,映著橘色火焰,有如黃昏時刻紛紛揚落的初雪。

她將杯子送到唇邊,杯沿壓著柔嫩的唇片,泛出水潤的光。

安德烈一邊幻想著她那張繁花似的小嘴吮吸性器的可愛模樣,一邊暗自期待她手抖一下導致酒水灑落,以便他欣賞濕潤布料貼住乳房的綺麗景色。

他的幻想當然沒有成真,安赫爾托著餐具,動作不緊不慢,酒杯中的液體甚至沒有泛起一絲漣漪。

安德烈低頭微笑,拿起小刀將莓果雕成數朵小花,放在她的餐盤邊用以裝飾。

「夫人,您在修道院長大?」安德烈以輕松的口吻問她。

安赫爾將莓果切成小塊,用餐刀將它們撥出盤子,然後拿起紙巾仔細擦拭餐刀,聲音顯得心不在焉:「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只是猜測。」安德烈眯起眼打量她,「您的裝扮讓我很難不這么想。」

厚重的黑裙罩住她年輕嬌美的軀體,從飽滿誘人的乳房到筆直纖細的雙腿,都有瀑布般的絲綢流淌而流淌而過,繁重的皺襇與荷葉邊遮擋了圖謀不軌者淫邪的目光。

衣裙上再無多余珠寶裝飾,看起來庄重又肅穆。

撕開這樣一件衣裙又是多么的愉快。

安德烈將小刀貼近嘴唇,輕輕吸抿沿刀刃淌下的莓果汁液,隔著火光粘在安赫爾身上的目光越發放肆。

「我看起來像極端教徒?」

安赫爾放下餐具,冷冷地睨了他一眼,起身離開。

「如果您要入浴的話,」安德烈微笑著握住餐具,感受她殘留其上的體溫,「水已經放好了。」

安赫爾走後,安德烈親手收拾了桌上的餐具,舉起安赫爾的酒杯,嘴唇貼住她留在透明杯壁上的薔薇色唇印,舌尖探出嘗到了一點蜜糖似的甜香。他眯起眼輕聲喟嘆。

加納德將軍在時他還有一絲顧慮。

可現在,在這座將軍府里,你還能逃到哪兒去呢?安赫爾小姐。

安德烈取了一套女式內衣來到浴室門前,門縫中灑出一縷光,安赫爾小姐已經入浴了。

「羅莎?」伴隨著啉啉的水滴聲,安赫爾輕聲叫著貼身女仆的名字。

安德烈:「是我,夫人。」

安赫爾的聲音帶著明顯的不悅:「你在這里做什么?」

「給您送衣服。」

聲音帶著水霧穿出來:「這些事不用麻煩你了。」

安德烈撫摸著彎起的嘴唇,溫和地說:「這是我的榮幸,您也無需為此感到害羞……」

他靠近門縫,將聲音混在一種曖昧的鼻音里:「每一天貼著您乳房的內衣的質地和顏色我都知道。」

里面沉默了,漣漪的水聲也平息下去。

許久才傳出聲音:「尤利爾副將,像你這樣的人,在維斯特里奧不到十六歲就會被送上絞刑架。」

安德烈心情愉快地聳了聳肩:「這里是莫洛溫,夫人。」

意味深長。

這里是莫洛溫,沒有維斯特里奧的壁壘,也沒有強大家族的庇護。

也沒有助你逃離的憑借。

安赫爾沒有回答,浴頭噴灑水流的聲音重新響了起來。

淅淅瀝瀝。

安德烈按著門,眼前仿佛出現了那位赤裸的美人徜徉在一池浴水中的模樣。她像尾被銬在池邊的人魚,溫暖的水波托吻著她的乳房,偶爾她會從水中立起身子,捋起那一頭熔金般的長發,閉起眼迎著灑下的水絲。

柔韌的身子整個綳起,翹起的粉色乳頭被水流打得亂晃,兩半雪白的臀部暴露在燈光里。

安德烈感到有一股熱流自腰心注入下腹。

「不打擾您了。」他告訴自己再忍耐一小會兒,將內衣掛在門邊,轉身離開。

安赫爾洗浴的時間里,安德烈通過水晶與地下街的主管交談了一會兒,簡單清點了一下新到的貨物。

結束對話後,安赫爾已經離開了浴室,安德烈支開了所有下人,一個人來到她的卧室。

手指搭上門把的那刻,他感到一種無法抑制的興奮在血管里躁動。

從她第一次走進他的視線,到現在,他忍耐的時間已經足夠久了。

他推開門,安赫爾正坐在梳妝台前整理妝容。

螢火燈無聲地跳動,炙烤著一絲香氣在房中蒸騰。

半濕的金發柔柔地逶在淺色睡衣皺起的衣褶里,一顆顆水珠從微翹的發稍不斷滲出。金發遮掩下,被綢帶松松垮垮束住的纖腰綳出柔韌的線條。

她蘸了些玫瑰色的膏體點在嘴唇上暈抹開,襯得皮膚雪白。

眼睫忽閃,綴著點點燈光。

一舉一動有雅態入骨,看不出淪為囚鳥的驚慌與無措。

安德烈勾起眉眼,輕輕鎖上門。

「我發自內心為您感到悲傷,維斯特里奧小姐。」

他打開了留聲機,魔力源驅動著它發出低沉的變奏曲。

安赫爾一驚,轉過頭來。

面容陰郁又硬朗俊美的男人一步一步朝她走來,動作不快,甚至可以說是從容不迫的,由於身材高大,陰影蓋在她身上,氣勢很足。

他一邊用某種憐惜的目光望著她,一邊從領口開始解開金屬扣子。

舒緩的音樂在房中流淌。

「您作為維斯特里奧的外交籌碼,正值花季成為了一個年過半百老男人的未婚妻。」

男人的手臂撐在桌上,胸膛貼近她的後背。

安赫爾起身就跑。

「他蒼老又愚蠢,除了血統一無所有。」

男人的視線著迷地粘在她後背上,食指撫上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