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納德夫人·繞指(1 / 2)

第二天,安德烈走出法師塔時已經是黃昏了。

莫洛溫南境是加納德將軍的轄地,在編的戰斗系法師全部歸屬將軍麾下,往常安德烈夜里會住在這兒方便事務的處理。

可現在不一樣。

他在螢火燈的微光里眯起眼睫,想到了昨天愉快的一晚。

安赫爾凌亂卷曲的金發,淚水漣漣的藍眸,像風中蒼蘭一般不斷翕合吐出細碎的淫叫,蓋著斑駁吻痕的脖頸和隨乳肉一起輕漾的翹奶尖,冰雕玉琢似的皮膚被蹂躪得又紅又媚,像是映著精靈塔尖降下的落日余暉。

她的腰肢纖細,又覆著恰到好處的肉感,托在掌中感受到的下彎完美得讓人想揉碎。雙腿張開露出被巨物撐開貫入的靡麗嫩花,上方被靡液浸至充血的小蒂也十分可愛,和她那張小臉一樣,每一次呼吸每一次輕顫都似乎在渴求著男人的疼愛。

冰冷的皮膚下藏著溫柔的熱度。

還有深入她時,能感覺到的近似靈魂戰栗的歡愉。

果然,如他所想,她棒極了。

小美人就在將軍府里等待采擷,把美好的夜晚浪費在公務上太不解風情。

安德烈以手抵唇,稍微思考了一下今晚該試那種床上的玩法。

路過法師塔後方時,螢火燈突然閃了閃。

夜風吹起。

安德烈嗅到了一絲柴火燒透的氣味,有攻擊從暗處襲來。

事情發生得很快,幾乎是在一瞬間。

施了隱匿咒的魔法光弧從忽閃的陰影里射出了數道,游蛇般張著利齒躥來,前後左右上下偏方,皆成三點一刻夾角,如羅網如尖矛,密密地將他包裹。

他估測了一下空氣里的魔力波動,鎖定了一個位置,迅速取下槍扳動機扣。

角落里傳來皮肉爆炸的悶響,之後是什么東西碎裂的清脆響聲。

魔法光弧像一縷輕飄飄的煙,緩緩溶解在空氣里。

螢火燈搖曳不止,光影飄忽。

安德烈一步一步走近那個角落。

一個裹著法師袍的男人蜷縮在牆根,腹部開了一個空盪盪的洞,粘稠的血從黏連的筋肉間一股股潑灑出來,他法杖上的水晶球碎成一地黯淡的渣子。

「晚上好。」安德烈擦拭著槍口,半跪下,修長的五指埋入他的發絲,連同整個腦袋一起提起,「先告訴我,你是出於自願,還是有人指派?」

男人干癟的臉綳緊了,肌肉都在顫抖,就是不肯吐出一個字。

「嘖。」安德烈皺了皺眉。

他拎起法師,返回塔里。

扔入地牢後留下一句「好好審問」。

出來後他望著路邊悄然萎縮的燈火,覺得最近真是事故不斷。

安德烈返回將軍府,走進大門便向下人詢問了安赫爾的情況。

他得知他的小美人正在鋼琴室里練習。

安德烈脫下外袍和手套,走近安赫爾所在的房間。

琴房在二樓偏廳。將軍府里原先沒有琴房,安赫爾來這兒後就專門為她安排了一間。

他遠遠就聽到了氈質弦槌敲擊金屬音板奏出的曲子,低柔曼妙,有如陽光照在天鵝絨毯上。

透過門縫,他看到了安赫爾。

冰雕般的美人背對著他坐在鋼琴邊,纖細的腰背微微彎著,綢制腰帶松松垮垮地收束,勒出長頸瓶一般優美的線條。金發盤成髻,偶爾有幾縷漏下來,逶著她削薄的肩頭。鬢發在低頭間蹭過兩腮,皮膚白得仿佛能融化。

真美。

皮骨血,全都像是在雕刻師手下至臻的藝術品。

他本來想聽安赫爾演奏完這首曲子,她突然停下了,轉過頭瞪著他。

「夫人。」安德烈走進來,虛掩上門,唇邊帶笑。

「你進來干什么?」安赫爾冷冷地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