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中花·掌中之物(1 / 2)

場上的表演已經開始了。水晶擴音器里,一個音符帶出了一串鏗鏘有力的曲調。騎士方陣踏著音樂走過,綉著狼與冰川的旗幟迎著凜風獵獵作響,彩色飄帶和魔法光弧跟在銀甲之後飄上天空,有如一場斑斕紛揚的雪。

鐵蹄踏碎大理石地面上的雪褥,蓋下無數火漆似的圓痕。

西爾維亞已經沒多少欣賞表演的心情了。

維德蘭這個難伺候的跑到她所在的包廂後,他養的那頭大獅子也跟著擠了進來,懶懶地趴卧在座位旁,蓬亂的鬃發若有若無扎上她的側臉。沉悶的鼻鼾持續響著,在頸膚上掀起熱浪和細疙。

噤若寒蟬好吧。

維德蘭摟著她僵硬的腰,手掌摩挲,像在丈量這具在他身下承過歡的嬌小軀體。摸到後腰那處下陷時,手臂突然向上繞過她的肩,將她整個人摁進懷里。

腦袋扎進光滑挺括的布料和金穗里,臉頰被斧鑿分明的小臂線條輕輕蹭著。掀開一面的春宮圖硬是塞入她的視線,維德蘭微沉的聲音隨之吹進耳朵:「覺得哪種看起來比較舒服?」

西爾維亞在他懷里聳了聳腦袋,掀起眼皮瞄了一眼。

一頁上,嬌小的美人衣衫半退,扭著柔軟的腰承受著後方的進入,眼稍的春意濃烈糜爛到極致。

另一頁上,男人將女人壓在水池邊,骨感的五指深掐入綿乳,沾滿的水珠就像從那皎潔的膩紋里滲出來的一樣。身下的撞擊處,水花呈傘狀四濺著。

「這個我不知道,」西爾維亞如實回答,「但我知道你的禮儀老師現在一定在和你母親商量怎么收拾你。」

維德蘭嗤了一聲,撇開書,雙手鑽入她半扣玲蘭般的裙擺,挪到花芯處,准確地將藏在輕薄襯褲里的臀部托於掌中。

像是要撕破那薄薄的、欲拒還迎的一層,十指嵌入,然後托起。

雙腿分開坐在他膝上時,西爾維亞就重心不穩地向前倚倒,像一團雪花被風吹拂著撲上他的胸膛。軟軟的胸脯壓上隆起的肌肉,微微變形,包裹住胸口的細綢隨著摩擦,繞著乳房的一圈推擠出細褶。

「維維……」西爾維亞想掙扎,身邊那頭大獅子倏地聳起身子,翻起帶須的嘴唇,將獠牙貼近她彎起的後脊,濁氣噴吐。

……這玩意兒到底是獅子還是狗?

「西爾維亞……」維德蘭垂下眼睫看她,手掌沿著裙底,從臀部一直向上撫。

手掌從內部撕壞松緊帶,緩慢碾上腰側那一灘軟嫩半融的肌膚,西爾維亞狀似不適地扭了扭身子,隨即被手掌牢牢箍住。

布料和掌紋的交替摩挲,有點癢。

「做什么?」

「表演要進行兩個小時,時間夠了。」

「你能不能注意一下場合?」西爾維亞漲紅耳尖朝身後望。包廂設置了屏障,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在里面卻能清晰地看到外面,有種在公共場合偷情的穢亂刺激,旁邊還有一頭獅子目視眈眈……

……剛開葷的處男都這么精力旺盛興致高昂嗎?

「能給我留點面子嗎?」

她貼近他,輕聲抗議。

維德蘭垂眸,視線從斂起的睫毛間抖落,直勾勾戳在懷中的人身上。

頰上泛紅,不知是羞澀還是惱怒,總之一副不情願的樣子,骨架小巧,鮮紅的裙擺將系著綢帶的腰肢擁起,整個身子都像陷在了玫瑰花瓣的海里半沉半浮。

小的。

仿佛能整個托在掌中,仿佛五指圍起就能將她困住。

曾經怎么沒發現她這么小,生活在南方溫暖海域邊的人都是這樣嗎?

懷里的人見他沉默不語,以為有談判的余地,便將頭枕在他肩上,說到:「維維,晚上做唄。」

腰很細,很適合用兩只手掌牢扣住提送。乳房貼著,細綢如淺溪流淌勾勒出如雪丘如溝壑盈滿欲念的輪廓。棕發與金穗在他肩上交纏,有如紡織機上密密麻麻繞在一起的五彩絲線,從這頭到那頭,織出無止境的瀑。

也纏住他的視線。

短暫的入迷。

維德蘭的眉間有皺紋擰起。

「行啊,」他以拳抵唇,偏過頭輕咳一下,拿起那本春圖,「你從里面挑個姿勢晚上好好研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