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結束前,黎澤霖和黎晚辦了海島婚禮。
陳曙圓、黎柔、 黎舒都是黎晚的伴娘。
黎舒的心情都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了,知道黎晚成了她的大嫂後,她整個人都不好了,死活叫不出那一句大嫂,但也不敢再給黎晚擺臉色,畢竟黎晚後頭是她聞之色變的大哥黎澤霖,整天都不得不強顏歡笑。
黎澤霖被灌了不少酒。
實在是難得見黎澤霖有這么開心的時候,平時畏懼他威嚴的人們都趁著這個機會起著哄的灌他酒,黎澤霖今晚也格外的平易近人,敬的酒他都喝了。
後來見他實在喝得太多,蔣婉嬌讓楊明遠和另外兩個伴郎站出來替他擋酒。
她知道黎澤霖和黎晚心意已定後,也開始慢慢接受了,關鍵是她不接受也沒用,黎澤霖從小到大就沒改過主意。
饒是如此,黎澤霖還是醉了。
進了房間,黎澤霖就把頭埋在黎晚散下來的發間,抱著她,帶著酒氣的唇在她脖頸間輕蹭。
「我看到你和紀曜說話了,你們說了什么?」
黎晚抱著男人壓在她身上的沉重的身軀,笑著:「他祝我新婚快樂。」
黎澤霖含住她脖子上的軟肉,「以後不許再跟他說話。」
他含混的說著,輕咬了她一口,滾燙的手伸到她背後去脫她身上的禮服。
肩帶被撥下去,露出白皙如玉的肩膀,黎澤霖眸色深濃,吻上去,連吮帶咬。
黎晚白色禮服如同盛開的花堆積在地上,其他衣物被凌亂的甩在地板上。
黎晚忍不住出聲。
被黎澤霖捂住嘴。
「這里隔音不好,小聲一點。」
他嘴上這樣警告黎晚,身下卻一下比一下更重。
黎晚在他身下哆哆嗦嗦癱軟成一團。
到了半夜,酒精像是通過汗液排了出去,黎澤霖反而越來越清醒。
最後黎晚被黎澤霖拖進懷里抱住的時候,她迷迷糊糊的看到遠處的海平線開始出現亮光。
身後的男人挨過來,手臂摟住她的腰,下巴抵上她的肩蹭了蹭,又拂開她的頭發,掰過她的臉,吻了吻她紅腫的嘴唇,最後埋進她發絲間發出深深地滿足的嘆息,終於安靜下來。
黎晚眼皮無比沉重,終於沉沉睡去。
......
睡夢中,一道機械冰冷的聲音響起
【任務已完成,世界跳轉中.......】
......
九月,夏末初秋。
近日陰雨連綿,氣溫已經降下來,穿著短袖走在街上已經能夠感受到涼意。
路上的行人撐著傘匆匆走過。
而此時人民醫院的某間病房內正爆發激烈的爭吵。
「蕭則!要是我妹妹有個什么好歹!我要你的命!」穿短袖t恤的男人滿臉陰沉的對著蕭則說道。
「哥,你先別怪姐夫了,姐姐還不知道是什么情況呢。」旁邊白白凈凈女大學生模樣的女孩兒忙說道。
男人頓時斥責道:「黎俏,你哪邊的?你沒看到你姐已經躺在那兒了?」
黎俏嚇得縮了縮肩膀,一雙大眼睛里頓時溢滿了淚水,有些無助的看向蕭則。
蕭則皺了皺眉,沒說話。
一旁穿著講究的中年女人站了起來,冷笑道:「黎漠,你這叫什么話!黎晚好端端的鬧自殺,關蕭則什么事!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要亂說啊!」
蕭則抓住她的胳膊,將她往後拽了拽,聲音克制:「媽,你別說了。」
病房外走廊長椅上坐著的少女聽著病房里的爭吵,面無表情的戴上了耳機。
和穿短袖t恤的男人一起進來病房的中年女人卻說道:「親家母,話可不是這么說的!黎晚要是真的好端端的,她能自殺嗎?肯定是受了欺負才想不開的呀!」她說著,抹了抹眼淚:「晚晚她是我心頭的肉啊!從小到大我可沒讓她受過一點委屈……」
「媽……」黎俏也拉了拉自己媽媽的胳膊。
蕭則的媽傅香君聽到這兒,忍不住冷笑起來,剛要說話。
就在這時,黎漠撲到床邊,看著病床上躺著的人驚喜道:「晚晚,你醒了。」
病房里頓時安靜了。
所有人都看著病床上的黎晚。
她不知道什么時候睜開了眼睛,清麗溫婉的臉上是一片蒼白,冷漠的視線從病房里的一張張面孔上掃過去。
在掃過蕭則的時候,也只停留了一秒,就轉開。
她張了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