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無奈,只能發個定位過去。
【到了給我發條微信。】
從家里到工作室差不多二十分鍾,時間差不多。。
蕭則回:【好】
……
半個小時後,蕭則發了微信來。
【我到了。】
黎晚摘掉耳機,然後把設備全都關掉,走出去。
許瀾正埋頭翻看什么東西。
「許導,我先下班了。」
許瀾合上手里的書,起身:「走吧。」
黎晚一怔,然後和許瀾一起往外走去。
兩人進了電梯,談論工作上的事情。
從大廳走出去,下了台階,兩人還在交談,都沒察覺前面站著的人。
「黎晚。」
沉冷的聲音突兀的響起。
黎晚和許瀾同時抬眼看去。
蕭則面沉如水的站在那里。
黎晚一怔,然後對許瀾說:「許導,這是我丈夫,蕭則。」說完又對蕭則說:「蕭則,這位是許導。」
兩個男人的視線對上,彼此都帶著些隱晦的情緒。
「你好,許瀾。」
「你好,我是黎晚的丈夫,蕭則。」
兩人的手短暫的握了一下就分開。
蕭則不動聲色地環住黎晚的腰,將她攬到自己身邊,嘴角浮起淡笑:「謝謝許導關照我太太。」
宣誓主權的意圖明顯。
許瀾只是淡淡一點頭,對黎晚說了句:「明天見。」說完就徑直走向自己的車,拉開車門上車了。
蕭則目送許瀾的車開走,冷淡的松開放在黎晚腰上的手,也轉身上了車。
狗男人,是真的狗。
黎晚冷笑一聲,毫不猶豫的轉身向自己的車子走去。
蕭則不見黎晚上車,一扭頭,發現黎晚走了,他心里一慌,立刻開車門下車:「你去哪?」
黎晚也不答話,徑直往前走。
蕭則大步追上來,用力抓住她手腕,語氣嚴厲:「黎晚。」
黎晚冷冷地看著他:「我讓你來接我了嗎?」
蕭則沉著臉看她。
黎晚抽手,沒抽出來,眼睛里涌起怒意:「松手!」
蕭則沒松手,甚至抓的更加用力:「黎晚,別鬧。」
「誰在鬧?」黎晚揚眉看他:「是你說要來接我,又在我領導面前裝親熱,領導一走你就給我甩臉色,是誰在鬧?你松開我,我有車,我自己開車回去,不勞煩蕭總。」
蕭則氣勢漸弱,又被黎晚的冷言冷語刺痛,他抿了抿唇,低聲說:「對不起。」
黎晚冷著臉:「松手。」
蕭則心臟被揪緊了,莫名的恐慌漫上來,非但沒松手,反而一用力,把她拽進懷里用力抱住:「對不起,是我錯了……」
黎晚任他抱著,不說話。
蕭則垂下眸,抱著她的手臂無聲收緊,他把頭埋在她發間,悶聲說:「你用他的杯子喝水,還和他單獨加班到這么晚,剛剛你們兩個有說有笑的走過來,連我站在這里都沒有看見……對不起,我不該對你亂發脾氣,我只是……心里有點難受,對不起。」
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這種陌生的感受。
看到她和許瀾有說有笑的走出來,始終沒有注意到他的時候,他心里就很不舒服。
等到看清她臉上神采飛揚的笑和閃閃發光的眼睛。
她和他說話的時候,從來沒有流露過這樣的神情。
他嫉妒到心臟緊縮。
無法保持理智,更無法保持風度。
像個毫無成熟可言的幼稚男人做出了宣誓主權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