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2 / 2)

趙旻豪看著去而復返的黎晚有點兒驚訝,用手肘拐了拐蕭胤:「哎?這到底什么情況啊?」

蕭胤冷冷的看著,只覺得那只放在黎晚腰上的手怎么看怎么礙眼。

蕭則摟著黎晚的腰從他身邊走過,錯身而過的瞬間,兩人的視線也交錯而過。

趙旻豪疑惑的湊過來:「蕭則是不是發現什么了?這是在□□裸的示威啊。」

蕭則摟著黎晚,游刃有余的和賓客交際應酬,臉上一如既往的帶著淺淡的笑意,只是他的手一整晚都沒有從黎晚的腰上挪開。

有人調侃道:「蕭總,你把太太也看的太緊了吧,難怪平時都不帶出門,這是生怕被人搶走啊。」

蕭則微微一笑,偏頭望向身旁的黎晚,眼神寵溺:「我太太膽子小,不習慣這樣的場合,還是待在我身邊比較好。」

黎晚十分配合的對著蕭則「寵溺」的眼神給出了一個害羞的笑。

「你們結婚那么多年,夫妻還這么恩愛,真是叫人羨慕。」

蕭則一笑,目光不經意地掃過某處,摟著黎晚腰的手微微一緊。

被蕭則的余光波及到的趙旻豪打了個寒顫,對身邊的蕭胤說:「嘖嘖嘖,這是故意的吧?」

蕭胤端著酒杯,一口飲盡。

……

他們一直待到很晚,黎晚腳都站痛了,還要配合著蕭則秀恩愛,嘴角都笑僵了。

蕭則這晚喝了不少酒。

上了車,就閉上眼閉目養神,渾身帶著不想交流的疏冷氣息。

黎晚識趣的沒有說話。

沉默一直持續著。

家里人都睡了,徐阿姨給他們留了燈。

蕭則不發一言,徑直上樓。

黎晚快步跟上去,在樓梯盡頭拉住他:「不聽我解釋嗎?」

蕭則把手抽出來,冷漠的說:「我先去洗澡。」

黎晚看著他走向了客房,頭疼的嘆了口氣,然後也進了房間。

卸妝、洗澡,洗了個頭發,蕭則都還沒來找她。

蕭則沒來找她,她也不去找他,干脆拿出稿子來看。

剛看完一頁,房門就被推開了。

蕭則走了進來。

他身上還穿著西裝,只是扯掉領結,襯衫紐扣也解開了兩顆,看起來根本沒有洗澡,看到黎晚還坐在那里看稿子的瞬間,他眼睛里的冰面裂開了。

黎晚放下稿子,起身走過去:「你…..」

話還沒說完,就被蕭則推到牆上,裂開的冰面下露出他一整晚都在拼命克制隱忍的嫉妒和怒氣。

「什么時候的事?你和他都做了什么?」

蕭則捏住她肩膀的力道大的像是要把她捏碎,滾燙的呼吸混雜著酒精撲到黎晚臉上。

黎晚微微皺眉,語氣溫和:「蕭則,你喝醉了,你先冷靜。」

蕭則不說話,抿唇壓眉,泛紅的眼睛緊盯著她。

黎晚嘆了口氣:「我和蕭胤根本就不熟。」

酒精作用下的蕭則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他眼含譏諷:「不熟?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黎晚冷靜的看著他:「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說的都是事實。是他把我拽過去的,我只是裙子濕了去洗手間整理。我跟他根本就不熟,總共也就見過幾次面,吃過一次飯,話都沒說過幾句,他突然說喜歡我,還問我打算什么時候跟你離婚。我也很莫名其妙。」

蕭則神情冷酷,語氣惡劣:「如果你把婚戒戴好,可能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黎晚反唇相譏:「如果你不夜會女明星,也許那枚婚戒就會好好地戴在我的手指上。」

蕭則驟然愣住,怔愣的看著她。

黎晚目光清冽:「你為什么從來不問我為什么自殺?」

蕭則反應遲鈍,嘴唇蠕動:「醫生說,你有嚴重的抑郁症。」

黎晚冷笑:「我是天生就有抑郁症嗎?你和那個女明星的新聞是壓倒我的最後一根稻草!」

蕭則的心臟像是驟然被一只大手用力攥住,痛感強烈,他的聲音變得干澀:「那是個誤會,我可以解釋。」

「這個解釋你應該在我自殺前給我,而不是現在!我等了你整整三天,等你給我一個解釋,但你沒有。」黎晚冷冷的說:「這組照片傳的到處都是,我一眼就能認出來那是你,你明知道我有可能會看到這組照片,但你什么都沒有和我說,你明知道只要你說不是,我就會相信你,但是你沒有,因為你根本就不在乎!」

黎晚像是要一次性把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出來,在這一刻,她根本就不在乎蕭則還會不會愛上她,什么任務!讓它見鬼去吧!她只想發泄!

「你不在乎你媽對我的百般挑剔和刁難,你不在乎蕭瀟對我的冷漠,你不在乎我在家一天到晚做了什么,不在乎我的夢想,不在乎我的生活,不在乎我所有的一切。」黎晚忽地勾起一個冷笑:「對了,你還是有在乎的東西的,你在乎我有沒有戴婚戒。」

蕭則胸口傳來悶痛。

黎晚說著,突然轉身,走向床頭櫃,然後拉開抽屜從里面拿出被她丟在里面的婚戒,折身回去走到蕭則面前,把婚戒舉到他面前,眼神灼灼的盯著他:「你只在乎這個對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