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里，江城飛奔過去的背影，沒有任何遲疑。

「蘇念……」

孫萌跟大廳里所有人一樣，已經忘記了反應，傻了一般叫了一聲。

道具服壓在兩人身上，里面的人一動不動。

所有人看著漂亮的讓人驚艷的少年，跑過來，臉上陰的能擰出水來。

蘇念的腦子里只有兩個字：完了。

渾身無力趴在江衍的胸口，像一只瀕死的魚，只能張著嘴巴喘.息.

隔著制服，少年身上滾燙的氣息，像熱浪一樣，炙烤著蘇念，讓她渾身酥麻。

江衍被釘在地上，一動不動。

『啪嗒』

是心臟被擊中的聲音。

連空氣都帶著讓他窒息的麻，從四肢一直蔓延到心口的部位。

道具服被掀開。

江城目光所及，是蘇念躺在江衍的脖頸處，雙手被江衍緊緊的攥著，

側著臉，臉上被汗水浸濕，碎發粘在額角，

一縷發絲粘在飽滿的唇珠上，隨著一張一合的呼吸。

江城拿著道具服的手指，青筋暴露，攥的發白。

眼神也跟著暗了下來，下顎角緊緊的綳著。

果然是這樣。

「蘇念，蘇念！」

這還是江城第一次叫蘇念的名字，帶著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焦灼。

江城蹲在地上，伸出手扶起蘇念，

手下的人已經一點反抗意識都沒有了。

軟軟的，像一個可以讓人隨意擺弄的娃娃。

「江衍，你沒事吧。」

江城跟江衍說著話，眼神卻一直盯著蘇念。

江衍已經反應過來，撐起手臂，眼神也落在蘇念身上，看著她渾身脫力，緩緩的呼吸，臉上帶著潮紅。

「她怎么了？」

江城咬牙。

「我先帶她去醫務室。」

蘇念眯著眼睛，里面已經潮濕一片，水汪汪的，連眉骨都帶著嫣紅。

紅紅的嘴唇張開，吐出來的話也裹著熱氣。

「走開，不要你。」

這聲音，

江城的心臟都要裂了。

江衍眼眸漆黑盯著蘇念，

少女白玉一樣的臉上，染著嫣紅，眼里帶著水意，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讓人血液沸騰。

江城彎腰抬手，抱起蘇念，蘇念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江衍也跟著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