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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不再像當初那樣慌亂,錚的一聲拔出腰側長劍。但她並不急於攻出去,以她的武功,攪入戰局說不定還會給其

他人添亂,重要的是守好防御,讓顧子熙不用分心他顧。

是以她長劍護在身側,有人襲來便斜刺里一劍刺出,其他人見狀便能順勢跟上,搶之將刺客斬殺於刀下。

噗的一聲,但見又一顆頭顱飛起,孟然忍不住側了側身,平復心中的煩惡,她下不了手殺人,但也不會沒眼色地阻止

其他人。

就在這兔起鶻落間,隊伍又奔出數百米。刺客們紛紛綴上來,人數越來越多。

「快!脫離包圍圈,不能被他們攔住!」

但前方又是數道身影,奔在最前面的駿馬忽然長嘶一聲,馬身向前栽倒。

「絆馬索!」

顧子熙緊隨其後,一抖馬韁,照夜玉獅子高高躍起!他身體在空中以不正常的姿勢轉折,大袖鼓

盪,長劍如同一泓秋水,亮徹天際。

「啊!」「啊!」「啊!」

接二連三的慘叫,這一劍之下,前方刺客被袖里日月定在原地,盡數伏誅。

此時他胯下駿馬方才落得地來,馬蹄踢踏間控馬回頭,瞳孔驟然緊縮——

趁著眾人被絆馬索吸引注意的時候,兩個刺客飛撲而下,一人砍斷馬車上的繩索,一人持劍攻向車

廂。

孟然連忙回劍抵抗,但車廂脫離了繩索,此時恰又行在一處山坡,車輪一歪,整個車廂都朝另一邊

的高坡翻倒——

「周然!」

那個,其實我叫孟然,聽著男人飽含驚怒的低吼,昏迷過去之前,孟然想到。

天已經黑了,濃稠的夜色中,山野林間愈發幽靜,四處伸手不見五指,只有月光幽幽,如結冰霜。

「嘶……」

聽到男人抽了口冷氣,孟然忙上下打量他:「還有哪里受傷了?」

沒等顧子熙開口,她的目光凝固在他胸前。此時顧子熙的肩膀、手腕、大腿上都有傷口,但依舊及

不上他胸口,因為那里已隱隱透出陰綠。

當時車廂直接從山坡上滾了下去,孟然本以為

rou.

自己不死也會重傷,沒想到千鈞一發之際,顧子熙竟

搶身趕到將她摟在懷中,兩人一同跌了下去。

她大半身體都被男人護在懷里,醒來後只是手臂上有些輕傷,顧子熙卻是實打實挨了那刺客一劍,

而且還以身體承受了跌下來的全部重量。

孟然原本覺得他毒舌又自戀,可惡的很,現在心下卻滿是感激愧疚:「……都怪我武功低微。」

要不是為了救她,顧子熙也不會受傷,他們也不會和大部隊失散,也不知顧虎顧豹他們什么時候能

尋來。

「你也知道?」額上一痛,男人輕輕給了她一個爆栗子。

「就你這點微末功夫,真不知貴派掌門怎么竟放心你孤身離谷,不過,」他話鋒一轉,「好歹還有

一手醫術,我縱受傷中毒,也不用擔心。」

知道他是在寬慰自己,孟然心中一暖,哼了一聲,上手將他衣襟扯開:「啰啰嗦嗦,中毒了還恁多

話。」

「你干什么?」顧子熙一愣。

「給你療傷啊。」口中答著,她手下不停。幾層衣襟扯開,男人結實精赤的胸膛露了出來。只見那

傷口雖未滲血了,可周圍的陰綠頗為教人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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