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打大小姐的臉(1 / 2)

「這才是真真正正的東方美人。」

「太棒了,這首曲子也太棒了!不過,我從來沒聽過它。」

跳lola要開拓華國市場,事先做過眾多工作,這些被派來選拔代言人的評委,全都精通華國文化,有的甚至還會吟詩作對。

可他們也和會場里的那些女星一跳樣,全都沒聽過這首古琴曲。

它絕對不會是現代樂曲,因為旋律中蘊含的那種古意,是任何一個現代社會的音樂天才都無法打造的。

一曲撫畢,孟然站起身。

「親愛的,恭喜你!你通過了初選!

「我認為你的表現是最棒的!是所有選手里最出色的!」直白又熱烈的溢美之詞瞬間響徹試鏡廳,甚至還有評委激動地站起來,想給孟然一個擁。

這樣的態度,和十幾分鍾前她進門:時的輕視敷衍有天壤之別。

這倒不是評委們前倨後恭,而是有實力的人,總是會受到尊重。

企紅心跳尤其這份實力在孟然的雲淡風輕下被襯托得愈發舉重若輕;仿佛彈奏這么

一支美妙的曲子;在評委們面前展露出的氣質韻味,對她來說是再稀松平常不過的事。

事實上,對她來說,這確實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當聽到蘇眠告訴她,lola這次在華國主推的系列名叫「金枝玉葉」時,孟然的心里只有一個想法一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美滋滋。

蘇眠讓她放平心態,不要有太大壓力,別說太大,壓力她根本一點也沒有。

謝棠的為難是個意外,不過孟然倒是很遺憾,怎么那位大小姐就提前走了呢。否則當面打一打大小姐的臉,她的心情會更舒暢的。

推開試鏡廳的大門,女孩的視線掃過全場。

和謝棠那時候的蔑然不同,她的眼神很平靜,臉上也沒有什么表情。但不知為什么,所有人臉上都熱辣辣的。

因為她們心知肚明,這一次,她們不止是陪襯,還是小丑。

……

「孟然通過了初選?」

隨意翻看著手里的時尚雜志,聽到經紀人趙安的匯報,謝棠漫不經心抬起眼睛:

「這種小事,沒必要告訴我。」

初選的結果只是個過場,除了她,肯定還要再選出幾個人的。但那些不過都是炮灰,是用來襯托她的墊腳石,謝棠一點也不關心。

「不過她能通過,倒是讓我有些意外,」她輕蔑地一笑,「可能有些評委的口味比較奇怪,就喜歡衣服都穿不起的乞丐?」

「是是是,棠棠你說的太對了。」趙安立刻配合地附和,臉上堆滿小心翼翼的殷切笑容,「不過棠棠,」他試探著說,「簡老師之前不是說……讓你別跟孟然起沖突嗎?」

謝棠的臉一瞬間沉了下來:「你在命令我?」

「不是,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想威脅我,要把今天的事告訴我母親?」

「我,我哪敢啊。」趙安急得出了一頭的汗,「瞧我這張嘴,」他抬起手,啪的在自己臉上落下輕輕一巴掌,「棠棠,我真沒那個意思,我就是……對!今天是孟然主動挑釁,要是簡老師問起來,我就這么說。」

「哼,」見他乖覺,謝棠收回了陰鷙的視線,「你明白就好,還不快滾!」

她懶得再給趙安一個多余的眼神,攥著手里的時尚雜志,不知不覺越攥越緊。

母親的話她當然沒忘,她也無論如何都不明白,母親為什么不許她插手孟然的事。

這是要她退讓嗎?要她在那個十八線面前低頭?

從小到大,寵愛她的母親從未委屈過她,而謝棠也一次都沒嘗過退讓的滋味。

孟然,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她想不通,憤恨與疑惑在心中滋長。如果說一開始她只是順手想給孟然找點麻煩,現在,她就是真正地敵視上了那個女人。

她不會退讓的,她要把那個賤人,狠狠踩在腳下!

(m-3零mc-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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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總攻:不是我針對誰,在座的各位,都是辣雞→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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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讓你高攀不起

回程的路上,蘇眠一邊開車,一邊若有所思地瞟了副駕駛上的女孩一眼。制頓了頓,她開口道:小然,你什么時候學了古琴而且,還彈得那么好。

所以聽到試鏡廳里傳出的琴聲時,蘇眠的驚訝不比其他人少驗紅心的就,業余愛好。」

孟然一怔,只能干笑。我說是在夢里學的,你信嗎

「那首曲曲子,叫《越人歌》。那正是在夢境世界中,蕭清時在宿園彈奏過的琴曲。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蘇眠不懂音樂,但聽到琴曲時,韻律中流露出的那股綿綿幽思,還是教她想到了她直很在意的一件事。

小然戀愛了嗎

蘇眠並不傻,她與孟然相識多年,彼此都很了解。她感覺得出來,這段時間,孟然和以前不一樣了。

r,不止是克服了鏡頭恐懼症,不止是開始飛速走紅。她越來越開朗,越來越自信,那並不是以前極力維持出來的淡然堅強,而是一種真切的,發自內心的舒展與快樂。

蘇眠始終還記得記憶里她的模樣,很少有人知道,她們的相識,並不始於孟然來帝都後自己將她簽進成天。

彼時蘇家還住在那個小鎮上,蘇孟兩家是隔牆而居的鄰居。

孟然和年邁的祖母相依為命,因為與孟父是故交,蘇家一家三口都對她們很照顧。

蘇眠記憶里的那個女孩,脆弱又敏感,沉默又自卑。

她很少說話,除了蘇眠,幾乎不主動跟人接觸。這樣的性格在學校里自然也不受歡迎,包括蘇眠聽說過的一-些傳聞,她曾經不止一次被同學欺負過。

蘇眠雖然很擔心,但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可以解決。她們不在一個學校,能做的,只是叮囑孟然要是遇到什么事一定要告訴她。

忽然有一天,她來找蘇眠。

那時候她的神情蘇眠直到現在都還記得,她遲疑著,帶著以往小心翼翼的試探。手指不自覺地緊緊蜷著,抬起的眼睛里,是掩也掩不住的期盼與欣喜:

「姐姐,」她小聲說,「今天,有人,有人幫我說話了。」

「他幫我撿了書包,體育課上,還願意跟我一組。」

多么的卑微啊,只是這樣一點小小的善意,便讓她反復咀嚼,說起來時,連眼睛都在發著光。

她越來越多的提到那個人:

「我們一起寫作業了。」

「實驗課上我們一組。」

「他不許別的女生欺負我,還邀我,邀我放學一起回家……」

蘇眠很高興,她一個人孤獨太久了,能交到一個同齡的朋友,這是再好不過的事。而那段時間蘇眠忙於高考,忙於全家要搬到帝都的事,也沒有太多精力放在她身上。

所以,哪怕蘇眠察覺到了女孩隱藏在欣喜之情下的,對那個少年的傾慕,她也並未多過詢問。

現在想來,那應該是她做過的,最錯誤的決定。

「小然,」猶豫了一下,蘇眠說,「你還記得紀書航嗎?」

擱在膝上的手指微微一動,孟然抬起頭:「記得。」

她的語氣很平淡,看著蘇眠的那雙眼睛,澄澈透明:

「有句話,我一直想對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