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不壓正4(h)(1 / 2)

誰,誰是你娘子,話不能亂說啊!

很想直接斥責謝無是在胡說八道,可看到那個眼巴巴盯著自己的小男孩,孟然又是一陣心虛,忍不住移開視線

這都是你的一面之詞。」她斟酌著,試圖用委婉的說法表達:「正如你所說,我失去了那段時間的記憶,什么都記不起來了,包括你描述的事,我不知真假,也沒有證據可以證明。

日而謝無恙此人,在江湖上向來以陰險毒辣、城府極深著稱。他與孟然本是正郭殊途勢不兩立,誰知道他突然帶著一個孩子找上門,打的是什么主意?

又不是現代社會,還能做親子鑒定,這孩子究竟是不是孟然的,還要另雖然聽起來像是在推脫責任,但孟然很清醒。這件事里的疑點太多了,她可不傻。

「假若沒有證據,抱歉,我只能認為你說的都不是實情。

「娘子的意思是……不相信我?」

聽到那個稱呼,孟然又是眉心一跳。沒等她開口,謝無恙輕輕拍了拍小男孩的手。rarr中肉乎乎的爪子松開他的袍擺,江風徐來,玄衫簌簌拂動,連帶著他只是松松束起的墨發都飄搖飛舞,像是要羽化登仙而去-d他的身上,有一股難以捉摸的氣質。既神秘,又危險。既危險,又教人沉迷。witr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落在腰帶上,輕輕拉扯間,外袍飄落在地。

少女下意識眨了眨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不然,這幕天席地的,旁邊的還站著個未成年的小朋友,謝無恙怎么寬衣解帶起來了?「…你在干什么?」

「脫衣服。」謝無恙淡然自若地回答。

脫,脫衣服……你兒子就在旁邊啊!

「娘子不是要證據?我這就給你看證據。」

最後一件內衫滑落,他轉過身。被雲層遮住的明月恰在此時露了出來,雲破月出,銀霜泄地。

似水一般的光華傾灑在男人的背脊上,他有著一副骨肉勻停的好身材,寬肩窄腰,線條流暢。

從頸部開始,一條深深的脊柱溝往下延伸,將那修長挺拔的背影襯出幾分人間煙火的肉欲來。又隱沒在腰腹以下被衣衫遮住的地方,給人留下無限遐思。

來不及感到不好意思,孟然的瞳孔驟然一縮,視線凝固。

因為眼前那寬闊的背脊上,遍布著一道道、一條條,猙獰陳舊的傷痕。

是她在春夢里見過的,印象深刻的傷痕。

「娘子,看清了嗎?」謝無恙轉過身:

「若是不夠清晰,我可以再靠近一點。」

下意識地,少女往後退了一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其實她心里很明白,夢境在有些時候是對現實的映照,假如她真的丟失了那段記憶,但在潛意識里,或許有一些記憶片段還殘留在她的腦海里。

所以她才會做那些春夢,在夢里跟一個男人肆意歡愛。

如果說那個男人的背上沒有傷疤也就罷了,可偏偏那些傷疤與謝無恙背後的一模一樣,足以說明,她夢里的人就是謝無恙。

但這些證據還不夠充分,或許她就只是隨便做了一個夢呢?

況且就算她真的跟謝無恙歡愛過,那也可能有別的緣由,不一定是什么情投意合互許終身。孩子……也不一定是她的。

仿佛預料到了她的反應,謝無恙沒有再繼續解釋,只是深深看了孟然一眼。

那一眼看得孟然愈發心虛,他拉起玄色內衫,松松掩好:

「也罷,事起突然,你心中有所懷疑也很正常。我不會逼你現在就承認,況且,我的目的也只是讓遠兒能認一認娘親。」

「這艘船會一直停在此處,假若你想好了,願意見遠兒,見……」說到此處,他停了停,繼而自嘲一笑:

「我跟遠兒,會等你。」

低沉的話音在空氣中消散,沒來由地,孟然忽然覺得自己像個渣女。

但,但是,她的懷疑也很合理啊。她要是真就這么輕信了謝無恙,那才是傻到了家。

說不定,這就是謝無恙故作姿態,博取她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