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捉奸(1 / 2)

鴻業地產的唐總愛偷腥,在上流社會里早不是秘密,而他跟唐夫人三頭兩天因為這件事鬧出笑話來,眾人也司空見慣。

但八卦是人類的天性,況且,現場捉奸這么勁爆的事,誰不想去湊湊熱鬧?

於是,一傳十十傳百,等唐夫人領著她的閨蜜團氣勢洶洶地沖向東邊那條屬於客房區域的走廊時,來看熱鬧的人已經多了二十幾個。

一個名字在眾人口中不停傳播:

「孟然?這就是那個小三的名字?」

「賤婊子,勾引男人都勾引到周家來了,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

「你說,她會不會是勾引周少沒能成功,才把主意打到了唐總身上?」

「周少能理會那種下賤貨?也就是鴻業那個老色鬼,嘖,」說話的人壓低聲音,「才這么不挑,什么人都能下嘴。」

「也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過了,真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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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謝棠的刻意散播,孟然的身份在晚宴上並非隱秘。娛樂圈在很多人眼里就是骯臟的代名詞,一個家世普通的女人,爬得那么快,爬得那么高,偏還有著一張顛倒眾生的臉,她若不是靠睡男人爬上去的,誰是?

更何況連周少都被她迷惑了,宴會上那些男人看著她的時候,眼睛里也都是驚艷和追捧,所以這種女人一看就風騷得不行,就是個隨時都能把腿張開的浪貨。

正因為她是個狐狸精,周少才會一時情迷主動邀她跳舞,否則,還是周少喜歡她不成?

添油加醋的謠言,再加上嫉妒與偏見的催化,就這樣,在只有一枚耳釘作為證據的情況下,孟然已經被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給描述成了一個人盡可夫的淫婦。

……看來計劃比自己想象得更成功。

謝棠混在看熱鬧的人群里,見到眾人一個個義憤填膺,嘴角的笑容愈發得意。

李菲菲那個蠢貨有時候也還是挺聰明的嘛,不枉自己幫她。恐怕孟然今天不僅要丟臉,身體還得受點苦楚,最好唐夫人直接沖上去抓花她的臉,毀了她的容,看她那群腦殘粉以後還敢吹什么「老公顏值賽高」。

念頭一轉,謝棠已看見了走廊左側,那間門邊擺著矢車菊的客房。

紫色的蓓蕾盛放著,因為每間客房的門邊都擺著一瓶種類不同,姿態各異的鮮花,整條走廊大氣中又透著清新典雅,十分美麗。

唐夫人恨聲道:

「等下我就去敲門,看他姓唐的敢不敢裝縮頭烏龜。門一開,你們就沖進去,把那個騷狐狸拖出來,讓她當場跪下認錯!」

「唐夫人,我有個提議。」謝棠忽然插言。

她從手包里拿出手機晃了晃:「看到那個賤人之後,我們可以立刻拍照,再把照片傳到網上,讓她身敗名裂,這輩子都別想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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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好狠毒的主意,這是要逼著那個狐狸精去死啊……但眾人沒人表示反對,眼看緊閉的客房大門已近在咫尺,唐夫人三步並作兩步,本來想抬手敲門,實在氣不過去,一腳就踢了上去。

砰的一聲悶響回盪在走廊里,門內傳來男人氣急敗壞的吼聲:

「誰?!」

是他的聲音,是那個老色鬼!

唐夫人咬牙切齒,雖然早就知道丈夫在屋里偷情,但此時此刻,真的面臨了,還是教她的怒火噴薄而出,如同火山爆發。

「姓唐的,滾出來!!!」

「還有你那個騷狐狸,孟然,臭婊子!給老娘滾出來!老娘今天活撕了你!!!」

屋內沒有傳出聲響,眾人身後,一個疑惑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位夫人,你找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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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然:有事?【do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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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疑惑的女聲在身後響起,眾人下意識回頭,接著,一個個倒吸一口涼氣:

「……孟然?!」

眼前的女孩一身白色禮裙,裙擺上以鑽石交織出的暗紋在燈光下閃閃發光,仿似流淌的銀河。一張精致明艷的臉龐唇角帶笑,目光澄澈似水,注視著一干氣勢洶洶的貴婦小姐。

這張臉,這副打扮,今晚參加過宴會的誰不認識?不是孟然,還能是誰!

可她,不是正在房間里和唐總苟合嗎?

她她她,她怎么站在這里?!

一瞬間,謝棠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她下意識揉了揉眼睛,只見孟然慢條斯理地走上前來,微一挑眉:

「我剛才似乎聽到……這位夫人,好像對我有點誤會?」

「……什么誤會,婊子,你來的正好!」

唐夫人顯然也被嚇了一跳,但她很快反應過來,一步踏前,那張因為發福而像個白面饅頭的臉上滿是惱怒:

「別以為裝的一副無辜樣兒,你做的丑事就能揭過去了,我告訴你,現在這里人人都知道你干了什么勾當!」

「賤貨!敢睡我老公,我打死你!」

肥厚的手掌用力揮出,眼看就要落在那張漂亮的臉蛋上,謝棠心中一喜,差點沒笑出來。這一巴掌下去,那個賤人的臉就算不毀容,也要腫上十天半個月。

但應該到來的耳光聲並沒有響起,她眼前一花,不閃不避地站在那里,似乎嚇傻了一樣的孟然不知在什么時候抬起手,輕而易舉抓住了唐夫人的手腕。

好歹也是在夢境世界里做過一流高手的人,雖說現實里的身體沒有任何武學功底,可對付一個中年婦女,比拍只蚊子還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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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淡淡瞥了唐夫人一眼,手下巧勁一施,頓時將唐夫人抓得嗷嗷直叫,她笑了笑:

「夫人,我是看在你年長的份上才對你敬重幾分,不計較你之前無故辱罵我的事,請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這話雖然說得客氣,她的語氣也依舊柔和,可唐夫人哪里聽不出來話里的意思?年長,這不就是在罵她老,罵她是個黃臉婆?!

她一瞬間怒火直沖上頭,雖然隱約意識到事情好像有點不對,但在憤怒的驅使下,已經不管不顧了。

「賤人!我掐死你!」

唐夫人猛地朝前撲去,沒有被制住的那只手又重又快,徑直抓向孟然的臉!

孟然眉梢微動,腳下不動聲色地一滑。接著,她忽然松開手,唐夫人收勢不及,肥胖的身軀向前撲跌,只聽得咚的一聲悶響,她整張臉貼在地板上,摔了個五體投地的狗吃屎。

「嘶……」所有人又都倒抽了一口涼氣,這聲音聽起來,可真疼啊……

「……你,你,賤貨,做人小三還敢這么囂張!」

總算,跟唐夫人關系最好的那個貴婦先反應了過來:

「快快快,快把唐夫人先扶起來。」

幾個人七手八腳地將她扶起,只見她那張保養得宜的臉已經腫了大半,鼻子下還掛著兩條鼻血,看起來更像個饅頭了。

「我做誰小三了?」孟然蹙起眉,「我說各位,你們真的沒有認錯人?」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可能磕破了牙齒的唐夫人說不出話。

扶著她的那個貴婦只能替她翻譯:「還想狡辯,這東西是不是你的,你自己說!」

說著,唐夫人從手包里拿出了那枚鑽石耳釘。

小巧精致的星星形狀,在燈光下熠熠生輝,孟然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是周子羨送自己的禮物。

那還是她跟某個大boss剛認識的時候,周子羨一個電話把她叫去了帝都有名的私房菜飯店北湖七號,孟然因為不小心睡了他正心虛,戰戰兢兢地去赴宴,才知道他是要還自己落在會所房間的耳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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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釘是最普通的地攤貨,一邊是星星,一邊是月亮,就在月光之下,他忍不住親吻了她的小耳珠兒,還強行把她給抱到了車上。

後來他們兩人的糾葛漸漸加深,某只大灰狼打著「慶祝相識五十八天紀念日」的旗號,送了她一對以鑽石雕琢的,一模一樣的耳釘。

她原本覺得自己不該收,這禮物太過貴重,幾次起了念頭要還回去。但不知不覺,這對耳釘成了孟然最喜歡的飾物,每天出門都要戴上,上場拍戲之前都會小心地取下來,再仔細收好。

今天她自然戴的也是這對耳釘,但不知在什么時候,竟然遺失了。女孩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果然,右邊是空的。

這是大boss送她的禮物,一定要拿回來。

她沒有猶豫,迎視著眾人的怒目,毫不遲疑道:

「沒錯,耳釘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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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責任小劇場——

從頭到尾就睡過某周一個人的懵然:我睡了你老公?boss,你結婚了?!【震驚

周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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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不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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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承認了就好!」

「知道這枚耳釘是誰撿到的嗎?」搶先說話的貴婦a得意又鄙夷地一笑:

「有人親眼看到,你和唐總一起進了休息室,耳釘就是在那里撿到的!」

「哼,孤男寡女,兩個人偷偷摸摸地一起進休息室還能干什么?!」

「狐狸精,別仗著長了一張狐媚子的臉就到處攪風攪雨,我告訴你,這里還輪不到你興風作浪!」

「……說完了嗎?」片刻後,一個似笑非笑的聲音響起,「說完了,就輪到我說了。」

女孩唇畔噙著笑,仿佛面對的不是一眾滿臉嫌惡氣勢洶洶的貴婦,而是在窗邊閑坐品茶:

「首先,我要先說聲謝謝,多謝你對我的誇贊。」

「誰誇贊你了?!」貴婦a頓時就怒了,「你不要在這里挑撥離間亂攀關系!」

「可你不是誇我漂亮嗎?」她滿臉無辜,「說我長了一張狐媚子的臉。」

「……」貴婦a,卒。

「賤,賤人!」貴婦b隨之頂上,「果然是個不要臉的狐狸精,你是不是巴不得滿場的男人都圍著你轉!」

「我告訴你,現在沒人來解救你,老實交待你是怎么勾搭上唐總的!」

「唐總……」

起初是一頭霧水,但此時,孟然已經反應過來唐總是誰。

她和周子羨在休息室的時候,機緣巧合撞到了一對偷情的野鴛鴦,其中那個男人就被叫做「唐總」。想必她的耳釘也是在那個時候掉的,偏偏因為唐總也去了那間休息室,就成了她「做小三」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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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暗自冷笑,表面上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想了想:

「我是怎么勾搭上他的?我沒勾搭他啊。」

女孩的神情更無辜了:「你也說了,滿場的男人都圍著我轉,什么周大少啦慕先生啦,又高又帥又有錢。」

「我為什么要去勾搭一個,禿頂發福還油膩的老男人?」

「……」貴婦b,卒。

「盪,盪婦!」貴婦c挺身而出,「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么厚顏無恥的人,好!耳釘的事你怎么解釋!」

「說起耳釘,我倒要問一問唐夫人了。」

微微眯了眯眼睛,女孩轉過頭:

「耳釘是我不小心落在休息室的,為什么唐夫人撿到失物後的第一反應不是交給失主,而是領著一大群人因為莫須有的罪名來質問我?」

「我跟唐先生一起進休息室,你親眼看到了嗎?」

「我勾搭他,你有證據嗎?」

「說我是他的小三,請你拿出真憑實據!」說著,她銳利的目光環視一圈,剛才那些還恨不得活撕了她的貴婦小姐都下意識瑟縮了一下,紛紛避開她的視線。

「如果沒有證據,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在誹謗我,故意陷害我,還是說……」她頓了頓,譏嘲一笑:

「唐夫人你因為丈夫出軌的次數太多,氣憤之下把所有年輕漂亮的女人都當做假想敵,以至於腦袋不清醒了?」

「唔唔!唔!!!」

唐夫人目眥欲裂。

她拼命掙扎著想沖上去,但又被扶著她的那幾個貴婦攔得死死的。

「對,對啊……除了那枚耳釘,好像也沒別的證據。」

「本來說是來抓奸的,可是人家根本都不在房間里,這還怎么抓,我們不會是被騙了吧……」

「可憐啊,我看唐夫人真的是已經糊塗了,說不定她老公出軌也是她瞎想出來的。」

……眼看著眾人竊竊私語,竟然因為孟然的幾句話,局勢瞬間翻轉,謝棠心中一急,顧不上裝作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出聲道:

「你的這些狡辯看似有道理,不過,有一個關鍵的點,你作何解釋?!」

哦,是謝大小姐啊,終於按捺不住了?

孟然挑了挑眉:「什么關鍵點?」

謝棠冷哼一聲,伸手朝幾步開外的客房一指:

「唐總,為什么在你的房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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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唐總在這個狐狸精的房間里啊。」

「她不是唐總的小三,唐總怎么會在她房間?」

「狐媚子,好一張巧嘴,果然不要臉!」

唐夫人剛才還因為氣憤猙獰成一團的五官恢復了平靜,想開口說話,但又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於是,只能繼續對著孟然怒目而視。

「孟然,解釋吧。」

「對!解釋!」

「賤貨,我看你怎么解釋!」

氣憤填膺的指責聲紛紛響起,謝棠勾起嘴角,眼中閃過一抹得逞的冷光。

這個賤人,果然不是那么好對付的,剛才差點就讓她逃過一劫了。不過好在唐總那個老色鬼已經被李菲菲誘到了她的房間里,而且所有人都親耳聽到了唐總的聲音,不管她怎么狡辯,勾引已婚男人的罪名她是逃不掉了!

我倒要看看,現在你還能如何巧舌如簧!

「解釋?」聞言,孟然卻笑了笑,「我為什么要解釋?」

「而且,我也不明白自己該解釋什么。」

「你……死到臨頭,你還這么囂張!」

沒有理會謝棠的叫囂,她慢悠悠地走到那扇緊閉的客房門前,看了門邊的矢車菊一眼,唇邊笑容燦爛:

「這間房,根本就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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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板:又高又帥又有錢……腦婆誇我啦!!(p≧w≦q)

一旁抽煙的慕先生: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吐煙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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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看傻子一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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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前,宴會大廳。

晚宴漸至尾聲,舞池中依舊熱鬧非凡,身材中等,身著大紅禮裙的女人穿過舞池,步履匆匆地消失在了大廳里。

幾分鍾後,一個侍者跟上她,看著她經過幾條長長的走廊,到達了周家為客人安排的客房區域。

她向負責給客人引路的男仆詢問了幾句,隨後走到東邊左側,門邊擺放著一瓶矢車菊的房間門外,擰開門把手,走了進去。

孟然站在窗邊,手里拿著支香檳,慢悠悠地啜飲著。

侍者在幾分鍾後返回大廳,把看到的一切全都告訴了她,她滿意地勾起唇角,從手包里拿出幾張鈔票,塞進了侍者手里。

打發走了侍者,她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和慕沉溪隨意閑聊著,還饒有興致地接受了兩次邀舞。

在打算去向周夫人致謝,卻遭到管家的阻攔和敲打後,她沒有流露出任何異常,借口去盥洗室,離開了大廳。

此時已經有客人陸陸續續地回到客房休息,周家給每一位賓客都安排了單獨的房間,絕不存在兩人住同一間房的情況,所以……

孟然站在那間門邊擺放著矢車菊,應該是安排給她的客房外——李菲菲偷偷摸摸進她的房間,想做什么?

整個晚宴,她其實一直都有留心李菲菲。

宴會大廳門外的那場鬧劇讓李菲菲丟盡了臉,以此人的急功近利,怎么會不想著立刻報復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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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李菲菲參加晚宴的目的就是慕沉溪,慕沉溪卻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懶得給她,孟然與慕沉溪相處得越融洽,她的惱恨就會越多。

她始終在暗中觀察著孟然,卻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早已盡收對方眼底。

表面上裝作一副毫無所覺的模樣,孟然如魚得水地享受著宴會。在看到謝棠忽然找上李菲菲,兩人不知說了些什么,隨後李菲菲便離開了大廳時,她心頭一動,當即叫來一個侍者,讓侍者跟了上去。

事實證明,那兩人果然沒安好心。

擰開門把手,女孩環顧四周。

客房里安靜整潔,不像是有任何人來過的樣子。典雅的陳設處處透出這座庄園的大氣與厚重,牆上亮著溫暖昏黃的壁燈,窗簾垂落下來,屋中彌漫著淡淡的香薰氣息。就是最高級的五星級酒店,恐怕也不比這間普通的客房更加精致。

念頭閃過,孟然正要再仔細觀察有哪里不妥,等等,她靈光一閃……香薰?

她嗅了嗅,香薰的味道更加濃郁了,只見角落的方幾上,一支蠟燭正靜靜燃燒著。

在客人還沒有入住的情況下,周家的佣人怎么會提前點燃香薰蠟燭?

或許大多數人不會覺得奇怪,但孟然立刻意識到這其中的異樣——

蠟燭燃燒用的是明火,在無人的情況下,會有安全隱患。而且,不是每一個客人都習慣香薰蠟燭的味道,周家甚至周到到每一間客房都提前亮著燈,防止客人在黑暗中磕碰,怎么會不考慮客人們會各有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