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穴穴也好癢(h)(1 / 2)

夜已經深了,半山豪宅里卻是燈火通明。

家庭醫生和佣人們來來去去,忙碌地准備著飯菜、熱水,和為表小姐診斷身體的治療。

周子羨站在落地窗旁,沙發上的女孩抬起右邊的胳膊,護士正彎腰為她敷葯。

「嘶……」腫脹的地方被碰到,她倒吸一口涼氣。

護士手一抖,立刻感覺一道冰冷的視線劃了過來,但男人嘴上依舊冷冷的,輕哼一聲:

「知道疼了?」

「我還以為某人刀槍不入,痛覺神經失調呢。」

嘁,不就是跟蔓薇啵啵了一下,至於這樣嗎?

對於某個醋壇子的小心眼,孟然早已習以為常,她不以為忤,而是轉頭看著被嚇到的護士小姐姐,溫柔一笑:

「沒事,我不疼的。別著急,慢慢來。」

她生得精致,這樣一笑仿佛春風拂面,護士小姐姐看得目光都痴了。

嘴角抽了抽,周子羨又氣又想笑。放下雙手,他大步走過來,接過護士手里的棉球和葯水:

「你先下去吧,剩下的我來。」

他半蹲了下來,輕輕地托起那條胳膊,眸光又是一黯。

只見女孩原本纖細的玉臂竟腫脹了一圈,用手輕輕一碰,就是一個紅印浮起。

這正是孟然在槍戰結束後嘗到的苦頭,不正確的射擊姿勢和那連續幾十槍的後坐力,帶來的後果就是她大半條右臂都腫了。

當時她雖然手臂痛得都快抬不起來,但一直都強忍著,直到一行人返回,在燈光的照耀下,周子羨才察覺到了她刻意用衣袖遮蓋的異樣。

陶蔓薇的眼圈當即又紅了,抱著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然姐姐,都是我不好……你痛不痛,嗚嗚……如果受傷的是我就好了嗚嗚嗚……」

然姐姐……想到表妹之前提到孟然時那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周子羨真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深深嘆息。

大概是他的臉色實在不怎么好,孟然干咳一聲:

「你還在生氣啊……」

他不說話,只是輕柔又仔細地把葯膏塗抹在她的肌膚上,仿佛手里捧著的是一件稀世珍寶。

「我不是都解釋了?蔓薇那是不小心,她一抬頭,就親在我臉上了。」

眉梢一挑,沉默不語的男人抬頭:

「還有呢?」

「還,還有什么……」她試圖裝傻。

「為什么不聯系我,為什么要一個人跑到那里去,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就算你著急,完全有時間可以給我打個電話,你……」

話未說完,一根手指按在了男人的唇上。

「我錯了……」某兔子乖乖地耷拉著耳朵,見面前的男人不為所動,繼而眨巴眨巴眼睛:

「親愛的~」

「……這套對我沒用。」

你剛才明明愣了兩秒鍾!

清楚自己確實讓他擔心了,她端正態度:「那你要怎么樣才肯原諒我嘛~」

「老實回答我的問題。」

抿了抿唇,女孩垂下腦袋。

為什么要一個人去混混的窩點?因為那里或許能追查到爸爸死亡的真相。

為什么不打電話通知周子羨?因為她知道,他一定不會允許她涉險。

並不是她不信任他,一開始,孟然只是不想把自己的軟弱暴露於人前,所以從不和周子羨談論自己的過去。到了後來,她只是……不希望他也陷入這團危險的混沌。

爸爸的死亡,媽媽的失蹤,這背後有著太多的隱秘。

在此之前,孟然的猜測還沒有那么肯定。等到她一次次身陷險境,她已然能篤定——

至少在她放棄追查真相之前,幕後之人是不會放過她的。

半晌,她聽到了一聲低嘆。沒有再追問,周子羨的臉色冷然依舊:

「那你至少可以告訴我,你的槍法是在哪學的。」

他還從來都不知道,她竟然會用槍,而且是真槍。這么危險的東西,她究竟是在哪里學會擺弄的?

「呃……」

女孩又一次僵住了,她的沉默中,只見男人的眸光越來越冷,面色越來越沉,沒辦法,她干笑著擠出一句話:

「我說是在夢里,你信不信?」

「……誒?等等!別生氣啊,別走啊!」

「我說的是真的啊!我真的沒有故意氣你啊!」

……可憐的孟小姐就這么惹惱了大boss,雖然她確實說的是實話。

服了兩劑安神的葯後,陶蔓薇慢慢地睡著了,半山豪宅里又重新恢復了夜晚該有的寧靜,只除了一位渾身冒冷氣的先生,和一只蹲在牆角畫圈圈的兔子。

該怎么樣才能把boss哄回來……雖然周子羨看似不近人情,其實能讓他情緒大起大落的事情很少,而這其中一塊逆鱗,就是她一次又一次的身涉險境。

撒嬌賣萌是沒用了,插科打諢也不行,在畫到第五十七個圈圈時,女孩猛然起身——

看來,只能用那一招了。

……

霧氣彌漫的浴室中,水聲嘩然。

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花灑下,水流順著那一道道勻稱的肌理線條往下淌著,男人抬起手,把額前打濕的碎發朝上攏去。

他光潔飽滿的額頭立時露了出來,水珠沿著下頜滴落,原本冷峻的臉部線條也有了幾分柔軟,只是他的薄唇始終抿得緊緊的,哪怕在洗澡時,心情看起來也十分不佳。

想到某個不省心的小家伙,周子羨就氣不打一處來。

無法無天,滿口謊話,還總是嬉皮笑臉地裝傻,他以前就是太縱著她了,才把她縱得越來越不知輕重!

煩亂的思緒讓他沒有注意到門把手被輕輕擰動的聲響,一個嬌小的人影偷偷溜進來,朝他伸出手——

突然,他轉過頭。

孟然一僵,閃電般把手給縮了回來。意識到自己在大boss面前又慫了,她暗自給自己鼓了鼓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