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請留步26-27(2 / 2)

「……這簪子,是你們大爺親手雕的?」頓了頓,少女輕聲問。

「奴婢也不知,」月照笑答,「不過姑娘知道,我們大爺在金石一道上也很有些研究,這段日子大爺下衙回來都悶在書房里,來來回回不知教人送了多少玉料進去,想來是在雕簪子。」——

原來她的生日,到底還是有一個人記得。

這天下午,王夫人房里的大丫鬟冬雪忽然將孟然請去,話里話外都是道歉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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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最近忙亂了些,不過今兒是姑娘的好日子,太太可沒忘呢。」

「這不,太太已經教人備下酒席了,又給各家親戚好友下了貼子。今晚就是家里樂一樂,明兒自有賓客上門,給姑娘做壽。」

及至到了王夫人上房,王夫人也是笑容滿面,拉著孟然的手親親熱熱地說了好些話。各房的賀禮忽然流水價似的送到她院中,眾人仿佛都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般,原本沒有一個人記得此事,這會兒全都來給她慶生了。

「……還是大爺對姑娘好,若不是大爺,恐怕沒一個人想的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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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沐浴過,魏紫點著那些比往年要豐厚許多的賀禮,笑得眼睛都眯了,卻見少女坐在窗邊,對著案上那支紫玉發簪發呆,魏紫道:

「姑娘,明兒就插這支簪子罷。大爺特特給姑娘雕的簪子,用在及笄的日子最便宜不過的,這簪子也襯姑娘,插上去定然好看。」

聞聽此言,孟然仿佛一驚,才從恍惚中醒來。她抓起那支簪子擲進妝奩里,匆匆闔上蓋子:

「不要!」

「把簪子收起來,以後不許拿出來讓我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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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夜,她沒有睡好。

夢中仿佛有清冷的月色,她站在滿池風荷旁,有人從身後緊緊抱住她,大袖拂動間是隱隱約約的墨香。

一時她自己的話似乎響在耳畔,「回去後,好生伺候大哥哥」。一時又有人沉聲對她說,「五妹妹,對不起」。

他們二人,是不可能的。

她可以不在乎血緣的羈絆,可以不拿倫理道德當回事,但孟淮之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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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從小讀聖賢書長大的「古人」,是這個家將要承爵的唯一嫡子。那樣的糾葛,對他來說就意味著背棄整個家族,背棄他打從心底里恪守的原則,縱是因為一時的情難自禁與她在一起了,如此壓力下,又能堅持到幾時?

孟然不想將他想的那樣涼薄,但他和她,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她想一生一世一雙人,但看看懷慶侯,焉知那不是下一個孟淮之。縱使他願意為她一心一意,他們二人的兄妹關系,又如何能讓這份感情光明正大。

既然做不到,不如一開始就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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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甜的!【震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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