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從台球俱樂部出來,又轉去鄰街吃宵夜,吃了將近兩小時才散場,那會兒已經十點多。
有人嚷道吃完宵夜就應該去唱晚晚場,還有人吆喝著要去酒吧繼續喝,鍾蔚和瑩然第二天有其他安排,便沒有跟著再去玩兒。
和眾人打完招呼,鍾蔚帶著瑩然和鍾苓離開,親自送她倆回家。
在路邊攔下一輛車,鍾苓很自覺地主動拉開了副駕駛車門,鍾蔚無聲看了她一眼,眼含贊許之意,然後和瑩然坐進了後車座。
晚上鍾蔚喝了不少酒,他沒吃飯,只吃了一點兒菜墊肚,後面全在跟江錦旭他們拼酒。
他臉色微醺,眼睛慵懶地眯著,坐姿也東倒西歪。
瑩然把自己這邊車窗降下來,又抬手去降他那邊的車窗散他身上的酒意,夜風從兩邊呼呼灌進來,車廂里彌漫著的酒味瞬間淡去許多。
「讓你少喝點你不聽。」她小聲嘀咕,語氣不滿,又有一絲隱晦的擔憂,「醉得難受嗎?」
鍾蔚聞聲搖了搖頭,「沒醉,想睡覺了。」
此刻他不太想說話,說完這一句就閉著眼睛往瑩然身上倒,大半重量都靠在她身上,挨得近,鼻尖嗅到她身上清淺的香味,他舒服得長呼口氣,一雙長腿大大敞開,姿態閑適。
「活該。」瑩然推了推他,他毫無所動,像座大山壓在自己身上,瑩然不禁嗔了一句:「你重死了。」
鍾蔚懶洋洋地悶笑了聲,沒往後退,反倒用短刺的頭發去拱她細嫩的脖頸。
「別鬧。」又癢又扎人,瑩然偏頭躲,手胡亂地打在他身上。
鍾蔚嘖了聲,「給我撓癢癢呢?」
瑩然改用手掐他,就掐他手臂內側的肉,那兒相對較嫩,其他都太緊實。
鍾苓有悄悄回頭看他們一眼,立馬覺得自己看了不該看的,怕被自己哥哥逮住,她又趕緊扭回坐正。
他們自己可能有所不知,在別人眼中,他們看起來完全是在打情罵俏,大型撒狗糧現場。
鍾苓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偷瞄了一眼司機師傅,司機目視前方道路專心開車,比她淡定多了。
在鍾蔚呼痛時,瑩然適時放開掐著他的肉。
「你家暴我。」鍾蔚故意慘兮兮地說。
瑩然見鍾蔚還有心思開玩笑,故意提起某一茬,「明天記得早點起來。」
鍾蔚頓感苦不堪言,放假還不能睡懶覺,這在他以往的人生中是不存在的,他打著商量說:「能不能下午再去?」
瑩然說:「不能。」
鍾蔚嘗試溝通:「就一天?」
瑩然不說話,看他。
鍾蔚:「……一天也不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