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含,烏力罕在庄園里還好吧?」
「大人,一切安好。」
「恩,切記不能讓他逃離。」
「大人放心,均含明白其中輕重,我已經安排吳家一名長老在庄園親自坐鎮。」
「恩,均含辦事,老夫放心啊。一晃好多年過去了,自二十年前老夫救下你父親後,你吳家便一直跟隨老夫,這些年來忠心耿耿,老夫也是心存感激。」
「大人,均含遵照家父遺命,為大人辦事理所當然。」
「只可惜你吳家在江湖上的地位漸漸消退了。」
「大人,江湖險惡,雖說名聲不再,但至少這些年來我吳家子弟都能健在,也是托大人之福。」
「唉,人生如夢啊。」
吳均含一陣沉默,為尊父親遺願,自己率領吳家守護賈似道已歷十多年。只是當年隨盂珙大帥帳下聽令的賈似道似乎變化太大,和如今的太師完全不像一個人了。當初的吳均含對於父親的遺願還頗為贊同,當時的賈似道上去還是個有理想有抱負之人,不然盂珙臨死前也不會推薦其出任京湖制置使,將其當做自己的繼任者了。然,現在的賈似道怎么都是一個只知權力只知享受的「奸相」。
這一切值得嗎?
「相爺,廖大人,翁大人到了。」賈宣進屋後發出的聲音打斷了吳均含的思緒。
「讓他們進來吧,均含。」
「大人。」
「均含,以後定期讓那烏力罕休書一封,老夫讓人送往北面。」
「均含明白。」
「參見太師。」
「恩,兩位,坐吧。賈宣,上酒上菜。」
「瑩中,商業部之事還是很忙吧。」
「大人,比當初輕松了不少,人員到位後,瑩中也不需事事勞心了。」
「恩,好好做,老夫估摸著,商業部尚書一職遲早會是你的。」
廖瑩中楞道:「大人,此話怎講?屬下對大人之忠心可是從來沒有變過的。」
賈似道笑笑:「今日不說這個,你們怎么趙禥的行省制?」
翁應龍道:「大人,這不是明擺著嗎?陛下借機要重新安排官員之職務,只是如此重大之事卻讓那政務院牽頭,分明就是在削弱中書省的權限。」
「瑩中,你說呢?」
「大人,翁大人說得沒錯。從陛下的一系列措施,陛下顯然是在清洗異己。」
賈似道微一點頭:「恩,一朝天子一朝臣,趙禥是想恢復到太祖太宗時期的局面了。」
廖瑩中清楚,太祖太宗時期,皇權獨大,相權的崛起是從真宗時起,隨著後面數任皇帝的軟弱,宰相的權力越來越大,並一直延續到理宗時期。
翁應龍,廖瑩中相對一視,又了漠然的吳均含,也不知道賈似道是何用意,只得默不作聲。
「相對於先帝,趙禥強勢了太多,盛氣凌人之下似是將自己當做唐宗宋祖一般,面對這般情形,我等該如何應對?」
「大人。」廖瑩中想了想還是開口道,「屬下認為在行省制實施時,多爭取些地區,讓大人的門生們盡量能夠留任,另外借政務院忙於實施行省制時人手不足之機,爭取讓陳宜中等人進入政務院。」
賈似道:「此法雖然可行,但是我等只能一直這么被動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