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必烈臉色如常道:「愛卿有話,盡管道來!」
「是,皇上。」兀良合台略微顯得有些緊張,「皇上,雖然老臣已有十多年未曾和南人交手,但從我朝掌握的情報來看,南朝和以往相比,有一點最大的變化,那就是現在的南朝是以舉國之力在和我朝抗爭,不像以前,南朝是各自為政,而這一點變化帶來的就是南朝軍隊的士氣較以往有了很大的提高,加上趙禥親征,其各部之間的協調會得以改進,因此,皇上要做好襄陽大戰的持久性准備,老臣以為,這場戰爭比拼的或許不是雙方的戰斗力,而是毅力和耐力!」
忽必烈難得地贊道:「兀良合台愛卿,說得很好,南朝趙禥比其老子要強多了,夠膽量,可以成為我大元的對手!」<h</h
「皇上,雖然南朝有所改觀,但老臣以為我軍的勝算還是在七成以上,戰爭的習性不是一天兩天可以改變的,任憑南朝的城池再為堅固,決定戰爭勝負的終究是人,而不是城池!」
忽必烈點點頭道:「兀良合台,你的分析很有道理,今樞密院樞密使真金前往襄樊坐鎮,朕加封你為樞密院副使,代行樞密使之權!」
<22;皇上恩典。”兀良合台不知是喜是忧,他知道,这次的加封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阿术之故,随着战事的发展,忽必烈也越來越清楚,襄阳之战难度很大,阿术的作用会因此变得更加大了。
“报,皇上,萨满至尊才恩吉雅大人、神尊印天涯大人在门外求见!”
“哦,宣!”
才恩吉雅、印天涯进屋后,冲着忽必烈微一行礼道:“见过大汗!”
听到“大汗”这个称虽然不悦,但却十分平和道:“至尊大人,多日不见,一向安好!”
能看出,蒙古萨满教是反对将蒙古国更名为大元朝的,这一方势力虽然松散,但才恩吉雅的观点却代表了大多数蒙古族人,特别是蒙古贵族阶层的看法。
“托大汗之福。”才恩吉雅笑道�a;此次进宫,是专程來向大汗辞行的!”
“怎么!”
“大汗
对于守护者的天道有了新的体会,因此打算返回极北之地的霍洛村闭关修炼!”
不管意见有何相左之处,忽必烈听罢也是颇为欢喜道:“恭喜至尊,如此说來,至尊大人即将成为守护者了!”
才恩吉雅道�a;目前有五分把握!”
“太好了,至尊大人,朕在此提前祝你马到功成。”忽必烈接着道,“至尊大人,在你离开之前,可否为我朝推演一次元宋战争的命数!”
才恩吉雅淡然一笑:“大汗,自南朝赵禥登基以來,天象之数始终保持着微妙的平衡之势,在这四、五年间,平衡之势从未偏离,南北帝星之命数也同样维持着近乎等同的光芒,对于目前的天�a;,天下其他几位术士名家也一样无法探究出其结果,这在情形在天象学中叫做‘无迹’,意思就是说上天沒有留下丝毫迹象,这就等于失去了推演天�a;曾在见过一本资料,上面有记载,如果上天无意,则天象就会显示为无迹,此等天象非人力可以推演,唯守护者方可!”
“是吗。”忽必烈失望道。
“正是如此,不过,古书上也有提及,凡是出现这种天象时,往往居北者胜算更大,对于南朝而言,我朝偏北,自会处于上风,才恩吉雅正色道,“大汗,虽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但既然上天不做任何表示,那就说明胜败全靠谋事之人了,这也就是古人说过的人定胜天,大汗,以你之雄才伟略,以我朝之无敌铁骑,当不会输给南朝那赵禥小子吧!”
每当提及南朝皇帝时,才恩吉雅的脑海中便会浮现出一个年轻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