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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花養成記 974443432 6375 字 2020-09-06

謝謝」,便小步進去。

楚慎正端坐在書案之上,微微低著頭,白皙修長的手里拿著筆,正全神貫注的,不知道在寫些什么。

「衍之哥哥。」姜月甜甜的喚了聲,雙手放在身後,交疊著拿著裝著發冠的盒子。

楚慎看她笑靨如花,時心情稍霽,又見她神神秘秘的朝著他走來,不知道葫蘆賣得什么葯。楚慎看著她從背後拿出個精致的盒子,而後放在書桌上,看著自己小聲道:「衍之哥哥,你打開看看。」

她笑得開心,時迷了他的眼。楚慎喉頭動,然後將筆擱在筆架上,緩緩將盒子打開。在他的眼里,她直都是小孩子,從未主動送過他什么,而此刻,他看著盒子里面裝著的墨玉發冠,不禁心頭喜,道:「送我的?」

姜月點了點頭,聲音脆脆道:「今日我和寶璇起買首飾的時候,看到這發冠,便覺得與衍之哥哥很配,所以就想著送你。衍之哥哥,你喜歡嗎?」

她眨了眨眼睛看著自己,纖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的,像兩把精致的小扇子,明媚的水色在她的眸中流轉,竟是好看到了極致。她送他的,他自然是喜歡的,況且著發冠的確是合他的心意。

楚慎眉眼柔和,欲點頭,卻想到了什么,抬眼看她,雙鳳目少了些許柔和,道:「這發冠多少銀子?」

問到這個,姜月忽然意識到了什么,臉上的笑意漸漸斂起,然後小聲道:「三三百兩。」若是她說了實話,以楚慎的性子,肯定會不開心的。

況且她性純真,根本就不是會說謊的人,如今結結巴巴的,面色慌張,再傻的人也看出來了。何況她是他手養大的,她有沒有說謊,他眼就可以看出。

這發冠玉制頗佳,且做工精致,看著簡單,可制作起來卻極是繁瑣,豈止區區三百兩銀子?而他又知,她很少出門,只有大把大把的珠寶首飾,更沒有多少私房錢,這發冠

楚慎很快便想到了答案,眉宇冷冷的看著姜月,道:「我有沒有教過你,不能貪別人的便宜?」

楚慎的臉色變得太快,姜月下子被嚇到了,支支吾吾道:「衍之哥哥,我我沒有」她見楚慎的臉色太過於嚇人,遂委屈道,「我沒有,只是錢帶的不夠,老板說若是下次買的話,就沒了。」她想解釋,可是越是說到後面,聲音越輕,她都不敢看楚慎的眼睛。這個發冠她眼就相中了,喜歡的不得了,只想將它買下送給楚慎。

她楚慎的女人,出去買東西還要花別人的銀子?楚慎心里惱火,張俊臉陰沉得不像樣,語氣更是凜冽了三分:「沒了便不買,也不能花別人的銀子。」

楚慎太凶,姜月的確是被嚇到了,心里害怕,便委屈的哭了出來,瞧著面前的楚慎,淚珠子「啪嗒啪嗒」落個不停。

作者有話要說:·

阿月:大寶好凶,不要他惹

作者菌:乖,那咱們就不要了

楚大寶:

:原諒楚大寶童鞋教女訓妻傻傻分不清楚

第二三章 服軟

——

她本就是身形嬌小,如今哭得慘兮兮的,張巴掌大的小臉正是副梨花帶雨的模樣,愈發是惹人憐惜。楚慎素來偏疼她,可待她卻直都是冷冷淡淡的,近些日子才稍稍溫和了些。眼下看著她哭得可憐,雖是心軟,可心想:還沒教訓完,便去哄她,以後恐怕是不好管教。

是以,楚慎忍住想要去安撫的沖動。

楚慎直把姜月當成女兒管著,態度嚴苛,如今這種事情,更是惹惱了他,如嚴父般語氣硬冷道:「你同那沈寶璇不過是第二次見面,如今用了她的銀子,面上雖不說什么,可心里會如何想你?阿月,你年紀小不懂事,可以後若是成了親,你還這般糊塗」

姜月抽泣得厲害,聽著楚慎的話語,心里難受極了,抬頭語氣哽咽道:「會給你丟臉對嗎?」

「你」

「我不嫁還不成嗎?!」她心里氣,也不怕他了,就這般吼了出來,說完之後卻是抹著眼淚跑出了書房。

楚慎未料過她的反應會如此激烈,時微楞,可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跑走了。

他低頭看著盒子里的發冠,只覺得額頭突突的跳,登時煩惱了起來。

而這廂,姜月路哭著跑回了賞玉軒,可是把薛嬤嬤她們給嚇到了。心道:方才明明臉笑意的去王爺那兒,此刻才會兒,怎么就成了這副模樣了?

姜月心里委屈,滿腦子都是方才楚慎的神情和話語——在他的心里,她從來都是個不懂事的小孩子。她身份地位,膽小笑,又沒用,根本不配嫁給他,配不上這堂堂端王妃的位置。他要娶的姑娘,應該是像沈寶璇那樣的,家世顯赫,知書達理,又溫柔貌美善解人意。

枉她還以為這段日子他親自教她騎馬和她親近帶她去宣寧公主的壽宴在馬車上親了她,都是因為在慢慢的接受她。她真是傻,她還聽薛嬤嬤的話,恬不知恥的送東西給他,就是希望討他的歡心。

他堂堂大曜的王爺,難不成還缺個發冠不成?

她就是笨,什么事情都做不好,反而惹惱了他。姜月越想越傷心,哭得愈發的凶了。

薛嬤嬤瞧著姜月哭得傷心,肩膀顫顫的,抽泣的厲害。薛嬤嬤心疼極了,忙坐到姜月的身側,去安撫她。姜月見著薛嬤嬤,更是委屈萬分,身子猛地撲進她的懷里,哽咽道:「我不喜歡不希望王府,也不喜歡他」

薛嬤嬤只道她和王爺鬧脾氣了,所以才說這些胡話,她輕輕拍著懷里小姑娘的背,安撫道:「王爺性子貫如此,姑娘又不是不知道,可是說到底心里還是疼姑娘的,就是有時候說話重了些。」王爺畢竟是個大男人,而姑娘卻是嬌滴滴的,兩人相處,難免發生矛盾。

「薛嬤嬤」姜月吸了吸鼻子,眼睛紅紅道,「他他心里就是不待見我,我不想嫁了」眼下都是這般,若以後他倆成了親,這日子該怎么過呀?她做什么事情都不合他的意,干脆乖乖在他的身邊當個木偶算了。

「姑娘說什么傻話?」薛嬤嬤不知兩人發生了什么事情,只撫著她的長發,柔聲道:「姑娘,生氣歸生氣,這種話,可不能亂說。」

畢竟是王爺,就算以後成了親,也是夫君,女子以夫為天,再如何的寵愛,到底也該知道分寸。可是姑娘如今才十三歲,又被照顧得好好的,心性還如孩子般,心里想什么便說什么,絲毫都不知道遮掩。

雖是孩子氣,可畢竟是她看著長大的,她到底還是心疼的。

綠珠和碧璽站在旁,看著姜月哭得傷心,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靜靜立著,臉的擔憂。姜月邊哭,邊絮絮叨叨的念著剛才的事情,雖然聲音含糊斷斷續續的,可聽著還是大概知道了來龍去脈。

碧璽瞧著,便拉了拉旁的綠珠,兩人去了外頭打了盆水。碧璽擰干巾子遞給薛嬤嬤,薛嬤嬤接過,動作溫柔的替姜月擦臉。如今姜月已經停止了哭泣,只不過瞧著眼睛都哭腫了,看著紅紅的,肩膀也仍是顫著。

「姑娘別傷心,若是哭壞了眼睛可不好了。」薛嬤嬤心疼道。

「薛嬤嬤,我想回去,我想娘。」姜月嬌氣道。

在庄子里的時候,楚慎凶她,娘總是第個站住來護著自己。楚慎是個孝子,有娘護著,他就不會再凶她。眼下在這王府,她根本就沒個依仗,任他搓圓襟扁。

「傻姑娘,若是回了庄子,不是讓老王妃擔心嗎?聽老奴的話,好生待著,不出幾日,王爺肯定會過來看姑娘。到時候姑娘服個軟,這事兒也算是過去了。」說到底還是姑娘不聽她的勸,這沈二姑娘哪里是省油的燈?眼下不過是個發冠,就鬧得兩人置氣,若是再這么下去,恐怕事情還多著呢。只不過此刻姑娘還委屈著,若是同她說這些,恐怕不會聽。

薛嬤嬤心道:等哪日姑娘心情好了,她再勸勸,這沈二姑娘,還是少接觸為妙。

聽了薛嬤嬤的話,姜月也覺得在理。她知道娘直想著她與楚慎可以好好相處,有了感情再成親才是水到渠成,可偏偏她與楚慎的性子合不來。若是如今她因為這件小事就回去了,恐怕娘會難受。

姜月想起楚慎的臉,心里就堵得慌,扁了扁嘴不悅道:「誰稀罕他來了?巴不得見不到他。」

她也是有脾氣的人,只不過她畏懼楚慎,才從未在他面前發過脾氣。

薛嬤嬤見姜月不哭了,只笑笑打趣兒道:「若真如此,到時候姑娘豈不是要哭鼻子了?」

姜月被說得又羞又惱,紅著眼嗔道:「才不會。」她又不喜歡他!

·

姜月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

到了第二日的時候,便追著小寶滿院子跑。她穿著身粉粉的襦裙,因是夏季,衣料輕薄,跑起來像只歡快的小雲雀。

她捉著地上的小寶,伸出指頭戳了戳它肥嘟嘟的臉,這小寶如今被她養得生生胖了好幾圈,她擔心小寶會胖成個小圓球,所以才開始每日出來和它同在院子里跑幾圈。

太胖了,她可抱不動了。

姜月低頭親了親小寶的腦袋,見它伸出舌頭熱情的舔著她的臉,姜月只覺得又濕又癢,心情好得不得了。這時又見懷里的小寶抬起頭「汪汪汪」叫了幾聲,姜月揉揉它的腦袋,朝著身後看。

那穿著襲雪色錦袍緩步而來的高大男子,不是楚慎又是誰?

她雖然不想那事兒了,可到底還是生著他的氣,便想也不想回過頭,對著小寶道:「乖小寶,餓了吧?我們這就回去。」說著,便頭也不回的朝著自己的賞玉軒走去。

周全看著自家王爺明顯黑沉的臉,對於昨日發生的事情,略有耳聞。畢竟是王爺的身份,對著個小姑娘,自然是拉不下臉,可是姜姑娘性子單純,什么事情都是直來直去的,王爺如今板著臉不悅,姜姑娘看著自然更是氣惱若是王爺稍稍服個軟,小姑娘家最是心軟,哪里還會如現在這般生著悶氣呢?

「王爺,今日皇上賞了三籃荔枝,如今正冰鎮著,姜姑娘肯定會喜歡的。」周全道。

楚慎自然知道,他的小姑娘,最喜歡吃肉食和水果,也知周全有意提醒。可是他沒覺得自己說錯了話,只不過語氣重了些,只不過她又是個說不得的,說就哭鼻子,哭得他心煩又心疼。

楚慎綳著下巴,面色清冷的徑直去了書房。

身後的周全無奈的嘆了口氣。明明心中在意,為何還這般放不下架子?

她如今倒是膽子大了些,見著自己也不如往昔般畏懼膽怯,可想著方才看都不看他,就抱著那小黑狗回了自己的住處,楚慎的心里還是有氣的。

可是——

什么面子里子,到底還是比不過她。

楚慎在書房猶豫了半個時辰,才決定去趟賞玉軒。他走在前面,常左拿著荔枝跟在他的身後,他進去的時候,正見她的小姑娘在院子里替那只小黑狗洗澡,眼下洗完了,正用柔軟的巾子擦著小黑狗的身子,動作小心翼翼的,溫柔的不得了。

小黑狗看見楚慎,個勁兒的汪汪直叫,像是知道是他惹得自家主人不快。可見楚慎這懾人的氣勢,就嚇得縮在主人的懷里。

綠珠碧璽見了忙行禮,而姜月卻是將小寶遞給了旁的碧璽,自個兒卻是耷拉著臉回了屋內——她不想見他,免得又是挨罵。

楚慎的面色僵,有些不大好看。旋即步若流星,直直進了屋子,然後「嘭」的聲將門關上。

外頭的綠珠碧璽面面相覷,不禁擔憂:王爺該不會發火了吧?

這么想,愈發是擔心自家姑娘,那嬌滴滴的小身板,王爺下手可不要太重呀,而且此刻又沒人敢制止,畢竟老王妃遠在聽蘭山庄,這遠水可是救不了近火啊。

看到門關上的聲音,姜月嚇了大跳,又見楚慎步步逼近,心中更是畏懼,整個身子縮在軟榻上,低著頭不敢去瞧他。

又來教訓她了嗎?姜月扁了扁嘴。

楚慎心里有氣,可眼下見她這副模樣,便知若是他再做出些什么,只怕她真的要跑去庄子了。他輕嘆聲,輕輕撩起袍子在她的身旁坐了下來。

「可知錯了?」他問道。

姜月見他沒有動手,便松了口氣,只不過胸前起伏的,惹人遐想,她的雙手抓著身下墊著的軟綢,聲不吭。

「昨日我的態度的確是強硬了些,可是阿月,這件事情的確不該如此,這次也就算了,不許有下次。」楚慎見她不說話,便自顧自說著,原是好生教導的番話,眼下卻成了軟聲軟語的自問自答。

他以為自己拉不下臉,可是對於自己在意的姑娘,他還是樂意哄的。

樂意了,之後的舉止也就如行雲流水般自然了起來,他伸手環住了她,引著她的身子往自己的胸前靠,聞著她身上的淡淡馨香,低聲又無奈道:「聲不響的,還得寸進尺了不成?」

姜月有些意外,可他擁著自己,聲音又明顯帶著寵溺,還是讓她下子就氣消了。她緩緩抬頭,雙水眸委屈的看著身側的男人,聲音嬌嬌道:「我哪里敢?」從來都是她怕他的,她哪里敢同他對著干?

見她終於說話了,楚慎亦是松了口氣,然後將手伸進自己的懷里,將那早已准備好的物什掏了出來,放在姜月的掌心。

冰冰涼涼的,姜月傻傻的瞧著手心的鑰匙,不解的看著楚慎:「這是什么?」

「這是王府的金庫鑰匙,你要用銀子便去拿,里面還有些珍寶,你喜歡什么便拿什么,以後與朋友交往的時候,若要送禮也可以從里面挑。」楚慎說得淡然,末了還不忘番教導,道,「但是不能亂花,知道嗎?」

楚慎貫節儉,眼下能說出這些話,已是讓姜月詫異了,可是這個——

姜月低頭看著手里的鑰匙,心道:她還沒有嫁過來?他就把王府的金庫交給她了?

作者有話要說:·

楚大寶還是知道怎么寵媳婦兒噠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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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章 桃花

——

姜月雖然不懂人情世故,卻也知道——這金庫鑰匙她不能收。

昨日她雖然氣楚慎對自己的態度冷硬嚴肅,可說到底也是因為她對自己沒有信心,她直擔心自己不夠好,雖然有時候刻意不去想,心里卻仍是在意的,特別是那日去了公主府之後,她才明白有多少姑娘盯著端王妃的位子。

是以,楚慎的語氣重了些,她便覺得心里委屈,所有的情緒股腦兒發泄了出來。而薛嬤嬤直念著楚慎對她有多好,她又不傻,自然也知楚慎對自己的確是不錯的。

外頭的人都道端王楚慎性子寡淡不近人情,可是從小到大,親自照顧她教導她的,也是楚慎。她離楚慎近,知道他並非冷情,只不過有些情緒掩藏的太深,若沒有過多的深入接觸,是絕對察覺不到的。饒是她直待在楚慎的身邊,也對他畏懼的緊。

昨日之事,她事後也想了很多,越想越覺得心虛。

「衍之哥哥,這個我不要。」姜月將鑰匙塞進楚慎的手心,語氣平靜道,「昨日的事情,的確是我有欠妥當。」她只心看中了那發冠,所以才忍不住收下,說到底還是她做錯了。只不過那時她興沖沖的去送給楚慎,未料被他潑了冷水,因此心頭才堵得慌。以前楚慎也沒少訓斥她,可她也沒有像這次般難受。

楚慎狹長的鳳目靜靜看著姜月,目光逐漸變得柔和。他知道,她素來都是聽話乖巧的,昨日他脾氣有些大,她原是心懷期待的將發冠送給他,未料沒有半句贊許,反而是被他訓斥了番,她會委屈,也是理所應該的。

有些方面她的確是有所欠缺,可怎么說,她還是個聽話的姑娘。

「以後總歸是要交給你的,也不差這兩年。」楚慎聲音淡淡道,「明日你去取些銀兩,然後再挑件好看的首飾送去沈府,這事也就過去了。」等他倆成了親,這些事情,自然是交給她打點。如今她住了進來,索性早些交給她,免得到時候出去沒銀子花,她又是個臉皮薄的,不會主動問他要銀兩。

他的小姑娘,日後要嫁給她,他自然是要好生養著。

聽到前半句話,姜月有些臉紅,又繼續聽楚慎說著,只覺得自己的臉頰愈發的燙了,遂垂了垂眼睫,小聲應道:「我知道了。」這銀子她自然是要還的。饒是楚慎不說,她也想著早些把銀子還給寶璇,只不過她時半會兒拿不出這么多的現銀,所以才打算湊夠了再還。

「嗯。」楚慎滿意點頭,重新將鑰匙放在她的手心,又道,「我讓常左拿了籃荔枝,你若愛吃,我那兒還有兩籃,你讓丫鬟去拿便是。」

姜月對荔枝頗為喜歡,這夏日炎炎,冰鎮的荔枝是最好不過了。她也沒怎么扭捏,點了點頭,只不過掌心的鑰匙,倒讓她覺得有千斤重。

不過今日楚慎難得低頭服軟,她自然也不矯情了,兩人也算是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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