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部分閱讀(1 / 2)

嬌花養成記 974443432 6396 字 2020-09-06

「等孩子出生了,我在陪你放。」

——如今懷著孩子,他可不敢冒這個險。

姜月當然明白,目光露出些欽羨。之後只不過乖乖的「嗯」了聲,然後同楚慎去品居用午膳。可是就在品居,姜月卻遇上了許久未見的孟檀,而他的身邊,卻是徐綉。

姜月有些驚訝。

她知道徐綉喜歡孟檀,而如今,兩人的關系怎么就這般好了?

她見孟檀身側的徐綉穿著襲粉衣白裙,胸前豐盈,腰肢纖細,頭烏發梳成隨雲髻,正是副精心打扮之後的模樣。徐綉本就生得清麗姣好,如此打扮之後,更是漂亮的如清水芙蓉般。

徐綉也沒想到會在這里碰上姜月,隨即小臉微微泛紅,有些不大好意思。

於是這午膳,便是四人起用。

午膳之後,姜月則是拉著徐綉到旁說悄悄話。徐綉瞧著姜月這副好奇的樣子,更是老實交代:「上次不小心遇到歹徒,是孟將軍出手相救,今日本想答謝孟將軍的救命之恩。」

姜月愣,她同徐綉貫走得比較近,出了這種事情,為何沒有告訴她?不過她也明白,這種事□□關姑娘家的名節,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可是姜月還是覺得有些奇怪,想繼續問,卻瞧著徐綉斂著睫,垂著眸,雙手更是緊緊攥著絞著手里的錦帕。

而楚慎和孟檀這邊,則是安安靜靜的。

楚慎是寡言之人,而孟檀亦是個不善言辭的武將。而且,楚慎想著這孟檀興許還愛慕自己的妻子,心里便更加的不舒坦了。他骨節分明的手拿著汝窯天青釉茶盞,不急不緩的淺啜了口清茶,才朝著孟檀,似是隨意問道:「孟將軍過幾日便要遠征了吧?」

孟檀聞言點了點頭,道:「半月後便出發。」

方才他見楚慎待姜月溫柔體貼,又瞧著姜月副面色紅潤的模樣,便知她過得極好。也對,兩人的感情本來就極為深厚,如今姜月身懷六甲,更是無法不疼寵。他只覺得心頭酸澀,是說不出的不舒坦。

他之前以為對姜月不過是單純的愛慕,看她成親生子,心里自然也會漸漸放下。可如今都快半年了,他還是有些放不下。眼下與宣寧公主取消了親事,與他來說是種解脫。宣寧是姜月的好友,他卻對她沒有半點男女之情,而且她也不喜歡自己。兩個人若是成了親,恐怕也是種互相折磨。

楚慎見孟檀沉默寡言,只覺得這個年輕將軍比之昔日的意氣風發,多了幾分沉穩。其實對孟檀,他是欣賞的,若是他沒有對妻子有那種心思,或許也可以結交。

只是——

沒有哪個男人願意和個覬覦自己妻子的人做朋友。

楚慎看著自己的妻子過來,立刻起身走了過去,這張原是淡然的臉下子變得溫柔了起來。旁的徐綉看得甚是羨慕,忍不住偷偷打量了側的孟檀,卻發現孟檀正朝著她們這邊看。她心里陣狂喜,之後卻發現,他看得根本就不是自己。

徐綉嘴角的笑意下子僵住了。

姜月沒有瞧見,可楚慎看的卻是清清楚楚,待跟著妻子上了馬車之後,才將妻子抱在懷里,道:「那個徐三姑娘,你還是別同她走得太近。」

咦?

姜月不知道楚慎為何會說這個。雖然之前楚慎也對她說過不要太相信身邊的人,可這些日子徐綉經常來端王府,而楚慎也沒有表現出什么不悅之色。眼下只不過吃了頓飯,卻同她說了這個。

姜月翕了翕唇,卻沒有再問。

楚慎的話,她自然是聽的。只是她把徐綉當成好朋友,自然不可能因為楚慎的句話就斷了來往。她想到了今日徐綉同她說得話,便知徐綉對孟將軍的愛慕幾乎已經到了痴迷的地步。

若是之後孟將軍也喜歡上了徐綉,那便是皆大歡喜。

可若是

姜月不禁為徐綉擔心。

她抬頭看著楚慎的臉,這才想到——楚慎讓她同徐綉別走得太近,莫不是因為今日看出了什么端倪?難道是因為孟將軍?

「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姜月道。徐綉在這樊城沒有什么朋友,只不過來端王府勤快些,她不可能無端端就斷了。只是眼下楚慎對她說了這個,她自然會多留意分。

畢竟,她現在懷著孩子,半點都馬虎不得。

楚慎瞧著她乖巧聽話的樣子,心里很是欣慰。只是想著——這個月,他都沒有好好同她親近。如今這般抱著,自然是有些心猿意馬了。

他見妻子副傻氣的樣子,像是正在認真想什么事情。可是,當著他的面,她居然會出神?這讓楚慎無法忍受,連眉頭都皺攏了起來。

姜月則是不知楚慎心情不悅,只是感覺到股極為壓迫的氣息正在同她靠近,等她回過神的時候,她身邊的男人早就用種極為霸道的姿勢封住了她的唇,大手更是握著她的那處,用力的揉捏著。

這些日子她安心養胎,不能與楚慎同房,最多不過耳鬢廝磨番,然後被他親會兒。可自打那次親了她之後發不可收拾,而他又只能忍著什么事情都不能做,最後還是下榻去了浴室沐浴之後,他便很少再這般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如此,太過親近的舉止自然也是沒了。

只是,就算楚慎沒有說,她也明白他直都在隱忍著。

可這種事情,她也沒有辦法啊。前幾日她居然厚著臉皮問了大夫房事的問題,等大夫說了她胎相安穩,只要小心行事便無礙的時候,她則是紅了臉。

——這般的厚臉皮,定是跟著楚慎近墨者黑。

不過她還是沒有告訴楚慎,省得他纏著她胡鬧。禁|欲久了興許就習慣了,若是偶爾開開葷,說不准他就直念著這件事情。想著楚慎那副無恥的登徒子模樣,她便寧可把這話憋在肚子里。

「唔」姜月見他見他居然把手伸到她頓時小臉紅得滴血,忙忍不住捶了垂他的胸膛,不滿道,「衍之哥哥!」這是馬車上,外頭還有周全,她可丟不起這個人。

被吻得氣喘吁吁,姜月才趕緊攏了攏自己敞開的衣襟,然後狠狠的瞪了楚慎眼:「別鬧了,到時候受罪的還不是你。」

楚慎瞧著她殷紅的小嘴,眸色幽深,然後伸手撫著她的唇瓣,緩緩道:「明明都問過了,不是嗎?」

姜月頓了頓,之後才明白了他的話。想來他是知道了大夫說得話了,不過難不成他自己也巴巴的去問了次?姜月紅著臉,將頭埋進他的胸前,靜靜的不在說話。

楚慎卻不打算放過她,只捧著她的小臉,又是通深吻,之後才道:「長膽子了,竟然敢騙為夫。」不過他沒想到她會去問這個,想來是知道了自己的難受。對於這個小妻子,他是忍不住越來越疼愛,只想這么抱著,揉進身體里才好。

懷里的妻子羽睫微顫,雙頰艷若桃李,粉唇更是嬌嫩如水,這副嬌羞可掬的模樣,他瞧著只想好好欺負番。可是姜月哪里肯啊,她伸手掐著楚慎的手臂,囔囔道:「回回府再說。」

她也不管白|日|宣|滛的問題了,只想著楚慎不要在馬車上。

如今真是春天,衣裳穿得不多,若是做了什么,可是眼就看出來了。

——她可丟不起這個人。

楚慎自然也不是□□熏心之人,只不過想抱著妻子解解饞,卻不料妻子真的同意了。如今見她雲鬢松散,妝容花亂,連唇上的口脂都被他吃的干干凈凈,露出原本的粉嫩之色。他猶豫了會兒,才對著外頭的周全道:「快些駕車。」

姜月聽,登時羞得不敢說話了。

回府之後,姜月還擔心楚慎控制不住力道會不小心傷了孩子,可是之後才見楚慎並沒有真正的同她做那種事情,而是而是用了別的法子。

她躺在榻上,耳根子燒得厲害,任由楚慎拿著帕子替她擦凈了手,然後擁著她休息。

大抵是剛剛紓解過,楚慎的身子很燙。她動了動,卻感受到楚慎身體的變化,更是嚇得不敢亂動了。她抬眼瞧著楚慎的面容,這才小心翼翼道:「衍之哥哥,你剛才為何」她以為他忍了這么久,肯定是忍不住了。

哪知楚慎卻是親昵的刮了下她的鼻尖兒,眸色寵溺,聲音沙啞道:「還真把我當成急色之人了?」他的妻子這么嬌這么好,他的確是愛極了,可是這個節骨眼上,他也不想冒點風險。雖說只要注意力道便無礙,可是他還是擔心會出事。

面對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他是從未有過的小心翼翼。

見妻子副極為感動的模樣,楚慎便湊上去親了親,道:「這次先放過你,等生完孩子,咱們就試試馬車里。」

這么無恥不要臉的話,也虧他說得出來。姜月心里的感動下子盪然無存了,心道:這分明還是急|色之人啊。

楚慎伸手覆上妻子的小腹,見她的肚子日漸隆起,便對這個孩子多了幾分期望。

只盼著孩子早些生出來,也好讓他少受點罪。

·

五月後,正是夏日炎炎。

姜月頂著個大肚子,瞧著鏡中自己肉嘟嘟的臉蛋,簡直不想再看第二眼。旁的碧璽更是寸步不離的跟著,很怕姜月出什么岔子。如今王妃已經懷孕九個月了,可是要事事小心,時刻注意才是。

姜月摸了摸自己皮球般的肚子,然後才對著碧璽,問道:「王爺回來了嗎?」

碧璽見自家王妃這張紅潤可愛的小臉,回答道:「還沒。」

姜月不滿的嘟了嘟嘴。就在這個時候,綠珠推門而進,對著姜月道:「王妃,王爺回來了。」

姜月頓時面露欣喜,欲出去,卻見楚慎早就邁著大步朝著自己走來,身厚重的朝服,顯然回來就來看自己了。他瞧著妻子圓鼓鼓的肚子,伸手輕輕摸了幾下,柔聲道:「怎么了?是不是孩子又調皮了?」

這孩子極有活力,調皮的很,近段日子隔三差五的踢她的肚子。起初她還嚇了跳,可是之後便多了幾分歡喜,就連向嚴肅正經的楚慎都忍不住將腦袋覆在她的肚子上聽孩子的動靜。

姜月欲伸手去抱自己的夫君,可是卻因為隔了個大肚子有些困難。她巴巴的抬頭看著自己的夫君,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顯得極為可憐可愛。楚慎瞧著可是萬分的心疼,自打懷孕以來,她的情緒波動越來越來,可是受的罪卻也不少。

他揉了揉她的臉,又瞧著她肉嘟嘟的臉,雖然的確胖了不少,可是還是沒有達到他預想中的目標。他道:」那是何事?「

姜月道:「衍之哥哥,就讓我每天多吃點荔枝,好不好?」雖然孕婦可以吃荔枝,可是楚慎卻擔心她吃太對吃壞肚子,便每日嚴格的控制了數量。她本想趁著楚慎上朝偷偷遲點,可是身邊的下人個個聽楚慎的話,個勁兒盯著,多吃顆都不行。

楚慎知道她饞嘴,可是這種事情他還是很有原則的。他把妻子抱到軟榻上,又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這分量自然是重了不少,不過這些日子他已經慢慢習慣了。

「不行。」楚慎想也沒想。

成親以來,楚慎對她越來越好,可以說是言聽計從,無不應允的。如今卻在吃食上苛待她,她則是有些受不住,遂耷拉著小臉委屈了會兒,之後又兩眼放光朝著楚慎道:「可是孩子也想吃啊。」

楚慎低頭看了看她圓滾滾的肚子,表示點都不相信。

過了會兒,姜月才看著楚慎,想找什么借口,卻突然道了句:「肚子肚子疼。」

楚慎只道是她的小伎倆,本正經的教導道:「說了不行就是不行,你裝肚子疼我也不會答應的。」這種事情他絕對不能心軟,萬吃壞肚子可就麻煩了。

那只姜月並未反駁什么,只聲音低低道:「衍之哥哥,我我是真的疼。」末了還可憐巴巴的嗚咽了下,「衍之哥哥,我好像要生了」

聞言,楚慎才低頭去看,卻見懷里的妻子面色發白,正是副疼極了的模樣。楚慎難得腦袋空,傻傻的不知道該怎么反應。

第八十章 柿子

——

聽兒媳要生了,老王妃忙從如意堂趕來。

她瞧著站在外頭連朝服都沒換下的兒子,便知他有多著急。以往她直覺得兒子太過淡定,之後才明白,只不過那些都是兒子不在意的罷了。

而楚慎的確是嚇壞了,他想著剛才面色蒼白的妻子,又聽著從里屋傳來慘烈的聲音,頓時整顆心都揪了起來。他見老王妃來了,遂走過去,道:「娘,阿月她」

老王妃知道兒子沒見過孕婦生孩子,有明白他有多擔心姜月的安慰,心里怕是擔心極了,只得出言安撫道:「女子生孩子都是這樣的,娘當時生你的時候,可是花了整整天夜。」

這么說,非但沒有安慰到楚慎,反而讓他越發的擔憂了。

楚慎的面色凝重了些。

娘當時因為了生他傷了身子,到如今都直吃葯,而阿月的年紀還小,若是出了什么岔子,恐怕也是件棘手的事情。楚慎頓時斂了斂眉頭,此刻又聽得里頭傳來妻子可憐的叫聲,更是令他有些把持不住,忙上前走了幾步。

「衍之。」老王妃見兒子欲進去,趕緊阻止了他。只瞧著他的衣裳,道,「娘在這里,你別太擔心,阿月是頭胎,自然是時間久些,你先去換身衣裳把。」

可楚慎哪有心思換什么衣裳?方才妻子還偎在他的懷里可憐巴巴的嚷著要吃荔枝,而他卻沒有應允,如今妻子在里屋守著苦,他心里卻極是後悔。

楚慎穿著朝服直站在原地,聽著妻子的聲音,只覺得每刻都是極難捱的。直到過了三個時辰,這天都黑了,卻見還沒有動靜。楚慎是按捺不住,推門就進了去。

而老王妃無奈的嘆了聲,沒有上前阻攔。

屋子里的三個都是樊城最有經驗的穩婆,如今瞧著楚慎進來了,其中個忙迎了上來,道:「王爺,產房污穢,還請王爺出去等。」

楚慎瞧著榻上汗涔涔的妻子,嘴里咬著塊巾子,頭發都濕噠噠的粘在臉上和脖子上,正是副虛弱不堪的樣子。他從未見過她受過這種苦,眼下更是顧不得穩婆的話,走過去捉著她的手,喚著她的名字。

姜月睜開眼睛,才看到楚慎待在自己的身邊。

她翕了翕鼻子,委屈的喚了聲:「衍之哥哥。」她從來都不知道,生孩子會這么疼。

瞧著她這副委屈的樣子,楚慎真想說句「咱們不生了」,可是他知道如今只能鼓勵妻子堅持下去。他拿過巾子擦了擦她的臉,又親了親她的額頭,聲音溫柔卻帶著絲顫抖,道:「我陪著你,好不好?」

姜月只覺得肚子波波的疼,眉頭皺得緊緊的,平日里她最怕疼痛,但凡點兒磕著碰著就忍不住掉金豆子。可是那些疼痛比起現在的,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她疼得受不住,可是她明白生孩子肯定要經歷這些疼痛。聽了楚慎的話,她的確想他陪在自己的身邊,可是卻想到了什么,欲掙脫他的手,可是自己的手臂卻沒有什么力氣。

「阿月?」楚慎驚訝道。

「衍之哥哥,你你出去。」姜月聲音虛弱,卻極為堅定。她不是小孩子了,女子生產本就是污穢之事,尋常人家的男子都不會進來,何況楚慎身為王爺。她知道他疼她,可是卻也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這副模樣。

楚慎卻是不想走,在外頭他等著干著急,不如進來陪著妻子。可是看著她這副模樣,他更是陣揪心。

「出去。」姜月又到了句。

楚慎愣在榻邊,有些猶豫,這時穩婆卻走到他的身旁,勸道:「王爺還是出去吧。」

楚慎想了想,最後還是猶猶豫豫出了產房。

姜月側過頭,看著楚慎出去,這才忍不住落了淚。那劇烈的疼痛,更是令她忍不住叫出了聲。她覺得渾身上下什么力氣都沒有,連聲音都有些啞了,到了最後,更是叫喊的聲音都沒有了。她聽著穩婆和丫鬟們的聲音,努力使著力氣生孩子——她要給楚慎生孩子。

頭胎本就沒經驗,生起來自然是困難些,可是她心里念著楚慎,便是聽著穩婆的話吸氣呼氣,使勁兒的用力,也不知過了多久,她聽到穩婆說「孩子快出來了,王妃再加把勁兒」。

她已經沒氣力了,怎么再加把勁兒啊?

姜月累得幾乎都睜不開眼睛,卻還是用力的咬著嘴里的巾子,猛地用力。霎時,她感覺腹中陣空盪盪的,雙腿間更是有什么東西滑落。

「孩子出來了。」

「恭喜王妃,是個男娃。」

男娃嗎?姜月累得想哭,心里卻想著:若是男娃,肯定長得像她爹爹樣好看。她急著想看看那個小家伙,卻是眼前片漆黑,沉沉的睡了過去。熟睡之前,她耳畔傳來穩婆驚慌的聲音——

「不好了,王妃血崩了。」

女子生產,最怕的便是血崩,但凡血崩的,十有□□就會因此喪命。可是,她想著自己和楚慎成親還不到年,才剛剛給他生了個兒子,她不能就這么離開他。而且,她也舍不得自己的夫君和兒子。

她努力睜開眼睛,卻感覺到面前黑漆漆的片,連之前伴隨著自己的那種疼痛之感也完全感受不到。她覺得自己的身子空盪盪的,待發現面前正的畫面漸漸清晰起來的時候,過了許久,才終於看清了。

這是自己生產的地方。

只是,屋子里安安靜靜的,沒有之前的嘈雜。

她朝著榻上看去,見榻上的女子正奄奄息的躺著,而她身邊的男子卻是半擁著她。姜月登時愣,因為這兩個人,便是她和楚慎。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