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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花養成記 974443432 6216 字 2020-09-06

掌櫃的卻沒有信這番話,以為只她還護著自己的夫君。

那男子生得儀表堂堂氣質出塵,可是臉上沒有絲表情,居然還能娶到這么個嬌嬌俏俏的小姑娘。瞧著小姑娘如此表情,想來是對那夫君言聽計從乖巧的不得了。他雖是惋惜,卻也知道感情這種事情個願打個願挨,旁人也幫不了什么忙。

掌櫃的瞧著這小姑娘怪可憐的,便想著讓她在隔壁的空房間睡晚,只要不弄臟東西就行。玉臻有些心動,可想著司淵今日的態度異常冷漠,想著若是她明早睡過了頭,估計他就扔下她的。

如此,玉臻便搖了搖頭,道:「謝謝掌櫃的好意,我夫君向嘴硬心軟,肯定舍不得我睡在外面,待會兒他就出來了。你們大曜國不是管這個叫做叫做苦肉計嘛。」

掌櫃的道:「原來姑娘不是大曜人士?」

玉臻點了點頭,笑道:「是呀。」然後又怕別人不知道似的,用手指了指里面,補了句,「我是為了他才來的。」

當真是個痴情的傻姑娘啊。掌櫃的心里嘆著,然後又命伙計弄了兩個饅頭,遞給玉臻,笑容和善道:「瞧著姑娘也餓了吧,先吃點兒饅頭墊墊胃。」

玉臻的確是餓得前胸貼後背,便也沒有拒絕,只接過饅頭對著掌櫃的說了聲謝謝,然後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掌櫃的是個年過五旬的男子,瞧著這小姑娘吃得這般急,想著她那夫君生得人模狗樣,居然如此對待自己的妻子,委實是過分。不過兩人的年紀差得估計也有些大,這小姑娘又是細皮嫩肉的,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好姑娘。人家小姑娘都這么死心塌地的跟著他了,他這大男人還有什么好不滿的。

這年頭真是世風日下啊。掌櫃的心嘆。

填飽了肚子,玉臻便有些知足了。她養尊處優這么多年,卻比不過想著蹲在這房門口吃著饅頭覺得開心。喜歡的人就在里面,而她就這么靜靜的守著,她覺得這是種福氣,點兒都不覺得辛苦。

·

第二日玉臻察覺到房門打開的聲音,她便下子驚醒了。

她抬頭看著里頭走出來的男人,甜甜的喚了聲「國師」,然後就拍了拍裙子起身。可是這么蹲了個晚上,她的雙腳早就發麻了。此番起得急,更是有些身子不穩,直直的往著前面栽去。

司淵下意識的將她扶住,萬年沒有表情的臉上也露出了絲無奈。

聞著男人身上的茶香味,玉臻忍不住彎了彎唇,然後抬眼,眸色晶亮道:「謝謝國師。」

司淵沒有看她的臉,只從她的身側走過,下樓去吃東西。

玉臻則是站在旁等著他,看著他慢條斯理的吃著早點,舉手投足間無不矜貴優雅。若是往日,她估計會看得目不轉睛,可這會兒卻是有些餓了,目光也就從他的臉上直落到了他手中用筷子夾著的水晶梅花包上。

玉臻咽了咽口水,然後拿出昨晚吃剩下的個饅頭,看眼他的梅花包,然後啃口手里的饅頭。

這大早上的,大堂也就三五個人。鄰桌的兩個男子瞧見了,其中個便對著玉臻道:「小姑娘,要不坐下我們哥倆請你吃點兒好吃的?」

那兩個青衣粗布衣裳的男子瞧著不像是好人,玉臻便也沒有理他們,只快速的吃完饅頭。她見司淵吃完起身了,那盤子上剩了兩個梅花包,便是面露歡喜,伸手將拿起塞入了嘴里。

然後笑吟吟的跟著司淵出了客棧。

「這么漂亮的小姑娘,怎么我就遇不上呢?」鄰桌兩個男子之中,那同玉臻搭過話的個嘴里念著。

另個則揶揄道:「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現在小姑娘都是看臉的。」

那男子忍不住啐了他口。

玉臻跟在他的身後,見他走到了個早點鋪旁,買了幾個熱乎乎的肉包子。她根本就沒吃飽,此番瞧著便饞得吞了吞口水,然後上前問道:「國師你還餓啊?」這幾個月,她可是了解些關於他的事情,方才吃的那些,平日里可是足夠了的。

司淵轉過身,瞧著面前比他矮個頭的小姑娘,然後把包子遞給了她。

「給給我的?」玉臻有些受寵若驚,忙開心的接過,然後擰著眉道,「這是你第次送禮物給我,我都舍不得吃。」

司淵干脆轉過身,沒有再去理她。

玉臻想著,怎么說自己也是公主,居然會淪落到收到包子都開心半天的地步?她低頭看著熱氣騰騰的包子,雖然饞,可還是沒有去吃,而是小心翼翼的包好,打算待會兒再吃。她抬頭瞧著那走得越來越遠的司淵,頓時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忙快步跟了上去。

其實司淵本來想的是想對她冷淡些,可想著昨晚真的在外頭蹲了個晚上,還有他用早膳時她站在他的身邊想吃又不敢向他要的神情,他就有些動搖了,然後才鬼使神差的給她買了包子。他活了這么多年,只有兩個姑娘為他這般執著過——前者已經嫁人了,而後者他沒想到她會堅持這么久。

走了會兒,司淵發現身後沒了她的動靜。似是想到了什么,他愣愣的定住,然後緩緩轉過了頭。

街上喧鬧嘈雜,來來往往的人很多,可是這張張陌生的面孔之中,卻再也找不到那個嬌俏明媚的小姑娘。

第109章 國師玉臻2

——

司淵神色怔,心里突然有了個不好的預感。

他想起方才在客棧里那兩個男人,又想著她是個年輕美貌的小姑娘,時更是斂起了眉,然後趕緊沿著街往回走。他面走面找,試圖在人群之中找到那個身紅衣的小姑娘,可整整找了半刻鍾,卻還是沒有看到人影。

她會不會

司淵不敢再想下去。

這幾個月,他都是有意識的放慢腳步,因為她是大宛國的公主,不能出什么閃失。他身為大曜的國師,自然有義務護她周全。而她畢竟是個十六歲的小姑娘,心性未定,所有的事情都是時興趣,直由著性子來。等她玩夠了,覺得乏味了,她就會回去,而他也會親自將她送回樊城。

所以說,她不能出事。

而玉臻瞧著不遠處的背影,時面露欣喜,趕緊湊上去拍了下他的肩膀,聲音歡快道:「國師。」她見司淵身子顫,然後慢慢的轉過了身子。那張原是毫無表情的俊臉,如今也像是染上了層凡塵氣息,額頭更是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子。

她翕了翕唇不敢說話,只覺得此刻的司淵好像是在生氣。

方才她差點以為自己追不上她了,追了段路發現不對勁,然後就折回來瞧瞧,卻發現他居然在原處。玉臻自然不會以為他是在等自己,還以為他是為了甩掉自己而使用的計謀,時心里自然是有些失落。她看了看自己雙手空空,心里更是覺得缺了塊,遂抬眼看著司淵,語氣有些委屈道:「包子掉了。」

居然還說什么包子。司淵怔了怔,然後便轉身就走。

「哎,等等我。」玉臻立刻追了上去,可腳上卻是疼得厲害,遂瘸拐追上司淵,想也不想就拉住他的衣袖,「別走,我腳疼」

司淵停了腳步,這才回過頭仔細的打量她。

見面前的小姑娘衣裳有些皺巴巴的,袖子的地方更是被撕開了兩指長的口子,露出了里面白皙如玉的肌膚。他眸色微漾,不再繼續看,而是低頭去看她的腳,然後才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見司淵不走了,玉臻彎了彎唇,雙大眼睛頓時染上了笑意,卻還是不肯松開司淵的袖子,生怕他會突然丟下來似的。

玉臻道:「剛才客棧里的那兩個男人想欺負我,我下子把他們給打倒了真是自不量力。」說著,玉臻撇了撇嘴。

司淵看著她染笑的小臉,突然想起大宛國崇尚武藝,凡是有身份地位人家的女兒都是自小習武的。這玉臻是大宛國的公主,武功更是不在話下,那兩個男子又豈是她的對手?

只是——

這些他明明應該知道的,怎么方才卻沒有想到?司淵沒有再想下去,只垂了垂眼,然後帶著玉臻回客棧。

「國師,你背背我吧,我走不動了。」玉臻厚著臉皮眨了眨眼睛道。雖然知道這是奢望,可是她真的想嘗試下被他背的感覺。話落,見司淵斂著眉綳著下巴,副神情寡淡的樣子,頓時就噤聲不敢說話了。

正當玉臻想說自己是開玩笑的時候,卻見身前的男人彎下了腰,然後打橫把她抱在了懷里。聞著男人身上清冽的茶香味,玉臻下子就醉了。她笑吟吟的抬頭看向司淵,雙手臂緊緊環著他的脖子,就連心跳都驟然加快了。

她紅著臉,然後小心翼翼的把小臉抵到男人的胸前,輕輕蹭了蹭,時心里跟吃了蜜般。

嘻嘻。

他居然肯抱她?

進了客棧,掌櫃的看到這幕,頓時就驚呆了。方才這對小夫妻還鬧別扭,怎么下子變得這般如膠似漆了。掌櫃的看向男人懷里的小姑娘,瞧著她雙頰紅撲撲的,笑得跟朵花似的,時有些發笑,心道:這姑娘心思單純,又如此死心塌地,的確是難得。先前他還以為她這夫君不懂得珍惜,眼下倒是他看錯了。

——想來是男人愛面子。

玉臻笑得愉悅,跟掌櫃的打了聲照顧,然後便被司淵抱上了樓。看了大夫之後,這腳才好受了些。玉臻側過頭看著身邊的男人,忍不住問道:「國師,你其實是關心我的吧?」

司淵沒有說話。

玉臻撇了撇嘴,心里悶悶的。不過,想著剛才溫暖的懷抱,她便是覺得心中知足。不管司淵有沒有點點喜歡她,眼下至少有了絲進展。他願意抱她,願意給她請大夫,就說明他還是關心自己的。這點,就算他不說她也是知道的。

雖說玉臻的腳沒有什么大礙,可是這段時間是絕對不能下榻行走的。她瞧著司淵替她端茶倒水,雖然冷著臉,可還是有些受寵若驚。她低頭看著自己傷到的腳,心想:若是知道會這樣,她倒是寧願早些受傷。

心里歡喜了段日子,玉臻卻想到了個嚴重的問題,她難得露出絲扭捏之色,小聲道:「國師,我我想如廁。」說完這話,她都不敢抬頭看他了。見司淵沒有動靜,玉臻這才緩緩抬頭看他的臉,見他好像也被愣住了,她就覺得有些好笑。

可是這么久了,她真的是忍不住了。

玉臻見司淵霍然起身,然後頭也不回的出去了,她便頓時耷拉了小臉,然後暗自發愁。正當她想起身的時候,卻見個四十歲左右穿著粗布衣裳的大嬸進來了。那大嬸忙過去將玉臻扶住,道:「姑娘小心別又弄傷了腳,我扶你過去。」

玉臻愣,然後莞爾笑說了聲謝謝。

解決完之後,玉臻才知道這位大嬸是掌櫃的妻子。而方才司淵出去並不是因為嫌棄她,而是去找人幫忙的。想著那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國師居然找人幫這樣的忙,她是如論如何都想象不到那個畫面的。

「你那夫君真是臉皮薄,都是夫妻了,還避諱什么。」那大嬸埋怨道。

玉臻笑嘻嘻的看著大嬸,道:「我夫君臉皮的確薄,不過我就是喜歡他這樣。謝謝大嬸。」

聽了玉臻的話,那大嬸忍不住笑出了聲。尋常的姑娘家,哪里會把這些話掛在嘴,可偏偏這個姑娘性子直率又真誠,教人看就喜歡,便道:「我夫君姓徐,叫我徐大嬸就行了。」

「嗯,徐大嬸。」玉臻從善如流。

徐大嬸出去之後,司淵才進來。玉臻抬頭看著他的臉,時有些害臊,翕了翕唇,也只小聲的道了聲:「謝謝。」末了她則是心中暗暗煩惱,心道:這來大曜的日子久了,怎么也和大曜的女子樣扭扭捏捏的呢?

用了晚膳之後,司淵便起身去隔壁的房間。玉臻瞧見了,連忙從凳子上起來,可是她腳上還有傷,又如何站得穩?司淵忙將她扶住,斂著眉道:「起來做什么?」

玉臻忙抓住他的衣袖,雙眸水汪汪的看著他,可憐巴巴道:「別走」

司淵愣了愣,小姑娘是以為他要走。瞧著她這副樣子,司淵則是心軟了幾分,道:「我不走,我只是住到隔壁的房間。」

「才不是,你肯定想趁著我腳受傷偷偷把我丟下。國師,我喜歡你,我想輩子跟著你,你別丟下我好不好?」玉臻急得哭了,她本是不喜歡哭哭啼啼的,可她到底還是個姑娘家,自然也會害怕也會著急。

這急,便急得哭了出來。

司淵到底知道男女有別,可瞧著她這副樣子,如何肯放他離開。之後他只能無奈,在榻邊的地上鋪了床。可玉臻哪里舍得讓他睡地上啊,那她還不心疼死啊。

「不行不行,還是我睡地上吧,我身體好。」玉臻掀起床鋪上的被褥,然後鑽進了被窩里。

司淵瞧著地上的小姑娘,無奈的嘆了聲,然後把她抱到了榻上。這些玉臻卻是愣住了,她看著司淵的眉眼,時有些猜不出他心里的想法了。直到她乖乖的睡在榻上,被蓋好被褥,這才有些回過神。

之後熄了燈,她聽著耳畔窸窸窣窣的聲音,知道那是司淵在脫衣服。

其實她是看過他的身子的。有回他在屋子里洗澡,她不小心闖了進去,就看著他裸|露的上半身。她先是羞得趕緊出去,在門外站了好久之後就開始回想,然後則是伸手狠狠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埋怨自己為什么不多看幾眼,這可是天賜良機啊。

每每想起此事,玉臻懊惱不已。

她躺在榻上,想著今日發生的事情,時間腦子里突然冒出了個念頭。

司淵有些難以入眠,直到快到了三更,才有些睡意。朦朦朧朧之間,他聞到股熟悉的馨香,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發現有兩條纖細的胳膊緊緊的抱住了他。

「玉臻公主」

「叫我玉臻。」玉臻笑吟吟道。只有在晚上,黑燈瞎火的,她才有勇氣做這些。她用力的抱緊身邊的男人,鼓起勇氣道,「國師,其實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司淵愣了愣,感覺到腰際蹭到的柔軟,時便不敢亂動。之後他又感覺到她收緊了手,把腦袋埋進了他的懷里。他從來沒有這般和女子親近過,瞬間有些措手不及,但又怕碰到她受傷的腳。

司淵不說話,玉臻繼續說著:「之前我還以為,這大曜的堂堂國師是個不染凡塵氣息的仙人,這心恐怕也更石頭般捂不熱,但是我就想——這樣也好,你不喜歡我,也不可能喜歡別人。可是這些日子,我發現你和我之前想得不樣,所以所以我就貪心了些,想讓你也喜歡我。」

她緊緊抱著身邊的男人,想著這段日子他的冷漠,可是她心里的欲|望卻是越來越強烈。她開始變得貪心,不單單是遠遠的看著他。今日他抱了她,她剛才在榻上就忍不住想:好想親親他。

——她再也做不到像以前樣,單純的喜歡他。

「我們大宛國,女子不重視貞操,十三歲之後便可學習房中術。可是我知道大曜不樣,我就沒讓別的男人動我更手指頭,我想把自己完完全全都留給你。國師,如果你也喜歡我,就親親我,就說明以後輩子都不會趕我走;若是你不肯,今晚就讓我抱著睡晚,過了今夜,我就再也不會纏著你了我會隨便找個大曜的男子嫁了,不會讓我個人的緣故害得兩國交戰。」

說完這話,她心里就有些後悔了。

他怎么可能會親她呢?

半晌,才聽得司淵清潤的聲音:「我比你大很多。」他已是不惑之年,可她還是個十六歲的小姑娘,正是花般的年紀。之前他想著讓妹妹嫁給楚慎,而楚慎比他妹妹大輪,他就已經覺得妹妹委屈了,又何況是兩輪?

「就算你現在八十歲,我也樣喜歡你。」玉臻脫口而出道。大些又怎么了?她的父皇還不是喜歡和她年紀差不多的嬪妃?

說了這個,卻見身邊的男人沒有動靜了。

玉臻愣了愣,時心里頭是說不出的滋味,難道她真的要如剛才自己所說的,今晚之後就不纏著他?而且,他就這么不喜歡她,寧願被她抱著睡晚,也不肯親親她,讓她留在他的身邊。

屋內安靜,至於兩人綿長的呼吸聲。玉臻抱著身邊的男人,覺得心頭難受極了。她忍不住蹭了蹭,才發覺男人的身子好像比之前燙了幾分。

她想開口說話,卻聽得頭頂傳來聲嘆息。

緊接著,便是有人伸手慢慢挑起她的下巴,下刻,她的唇便被個柔軟溫熱的物什覆上。

——他是那么的小心翼翼。

嬌花養成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