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亞回頭看,她還是裹著那件白色真絲長袍,雙手環抱在胸前。
「要輪到你了嗎?」
宋亞注意到她帶著非常精致的妝,美極了。
「嗯。」她低下頭,又不好意思了。
『so im a care for you, you, you……』
原唱在eaed it里的嗓音處理也是如此,前一個音節高,後一個馬上往回收,hey,hey,hey,hey!
七位女孩去後台暫時休息,宋亞和她登上舞台,工作人員搬來了墊子,她糾結地不停打量四周,特別是那些男人……
「人不能再少了。」導演解釋。
「嗯。」她脫下長袍,只留下類膚色的蕾絲內衣,近一米八的完美軀體展現在了眾人眼前。
宋亞立刻聽到了有人咽口水的聲音,皺眉看過去,一位燈光師把腦袋縮到了補光燈後面。
導演催促,她不自然地摸著胳膊頗扭捏地躺了下去,攝影機抵得極近,就在她脖子的不遠處。
『youre my favorite kind of night,so i love when you call unexpected!』
化妝師在她要被拍到的部位補了些膩子填補白種女人常見的小瑕疵,很快,正式開拍,宋亞跟著自己的歌一邊對口型,一邊俯身,頭低下,被她身上的香水味熏得鼻子有點微微發癢……
「她在發抖。」攝影師提醒導演。
「沒事,這樣也好。」導演回答,「查莉絲,頭傾過去……」
她瞄了眼鏡頭,順從地把頭偏往反方向。
滿地金發,她身體距離自己的臉只有幾指距離,宋亞邊欣賞著這美麗的曲線和漸漸開始泛紅的肌膚,邊『唱』邊往下,從耳垂到脖子,再往下。
下巴不小心觸碰到了她,她立刻咯咯地笑得胸口一起一伏。
「查莉絲!」
「對不起,對不起,我馬上好。」她有點惶恐。
「我的。」宋亞主動攬過錯誤。
「你有點……有點胡渣。」她不敢扭臉對視,用手背擱到嘴巴上笑道。
「嗯。」
「好了嗎?我們繼續?」導演靜靜等了會兒問道。
「ok。」
等導演宣布這個鏡頭拍完,她立刻爬起來,套上胖跟班遞來的長袍,「我,我先去後台,馬上好。」
「去吧。」
宋亞目送她離開,干脆坐在地上緩了好一會兒。
等那道燈柱又打過來的時候,他眯起眼,他起身隨導演指引走到自己該站的位置。
清涼的七位女孩再次出現,波浪洶涌,穿著全套正裝的他卻感覺越來越熱,越來越熱。
還好,劇本要求他目光不能集中在其中任何一個身上,攝影鏡頭緩緩拉過,他繼續跟著音樂對口型。
cause girl youre perfect!
歌曲中後段,伴奏忽然變得華麗且高昂,之前工人們忙活的吊索派上了用場,查莉絲被『五花大綁』著從天而降,在補光燈的照射下仿佛什么也沒穿,她勾起身體,形成了寫滿了引誘的蛇形曲線。
the way you work it!cause girl you eaed it!girl you eaed it!
宋亞沒管攝影機,湊近這件完美的藝術品唱著,欣賞著,on that lonely night……
她嘴里有濃重的酒氣,似乎為了解決緊張的問題,效果很好,准時在節拍到達時妖媚地甩動長發,雙目看過來,完美的臉蛋倒著正對自己。
天哪殺傷力太大了!宋亞心中高呼。
「很好!再來一遍吧,吊上去,上面的!」老拉里這個學生是真沒眼色,對上面負責吊索的劇院工人喊道。
「哈哈哈,好羞恥!」她大笑著又被原路吊了上去。
「aplus,你還好嗎?」導演又注意到宋亞正在皺眉發呆,「沒事,綁繩子的人是從本子請的,非常專業,你不用擔心查莉絲。」
「我沒……呃,算了。」
宋亞甩甩頭,他剛才又天啟了一個電影片段,一個女人被像查莉絲這樣綁著,呆在滿是道具的房間……
「aplus,威廉剛在布道會阻止了大部分民眾受艾里森慫恿上街,小部分人也被驅散清場了。」
「哈哈哈!」
晚上,得知威廉取代了艾里森的神職後,宋亞慷慨地請全劇組去a+唱片開派對,查莉絲在他辦公室里端著酒杯笑得非常開心,「你知道嗎?那個負責吊索的老頭眼神特別猥瑣!」
「你當時就可以和我說。」宋亞手肘搭在她背後的沙發上,和她碰了碰杯。
「沒事,他沒做什么。」她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胖跟班還在陪著她,宋亞只好暫時先灌酒,不過很快發現了不對勁,自己都有些上頭了,她喝得還比自己多不少,怎么一點醉意都沒有,「查莉絲,你酒量很好?」
「遺傳的,我爸是個酒鬼你忘了?」她回答。
「可他酒後……」
宋亞有點摸不清楚這女孩的心理,她父親不就是酒後想對她做什么,然後被她母親一槍崩了么?怎么現在說起來這么從容。
「我不知道,反正一開始我也不喝,來好萊塢後難以避免會在不同場合喝,反正我從沒喝醉過,也就隨它去了。我的酒量還能幫我反過來整那些不懷好意灌酒的家伙。」她意有所指地對宋亞眨眨眼。
「是嗎?」
宋亞心道你早說啊,早知道我干脆不喝了,酒勁上涌,有話直接說了,「你朋友有點內向哦,不想出去多認識幾個人嗎?」
「你……」查莉絲立刻回頭,對胖跟班嘀咕了兩句,把翻著白眼的她打發走了。
宋亞撲了上去。
「唔,唔,你……你的歌真好聽aplus,歌詞也……也很有味道。」她在攻擊下左支右拙,但還是有些微微的抗拒味道,找了個機會偏過頭,沒話找話。
「是吧?有講究的。」逃不掉就別做無謂的掙扎了,想聊一晚上怎么著?宋亞按下唱機,『you said it wouldnt be love ,but we felt the rush……』
音樂流淌,時深時淺的節奏就好像在描述和情人四目相對,噴灑著酒氣耳鬢廝磨,在情感的禁區里進進出出,互相取悅,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