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都知道了嗎?」查莉絲頹廢地倒在沙發上,眼淚又不爭氣地流了出來,「對不起,我以為那混蛋……沒想到他把我當成了召之即來的骨肉皮,他……我好傻,這完全是個意外。」
「不必對我說對不起。」
雪琳芬把紗巾摘掉,打量著這間不小的獨棟別墅,「你媽媽呢?這間房子里只有你和你的跟班在嗎?」
「她一直在忙著處理父親生前留下來的財產,她討厭我……」
查莉絲哭得更厲害了,語無倫次,「這邊的白人都在想辦法搬走,我父親還有個同為酒鬼的弟弟,嗚嗚嗚……我們本不打算回來面對他們,面對這一切的,她甚至不許我出門。」
「忍忍吧。」雪琳芬溫情地撫上她的肚子,「等這里大一些以後,你的所有注意力就會全在這個小生命身上了。」
「我不知道我該怎么辦芬恩小姐。」查莉絲倒在她的懷里哭訴,「如果我是個男孩該有多好,所有煩惱簽張支票就可以丟之腦後了,他甚至沒打一個電話給我……」
「還好那個男孩有支票。」雪琳芬翻了個白眼。
if i were a boy
如果我是個男孩
i think i could understand
我想我可以了解
how it feels to love a girl
該如何去愛一個女孩
i swear i』d be a better man
我發誓我會成為一個更好的男人
i』d listen to her
我會傾聽她的每句話
cause i know how it hurts
因為我明白孤獨有多痛苦
when you loose the one you wanted
當你失去他的愛傷心欲絕時
cause he』s taken you for granted
他卻把你付出的一切當作理所當然
and everything you had got destroyed!
一文不值
巴黎市郊,藝術家們的沙龍正在樓下熱熱鬧鬧地進行著,樓上,一位頂著鮮艷紅色短發的女孩正在翻找著抽屜,她不時緊張地向門口張望,終於,她抽出疊文件,好像是份電影的手繪效果圖,她貪婪地翻閱起來。
正看得入神,耳邊傳來雜亂的腳步和談話聲,她趕緊把文件塞回去,關上抽屜,走到一邊裝作欣賞牆上的油畫。
「貝松導演,我為你的雄心感到震驚,高蒙影業真的打算為你出那么多錢嗎?」
「你不是已經看到那些漂亮的布景了嗎?我們會在這里,還有英國拍攝,特效部分已經和三家公司簽約,其中有為真實的謊言和夜訪吸血鬼制作特效的天才馬克斯泰森團隊,那些米國人很貴,非常貴。」
「具體投資方便……」
談話聲戛然而止,兩位男人看到了屋子里的女孩,「哇喔,米拉,我的米拉……」老一些的,白頭發的那個朝她伸出雙臂,「雖然我不喜歡你染的發色,但我還是要說你今天很美,恭喜你,什么時候進組?」
「呃,下個月。」米拉和對方擁抱。
「她會演一個外星人,所以必須染成這樣的效果……」法國大導呂克貝松盯著她的頭發說道,笑容有點勉強。
「染的?這種顏色,會對發質有很大傷害吧?」對方隨手撩起米拉的頭發,「我還以為是假發。」
「不,真的,我要完美的效果。」呂克貝松走到座子前面,隨手拉開抽屜瞄了眼,「畢竟她是我們的女主。」
「男主是布魯斯威利?」
「是的,他願意降薪出演。」
「米國票房?」
「當然,如果不是為了米國票房……」
談話進行了很久,等對方離開後,房子里的氣氛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你不必這樣,米拉。」呂克貝松輕聲說道:「我們不是敵人,更不必玩這種間諜游戲。」
「什么?」米拉裝傻。
呂克貝松笑得有些意興闌珊,「別偽裝了,我知道你是個聰明的女孩,我給了你女主,一部九千萬米刀大制作的女主,和布魯斯威利對戲。」
「可我在英國片場只看到了綠幕。」米拉嘟起嘴開始用女人耍無賴的招數。
「第五元素是部特效電影,大部分錢會花在那個上面,九千萬中的八千萬……」
「所以這有可能只是部一千萬制片成本的……」
「只是!?夠了!」
呂克貝松好像被這個詞冒犯到了,突然暴怒,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你應該感謝我,是我把你帶回了時尚中心,又給了你電影圈無數女孩夢不可及的機會,你到現在還在跟我玩那種若即若離的游戲?嗯?你以為我是誰!?不是我,剛才老佛爺會對你這種態度?你的台步爛透了!」
「你弄痛我了!」米拉被他猙獰的面孔嚇壞了,又不敢過於翻臉,扭著身體試圖掙扎,「我只是忙著飛來飛去走秀,我們見面的機會……」
「你十五歲就能為了拿到首口水歌和那個nger上床,現在到我面前卻冒充起了高級貨色!?前不久還跑回米國和他悄悄重續舊情?被小報抓個正著!你知道剛才在下面大家都在我背後竊竊私語嗎?他們在嘲笑我!」
呂克貝松把她一把摜到床上,「記住,就算是一千萬制作的女主,你也得付出些什么才能拿到,到現在我仍可以換掉你,你很便宜!」他語帶雙關地邊吼邊解皮帶,「認清現實吧!」
『啪!』
米拉跳起來給了這位法國大導一嘴巴,「那只是米國小報的栽贓!他們篡改了時間,而且當時我和aplus只是在交談,如此而已!」然後哭著飛奔出房間。
「米拉。」後面傳來男人冷酷的聲音,「走出這間房門你就會失去所有。」
她把住門框猶豫了下,還是跑了出去。
外面正在下雨,大衣和個人物品都沒來得及拿,她在這也沒有自己的車,她冷得發抖,盡力縮著身體,跑向十二月份巴黎的郊區小道邊,想試試能不能招手攔到順風車。
晚裝濕濕的貼在身上,雨水合著淚水從臉頰流下,那位從來都像個浪漫紳士的男人剛才暴露出的另一面把自己之前建立起的好感全擊碎了,原來……還是那回事,他討好自己時大聊特聊的什么藝術,什么時尚最後兜兜轉轉又站到了那回事的門口。
該死,他甚至以為對方是個可以托付婚姻的人……
if i were a boy
如果我是一個男孩
i would tu off my phone
我會關掉我的手機
tell everyone that its broken
然後告訴所有人它壞了
so they think that i was sleeping alone
這樣他們就會以為我是一個人睡
i』d put myself first
我會只為自己著想
and make the rules as i go
全世界仿佛圍著我轉
cause i know that she』ll be faithful
因為我知道她會對我死心塌地
waiting for me to come home
乖乖等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