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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夜里,陳陽留宿傳說中的娘娘廟,晚飯吃的青菜豆腐小米飯。
可能是很久沒吃過這種粗糧淡飯了,陳陽竟然吃撐了。
然後他和普華在娘娘廟那不大的小院子里遛起了彎。
「衛生間有熱水器,也有新的浴袍和洗簌用品,你就睡我床上吧,床單都是新換的。」
「曉得。」陳陽倒沒繼續開玩笑。
普華則是一笑道:「你是娘娘廟復建以來第一個留宿在此的男人。」
「榮幸榮幸,華姐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咱倆是可以秉燭夜談的。」
「你個瓜娃子,又沒正形。」
普華嬌笑道:「你這張嘴啊,就是欠抽,也就是我,換了別的任何一個出家人,早就和你拼命了。」
陳陽嘿嘿笑道:「嘿嘿,你是我華姐嘛。」
「嗯,今天晚上你睡著時,可能會有些吵,不過不用出來,在房間休息便是。」
「什么意思?你呼嚕聲比我還大?」
「我……」
普華這一刻也想打死陳陽。
她哭笑不得道:「十年一次的聚會,不只是正派人物來了,邪派、魔宗等都會來蜀都。」
「每一次十年聚會,都有命案發生。」
「前些年你華姐我脾氣比較火爆,所以殺了一些蒼蠅,所以這幾天可能會有人過來找我晦氣。所以這才讓廟里的另外幾人離開,只留下我自己。」
「嗯?」
陳陽眉毛一揚:「這個好這個好,我正無聊呢,晚上有事兒干了。」
「有人來殺我,你還說好?」
陳陽一拍胸脯:「你小陽哥我不是在嗎,怕個吊。」
「咯咯,就喜歡你這吹牛的樣子,多好的年紀啊。」
普華竟然長嘆了一聲。
陳陽就沒法接了,二人年齡的確相差很大。
知道晚上有人要來,陳陽也不回屋了,而是讓普華在外面石礅上給他煮茶,二人坐在小馬軋上繼續聊。
十月份的蜀都還是比較悶熱的,夜里也陣陣暖風。
晚上十點之後,過往的車輛漸漸稀少,連街頭上遛彎的行人都看不到幾個了。
十一點四十分,普華正和陳陽說佛家故事呢,陳陽的手就突然間輕輕一揮。
普華立即收聲,並安靜的看向大門外。
陳陽的精神力可以探到三百米內的一切,所以這時候他看到了街角處出現了一個背包客。
穿的是長袍,背的是那種老式的三角包,戴著一個圓頂禮帽,就是早些年抗戰時期戴的那種特務帽。
陳陽神色陰冷,因為他用精神力探去時,發現那人的三角包里並不是衣服之類的,而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沒錯,竟然背著一人頭在大街上行走。
陳陽雖然也殺人,但是他殺完人後會感覺惡心的不行。
而這個長袍禮帽的家伙似乎將人頭當成了他的戰利品。
要知道,現在是和平年代啊,而這人竟然如此張揚行事。
「男,大約五十多歲的年紀,身高不到1米7,袖中短劍,穿長袍,戴圓頂禮貌,距離這里不足一百五十米。」
「呼!」
聽到陳陽的話,普華就大吃一驚,陳陽竟然能看到一百五十米外?
這也太恐怖了吧?
「丁韌,無門派,他有一妻子被我殺死的。」普華淡淡道。
「嗯?」
陳陽就眉毛一揚,你把人家媳婦干掉了,怪不得人家來找你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