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掀桌,毒妃太猖第57部分閱讀(2 / 2)

姑娘們紛紛嬌嗔不解風情,埋怨屬下下手太重,抱怨完之後,卻是也識相的離開。做生意久了,什么樣的人也都遇見過,這一看就是來尋人的,又不是真的來尋歡的,既然如此,又何必多費工夫?

媽媽桑一見鳳駿來勢洶洶,趕緊丟下手中的事情,朝著鳳駿跑來,趕緊說道,「公子面生啊,第一次來吧,想找哪位姑娘呢?」

鳳駿環繞了一圈,各式各樣的人都能看到,穿著暴露的紅塵女子,含蓄的賣藝女子,白日里辛苦工作的小販,或者是游手好閑的公子哥,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你找不到的人人群,身份,種族。

總之這里就是男人的天堂,煙花糜爛之地。估計這齊國就要變天了,也不會影響到他們尋歡作樂。

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tg花。

回過頭之後,鳳駿朝著媽媽桑一字一句問道,「縣太爺何在?」

據屬下來報,鳳鈺是跟著縣太爺來的。鳳駿捉摸著,這個縣太爺估計以後會被白露扒皮抽筋。

要問禾水縣誰最大,自然就是縣太爺了,媽媽桑一聽是找縣太爺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見鳳駿的眼光立馬就不一樣了,方仿佛在打量一件商品到底能值多少錢。

就算覺得眼前的鳳駿與眾不同,估計身份地位也高人一等,但是媽媽桑也不敢得罪縣太爺啊,萬一這找來的是仇家了?她紅花樓今後還的在禾水縣混下去了,於是十分為難的說道,「這縣太爺特定吩咐了,外人不允許打擾的!」

鳳駿的侍衛立馬站了出來,抽出了劍對著媽媽桑道,「識相點就帶我們去找縣太爺,耽誤了事情,你擔當不起!」

「哎喲,這位爺,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啊!」媽媽桑規規矩矩的舉起了手,面色露出幾分害怕來,但是也不知道有幾分是真的,有幾分是假的,「不如這樣吧,我先去稟告縣太爺,如果縣太爺答應,我就帶幾位爺去……」頓了頓,見到那人的劍還沒有放下來,微微皺著眉頭,繼續勸告道,「這都是開門做生意的,媽媽桑我誰都不敢得罪啊,幾位爺行行好?」

鳳駿環視了一圈,見周圍的人都沒有受到這邊的影響,男人和姑娘們依舊按照之前的樣子摟抱談笑或者是聽曲兒,如此也便知道這威脅是沒用的,揮了揮手手讓屬下散開,直接丟下一枚玉佩給媽媽桑道,「把這個給縣太爺,讓他給我滾出來!」

媽媽桑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有點眼力的人都能看的出來這爺氣度不凡,身份肯定尊貴。但是縣太爺也是一方父母官,怎么能隨便的從樓上滾下來呢?

而且,她還得在禾水縣做生意了,自然不能得罪縣太爺,於是選擇接過玉佩,戰戰兢兢的朝著縣太爺稟告去了。

鳳駿嫌棄紅樓的椅子臟,所以並沒有坐下來,依舊是站在原本的位子上,一動不動,如果眼睛閉起來,估計都會有人認為他是睡著了。

身邊的兩個侍衛也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將一些尋歡作樂的醉鬼推開,遠離他家主子。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媽媽桑就帶著縣太爺就老老實實的滾了下來,引得一旁圍觀的人群驚訝無比,而且想笑又不敢笑。

最後縣太爺將中年的發福的身子停留在鳳駿的面前,所以人的視線也朝著鳳駿看去。

媽媽桑早已經在縣太爺的反應中驚訝不已,這來人果然是比縣太爺還大的官,要不然縣太爺怎么一看那玉佩,就嚇的發抖的滾出來了?

沒等縣太爺說話,鳳駿先聲奪人道,「鳳鈺可在?」

鳳駿專門先出聲,縣太爺也立馬知道了他不想暴露身份,於是也就跳過了行禮這一步,唯唯諾諾道,「在,鈺爺一直在呢!」

「帶路!」鳳駿面色微微有些難看,估計是被胭脂味道熏的。

可是在縣太爺眼中,那就是驚濤駭浪的前奏啊,嚇的雙腿發軟,幾乎是爬上了樓。

今日他出門肯定沒看黃歷,要不然怎么會招惹這些事情?

哎喲,他的老骨頭啊,舊傷加新傷,疼死他了!

媽媽桑目瞪口呆的看著爬回去的縣太爺,覺得今晚不用讓小丫頭拖地了。

繞過了幾個圈,縣太爺直接將鳳駿帶到了鳳鈺所在的房間里。

推開門之後,鳳駿愣住了,沒有想象中的歡聲笑語,也沒有想象中的酒池肉林。有的,便是臉上蒼白半躺在床上的鳳鈺。

一時間,鳳駿什么都想明白了,這人,吵架賭氣都像一個孩了。

為了賭一口氣,氣沖沖的跑到青樓來睡覺,什么也不做,就只是睡覺。

這人,也太不理智了吧!

嘆口氣,搖了搖頭,鳳駿無奈的走到鳳鈺面前,見到他的面色,不由的臉色一沉,「臉色怎么那么難看?」

剛才只是覺得蒼白,現在走進一般,完全就是蒼白的嚇人。

跟在鳳駿身後的兩個侍衛這會兒識相的帶著縣太爺站在外來,將里面留給兩位爺。

鳳鈺睜開眼睛,眼眸盡是無盡旋轉的黑,嘴唇上卻勾唇淺笑道,「你被那女人氣一下試試,臉色保證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鳳駿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並且保存著安全距離。

他沒是找白露干嘛,還找白露氣自己一下,他又不是鳳鈺,不會沒事找罪受的。

鳳鈺眉梢微微一挑,朝著鳳駿的身後撇了撇,脖子幾乎都要拉長一半了。

鳳駿緩緩的從懷中掏出了白露留下的休書扔給了鳳鈺,諷刺道,「別看了,人家讓我把這個帶給你。」

鳳鈺半信半疑的接了過來,他剛才見到媽媽桑拿來的東西,立馬就知道了是鳳駿,只是心中無線期待著白露來,那樣的話,所有的過錯都一筆勾銷。

可惜,白露沒來。

有些無力的接過鳳鈺手中的紙條,拿過來放在眼前,第一眼和注意的是上面的墨團,不由的微微皺眉,誰寫的東西啊,寫成這副鬼樣……

話還沒有說完,頓時被里面的內容噎住!

居然是休書!

白露居然把他休了!

從此各自迎娶,各不相干?!

開什么玩笑,他鳳鈺的媳婦誰敢娶回家?

「那死女人跑哪里去了!」猛的一下,鳳鈺直接吼了出來,也顧不上身上的傷口,連衣服也來不及穿,直接站了起來,一只手發功直接將手上的休書給燒毀,火氣由胸口噴發而出,縈繞在全身,說出來的話就仿佛是噴出來的火一樣,大步的朝著門外走去。

「這女人非得收拾不可!」居然寫休書,居然敢休了他,還想另嫁!

想得美!

這輩子,她白露只能是他鳳鈺的媳婦!

鳳駿之前已經控制好了安全位置,所以現在根本不受影響的,在鳳鈺准備走的時候,直接伸出了腳將他攔住。手上端著不知道從來哪里找來的茶水,優哉游哉的喝了起來,「你不是一直擔心她離開嗎,現在她還真的離開了,而且被你氣跑的……」

鳳鈺一天頓時怒道,「擔心是擔心,但是不……」

「既然不放她走,為何一直擔心她會走?這不很矛盾嘛」鳳駿打斷了鳳鈺的話,語速緩慢且又淡然的說道,「你一直擔心你受傷了,殘廢了,她就會離開你。可是我看見的是她一直照顧你。」聳了聳肩肩膀,遞給鳳鈺一杯茶水,繼續說道,「喝點吧,好好的冷靜一下。你沒有安全感,是因為你沒有能力留下她嘛?」

「當然不是!」鳳鈺猛的吼了一聲,因為怒氣雙眼發紅突兀,他不可能讓白露離開的,絕對不可能!

「既然如此,那么你在擔心什么?」鳳駿微微挪動了身子,把路給鳳鈺讓了出來,「你不會放她走,那么她也就擺脫不了你,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害怕她會拋棄你?又何必將她緊緊捆縛?還不如給她整片天空,讓她遨游飛翔,說不定她還會感激你。你得明白,捆縛的太緊,只能適得其反。再說,她的性子,你比我更清楚。話到如此,該怎么做,你自己看著辦吧!」

鳳駿說完,整理了下衣服,功成身退的離開,將侍衛留給了鳳鈺。

鳳鈺緊緊的窩著拳頭,全身的青筋都在這一刻突兀起來,仿佛只要用指甲一戳,青筋就會斷裂。

才包扎好的左手此時也開始溢出了鮮血,但是主人好像感覺不到一絲疼痛一般,任由全身的怒火燃燒。

門口的侍衛就這樣看著鳳鈺,眉頭緊鎖,不敢有任何的動作,害怕殃及池魚。微微的低著頭,感受著鳳鈺的怒火。

驀地,怒氣突然消失,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根本沒有發生一般,一絲氣息都感覺不到。

侍衛突怔,這氣息,太詭異了!

猛的抬起頭看著鳳鈺。

沒有一絲的動靜,沒有怒氣,甚至連呼吸都感覺不到,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頭微微垂下,任由發絲遮擋著整張臉。

墨色的長發無風飄揚,帶著絲絲的紫色光芒,仿佛一道孤傲且有仙神一般偉岸提拔之身。

漸漸的,那平靜的雙肩開始慢慢的顫抖起來,並且以肉眼所能見到的速度,幅度越來越大,越來越厲害、侍衛還未明白之際,鳳鈺突然抬頭笑了起來, 笑聲雷動,如鼓聲轟轟。

笑過之後,鳳鈺便恢復了正常,不見得一絲怒氣,迷人萬千的臉蛋上,洋溢著邪魅眾生的笑容,令男人都著迷。

這一刻,侍衛看呆了。

鳳鈺微微抬頭,朝著兩人勾唇邪笑道,「干什么,還不陪著本王去找王妃?」

一出口的聲音,雖然好聽的入天籟,但是話語和語句,令人特別與他形象不符合,帶著強者獨特的霸氣和盛氣凌人,快速的將兩人拉回了現實。

「是!」

……

白露將休書給了鳳駿之後,從馬車里面收拾好了自己的衣服,並且拿掉了大半部分的銀子,拍怕屁股走人。

她的生活,容不得背叛!

鳳鈺在她之前,有過女人的話,她可以不計較。但是和她在一起了之後,就一定要和女人劃清界限。

來至於現代婚姻制度的思想壓迫,鳳鈺的做法才是真的令人傷心,才是十足的背叛!

居然敢去玩女人,居然敢去青樓玩女人!

不可原諒!

此時天空已經黑的一塌糊塗,星星特別的明亮,按照現代時間來算,應該是晚上十一點過了,馬上就到了午夜時間,月黑風高,白露也不想趕路,直接找了一個客棧就敲門。

聽到了猛烈的敲門聲,客棧的小二很不情願的起床開門,一臉的困意模樣,帶著起床氣的朝著白露道,「沒房了沒房了,一邊去!」

白露今晚上晚上本來就火大,早就沒耐心沒好脾氣了,此時又見到一個素不相識的人都朝著她發脾氣,受不了的運功直接一把抓住小二的衣襟,打算活活的捏死他,咬牙切齒道,「到底有沒有!」

這一用力過大,小二的脖子直接被衣領卡住的呼吸困難,話都連貫不成,「唔……唔……」

白露卻更加用力,怒道,「有沒有啊,你到底說啊?」

小二掙扎了半天,支支吾吾的叫了半天,但是白露卻越捏月進,空氣越來越稀薄,小兒意識漸漸的渙散起來,全身癱軟起來,連掙扎的力氣都快沒有了,雙眼忍不住的反著白眼,就要暈眩過去了。

白露一把丟開,嫌棄吐了一句,「沒用!」

小二一接觸到新鮮空氣,立刻就咳嗽了起來,連肺都快被咳嗽出來了,更別說對白露說話了。

白露可沒有耐心在這里等著他咳嗽,加上心中滿是怒氣,直接朝著小二發泄道,「說啊,有沒有房間啊!」

小兒很是委屈的繼續咳嗽,估計是白天的時候要了一老奶奶的小費,所以晚上就遭遇報應了。

白露一直聽不到小兒的回答,氣的打算一腳踢了上去,卻突然聽到一道熟悉的男子聲音從身後傳來,伴隨著夜風獨特的寒冷氣息。

「你再打他,他就更加說不出來呢!」

聞言,白露微微皺眉,轉身朝著來人看到,見到來人之後,頓時邪笑道,「夜風瀾?」

夜風瀾一身黑衣,無風飄決,褐色的衣襟讓整個人淹沒在黑夜里,露出一雙詭異且又明亮的眼眸,伴隨著特有的詭異蒼涼氣息。

「你居然在這里!」白露算算,她已經有幾日沒見到夜風瀾了,還真沒先到會在這種時候這種方式和他相遇。

而夜風瀾像是專門在這里等著白露一樣,撇了一眼地上的小二,變移開了視線,朝著白露笑道,「和他吵架了?」

這個他的,當然指的是鳳鈺。

白里依舊是邪笑著,朝著打開的大門客棧走了進去,朝著夜風瀾丟下一句話,「你不會是路過這里的吧,有什么話進來說,外面可冷了!」

冷感冒了是自己受罪!

夜風瀾面無表情,沒有回答,也沒有點頭,但是卻想都沒有想就跟隨著白露進了客棧。

客棧內已舊被白露點好了蠟燭,霎時間燈火通明。

「你就不問問,我來找你做什么?」夜風瀾找了一個白露對面的椅子做了下來。

白露看了看自己和夜風瀾相隔著兩架桌子,不由的一笑,「你找我,不就是為了說這個的嗎!」

她倒是要看看,這個夜風瀾這個時候來找她到底要干什么。

大半夜的,不可能是心情好了,找她秉燭夜談吧!

撇了一眼已經緩過神的小二,呼喊道,「去給我燒一會水來!」

小二早已經被白露嚇的睡意全無,這會兒也不管收不收錢了,要命要緊,哆哆嗦嗦的就跑過去給白露燒水泡茶喝。

夜風瀾很佩服白露的這份淡然,點頭道,「你是我見過的第二個如此淡定之人。」

白露一手玩弄著一個茶水杯子,被子之間碰撞的叮當響,頭也不抬的問道,「第一個是鳳鈺?」

「不是!」一提起鳳鈺,夜風瀾的臉色就十分的古怪,「是鳳駿,鳳鈺才不淡定,動不動就炸毛!」

白露一聽,微微抬起眼眸朝著夜風瀾撇了一眼,要是放在之前,她絕對要和夜風瀾握一下手,說的太正確了。

但是現在她不會了,因為她已經休了鳳鈺了!

「你現在找我如果是談鳳鈺的事情,那么就免了,因為我和他已經沒有關系了!」

夜風瀾一直都是面無表情,無論白露做什么,說什么,他都始終一個表情,深深的讓白露懷疑他有嚴重的面癱!這會讓連說出來的話都想復讀機一般的僵硬。

「你寫休書給鳳鈺,這事我知道!」

白露猛的一抬眼,眼中瞬間匯集千種光絲,笑的異常的誇張,「你跟蹤我?」

夜風瀾憋了白露一眼,帶著明顯的嫌棄道,「為何要跟蹤你,這大路也不是你一家開的,再說,要跟蹤也跟蹤鳳鈺!」

「呵呵……」白露收回了視線,不想繼續和夜風瀾打啞謎,跟蹤誰的事情管她屁事,只要不是她就好。

「你想說什么快點說,我還想睡覺了!」

夜風瀾死死的盯著白露,仿佛要從她的視線里面看出某些他想知道的內容,可惜,除開濃密的黑,他什么也看不到。

「你真的,就這樣打算離開他?」

白露沒耐性的望著天花板,「我說了,別跟我提他!」

夜風瀾卻不管白露的話,自顧自的說道,「你放不下,要不然你也不會在這里多住一晚,你其實就是等他!」

「拜托大哥啊,這么晚了我能去哪里啊,城門也關上了啊!」白露仿佛看著神經病一樣的看著夜風瀾的,這人還是鳳鈺的好朋友兼管家婆啊!

管天管地,還管到人家前妻這里來了!

「跟我賭一把吧!」

不理會白露的抱怨和說辭,夜風瀾始終自顧自的說話。

白露立刻不說了,抱著頭喝著小二送來的茶水,暖暖手,也不說話。

許久沒等到白露回復,夜風瀾有些坐不住了,低頭看了一眼白露,問道。「怎么不回答?」

白露用茶杯暖和著手,聳肩道,「我說話你聽嘛?」

她說了十句話,這人就無視了十句話。

夜風瀾卻將視線一直停留在白露身上,也沒有回答白露的話,反而突然問道,「你可知道碧瑤去哪里了?」

一聽到這個名字,白露微微抬頭,掃了夜風瀾一眼,重新將目光投道茶水杯里,笑道,「碧瑤被你抓走了?」

夜風瀾很不認同白露話語的那個抓字,「她本是我夜宮之人,何來抓之說?」

白露冷笑一聲,主動倒了一杯茶水給夜風瀾,聲音清淡飄渺,卻又帶著獨特的意味道,「你是想拿碧瑤威脅我?」

夜風瀾也不客氣的接過茶水杯,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

「你覺得,小小一個碧瑤,能威脅我嘛?」

夜風瀾拿起茶水杯深吸了兩口,沒想到在禾水縣喝到如此沁人心脾的茶水,毫不在乎的回答,「能不能,你自己不是有分量了嘛?」

「當然是不能!」白露一口否決,認識碧瑤沒多久,她根本不必要為了碧瑤而付出生命。但是,她高興!

「說吧,你想怎么賭?說說內容,沒准我一個高興,答應你了!」

聞言,夜風瀾自嘲般的笑了一聲,道,「鳳鈺在你心中占有多重,你自己有分量。同樣的,鳳鈺在我心中,也不必你少!」

白露原本懶洋洋的黑眸開始快速的匯集起奇異的光芒,看著夜風瀾,許久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