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楓去省城中醫院參加為期三個月的培訓,除了提高自身的醫術以外,也有躲著白倩媚,眼不見為凈的想法。
凌楓怎么也想不到,白倩媚竟會在這三個月里給他戴上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等拿到真憑實據之後,他已讓這賤女人吃不了兜著走,這會懶得和其廢話。
看著石灰粉刷的牆壁上斑駁脫落的痕跡,再低頭凝視著青磚鋪成的地面,凌楓心中一陣恍惚,仿佛斗時光穿梭,歲月倒流,他重又回到了二、三十年前那年青年少的時日。
在酒桌上,凌楓曾聽柳華瑞說起過,胡神醫的老宅是他當年從中醫院退休後蓋的,距今足有三十年了。
胡神醫過世之後,這房子便一直空著,再無人居住。
凌楓輕搖了一下頭,嘴角露出幾分若有似無的笑意,抬腳向著卧室走去。
這原本是胡神醫的卧室,不過除了床以外,被褥、枕頭什么的都是新換的。由於卧室里的日光燈管是老式的,光線太暗,方艷玫特意從家里拿了一盞台燈過來,給凌楓使用。
不知是醉眼昏花,還是心不在焉,跨門檻時,凌楓覺得腳下一絆,一個踉蹌,直接摔了出去。
啪的一聲,凌楓摔了個狗吃屎,這一下將酒意摔沒了大半。
回過神來之後,凌楓雙手撐地想要站起身來,突然,他發現床肚里靠近牆根的地方,磚頭似乎比周圍的高,像是有什么東西埋在了地底下。
凌楓當即便來了興致,站起身來,拿起書桌上的充電式台燈,蹲下了身子仔細查看起來。床肚最里面靠近牆根處的那幾塊青磚比周圍的高,這說明地下極有可能埋著東西。
強行壓住心中的激動之情,凌楓找來一把小鍬,將台燈放進床肚里,手腳並用爬了進去。
凌楓的動作非常麻利,先將磚縫四周的泥土除去,然後將小鍬伸到青磚下面發力撬動,兩、三下之後,便將磚塊清理出來了。
繼續往下挖,片刻之後,一只長二十出頭厘米,寬十多厘米的鐵盒子出現在了他面前。
凌楓再次拿起小鍬,先將鐵盒周邊泥土清掉,然後在左、右、前三個方向輪流撬動。折騰了好一會兒之後,凌楓才將那只鐵盒從地底下取了出來。
鐵盒入手沉甸甸的,一定有東西。
凌楓一臉興奮的轉頭將鐵盒、台燈和小鍬放在身後,然後縮身向後退去。
費了如此大的氣力,才將「寶貝」取出來,凌楓將其放在桌上之後,兩眼放光的緊盯著鐵盒,心里怦怦亂跳個不停。
凌楓此時的心情像極了第一次和女孩子約會,蠢蠢欲動,卻又心慌意亂。
這屋子除了胡神醫以外,便再無第二個人住過,這東西一定是他親手埋下去的,由此可見,絕不是普通物件。
凌楓長出了一口氣,伸手打開了鐵盒一側的扣子,然後微微用打開了盒蓋。
鐵盒里的東西用油紙包著,看形狀像是一本書。
凌楓將其拿在手中,小心翼翼的打開了油紙,里面包著兩本書和一封信。
顧不上查看那封信,凌楓的注意力落在了兩本書上。
這是兩本線裝的古書,紙張發黃,非常破舊,一看就有不少年頭了,封面上分別用篆體寫著「拳經」和「五行神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