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五十二章 【不甘】(2 / 2)

就想纏著你 軒家沐言 1995 字 2020-09-06

「最好是這樣,工資會發到你的銀行卡里,一會你就去行政部把離職辦了。」拿起手邊的文件,低下頭便不打算去看他。

林淮見狀,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還是給他關了門,耳邊遠遠地傳來腳步聲,幽長華美的走廊,牆上一幅幅精致的油畫,陸夫人步態端庄優雅地走過來,淡淡地打量著他,林淮的手從門柄上挪開,擦過她的身子往前走。

陸夫人站在門前,轉頭多看了他一眼,才推門進去。

「他來找你做什么?」

陸天成正在寫著文件,筆尖在紙上忽然一頓,抬頭望向正走來的夫人,說:「他是來提辭職的,我批准了。」

陸夫人卻不敢相信,蹙起眉心:「他這是放棄了?」

陸天成搖了搖頭,方才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可是又想到,過幾天便是陸淮深的生日宴會,到時候兒子一出場,在媒體面前露了面,一切都將成為定數,再也不會有人懷疑他有精神病,於是說:「沒事,也就兩三天的時間,到時候只要阿琛一出現在公眾視野中,一切都會結束。」

大廈樓前平鋪著一塊塊岩磚,旁邊偌大的噴泉,在光下飛濺著無數透明的水珠,閃爍出絢麗的光。

林淮走出來,拿出手機,點亮屏幕後調出相片的界面,再點開第一張相片,便是小青房里的那沓勞務合同書,上面顯著密密麻麻的字,每一頁他都拍了下來,清清楚楚,他眼里浮起冷峻的寒意,淡薄的日光鍍著他五官輪廓傾出一片陰影。

他想起曾經看過的電視劇,曾有個很壞的角色,面對主角時說過一句很老套的話。

他說,他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

原來他們是一類人。

接近正午,長窗外是蔚藍的天空,天邊只余下一縷雲絲在游移。

他的手指先是按住刀柄,骨節修長精致,一點點將盤子里剩余的蛋糕切碎,然後用銀叉戳起一塊,側頭凝望著身邊的人,緊緊地擠著她坐著,目光里滿溢著溺人的疼愛,就將蛋糕放到她的唇邊。

「啊……」

余青被他緊緊地擠著,張嘴含住他遞來的蛋糕,滿嘴的奶油頃刻間融化開來,蔓延開濃濃的奶味,蛋糕又松軟無比,透著醇厚的蛋香味。

蛋糕做的較小,眼看很快要吃完了,他便用銀叉戳起蛋糕放進自己嘴里,唇瓣頓時沾上奶油,也不咀嚼吞咽,任由腮幫子鼓著,湊到她面前,湛黑的眼眸亮汪汪的映著她。

她忍俊不禁,先偷偷看一眼廚房,好在爺爺奶奶背對著他們在做飯,並沒有看過來,便溫柔地吻住他的唇,細致地舔去他唇上的奶油,他又張開嘴,將嘴里的蛋糕細細地推進她的口中。

感受著她滑嫩甜美的舌,靈活地糾纏在他的唇舌間。

纖長的睫毛悄然低垂下去,眸底幽烈的暗潮,漸漸地吞噬所有的光,滲出黑氣來,抑制不住亢奮地扭曲著,洶涌出噬人的迷亂。

等她吃完蛋糕,他終於忍不住一把摟過她的腿窩,攬住她的腰打橫抱起,急匆匆地走上樓梯,她見他這般猴急,愣了愣,直到進入卧室里,被他小心翼翼地放到地板上站好,她抵住他的胸口,抬著頭,輕聲說道:「琛琛,現在還不可以。」

他聽了,薄黑的睫毛猛然掀開,露出泛紅的眼睛,瑩瑩地滿盛著委屈,薄唇上的血色跟著消散,又輕顫起來,牽著兩頰肌肉簌簌地顫抖,簡直是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她驚了一下,連忙反抱住他:「璟琛……」

他卻是氣悶到極處,握住她的手狠狠地甩開,眼睛一陣發脹,一轉身將床單上的糖果和花瓣全部揮下去,驟然嘩啦的聲響,無數的糖果骨碌碌地滾動著,那花瓣凌亂地鋪開,他再撲到床單上,甩開拖鞋,摟過她的枕頭,背對著她,實在氣不過,修長的腿胡亂地在半空踢蹬幾下。

為什么她還是不原諒他!

他就靜靜地躺在那里,修長而清瘦的身軀緩慢地蜷起,兀自抱緊了她的枕頭,將臉深深地埋進去,只露出水霧蒙蒙的一雙眼睛,逐漸變得通紅,濡著睫尖越加濕軟,撲扇著拂過蒼白的眼瞼,蔓延開濕意。

她的額角便是一陣顫跳,無奈的很,他對初次沒有半點常識,導致那天興奮起來完全是不管不顧,她現在都覺得疼,可到底是她沒有跟他說清楚,想到這,唇角溫柔地彎起,騰地朝他飛撲過去。

他只覺得脊背一陣猛然下沉,猝不及防的,天花板下掀起「啪」的一聲脆響,不住地回盪。

他驚呆了,從臀傳來一股火熱的疼痛,便抱著枕頭扭過身去,湛澈的眼睛里蓄滿了晶亮的水汽,可憐巴巴的,卻又滿不可置信。

房間里籠著一層淡白的日光。

映在這朦朧的光芒下,她正跪坐在他的身邊,忽然笑了笑,烏黑的長發柔柔地輕掩著側頰,襯出雪白的肌膚,透著象牙的清透干凈,只見杏眸細細彎起,眼尾微翹著蘊有盎然的靈氣,嗔道:「你還吃上癮了,是吧!」

高高地抬起手心,朝他的臀筆直地揮過去,力道極輕,就聽輕微的「啪」的一聲。

他頓時大叫起來,發瘋似一股腦撲進她的懷里,直接將她撞倒,手臂摟住她纖細的腰肢一陣收緊,渾身細細地發抖,又氣又委屈。

她的手伸進他的頭發里,輕輕地揉了揉,嘆息道:「你不明白,這種疼一時半會是消失不了的,過兩天就好了,琛琛就再忍個兩天,好不好?」她心里都清楚,他最喜歡也只喜歡同她親熱,他只是太過愛她。

但余青不知道,其實他怕的是她還在生氣,氣他背著她跑出去打架。

這會聽到她的話,他才理解過來,就含著哭音軟軟地「嗯」了一聲,腦袋拱進她頸窩里,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