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留守雁雲(2 / 2)

集合 a3618080 6773 字 2020-09-06

陳彬和蔣龍翔沖向對方兩翼的隊伍,在和對方相距千余步的時候,突然轉向殺向正在中間混戰的人群。正忙著和邱特騎兵混戰的帝國步兵根本沒有想到他們會突然從側翼橫向殺過來,一時間被殺了個措手不及,向四面八方逃命而去。

兩翼的帝國騎兵見勢不妙急忙沖過來試圖增援,沒有想到卻被自己逃散的步兵給阻擋。一時間戰馬和步兵混雜在一起,完全沒有辦法沖進戰陣來。

就在這一眨眼的功夫,陳彬和蔣龍翔的隊伍已經橫貫整個帝國步兵陣營,在中心點會合在了一起。兩人呼嘯一聲,率領手下的四千人馬回頭向邱特大營方向殺來,從後方猛攻那些與邱特騎兵混戰的帝國步兵。

這時江武雄和李可彪也已經趕到,會合原先的邱特騎兵,與陳、蔣二人兩面夾擊,將那些夾在中間頑強抵抗的帝國步兵迅速擊潰。

等到黑鷹軍團的騎兵終於驅散自己一方混亂的步兵隊伍沖上來的時候,邱特人的幾只騎兵隊伍已經會合在了一起打垮了中心地帶帝國步兵的抵抗。

見自己的大隊騎兵終於擺脫了帝國軍隊的纏斗包圍,烏赫顏不由喜出望外,見到帝國騎兵此刻已經沖了上來,哪里還敢遲疑,急忙大叫道:「鳴金收兵!鳴金收兵!」

看著邱特騎兵撤向自己的軍營,黑鷹軍團的將士怎會這么輕易就讓到手的獵物飛走,急忙緊隨撤退的邱特騎兵追擊過來。

眼看著他們就快要追上邱特騎兵的隊尾,可是滿天的箭雨卻在轉眼間打破了他們的希望。一陣人仰馬翻之後,帝國軍隊只好在留下了一地死屍後,狼狽地撤了下去。

不過對於帝國軍隊來說差可安慰的是他們的後續部隊已經趁著雙方交戰的機

會順利地填平了所有的陷阱、塹坑,為以後進一步的攻勢掃清了障礙。

回到營中的陳彬等人獲得了邱特人的熱情歡呼,誰都知道正是他們幾個人的出色表現挽救了出外迎敵的三萬騎兵的生命。

看著頻頻向著眾人揮手的陳彬四人,白瑩珏興奮地向江寒青道:「青!真是沒有想到他們幾個帶兵還有這么一套!你這幾個手下還真是不錯!」

江寒青心里也是十分得意,連連點頭,笑而不語。

陳彬等四人走到江寒青的身前跪下恭敬道:「少主,屬下等四人幸不辱命,沒有丟咱江家的臉!」

江寒青哈哈大笑著走過去扶起四人,拍著陳彬的肩膀道:「好!干得好!」

烏赫顏自然也不會吝惜稱贊之詞,在旁邊也是連聲誇獎。

與此同時,在山腳下的帝國軍隊正忙碌成一片,救護上次進攻的傷者、重新准備弓弩箭矢、好幾支隊伍開始列隊,甚至連這次遠征所帶的少量沖車都搬了出來。一切都預示著剛才的戰斗並不是今天的一個結束。

一個時辰之後,帝國軍營中的戰鼓再次擂響,當天的第二次戰斗開始了。

這一次李繼興只派出了少量的騎兵,出戰的部隊中大量的是攜帶著弓箭和雲梯准備攻營寨的步兵。

隨後的戰斗就變成了血腥的攻城戰,帝國軍隊的士兵們吶喊著拼死沖向邱特人在山坡上設立的營帳,將雲梯搭在牆上往上搶登。後方的弓箭手射向敵人陣地的箭支簡直是遮天蔽日一般,不一會兒邱特人的木寨頂端就被這些箭矢插得猶如一頭刺蝟的背脊一般。

面對帝國軍隊的猛攻,邱特人表現出了同樣的頑強。他們絕對不會輕易放棄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營帳,因為放棄了這些營寨,就等於放棄了雁雲山口,放棄了邱特國最佳的防線。冒著帝國軍隊射出的恐怖的箭雨,他們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以一種魚死網破的氣勢抵抗著帝國軍隊的猛攻。

殘酷的戰斗持續了大半天時間,中間雙方都輪換了無數支隊伍投入戰斗,在寨牆的頂端、在營寨前的山地,在雙方的營地里到處都堆滿了血淋淋的死屍。兵刃的撞擊聲,士兵們的吶喊聲,臨死前的慘叫聲,傷兵的哀嚎聲,遍布在戰場的每一個角落。

雙方的士兵對於死亡都已經麻木了,只是機械地搏殺著,直到倒下。

當太陽的半邊臉消失在地平線下的時候,帝國軍隊終於無奈地停止了第一天的猛攻。

在戰斗之初帝國軍隊曾經有希望獲得關鍵性的勝利,可是由於邱特人及時派出的援兵所采取的正確策略,使得帝國軍隊失去了這個可以決定戰局的絕好機會。

在隨後進行的幾乎一整天的攻防戰中,帝國軍隊再也沒有取得任何的成效。

他們曾經燒毀了幾個邱特人的營寨,可是邱特人迅速在後面布置了新的防線,及時防止了他們的突破行動。

邱特人以近一萬五千人死傷的慘痛代價守住了自己的防線,而帝國軍隊躺倒在戰場上的人數更是幾乎兩倍於邱特人的數字。對於雙方來說,第一天的戰斗損失都是驚人的。

眼前的兩方人馬再次體會到了戰爭的殘酷性。

當夜月黑風高,苦斗了一天的兩軍將士都早早躺倒在溫暖的被窩中,為明天的血戰養精蓄銳。

在帥帳中,烏赫顏和江寒青還在討論著今天的戰局。

烏赫顏對江寒青道:「今天防住了夏國人第一輪的猛攻,總算是挺過了一天了!呵呵!」

江寒青笑了笑道:「夏國軍隊初來乍到,正值士氣高昂,今天猛攻了一天,死傷無數卻沒能取得毫厘之功。我他們的心里很不好受啊!」

烏赫顏哈哈大笑道:「他們好受了,我們豈不難受?哈哈!」

兩人大笑了一陣,江寒青道:「雖然如此,可是我看明天的戰斗恐怕會更激烈啊!」

烏赫顏聞言之下,頓時笑意全無,低頭沉思了一陣道:「是啊!以後還免不了幾場血戰啊!不過我想只要能夠再拖李繼興兩天,戰局就會對我方有利了!我相信這幾天時間女皇陛下已經足夠擊潰東魯、南越兩軍了。」

江寒青自信地道:「李繼興此刻也想不出什么辦法來越過這雁雲山天險,唯有死命猛攻我們的防線。只要我們挺住這幾天…嘿嘿!這老家伙的末日就來了!

對了,烏帥!今天下午,正天兄派人來報信說,新募集到的五萬騎兵明天估計就能夠到達這里。」

烏赫顏搖頭道:「唉!新來之兵,一盤散沙,有何用處?」

江寒青笑道:「現在這種時候,有總比沒有強!」

烏赫顏點了點頭,突然笑道:「今天敵人攻寨開始的時候,他們還很小心防備我們會出外襲擊。後來見我們死守不出,就不怎么注意了。嘿嘿!明天敵人如果還是不加防備,我們就突然派一隊人馬出去偷襲一下,搞他一個措手不及!」

江寒青點頭道:「好主意!攪他一攪,就當吃幾塊點心,不亦快哉!哈哈!」

哈哈大笑聲中兩人結束了當夜的商談,江寒青便起身告辭而去。

跟著烏赫顏忙里忙外搗騰了一天,江寒青也覺得十分的疲憊,回到自己帳中讓白瑩珏服侍著洗漱完畢,便摟著她上床休息了。

半夜時分,在江寒青臂彎中睡得正香的白瑩珏突然被外面的輕微響動驚醒了。他們兩人所睡的營帳位於邱特人的中軍營內,晚上所有的士兵行動都受到嚴格控制,斷不會有人隨意走動。此刻外面卻有響動傳來,怎不令白瑩珏心驚,急忙從江寒青懷里脫出,跳了起來將桌上長劍輕輕抓在手里。整個動作十分迅疾,卻又悄然無聲。

由於今夜江寒青比較疲勞,並沒有抓住她來玩弄。只是讓她穿著那套性虐皮衣靠著自己睡覺,所以此時白瑩珏倒也不需再多穿什么衣服,當下便站在那里靜聽外面的動靜。

這時江寒青也被她的動作驚醒了,扭動了一下身子,白瑩珏怕他弄出聲來,連忙俯身按住了他的嘴。

江寒青反應也極為迅速,從白瑩珏的動作中立刻明白了有事情發生,身子立刻不動了。他身上也穿得較為整齊,所以倒也無需擔心待會兒出丑,便躺在那里靜靜不動,只是將手伸到了枕下,握住了睡前放在那里的短劍劍柄。

白瑩珏見愛郎反應過來了,也就不再多管他,徑自凝神傾聽外面的動靜。這時她已經能夠聽出那是幾個人正緩緩向這個方向走過來。來人顯然十分小心,步履極為輕盈,若不是白瑩珏武功高強,絕無可能發覺。

幾個人走到這個大帳附近,突然停了下來,好像低聲耳語著什么。

白瑩珏趕忙將功力運到極至,耳力頓時加強數倍,直達綉花針掉地之聲都能夠聽清之地步。

這時她聽到其中一人這樣說道:「從他提供的地圖來看,應該就是這個營帳了。」

雖然未見其人,但是從聽到的這人說話的口音,白瑩珏可以判定對方必然是是帝國京城——永安府附近人氏。

旁邊一個人的聲音壓得更低道:「小聲一點!他不是說,跟那小子在一起的那個婆娘武功十分高強!別讓人家驚醒了!」

「咳!看你怕得那樣子,我就不醒這世上還有人能夠隔著這么遠聽清楚別人的悄聲耳語?」話雖然這樣說,不過這個人說話的聲調果然又小了一些。」

聽到這里,白瑩珏再無懷疑,對方果然是針對江寒青和自己二人而來的。

這時她又聽見另一人道:「聽說那賤婆娘是個被虐狂,讓江寒青那小子隨意玩弄,還興奮得要死。」

「是啊!上次他寫回來的信上還說江寒青讓那個賤女人成天只穿著一身皮衣在外面晃,那女人居然爽得淫水都把褲襠打濕了!」

白瑩珏聽到眾人話中提到自己的淫賤丑態,也不知道江寒青是否聽清了,心里為之一盪,下體立刻變得濕潤起來,恨不得立刻讓江寒青起來折磨自己。

這樣一分神,帳外幾人的話就有兩句沒有聽清楚了。白瑩珏暗罵自己真的是淫賤,害怕再聽漏東西,連忙收攝心神繼續凝聽。

「這種事情他都敢寫在給主子的信里?」

「笨蛋!當然是另外給自己兄弟們寫的一封信,到了整理情報的兄弟那里自然就拆了出來,不再上報了。」

「嘻嘻!待會兒亂箭將這騷美人兒射成刺蝟了豈不可惜?」

「你這色鬼,現在這節骨眼兒還敢亂想?這可是帶刺的東西!好了!大家也別再胡扯了!從地圖上看,就是這座營帳。圍住它!一陣亂箭,然後檢查一下,趕快按原路線撤了!」

隨後白瑩珏便聽到眾人的腳步聲散了開去,將自己所在的這個營帳圍了起來。

白瑩珏聽到對方要放箭對付自己二人,自恃武功蓋世,心里絲毫不怕,暗自凝聚功力,准備應付即將到來的劇變。

不一會兒帳外眾人便站好了各自的位置,弓弩上的機括被打開的聲音立刻傳了進來,白瑩珏這時哪里還會遲疑,向江寒青使了一個角色,飛身劃破帳壁向外撲去。

江寒青這時也抽出枕下短劍,飛身躍起跟在她的身後撲了出去。

白瑩珏甫一殺出帳外,便看到五個全身黑衣的蒙面刺客正站成扇形手執小巧的勁弩對著自己的營帳。

看到白瑩珏劃破帳壁飛身撲出,五個正准備向帳中放箭的人不由愣了一下,迅即反應過來事情不妙,全都將手中弓弩對准白瑩珏,一按弓弩的機括,只聽「刷……刷……」一片弩箭破空之聲,十數道勁箭便閃電般飛向白瑩珏早有防備的白瑩珏冷笑一聲,將手中長劍掄轉幾圈,白光閃過便將五個刺客射來的十余支弩箭擋落地上。

五個刺客見狀大驚,連忙拋掉手中小弩,伸手便去拔劍。

「米粒之珠,焉敢放光華?」白瑩珏怒斥一聲,身形一閃便到了一個刺客的身邊,長劍出手迅猛斜劈在那人的左腰上,然後用力向右一拉。」嚓」的一聲,那個可憐的家伙連劍都還沒拔出就覺胸腹間一陣劇痛,叫都沒有來得及叫一聲,便被齊腰斬斷慘死當地。

白瑩珏毫不停留,立刻縱向旁邊較近處的另一個人。此時這個家伙剛剛抽出腰間寶劍,見白瑩珏撲過來便欲舉劍前刺,卻也只見白光一道從自己身前劃過,胸口一涼,心驚道:「我中劍了?」一念未完,便兩眼一黑栽倒在地。

等到江寒青縱出來的時候,剛好見到剩下的三個家伙齊撲向白瑩珏。

此時江寒青才真見識到了白瑩珏的真實武功。撲上去的三個家伙招式老到,動作迅捷,一看就是武功高強之輩,江寒青只看了兩眼,便知道其中任一個跟自己單打獨斗,自己絕對不敢說能輕松戰勝,除非……。可是就這樣的高手來一個三打一,卻仍然被白瑩珏搞得手忙腳亂。

四個人以快打快,兵刃翻飛不停,只聽得「叮叮當當」之聲不絕入耳。白瑩珏身形飄忽不定,江寒青在旁邊閑看都覺得眼花繚亂,實在是很難看清楚,三個身處其中的刺客更是驚惶失措,連連後退以避其鋒。

江寒青見白瑩珏已占了上風,便不上去給她添麻煩了,獨自一人站在旁邊觀戰。

這時已經有邱特衛兵聽到了這方的兵器撞擊聲,點燃火把吶喊著奔了過來。

營中的警號也立刻響起了,從睡夢中驚醒的邱特士兵以為是有敵襲,許多人來不及披上盔甲便提著兵器沖了出來。一時間整個營帳中猶如炸開了鍋一樣,亂成一片。

陳彬、林奉先等人也慌慌張張地奔了出來,將江寒青團團圍住,警惕地打量著四周,生怕又有什么刺客突然殺了出來。

江寒青見狀生怕擾亂整個大營的秩序,影響軍心,連忙吩咐趕過來的一個衛兵去通知大帥,只是有幾個刺客前來偷襲,局勢已經獲得控制,不用緊張。

看著那個衛兵答應著跑去報信了,江寒青又叫另幾個人帶領弟兄在營中搜查一下,看一看是否還有躲藏起來的漏網之魚。

這時趕過來圍觀的邱特士兵越來越多,場中局勢也已經完全明朗。在白瑩珏的絕妙劍法面前,三個刺客已經是氣喘吁吁、腳步踉蹌,初時頗為凌厲的劍法此時也變得散亂起來,只是仍自勉力支撐。火光下旁觀的眾人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們的黑色夜行衣已經完全被汗水透濕。

白瑩珏此刻如要取這三人的性命,可以說是易如反掌。不過她卻想看一看這三個人的劍法來歷,因而並不急於下手,只是貓逗老鼠一般玩弄著眼前這三個刺客。

江寒青在旁邊也是仔細觀察三人的劍法,試圖找出一點蛛絲馬跡來,可是奇怪的是這三個人雖然武功高強絕不會遜於江寒青,劍招也十分精妙,但是套路卻十分散亂。他們的劍法幾乎就是將天下各門各派的精華劍招攙雜起來組成的雜拌劍法。

江寒青又看了半天,大喝道:「瑩姨,逼狠一點!我就不信他們會寧死也不願意使出自己的真實劍法來。」

白瑩珏聞言之下,立刻將出劍的頻率又加快了許多,招式也變得更加狠辣起來。三個刺客的更是狼狽不堪,饒是如此三人卻仍然使如初,始終不願意使出自己的本來劍法來。

這時烏赫顏已經聞報趕到,問江寒青道:「刺客是何來歷?」

江寒青搖頭道:「不知道,他們死也不肯使出自己的本來劍法來!不過這三個人武功奇高,任中一人武功都不在小弟之下。假使死掉的兩個家伙也具有同樣實力的話,其幕後指示者的實力實在是令人恐怖。」

烏赫顏大驚道:「什么?武功不在少主之下?如此武功的人,還一來就來了五個,這……這……天下究竟有何人有此實力?」

烏赫顏平時曾經跟江寒青切磋過一下武藝,對於他的武功十分佩服,這時聽說來的刺客居然個個功夫都不在他之下,自然是大驚失色。

江寒青搖了搖頭道:「最奇怪的是,這幾個家伙完全熟悉營中部署,居然可以在不驚動警衛的情況下摸到這里來,而且還知道兄弟就住在這個營帳里。如此精確的情報,不是我們中間有內鬼,誰能夠搞到?」

這個時候,場中異變突生。

一個刺客眼見三人聯手都不敵白瑩珏,突然出聲道:「罷了!罷了!天下居然有如此武功!我服了!江小賊,算你運氣,居然能夠找到這么一個騷婆娘來給你擋難!不過你等著吧,後面不會再有這么好的事情了!唉!兩位兄弟,我們去吧!」

旁邊的衛兵聽到他說要去,還以為他是准備脫逃了,連忙「嘩嘩嘩」舉刀挺槍,全神戒備。

出乎眾人意料之外,那人話音落後,三個刺客絲毫沒有准備脫逃的意思,反而是齊聲大笑了幾下,然後連白瑩珏攻過來的寶劍都不再抵擋,突然掉轉劍身便向自己喉嚨抹去。

江寒青一見大驚,慌忙叫道:「瑩姨,留下活口!」

白瑩珏在江寒青出聲的同時,已經揮劍擋開了其中一人意圖自刎的寶劍,可是另外兩個人卻再也擋不及了,只能眼看著兩人栽倒在地。

白瑩珏身形閃動之下,逼近那個活著的人身邊。那人知道白瑩珏意圖生擒他,連忙運劍疾刺。白瑩珏身子一側,長劍便從她胸前滑過,不等那人變招,蘭指揮動之下便封住了他的穴位。

白瑩珏生擒住了這個刺客,回頭向江寒青燦然一笑,正待說話邀功。卻見被自己點穴那人身子一軟,竟然就「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白瑩珏心里一驚,以為此人耍詐,怕他有什么陰謀連忙向後閃開。

江寒青嘆了一口氣道:「他服毒了!唉!」

眾人忙向倒在地上那人望過去,果然從他的蒙面頭巾下有黑色的鮮血緩緩流出。顯然此人早就在口中暗藏毒葯,眼見被擒,便將毒葯吞了下去。

邱特大營中很快就恢復了平靜,所有的士兵都被命令回去繼續睡覺了。

烏赫顏的衛兵將五個刺客的蒙面絲巾都揭了下來,五個人全都是炎黃族人,在場的人中包括江家的人在內沒有任何一個能夠辨認出他們的身份。

這五個刺客的身上除了沒有任何標識的普通兵刃以及一份手繪的邱特軍營布置圖外,也沒有什么東西可供眾人參測他們的身份。那份軍營布置圖攤開來有五尺見方,繪制得十分詳細,每一個帳篷和崗哨都用符號標識了出來。地圖上在江寒青地帳篷所在位置處劃了三個大大的圓圈作識別。但整幅圖上除了符號之外,並沒有任何字跡,對於探察刺客的來歷背景來說也是毫無用處。

等到現場清理完畢,烏赫顏見江寒青原本所住的帳篷已經被劍刃劃破,便叫他和白瑩珏搬到了另一個帳篷中。

三個人在帳中閑聊了一會兒,猜測了半天刺客可能的身份,始終得不出什么頭緒來。被半夜吵醒的烏赫顏又覺得有點發困,便不再多呆,起身告辭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