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二章 迷亂雌鷹(1 / 2)

集合 a3618080 6534 字 2020-09-06

踏著得意的四方步,石嫣鷹緩緩走進了江寒青養傷的房間。

見到石嫣鷹走進房來,江寒青知道自己是跑不掉了,干脆閉上眼躺倒在床上。來一個眼不見,心不怕。

那純真可愛的婢女向石嫣鷹行禮道:鷹帥,這位公子已經醒過來一會兒了。

石嫣鷹點點頭道:蘭兒,你也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江寒青這才知道那個可愛的婢女原來叫蘭兒。

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江寒青卻還是忍不住胡思亂想想:蘭兒,多么好聽的名字啊!多么可愛的姑娘啊!如果能跟在我身邊服侍我多好啊!

聽見蘭兒退出房去的聲音,江寒青突然想出聲讓她留下來。因為一想到待會兒將只剩他和石嫣鷹兩個人在房間里,他就感到有點害怕。他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單獨面對那只雌鷹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可是他終究沒有出聲,因為他知道說了也是白說,石嫣鷹會聽他的嗎?他能怎么辦?等到蘭兒退出房間帶上了門,石嫣鷹正待開口說話。卻聽到江寒青突然叫起來:我要喝水!好口渴啊!水!我要水!

他的腦子還是夠靈光,居然轉眼就想到了一個辦法可以讓蘭兒在身邊多呆一會兒。

果然,剛離開房門幾步遠的蘭兒聽到他的叫喊便迅速轉身推開了門,望著石嫣鷹問道:鷹帥?

石嫣鷹也不疑有他,點點頭道:那你就服侍他喝點水吧!

蘭兒走過去溫柔地將江寒青扶得半坐起身。中間因為綳著了江寒青腿上的箭傷,疼得他輕哼了一聲,蘭兒忙柔聲道:哎呀!弄疼了傷口吧!真是對不住!

江寒青搖了搖頭,笑道:沒事。謝謝你了!

蘭兒小心地服侍著他喝了兩口水,便待轉身出去。

江寒青一把抓住她的手道:不要急!我待會兒還要喝水呢!你等一下再走吧!

蘭兒沒有回答他,小心翼翼地回頭望了石嫣鷹一眼,見主子沒有什么反對的意思,方才哦了一聲輕輕退到一邊站著。

這整個過程中間,江寒青始終沒有看石嫣鷹一眼。他在想,重傷的他落在石嫣鷹手里,還不知道要經受什么折磨呢!

石嫣鷹這時已經緩步踱到了屋子一側,找了一張椅子坐下,見江寒青沒有什么動靜,便開口說道:江少主,你可知道自己怎么會在本帥府上啊?

江寒青仍然沒有看她一眼,只是冷笑道:這還用想嗎?你既然派人襲擊於我,我當然只能在你府上養傷。你還會讓我離開啊!

石嫣鷹輕笑兩聲,得意地說道:江少主,你難道認為是本帥派人無恥襲擊於你嗎?

江寒青沒好氣道:不是你!還會有誰?我中的箭難道不是你手下的鷹翼鐵衛射的?

石嫣鷹哈哈笑道:江少主,你這就誤會了。本帥是接到報信,說有人要謀害於你。方才率親兵前來搭救你的。當時現場一片混亂,士兵們突然看到有人躍上屋頂意欲逃竄,自然以為是逃跑的賊人,所以才匆忙放箭的。誰知道學做梁上君子的卻是你堂堂江少主。

江寒青一聽石嫣鷹話里居然暗諷自己是賊子一類,勃然大怒道:哼!反正我今天都落入了你的手里,要殺要剮隨你便!

石嫣鷹故意嘆了一口氣,幽幽道:江少主,你怎么就不相信本帥呢?今天確實是本帥的人趕來救了你!這一點本帥可以用名譽來擔保!這你總該相信了吧?

石嫣鷹和江寒青的生母陰玉鳳並稱帝國雙璧,兩人的聲望可稱不相上下。

此時石嫣鷹說用自己的名譽來擔保所言非虛,江寒青還真的是不能不信。

稍微有點猶豫,江寒青道:那……先前那些襲擊我的人與你無關?

石嫣鷹斬釘截鐵地回答道:絕對與本帥無關!本帥可以對天發誓!

江寒青還是不放心,又問道:那你的人又怎么會出現在哪里呢?

石嫣鷹當下便將白天發生的事情,也包括謝飄萍事後給她轉述的那些經過,都添油加醋地告訴了江寒青。當然她的陰謀詭計是絕口不會講的,所吹噓的不外乎是她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雌情懷。

等她一口氣講完,江寒青已陷入了沉思中。

他首先想到的是剛才石嫣鷹講述的,那位接到了中年男子報信卻不予理睬的姑媽江鳳琴。

姑媽怎么會不理睬那個報信的人呢?這么大的事情就算她不相信,也總該派人去查實一下吧!難道她也懷有異心?

越想越覺得不對,江寒青心里道:這個賤人!一定是在背後搞鬼!想不到我眼里一向忠實可靠的姑媽原來也是像二叔那種卑鄙無恥之徒!這次分明就是想見死不救,借機害死我這江家的下一任家督!哼!你害死了我又能怎的?難道還能讓你兒子林奉先坐上少主的寶座!臭賤人,看少爺回去怎么收拾你!

他又想到:通風報信的是王家一個中年男子?我對他有救命之恩?這會是誰呢?那幾個白色宮裝女子又到底是何來歷?

可是這么多事情他又哪里一下想得清楚,心里一陣無助的茫然,江寒青下意識地望向石嫣鷹,希冀從她那里獲取到一點點幫助。

這是自從石嫣鷹走進門來,江寒青第一次正眼看她。

不過不看還好,這一看江寒青的眼珠就再也無法從石嫣鷹身上移開了!

石嫣鷹臉上仍然戴著那遮住她上半邊臉的銀色面具,而上身這一次穿的卻是一件黑色薄皮革制成的輕甲,下身是一條同樣由薄皮革裁制的皮質馬褲,只不過顏色是白色,腿上套一雙高至膝蓋處的黑色皮馬靴。

這一套裝束與她回京來與江寒青初次見面時候那一身英武戎裝完全不同,卻又別有一番滋味。

從上到下,黑、白、黑,這種簡潔、明快的搭配,卻更加襯托出石嫣鷹身上那種自然散發出來的冷傲、庄重的高貴氣息。當然在一向習慣用淫褻眼神看女人的江寒青眼中,這種高貴的氣質卻恰恰更能挑逗起他的情欲,煽起他心中黑暗的欲火。

而此刻石嫣鷹身上所穿著衣服的質料,也更足以對江寒青暴虐的情欲來一個火上澆油。

石嫣鷹選擇這套薄皮革制成的服裝,不過是因為它既輕便,又耐磨,正適合於平日里騎馬穿著。她卻不知道這類皮革制成的衣服正好是虐待狂們最喜歡的東西!不知道多少次,江寒青在閑暇的時候陶醉地幻想石嫣鷹穿上皮衣跪在面前乞求玩弄的樣子。現在石嫣鷹卻真真切切地穿上皮衣後站在他面前,雖然這只不過是一套正規式樣的騎士皮質服裝,和他性幻想時候腦海中構思那種齷齪得不堪入目的性虐皮衣有著天壤之別,但也足以讓他為之痴迷陶醉,對未來也更加充滿淫穢的遐想。

這套薄皮革騎士服顯然是石嫣鷹找師傅專門定做的,所以穿在她身上才能顯得如此的合身:皮革緊緊綳在她嬌好的肉體上,將她那修長豐滿的傲人曲線展露得一清二楚。該凸的地方絕不會平,該平的地方絕不會凸。豐滿的乳峰、平坦的小腹、高聳的臀部、修長的雙腿,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完美。江寒青此時哪里還會懷疑,呈現在他眼前的這個女人的肉體就是造物主所能創造的最美麗的事物,就算是用盡世間一切美好的詞匯都無以形容其美妙處之萬一!

可是在這樣高貴、美艷的女人面前,江寒青心里的想法卻是無比的淫穢:賤人,將來總有那么一天你會穿著淫盪的露乳開襠皮衣趴在小爺面前哀求皮鞭的!

先前當江寒青剛剛聽說處身於石嫣鷹府上的時候,他的心里曾經產生出無限的恐懼。可是從看清石嫣鷹的穿著那一刻起,他就已經將一切的畏懼都拋到了九霄雲外。此時他唯一關注的就是石嫣鷹那騎士皮衣下裹著的美妙肉體。

他的目光從石嫣鷹高聳的胸部開始放肆地往下方移動,通過那緊綳的腹部、移到那神秘的下體丫字形部位,再到那修長的大腿。當目光觸及石嫣鷹那豐滿、修長的大腿,江寒青的嗓子里一陣發干,差點呻吟出來。

石嫣鷹回京的時候因為穿著戰甲,而且又是第一次見面,所以江寒青的注意力主要是投到了她的頭部和胸部上,最低也就是將目光移到臀部,並沒有怎么注意到她的大腿。而今天卻有所不同了。石嫣鷹下身那穿著白色皮質馬褲的修長雙腿與江寒青的邪惡目光之間,再也沒有什么障礙來遮蔽。江寒青可以盡情地欣賞石嫣鷹雙腿的美妙曲線。

就在江寒青這么痴迷地注視著石嫣鷹身體的時候,被視奸的對象也開始仔細打量起江寒青來。

盯著那個依靠婢女撐扶才能勉強半坐在床上的男子,石嫣鷹不禁感到大大的驚訝。其實,這位絕世名將從江寒青望向她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察覺到了他目光中的邪惡氣息,可是她卻一點也沒有想到要生氣,這時充斥在她心里的只有驚訝和好奇。

這小子到這個時候卻還敢色迷迷的看我!膽子倒還是不小啊!他就不怕我殺了他?

在石嫣鷹的腦海里禁不住回憶起自己剛回京的第一天在京城外發生的事情。

那一天京城里的大小官員在城外列隊迎接她的回京,眼前這個色迷迷的毛頭小子當時也在隊伍中站著。而且那一天他也是用這種淫穢的眼神打量自己的身體。

石嫣鷹又想起那天當她騎上戰馬准備正式進入京城的時候,在心里暗暗下定的決心:雖然這小子看上去還不算太討厭,但是如果他敢再用那種眼光看我,我就挖掉他的眼珠!

想到這里,石嫣鷹心里終於有了一絲怒意,或者說是她覺得自己有必要產生一點怒氣出來。

死小子,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於我!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可是石嫣鷹又有點猶豫,她覺得現在應該按照自己定下的決心將江寒青的眼珠給挖掉,但是她心底深處似乎又有聲音在告訴她:這樣做不好!這就好像她內心深處並不願意殺掉眼前這個年輕男子一樣。

為什么她會產生這樣一種感覺,具體原因是什么,石嫣鷹自己也不知道。此刻的她只是覺得非常的奇怪。平時如果是換了其他的男人,不要說這樣粗野地盯著她看,就是跟她稍微對上一眼,她也會心里感到憎惡,恨不得將對方宰掉而後快。可是面對眼前這個小子、這個她老對頭陰玉鳳的獨生兒子,雖然他這樣放肆地看著自己,她卻很難產生出任何討厭他的念頭來。

石嫣鷹心里不斷地斗爭著,她嘗試著用理智來說服自己。她要為自己尋找一個接口,否則她無法接受這樣一個事實:那就是她居然對江寒青的淫穢目光產生不了哪怕是一丁點的厭惡。

為什么?怎么會這樣呢?石嫣鷹,這小子這樣看你!你應該立刻將他碎屍萬段啊!你還在猶豫什么?……不!不能殺了他!這小子還很有用的!我不能殺了他!對了!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我之所以不討厭他,是因為我知道他還有用,所以不願意在這種小事情上和他計較。一定是這樣的!只有利用他和江家,才有可能對付王家的畜生!我才有可能登上女皇的寶座!

就在石嫣鷹傻乎乎胡思亂想的時候,江寒青卻樂得放心大膽地繼續用淫穢的眼光對石嫣鷹做一次徹底的視奸。而石嫣鷹的那個婢女則來回不停地打量著江寒青和石嫣鷹兩人。天真的少女看著眼前這兩個人的反應很是奇怪。兩個人就這么傻乎乎地看著對方,卻半天沒有一個人說話。少女想出聲提醒兩人,可是話到了嘴邊又縮了回去。她知道像自己這種小丫頭是不能隨便亂說話的。

如果說此時小丫頭對眼前的事情是覺得有點奇怪的話,那么緊跟著發生的事情卻是她,甚至連石嫣鷹都是做夢也想不到的。

原來就在石嫣鷹的內心因為矛盾的心情而自我斗爭的時候,江寒青突然有了動作。頃刻間,屋子里先前那陣奇怪的寂靜,就被他給打破了。

此時的江寒青像突然受了什么事情刺激一樣,突然翻身下床狠命一把推開了身邊少女的攙扶。而離開了自己身體依靠的支柱之後,江寒青雙腿一軟便癱到在地上。然後在兩個女人目瞪口呆地注視下,江寒青居然連滾帶爬地艱難移到石嫣鷹腳前,向她連磕了兩個響頭,連聲大叫道:母親!母親大人啊!

一時間,石嫣鷹被江寒青這出人意料的舉動搞得是莫明其妙。雖然由於她帶著面具,看不清臉上的真實表情。但從她那明顯遲緩的動作來看,她整個人無疑是被江寒青這怪異的舉動給搞懵了。

狐疑地看了江寒青一會兒,石嫣鷹又轉過頭用來詢問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婢女。

可是年輕的少女更加不知道眼前這一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此時她正圓睜雙眼不解地看著趴在地上的江寒青。一雙小巧的櫻唇由於吃驚而大張著,那空間足以塞得進一個大雞蛋。顯然石嫣鷹是不能指望眼前這個婢女幫助自己解除困惑了!

沒有等石嫣鷹主仆反應過來,江寒青又做出了更加驚人的舉動。他居然用雙手緊緊抱住石嫣鷹的小腿,用臉在石嫣鷹的小腿上隔著黑色皮靴輕輕摩擦著,那模樣就好似小狗乞求主人愛憐一般。

石嫣鷹被江寒青突如其來的古怪動作給嚇了一大跳,慌亂中急忙將腿向後上方一縮一抬,驚呼道:死小子,你想干什么?

雖然看不到藏在面具下那張臉的表情,但是從她那急厲的聲音完全可以聽得出她內心的惶急。

可是江寒青卻死力抱住了她的雙腿,她剛剛抬起來的腿立刻就被江寒青一把又拽到了地面。而且江寒青這時居然開始用舌頭輕舔她的皮靴外側。

這小子怎么了?……他是不是瘋了?……他想干什么?難道想對我無禮?……我要殺了他!……他也不害羞?……他是向我投降嗎?……他為什么叫我母親?……這和陰玉鳳那賤婢有什么關系嗎?……

一霎那間無數個紛亂的念頭在石嫣鷹的腦海里鑽了出來,又迅即如流星般消逝不見。她的頭腦中一片混沌,癱坐在椅子上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做好。她覺得自己似乎從頭到腳都沒有了力量,哪怕是想動一下小指頭都不行。

對於這只帝國的無敵飛鷹來說,也許一輩子都沒有如眼前這般驚惶失措過。

就算是在戰場上強敵環伺的不利局面下,石嫣鷹也仍然能夠鎮靜如恆,為所面臨的被動情勢下想出一個萬全的解決之策來。可回到京城之後,近距離地接觸江寒青僅有那么兩次,面對這么一個年齡只能做她兒子、平素在她眼里不過是一個紈絝子弟的年輕男子,她卻一次又一次地感到驚惶、迷亂,一次又一次地在心底深處激起陣陣波瀾。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這是怎么了?我怎么就會這么地胡思亂想呢?我怎么就想不到辦法來面對這古怪的場面呢?難道這是天意?這小子難道是上天派來克制我的?就像他那下賤的母親一樣?真是天意啊!天意!我上輩子到底做了什么壞事,老天非要讓這兩母子輪流來折磨我啊?

她的心里在一瞬間涌出一種無力的感覺,似乎這個年輕男子生來就和自己有什么冤孽似的。這小子難道是上天降下來懲罰她石嫣鷹的又一個克星?否則怎么會讓她那在陰險詭詐的政治、軍事斗爭中鍛煉得古井不波的冷酷之心也變得波瀾起伏?

其實石嫣鷹只是忘記了一個簡單的道理或者說是事實:她是帝國的絕代名將,是帝國的無敵戰神,可是她卻忘記了自己也是一個女人,她活在人世間首先是一個女人!只要是女人就需要男人的關愛和支持,就需要男人慰藉她那空虛的心靈和肉體。

自從帝國歷六百零九年,石嫣鷹以十八歲的年紀指揮一支五千人的小股騎兵擊敗特勤人剽悍的狼牙鐵騎三萬人開始,她就逐漸走上了帝國的神壇。她和陰玉鳳成為了全帝國頂禮膜拜的戰神,所有的男人都跪俯在她們的腳下,沒有一個男人敢用正眼看她們,更別說用欣賞女人的眼光去欣賞她們。

石嫣鷹多年來因為人們不斷的吹捧奉揚,一直視天下男人為糞土,騎在男人頭上得意洋洋,自以為天下兆民唯有自己最為高貴。但世間諸事,物極必反。她那種心理上對男人極端鄙視、將自己無限抬高的驕橫情緒,隨著歲月流逝日漸增長,此時已經到了極限,可以說她已經高傲到了近乎變態。如果不是皇帝強出頭主婚讓石嫣鷹嫁給了安國公李志強,也許石嫣鷹一輩子都沒有可能結婚。可就算是婚後的李志強也從不敢對她擺出丈夫的派頭,在她面前俯身聽命,恭敬如同家奴。心高氣傲的石嫣鷹這一來更加視天下男人如糞土。在她的眼里丈夫李志強不過是一個聽話的傀儡罷了,招之即來,揮之即去。她對李志強有感激、有親近、有信任,卻完全沒有哪怕半點的愛情。

石嫣鷹八年前離開京城前往北疆駐地長期戍邊,可是在這之前兩年她實際上已經和丈夫分房而居。算起來,到今日已經是整整十年沒有接受過性愛的滋潤。

俗話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石嫣鷹在這虎狼之年卻完全沒有享受過性愛的歡娛。而像她這樣的強勢女子,其實比普通女性更需要男人的慰藉,更需要性愛的滋潤調養,有著更加強烈的欲火。多年來,石嫣鷹一直依靠巨大的意志力來強行壓抑自己的性欲。她總是用連續不斷的沙場征戰和勾心斗角的政治斗爭來疲乏自己的身心,試圖用這樣的愚蠢方式來消除因為沒有男人在身邊而造成的身體內的空虛感。可是天地綱常、夫妻倫理之道,又豈能逆而違之?男女交融、陰陽交匯之玄,又豈是她那種無知做法所能夠消弭的?違天逆行,最終不過是徒勞無功而已。

由老一輩流傳下來的對陰家人的積怨,從軍以來總是覺得陰玉鳳走在自己前面而產生的嫉恨,再加上違背天道對性欲的強性壓制,完全沒有那男性陽氣的滋補,高傲得近乎變態的心理,這諸多因素無不讓石嫣鷹體內的陰氣逐年猛增,如今終於積累到了無可阻擋,即將噴薄而出的境地。她的肉體已經快要被欲火所吞噬,她的精神即將被陰邪之氣給摧毀。她即將被淫魔所吞噬,可是這位無敵於天下、完全不將世間男子放在眼內的驕傲雌鷹卻還什么都沒有意識到!

江寒青是石嫣鷹有生以來碰到的第一個敢於面對面正眼看她的男人,是第一個敢於從男人欣賞女人的角度去關注她的男子,更是第一個敢於用那么露骨的淫穢眼神褻瀆她身體的男人。這本身就足以讓從未經歷過類似事情的石嫣鷹感到手足無措。

再加上江寒青這人從來就是一個性欲旺盛的淫魔,又正當青春年少,那從外到內不斷散發出來的劇烈的邪惡陽火,對於石嫣鷹這種陰氣纏體、渴望男人陽具卻又還不自知的女人來說正具有致命的誘惑。

在各種內外誘因的作用下,石嫣鷹多年來拼命構築的對男人的心理防線,迅速地出現了裂痕。大堤既然裂縫,距離徹底崩潰也就指日可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