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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

「亞洲白梨,兩年生落葉喬木,樹高五米,三月開花,五月掛果,八月成熟,果數約八十顆。」小鮮朗朗稚語,如同背書般念出了幾句。

她此時是六歲的身,十六歲的心,在雲騰門時又很會察言觀色,小嘴兒吐字時,見一旁諸時軍聽著聽著就斂了笑,已經知道事情不對頭了,接下來的那些「梨子樹全身可入葯,梨皮、梨葉、梨花、梨根均可入葯。梨果生吃可清熱解毒,熟吃能...」就不敢再往下說了。

「小鮮,樹干上哪來的字?這些話是誰告訴你的?」諸時軍人老眼卻不花,他蹲下身來,撿起了片落葉,在手下端詳著葉片紋路來。

諸時軍年青時下過鄉,當過知青,栽種過不少果樹。雖說中年時因工作需要,轉行去研究經濟作物去了,可年青學過活計也沒拉下。要不是今晚小鮮的話,他那雙見慣了北京名貴珍稀花木的眼,還真不會留意到屋後的那顆梨樹上。

「是今天那個苗寨的男孩說得,我記下來的。」小鮮腦子轉得快,又給李冶扣了頂莫須有的帽子。

「老爺子,小鮮,村長送了半個西瓜過來,快來前頭吃嘞,」蓮嫂扯著大嗓子,她這一喊,趕得上村廣播站的喇叭了,大半個村的人都聽見了。

諸時軍聽是苗寨的孩子說得,就沒有再多問了。苗家的孩子,從小就養在了窮山惡水里,對於山間的一草一木,了解可不是一般透徹,再說東南苗寨里稀奇古怪的事,多了去了,也不是一言兩句能問得清的。

小鮮走回屋前時,再次看了眼梨樹,那些字還是隱隱爍爍著,卻不知為什么諸時軍就是看不到。

吃完了西瓜,夜也深了。村長和諸時軍聊了些村里的雜事就走了。

小鮮用煮晚飯時熱好的水洗過臉後,就嚷嚷著要睡覺,諸時軍奇了會兒,小鮮今天怎么就轉了性,她剛來葛村時,天天晚上鬧著不肯睡覺,說是在山里看不到電視,看不了動畫片。

「老爺子,您就是愛操心,娃們愛睡愛吃都是好事,長身子。你看看我家豬圈里養著的那窩豬崽子,從不挑食,長得甭說多結實了。」晚上村長帶來的西瓜很甜,蓮嫂正撿了地上的西瓜子,准備明年開春時留著做種。

諸時軍聽著應聲也不是,索性就不回答,臉上帶著笑意,山里人,口直心快,說得不中聽,倒也沒有惡意,住得久了他也就習慣了鄰里村民們的脾氣了,有時間也該走動下了。